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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节

佞-第2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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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穆勤既然都知道来找图僖了,图僖也清楚自己应该再去看看穆延。

    当图僖在书房中找到穆延时,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酒味。然后进到书房里,图僖却见穆延并不是只有一个人。陪着穆延一起喝闷酒,甚至不惜一杯杯给穆延倒酒的却是那盂州第一才女柳如絮。

    看到柳如絮给穆延倒酒的样子,图僖就不禁有些惊艳。

    因为若是拿柳如絮与君莫愁相比,两人到的确各有千秋。

    君莫愁是在艳丽中有着一抹独具味道的清纯,而柳如絮则是在清丽中独有一种刚强的味道。

    没等图僖张口,看到图僖,穆延就一脸不满道:“三世子,你是来笑话本官的吗?”。

    “小子不敢,小子现在已不是三世子了。既然大人也知道这不是夫人的错,何苦还要自己为难自己?”

    虽然不知图僖用来劝解穆延的方法对不对,但柳如絮却清楚这事情自己绝对比不上图僖更知情。不去阻止,直接就为图僖拉来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也开始给图僖倒酒。

    可听到图僖话语,穆延更是恼怒道:“不是她的错,难道三世子还想本官说是那人的错吗?”。

    “是那人的错又怎样?大人也知道易少师已代那人在焦府门前跪地认错了。”

    “那,那个老匹夫,再让本官见到他,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虽然图僖所带来的穆奋成为太子的消息让穆延很是不满,但图僖留在知州府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可以向穆延提供一些外人,至少是申州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京城消息。

    可即便如此,对于易嬴为穆奋所做的种种努力,穆延却怎么都难以生起感激念头。

    因为,穆奋只要一日不成为太子,穆延就不会成为人们笑话的对象。;

    所以在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的状况下,穆延才格外愤恨易嬴。

    不过,听到穆延抱怨,图僖却好像很高兴道。“呵呵,大人真要宰了易少师吗?恐怕大人只要一露出这念头,京城中的无数人都会为大人送上宝剑呢!”

    “三世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说的好像易少师很遭人厌的样子?”

    不是多少知道一些事情,而是从穆延嘴中,柳如絮几乎已经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可即便穆延也有自己立场,柳如絮对易嬴的所作所为却仍是异常欣赏的。因为,易嬴已经做到了一个臣子所能做到的几乎所有事情,更是做到了许多臣子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乍一听图僖略带嘲讽的高兴论调,柳如絮也开始惊奇起来。

    在穆延也望向自己时,图僖才漫不经心说道:“他怎么不糟人厌?像他那样改变了许多人生活,虽然这里面有好事也有坏事,但更会让人记住的还都是那些坏事罢了。要是这世上人人都知道知恩图报,哪还会有这么多纷争。”

    “知恩图报?三世子这话说的好。”

    感慨了一句,柳如絮就望向穆延道:“穆大人,却不知大人又打算何时前往申州接夫人回府。”

    如果图僖不说知恩图报,穆延不会动心。

    可想起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娶了焦玉带来的,也是北越国皇帝图韫赏赐自己的,穆延又怎能不对焦玉知恩图报,不对北越国皇帝图韫知恩图报。

    所以,抱住脑袋,穆延就一脸痛苦道:“她如果不自己回来,你叫本官又能以什么身份去接她?”

    “这话虽然也不错,可叹大人不去接夫人,夫人恐怕也没脸回来。”

    身为女人,柳如絮虽然还没结过婚,但也颇能体会焦玉的心情。

    毕竟,焦玉虽然是被图韫强迫后生下穆奋,可也是事实上的出轨。如果对方不是北越国皇帝,这种事情被公开出来,那也是要浸猪笼的。

    脸上一阵无奈,穆延只得苦笑一下道:“两年,两年,三世子,那两年之事可是当真。”

    “自然是真的,不然某又怎会被易少师诳来申州。”

    不知该不该抱怨,图僖却也不想看到穆延继续颓废下去,带着鼓励语气道:“某来到申州,当然也是想借穆大人之手建一番功业,也好为自己某个将来。”

    “两年?什么两年?”

    柳如絮只有这事情不知道,一脸诧异地追问了一句。

    晃了晃手中酒杯,穆延叹息着说道:“两年后,皇上会死。太子,太子登基。到那时,本官或许就能去兴城县接回玉儿了。”

    玉儿?

    虽然穆延对焦玉的最后称呼终于流露出他对焦玉的眷恋,可突然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柳如絮还是愕然睁圆双眼道:“什么?皇上两年后就会死?这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不然太子哪能这么容易成为太子。不过,这事柳姑娘可不要随便说出去。”

    图僖虽然不知道穆延是不是酒后失言,但也只得照例叮嘱柳如絮一句。

    可即便如此,柳如絮仍是有些无法反应过来。

    毕竟不是身在京城,不知京城中的众多诡异之处,远在盂州、申州两地,柳如絮又怎能知道这么隐秘的皇宫内廷之事。

    然后想到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图僖就说道:“穆大人,那如果不去管其他事情,穆大人认为余容什么时候会有动作。或者说,穆大人自己又打算在何时开始动手。可惜前几日长荣会烧余容粮仓的事情失败了,不然”;

    “你们就别再提什么烧粮仓的事了,这又不是远征在外,你烧了余容粮仓,他就不会就地征粮吗?”。

    “这就是所谓的书生误国。”

    不满地挥了挥手,穆延却并不愿多谈这事。因为,不是柳如絮也很支持这个宋阳带回的主意,穆延原本都是打算阻止长荣会动手的。

    而且事实也证明了,这分明就是个失败之举。

    可图僖即便已知道易嬴的主意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依旧一脸关切道:“那大人还是打算等余容先动手?”

    “本官不是不想动手,可就是还没准备好。”

    “而且余容会不会真的进攻申州,或者说是假进攻申州之名攻打其他地方,这也未为可知。”

    不想让图僖及柳如絮知道余容攻打申州的真正目标恐怕有很大可能就是焦玉,一边假意推托,穆延又感到有些头痛起来。因为,焦玉虽然不是长得不美,但也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可她怎么就那么招男人呢?这点穆延实在有些想不清楚。

    不过,穆延的推托却让柳如絮吓了一跳。

    因为不管余容想向哪发兵,盂州城都难免遭受池鱼之殃。

    因此带着一脸急切,柳如絮就说道:“穆大人,但宋阳不是也说了吗?天英门打算帮助我们对付余容。既如此,穆大人又怎可不趁机除了这申州大患、朝廷大患!不然等余容坐大一时,穆大人又怎知他会不会再来攻取申州?”

    “这个”

    虽然穆延前面只是假意推托,但柳如絮所想到的事情,穆延是早已经考虑过无数遍。

    因为,正如穆奋不成为太子、不登上皇位就不会真正安全一样。一日不打消余容对焦玉的痴心妄想,穆延也不会安心。

    看出穆延开始动心,柳如絮又说道:“穆大人,那要不要我们长荣会”

    “不要,千万不要。包括天英门在内,你们长荣会也要在最适合的时候听我命令再动手才行。不然你们还是该怎么应付余容就怎么应付余容,千万不能让他起疑心。”

    不是信任天英门,也不是关心长荣会。而是身为领军将领,穆延也有着自己的考虑,以及绝对不允许他人践踏的自尊。

    可说到天英门,图僖又一脸疑窦道:“柳姑娘,你们长荣会真得到天英门帮助对付余容了吗?可天英门如果真要对付余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如果天英门采用刺杀之策”

    “刺杀之策?”

    “三世子何时听说过天英门采取过刺杀之策对付敌人了?如果天英门真以刺杀之策来对付天下,天下不早就乱套了。”

    不是说鄙视图僖,柳如絮却好像一脸羡慕道:“如果说在北越国,朝廷和陛下就是制度的确立者,那么在武林中,天英门也好像是一个制度确立者一样。所以,天英门不是不会对付余容,而是要在没有后患的情况下才会去对付余容。”

    “后患?是说余容旗下那些雄兵吗?”。

    “正是如此。”

    在图僖若有所悟时,穆延也点点头道:“要除掉余容,我们首先要除掉的就是他那万千雄兵。不然余容非但不会轻易受死,万一余容先行死去,那些雄兵却仍旧残存,这才是朝廷和盂州城的大问题。”

    “穆大人所言甚是,对于盂、申两州来说,怕的不是余容领兵作乱,而是乱兵为寇,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北越国以战养国,最清楚什么是兵败如山倒。

    如果不能及时收拢败兵,任由败兵四处流窜,那胜利者得到的东西可能远会比失败者少得多。

    所以,如果没有余容率领,盂州雄兵将成为北越国境内最令人恐怖的军队。因此在消灭余容前,要么是彻底在战争中打败余容,要么就是找到控制余容军队的方法。

    可余容现在对朝廷各种命令置若罔闻,对盂州军的控制力又极为强硬,根本就没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要想将盂州军对北越国的影响降到最低,那就只有将余容在战场上打败,让盂州军彻底失去抵抗力才行。

    这虽然极有难度,可却是保住盂州的唯一方法。

    在图僖也开始意识到这场战争的重要性时,穆延挥了挥手道:“好了,这事情你们都莫再着急了。本官是个军人,余容也是个军人,军人间的胜负最终还是要在战场上分出。当然,为了太子江山,本官是不会让余容在两年后仍存在世间的。”

    穆延虽然不是穆奋亲生父亲,但也养育了穆奋足足九年时间。不是说感情问题,他也不会将余容做乱这个难题留给太子登基后去解决。

    因为,那不仅是穆延的无能,他也将无法面对焦玉。

    正如余容想真正获得焦玉就必须战胜穆延一样,要想真正打消余容对焦玉的野心,穆延也只有在战场上战胜余容。

    这或许只是一次女人之争,但就因为余容的坚持,所有人都别无选择。

    。,

第三百一十三章、一切以大明公主为主() 
自从将君莫愁介绍给大明公主后,易嬴就再不去管什么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之事了,直接丢给君莫愁、严松年去陪大明公主折腾。

    甚至易嬴都没去管罗庆新是什么时候将国书递交给大明公主的。

    虽然这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人人都认为这种“好事”应该牢牢抓在手中才好,但这就是一些不懂官场的无知蠢货才会有的天真想法。

    所谓利益,只要官员占有利益就好,但官员如果想将什么利益都占全,那才是一种愚不可及的行为。而且整件事中,易嬴也无须向别人分享利益,别人也分享不了易嬴的利益。毕竟易嬴已同君莫愁预定了一百多万两银子,也不怕她不付钱。

    官员又不是公务员,更不是杂役,哪可能什么事情都去瞎掺合。

    要是什么都去搅和在里面,万一事情中出了什么问题,别人不会去找其他人,肯定会找能担事的官员。

    所以,为官为己,只要事情开始进行,那就应该交给属下去做,不然官员还要那么多属下干什么。

    即便易嬴这个太子少师严格来说并没下属,但谁都奈何不了他拿君莫愁和严松年等人当下属来使唤。毕竟比起对事情的关注度,还是这些西齐国人更胜易嬴。

    然后,每日与秋心鬼混,易嬴也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如何与易府中人过好第一个新年上。

    因为这不仅是易嬴来到北越国的第一个新年,也是易府成立以来的第一个新年。

    “秋心,过来帮把手。”

    自从与易嬴上床后,秋心就由君莫愁的丫鬟变成了易嬴的专属丫鬟。

    这不是说易嬴不想给秋心一个妾室名份,而是秋心自己不稀罕,甚至也不想从君莫愁院中搬出来。因此在君莫愁每日跟着严松年去找罗庆新与大明公主商谈如何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之事时,秋心就一直跟在易嬴身边。

    而易府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不明态度,易嬴刚领着秋心逛到花厅,阮红就将秋心捉了过去。

    看到阮红被堆在花厅中的一堆花花绿绿东西包围,甚至白花花也与易府几个妾室在当中美滋滋忙活时,易嬴就有些诧异道:“红娘,你们这是干什么?什么事情需要你们自己来操手,不会叫下人帮忙吗?”。

    “什么叫下人帮忙?这可是我们给下人置办的年货,都是些要赏给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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