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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状元养成记-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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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代表传承?

    她如今才反应过来,但更加糊涂了。

    难道就说因为一段她曾经前世背过的圆周率?

    她的心脏像是被巨石重重击打过一般。

    这是对她实现他愿望的回报?

    所以说,最后,黄老爷子居然选中了一个婢女作为他的入世小弟子。

    这是不是太坑人了。阿措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黄老爷子那张苍老的面孔划过她的脑海,她心想若是九泉之下有知,黄老爷子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白明简乐意做你的弟子,给你行过跪拜大礼,我可没说乐意呢。

    她将那枚玉蝉攥地紧紧的,深表愤慨。

    想起黄老爷子给她传授坑蒙拐骗的技术,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还别说他虽没教授什么高深的知识道理,言谈之中把旁门左道说的玄机讲的七七八八。

    那大概是个午后,黄老爷子吃着她做的红焖鸡块,说着易门八卦,越说越投机,竟把阿措引为平生第一知己。“阿措,你要是个男儿身倒是好了。我带你去外边转转逛逛,赚的盆满钵满。”

    这话当即被她狠狠地顶了回去。

    午后的阳光极好,白明简去巷子口抬水去了,屋子里就阿措和黄老爷子两个人,阿措捋了捋她自己额前的头发,满不在乎地说道。“生为男儿,和女儿有什么区别,您老人家不是就想要有个人帮你去骗人吗?”

第65章 前程() 
朱平治、柳杉等人从获鹿城出发;前往洛阳。获鹿城作为北疆要塞;是帝国北路的必经关隘;由此从云阳走句容;可抵京都龙潭镇,直上白玉京;由此走采石、江宁镇而抵新河;可至洛阳。

    距离大年三十还有六天的时间;朱平治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去。他罗府尹亲自写了一道手谕,他们在帝国北路的各个关卡上都未收到多少阻拦;又在采石北岸借用官道行走,路程快了不少,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走出采石。

    朱平治坐在马上瞧着灰蒙蒙的天气;心中愈发担忧。外祖母将近八十,出城之时已经病入膏肓,这半个月气候反复的厉害,众人脸上都有风霜之色;柳杉的身子最为强壮,也在奔波之中染上了风寒,不住咳嗽。

    众人马不停蹄;离洛阳越近;心越发提了起来。

    白明简和阿措坐在马车上靠手炉、毛毡取暖;抵不住寒气从车壁的缝隙里灌入。然而这比起月前;两个人冒雪翻越“扇屏山”处境好了许多;他们从不叫苦;倒使朱平治有些意外。

    柳杉方才掀开车帘说,再有一日就要到洛阳了。

    阿措靠着车壁,合住眼睛。白明简看完了书,哈着热气去捂她的手。

    她冰凉的手里攥着一枚铜钱。

    “你抓了好几天了。”

    阿措离去获鹿城时,勉强掩饰住了心底的震惊。众人不会理会她的心绪,白明简也不会想到当日黄老爷子曾留给她一枚信物。

    就连她都难以相信,这世上,谁会有人收婢女为徒呢?

    她的脑海里常常晃过“白玉京”这个地名,她在路上一直掷铜钱,铜钱自然有正有反,她苦笑了一下,她猜不透黄芳的用意,显然上天也表示了应有的沉默。

    阿措并不想和他说这个,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试探地问道。“少爷,我的契书放在哪里了?那天在元府收拾东西可没瞧见。”不止是在元府,其实早在逃出柔玄镇的时候,她就再没瞧见了。“不会是丢了吧。”

    “我不能给你。”白明简握着她的手,沉默了许久。

    阿措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

    他们所有的银子,都由阿措收着,白明简分明是放心她的,但怎么唯独这张纸片,他收了起来。

    “少爷,是怕我跑了?”

    白明简看着她,这次许久都没有回答。阿措没有火气也生出火气了,三百里亡命而奔,三个月生死与共,这位小少爷居然仍对自己有着防范之心。

    她正要说话,马车停了下来,白家主仆听到车外边有人低声细语,正要下去看的时候,朱平治掀开帘子,急急说道:“城外候着的家仆说祖母已经不行了,等不到明天了!”他不由分说地将白明简扯下马车。

    阿措匆忙下来,白明简已被朱平治扶上了马,带着要往城里赶去。

    “朱爷,我家少爷不会骑马啊!”阿措着急喊了一声,两个人连同马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柳杉站在阿措的身后。“你倒是关心的很。”

    “柳爷说的笑话,那是我家的少爷。”

    朱家打发了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候在洛阳城外三十里处,早在两日前就等的心急如焚。朱家老太太由老参汤吊着气,家里人都说没有几天的指望,棺材寿衣都治备下了。

    柳杉生了病,无力骑马,坐在另一辆马车上。朱府的人都与他认识,这会儿纷纷见礼。他指挥着,让两人替了之前的车夫,又让两人到马车后边,把包袱都放在拉行李的车辆上。

    “柳爷,您这是去北边又纳了个小娘子?”朱家仆人各司其职,在阿措的面前跑动起来,他们先是眼前一亮,但见她穿着不似个主子,便想歪了。

    阿措脸上一黑,柳杉忍着咳嗽,笑了几声。“小兔崽子们,休要胡说。”

    正当她要回车上时,柳杉突然抬手拿着马鞭在她小腿处,抽打了一下,力道不轻,她惊得跳起,双手立在胸前。

    柳杉瞧着她动作利落,心中了然,他挨了过去,阿措又蹬蹬地退后了两步。

    “柳爷,你这是做什么?”

    在路上的几天里,柳杉有意无意地常向她这边瞧,望的她直发毛。她之前还想请教他弹丸的心思,吓得早歇下了。

    她万万没想到,等着朱平治和白明简走远了,他竟然突然发难了。

    然而她往柳杉的脸上瞧去,并没看出恶意,似乎更像是善意的提醒。

    她被弄糊涂了。

    “你的膝盖骨很硬,从没跪过人。”柳杉眼光如炬,断定自己的想法不会有错。“柔玄镇是流放之地,女子生的好模样并不稀奇。”他话中所指,犯官女眷中不乏有容颜美貌的,也不乏有天资聪慧的,他是将阿措当做了犯官之后。“但你生而为奴,便应晓得奴婢的本分,你进洛阳城后,可要牢记‘认命’二字。”

    阿措的表情堪称精彩。

    柳杉见她的第一面,是她在巷子里击出一枚硬物,对赵庆出言相激,足见机警。当主子的,都喜欢忠义之仆,尤其是仆人在生死关头,可以相救主人的性命。这些天他冷眼瞧着,这个机伶伶的女娃子素日里躲着他和朱平治,偶尔一句听在耳里,和白明简说话“你”来“我”去的,并不规矩。

    “你在元大人面前知进退,这很好。朱家以仁义至孝治家,善待下人,但你需得知道,在哪里都看不得能说惯道,掐尖要强的奴才。甭管有什么功劳苦劳,你忠心服侍主子也就罢了,要再起了别的什么心思就会招来祸事,可别怪柳爷没跟你提这个醒儿。”

    阿措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这些天里,柳杉喜欢在无人的时候与自己调笑几句,她每每谨慎应对,心中不免想这是个好色无耻之徒。然而真相露了出来,她却更为尴尬。

    她一路行来与他们熟了些,总听朱平治抱怨说柳杉是个游历山水的放肆浪荡之徒,只爱胭红脂粉的青楼烟花之地,和市井无赖无甚区别,心中隐隐便将他归在了秀红、花鹧鸪一类混江湖的老手上了。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世家子弟他们是天生站在人身上的,平易近人只是教养,放浪形骸叫做性格。一通出自善心的告诫就现了形,无法挥去带着出身高高在上的味道。

    这话纵然善意,听得还是难受,她和白明简相处惯了,有点不太适应,她在世人眼里就是个为奴为婢的下等人。

    柳杉还在看着她,她“啊”“啊”几声,赶紧行礼,口口感激他提醒的恩德。

    他坦然受了这个礼数,并且再次出自好心,指点她。“你这双手端的还是不正。”

    “”

    阿措把身子弓的更是谦恭。

    “还算伶俐,倒也难怪,我们在柔玄镇遇见过一个烧伤极重的丫头,临死前一直说你是个聪明人。”

    丫头?她猛地抬头望向柳杉。“你是说粉莲?”

    就在进入洛阳的前夕,她又一次听到了故人的名字。她听了柳杉说完,静静地坐回到马车里。

    赶车人吆喝着,夕阳西下,她看着洛阳的城墙渐渐接近。

    白明简救过自己的命,自当回报。在她眼里,白明简是她需要照顾的,她不敢再留下像粉莲那样的遗憾了。但另一个阴影还未到达洛阳,就经由柳杉提醒,笼罩在她的心头。

    “在柔玄镇还好说,只有一个小主子,随便可以糊弄。而在洛阳城我这双不打弯的膝盖跪的人就多了去了。”她嗷叫了一声,前途一片灰暗。

    洛阳

    一日过后,薛妈妈喜滋滋地进了安侯府的西边小院,给冯氏报喜去了。“二奶奶,二奶奶,喜从天降啊!白家的那个后生还真活着!”

    话说冯氏当日动了心思攀交朱家的内眷,寻了个理由,托人送去胭脂水粉给朱成义的夫人崔氏。安侯府的门第高过朱府,崔氏被白家当家二奶奶的盛情弄得诚惶诚恐,少不得还礼。

    一来二去,冯氏将崔氏说成了前世修来的好姐妹,性子契合,走动的很是勤快。

    冯氏听崔氏说朱家大公子去柔玄镇寻人了,心中暗暗祈祷这孩子能平安回来洛阳城。但她有些见识,柔玄镇的大火烧的全国皆知,这孩子的命数只怕凶多吉少。

    这会儿,薛妈妈跟冯氏好一顿形容白明简的好模样。“二奶奶命老奴给朱府送老山参,正巧就碰见朱家大公子领着那男娃娃进来了。哎呦呦,老奴站在内院里远远看了一眼,那男娃子的眉眼很是像二奶奶,不得了!这是老天爷不让二奶奶受生孩子的苦处,借着别人的肚子生下来的活宝贝。”

    冯氏听了这话不敢尽信,怀疑乳娘把奉承的话说过了头。

    薛妈妈道:“朱府合家的人都赞叹呢,说是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男娃子生的就像是画里人似的,清俊极了。老奴瞧着他通身的气派,比白家那些少爷都更像白家人。”

第66章 洗完() 
洛阳;为中原腹地的城市;素来有“九州八府数洛阳”的美称。阿措前世对这个地名的记忆只有“牡丹”和“龙门石窟”。

    她好奇问起,朱府的仆人又茫然又鄙夷。“你个乡下人知道些什么。”

    她笑了笑,垂下眼睑。

    在夏朝;以白玉京为京师,洛阳为东都也就是陪都;它位处天下之中;国中一直流传着个说法——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洛阳的盛衰;是天下治乱的先兆。

    一路行来,洛阳的白色城墙都遥遥可见。朱府的车马从西门“丽景门”进来;城门楼就足有四层,月城宏阔,气势磅礴。

    柳杉过了通济街和朱府一行人分开,先回他的家去了。朱府车马沿着雕梁画栋的弧型长廊;往城北驶去。城中水道众多,洛阳和暖,飞雪落地即化;阿措在车上侧耳倾听,可以听到雪水流入石砌涵洞的声音。

    白玉京中;大学士孟盛高收到了获鹿城府尹罗鸣长的书信;这封信盖着青州、梁州关防的印信条记;故而在阿措到达洛阳城的当天;也被火速送到了京中孟大学士的府邸。在夏朝一般科考考中者会拜主考官为师结为师徒,互利共惠,罗鸣长在信中称孟盛高为“座主”便是这个意思。

    罗鸣长信中言道:“姓白,名明简,洛阳白家第三代孙,年仅十四岁,聪敏好学,已随朱姓表兄朱平治回去东都洛阳。”罗鸣长揣测孟盛高的心思,信中详细解释了没有将人送去京都的原因。先皇恩赦天下,宽宥犯官,恩泽其后人,白明简是白家白赫平这一脉最后的子嗣后代,归宗洛阳白姓之志甚为坚毅。

    孟盛高从多宝阁中取了一只黄木匣子,打开锁钥,里面放着几张指头宽度的长纸条。最上面的字条写着“寿永不继,腊月雪消。”果如黄芳所见,新皇登基,朝代更迭,发生在了腊月。话说大学士孟盛高和黄芳结缘是在黄芳去往柔玄镇之前,当时孟盛高年少气盛,因官场排挤,满腔抱负得不到施展而日日寡欢,有一日在街头结识了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这乞丐夸赞了他的长相,与他说:“形主命,气主运。有此相者,必位列三公。有此气者,说明已时来运到。”

    孟盛高被他说的怦然心动,但却也担心被江湖人士诓骗,这乞丐见状苦笑,道出实情道:“我姓黄,名芳,字丹阳。这世人为刀,我为鱼肉,我能骗你什么?”原来黄芳得钦天监同僚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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