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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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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歌并不觉亥时晚,当年都是参加高考过来的,谁不是十一点睡六点起?亥时换成小时制,也不过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他最多到十点多就睡了,第二天六点多才起床,作息健康得很。

    荀飞光并不听他这套理论,眉眼沉肃,“你温习到这么晚,纵使身体受得住,眼睛也该熬坏了。”

    “我中途会休息眼睛,不碍事的。再说,荀哥你有时亦亥时才入眠,总不能荀哥你能熬,小弟就格外吃不得这份苦罢?”

    荀飞光一句话将他堵回去,“若你身子骨有我一半健壮,我便不说你。”

    沈歌哑然。

    荀飞光盯着他瓷白的脸,忽然问:“你这般用功,明年是想下场?”

    沈歌一愣,他是有这打算,不过他基础差,又无名师教导,明年恐怕去考了也白考,故而还未决定,只想等明年再说。

    现下荀飞光问,他最终还是点头,“我想试试。”

    那纨绔颜毕之事后,沈歌一直表现如常,似并未受影响。荀飞光暗中心头微松,觉他坚韧。这事不光彩,谁都不好多提,荀飞光性子体贴,自然不会与沈歌说这事。

    他未想到,沈歌到底还是受到了影响,原先淡泊无争之人,现如今也知道要上进。

    荀飞光欣赏淡泊之人,亦赏识上进之人,只不过沈歌性子随和,并不好名利,若无颜毕一事,他多半随心,并不会执着于科考,更不会日日温习到亥时。

    沈歌应这磨难而改了自己的性子,努力催自己上进,这让荀飞光心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沈歌不知荀飞光心中所想,他见荀飞光面色不好,忙解释,“我有心科考,早晚都得下场试试。我原本担心自己体弱,怕秋闱与春闱天太冷,撑不过去,故而想等几年再说。”

    荀飞光打断他的话,问:“那为何现今不等?你年岁尚小,下一次再考岂不更有把握?”

    沈歌神色认真,“天下人才何其多,纵使下一次考,我亦无把握,倒不如多考几次见识见识。徐老道我身子骨已经养回了些,平日里小心护着,不会有大碍。既然如此,我想下场一试。”

    荀飞光沉默半晌,道:“你文章做得如何,拿来与我看看。”

    沈歌文章做得其实不怎么样,他自己心中亦清楚。

    沈歌不太想给荀飞光看,然见荀飞光神色平淡地站在原地等着,不像是能躲过去的模样。沈歌踌躇一会,只好从书桌下抽出几张最近做的文章递过去,迟疑道:“荀哥,我文章做得不怎么样——”

    荀飞光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打断他的话,“是不如何,纵使主考官瞎了这文章亦难高中。”

    当面得到这评价,沈歌脸一下便红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去见识见识,并未抱着高中的想法。”

    沈歌年纪尚小,基础打得不怎么牢,吴夫子教得虽还过得去,但仍称不上名师,沈歌在他的教导之下,要以十八之龄中举尚有困难,更无论后年的春闱。

    荀飞光看完他的文章,见他可怜巴巴地低着头坐在面前,伸手一抚他的脑袋,“文章虽差火候,仍能看出几分灵气,还有塑造的余地。”

    荀飞光手极暖,沈歌隔着头发亦能感觉到,他心中松了口气。

    “你既明年下场,文章还需拔高。自明日起,你寅时来静室,我教你写文章。”

    荀飞光说这话时仍极有威严,沈歌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一时有些懵,待反应过来,他吃惊地确定,“荀哥,你,你是要教我写文章么?”

    荀飞光见他眼睛大睁,双拳紧握,眸子倒是极亮,眼神不由柔和了些,“是。”

第25章 舆() 
荀飞光是一位极好的先生;不过水平极高的同时也极严厉。

    沈歌虽即使不至于被打手板;也相差无几;一时间对荀飞光既怕且敬,偏偏每天被批得惨兮兮也要凑到他近前去。

    有名师教导;沈歌原本应全神贯注地跟他学,然到底放不下那干学生;他仍是上午教导学堂,下午回来跟着荀飞光一道学习。

    学堂内的学童似感觉到什么;学习地越发勤奋刻苦;十分懂事,让沈歌颇感欣慰。

    因沈歌搬上荀家庄住;蛮子无法去荀家庄向他请教;只能中午时到学堂来,等沈歌教完学童再指导他。

    学堂里有沈歌的书房;沈歌有时会在这看书;笔墨纸砚都全,蛮子过来此处亦十分方便。

    这日中午;蛮子过来;结实的小腿上仍沾着泥巴。已是初秋,天气日渐寒凉,蛮子却赶得满头大汗。

    沈歌见状忙给他倒了杯水,“一路跑着过来?”

    “并未,只是走得急。”

    “不必着急,你就是再晚一些过来我也仍在。”沈歌见他擦完汗;把荀家庄准备点心递道他面前,笑道:“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我看看你的昨日做的文章。”

    点心乃绿枝怕沈歌肚饿,特为他准备,分量本就不多。沈歌心疼蛮子跑来跑去,连饭也吃不上,故将点心省下来给他留了些。

    蛮子心中知晓,他几乎从不在学堂内吃沈歌的点心,就怕沈歌日日给他留,自己倒吃不上。比起他的身体,沈歌的身体要瘦弱得多,蛮子不敢饿着他。

    沈歌见蛮子接过点心又放在一旁,知他有心推让,便顺手拿过来塞到他手里,“我早已吃过,这些剩着也剩着,你若不吃,只能浪费。”

    蛮子辨不出他话的真假,被他塞了满怀,不好再客气,只能拈起点心三下五做二,快速地吃完。

    沈歌在一旁看他的文章,他乃初学者,所写的文章并不深奥,行文仍略显生硬,然风骨初现,时常能见着奇言妙语。沈歌可以想象,假以时日,蛮子定能写出一手好文章,无论行文还是立意,都能有大家风范。

    沈歌在所有学生中,唯蛮子最刻苦勤快,加之他本身十分聪颖,学识一日千里,说出去谁也难以相信他只读过短短半年书。

    沈歌能有这么一个学生,心中十分珍惜,教导蛮子越发仔细认真。

    文章并不长,沈歌看完后指出几个地方让蛮子仔细斟酌。蛮子很快就修改完毕,沈歌拿来一看,果然比先前好得多。

    沈歌见他一点就通,心中十分欣慰,“蛮子你若好好学,定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蛮子闷声回答,“不及您多矣。”

    沈歌笑了笑,没跟他争。他拿出书给蛮子讲一遍今日要学的内容,重新给蛮子布下课业,让他回去抽空写。

    蛮子应下,收好东西后过来背沈歌上山。

    沈歌手和腿都还伤着,行动不便。原本荀家庄安排人每日抬滑竿送他上下山,后沈歌在学堂内教完课业后还教导蛮子,回去的时间会往后拖。沈歌不愿耽误荀家庄的仆从用午饭,便吩咐不用过来接,由蛮子日日背他上去。

    蛮子原先只比沈歌略高一些,这几个月下来,他又高了许多,现已比沈歌高半个脑袋。他身材高大健壮,寻遍整个沈家村,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数他最出色,暗地里倾心他的女娘不知凡几。

    牛婶十分得意有这么儿子的出色,几乎每次与沈歌说话都忍不住夸沈歌有远见,照蛮子这般下去,她若早早给蛮子定亲,定下的女娘定不会太配得上蛮子。

    现蛮子已隐隐成为牛家的第一人,沈歌有时心中也颇多感慨,忍不住为蛮子自豪。

    蛮子力气极大,极轻松便能背起沈歌,哪怕背他到半山腰,气息仍十分平静,无需粗喘。不像沈歌,就算拎只重一些的篮子下山,也得在路上歇上两次。

    沈歌趴在他结实的背上,好奇地问:“蛮子,你现今最重能背起多重的东西?”

    “不知。隔村那水磨的大石碾二百余斤,半年前我勉强能背,先如今力气应更大了些。”

    “我就猜你能背起那个,我观你离力拔山河气盖世也不远,比得上戏文中的将军了。”

    “不过力气比寻常人大些罢了,哪比得上那些名将?”

    蛮子现如今读过史记,李将军的事宜装在他心中,他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自然不会为沈歌这玩笑话而得意。

    蛮子把沈歌小心送到荀家庄后便下山,下午还得去干活。

    牛家四个男丁,除最小的牛奔外,其余几人都是做庄稼活的好手。牛家的田并不多,不过牛婶盘算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是以除种自家的田外,还租了几户人家的地种。

    家里一共种着十多亩好地和七八亩开出来的荒田,蛮子几乎每天都要早出晚归,一心扑在田里,侍弄庄稼。

    沈歌回到荀家庄时荀飞光还未用饭,等他到饭厅,荀飞光才让人送上饭菜。

    沈歌净过手擦了脸,被荀飞光扶着在桌上坐下。

    午饭照旧十分丰盛,沈歌吃完饭后又被喝下一大碗骨头汤,撑得不行,直道:“荀哥,等我伤好,我一定会胖得脸圆肚肥。”

    荀飞光打量下他没二两肉的瓜子脸,道:“你这脸,就算这么吃上三十年,怕也还是尖下巴模样。”

    “那可得承你吉言。”沈歌颇无坐像地往椅子上靠,伸手摸摸自己鼓起来的肚子,叹道:“再这么吃下去,我怕当真要胖。”

    沈歌在荀家庄养了一段时间,确实长了些肉,瓷白的脸上甚至透出莹莹的粉来,气色甚好。他模样好,就这么瘫在椅子上也不令人觉得粗俗,反而有种不羁之感,落落大方。

    荀飞光望着他,越发觉得他便像小时祖父养的长毛大白猫,吃饱了露出毛茸茸的肚皮往阳光下一躺,别提多招人。荀飞光思及此处,嘴角含笑地顺着他的手亦摸了摸他的肚皮,“不错,圆鼓鼓的,应当已有三月。”

    沈歌没想到他会与自己开玩笑,被他大掌一摸,热度仿佛要烫到肚皮,不由条件反射地一缩,睁圆了眼睛望着他。

    荀飞光见他这模样,不禁莞尔。

    沈歌盯着他那不大明显的笑意,一时更是回不过神来,过了良久,才哀怨地叹了口气,拖长了声音说道:“都吃同一桌饭,为何我越来越胖,荀哥你倒是越发俊美?”

    “莫贫,休息一会,下午我给你题目,你再写篇文章与我看看。”

    说起正事,沈歌忙坐正,“我定好好写。”

    荀家庄的静室原本独属于荀飞光,现如今沈歌在这,静室就成两人共用。好在沈歌平时极注意安静,在一旁倒不至于打扰荀飞光。

    下午沈歌在桌上沉思,正准备写文章,忽见韶信携荀管事行色匆匆地走进来,明显有事要禀。

    “老爷。”韶信与荀管事拱手。

    沈歌见他们这样,忙自觉回避,“我回房间去写。”

    荀飞光没有留他,看了荀管事与韶信一眼,他与沈歌道:“我先抱你过去。”

    沈歌拿上刚开了个头的文章,乖乖被他抱去自己的房间。绿枝收到消息,忙进来照看他。

    荀飞光重新回到静室,坐下后才道:“发生了何事?”

    “回老爷,南边本月上旬与夷人开战!朝廷战败,南边的岛被外夷夺了去,消息传回朝廷,现陛下正大发雷霆。”

    “两广?”

    “是,主要在南广,夷人在南广做生意不规矩,被当地人驱逐。夷人不忿之下,开船占了南广的一岛。岛不算大,地势却奇绝,夷人占着地利与刀兵之力,已二拒朝廷兵马。”

    “两广总督乃胡一庸?”

    “正是。”

    “若是胡一庸,南广有岛失守亦不足为奇。”

    “陛下已令人将胡一庸押至京都,先如今的两广总督已换成章兴远。”

    “夷人不过仗着船大些,他们远悬外海,不足为惧,能占下我朝一岛,怕还有倭人勾结其中。”荀飞光从画后面的密室找出两广舆图,望了眼,道:“被夺的是宓槐岛?”

    “大人英明,正是。”

    “宓槐岛倒更近倭人地盘一些,这岛万不可丢,若不然,倭人以此为据,两广危矣。”

    荀飞光说着,面上却并不太着急。他原本以为天气其寒,会是北面先遭战事,却没想到南方先动刀兵。

    朝廷开国几十载,向来轻徭役薄赋税,近年来亦未遭灾,可谓兵强马壮,除非南北夹击,不然去去一倭寇外夷,还不至于动国根基。

    今上年富力壮,一派圣明天子气象,无论如何,都不至危及国体。

    荀飞光仔细看过舆图,又分析韶信送来的情报,最终觉得不必替朝廷操这个心。

    “通知百里宜,让他今冬多收皮毛粮草,马匹亦要准备,不过莫参与南边的事,注意把势力收缩,不要被有心人盯上。”

    “是,我立刻着人过去通知。”

    “北方有几股蛮人素来狡猾,韶信你让人好生探听情报,不要错过北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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