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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撩闲-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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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徵羽明白叶泠的意思。能够决定画家地位的,最关键的要素之一就是画卖得出价。经营画室,最终的目的是为了盈利。能够实现这些的,就是有人愿意花钱来买画。叶泠这段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说她光在行业内宣传没什么用,要宣传到画家群体以外那些能够花钱来买画的人那里才有效。

    温徵羽对自己的工作做得有点不到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作为刚进军商业领域的新手而言,对于叶泠提出不足点,并且帮她查缺补漏,还是挺领情。她对叶泠说:“我先看看策划方案。”

    叶泠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温徵羽不经意地瞥见叶泠的眼睛,她发现叶泠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笑意从眼里透出,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柔和。笑起来的叶泠,没那么面目可憎。

    惊觉到自己想法不妥的温徵羽心虚地挪回视线,赶紧去翻手上的宣传策划方案。

    温徵羽没想到在自己的印象中,叶泠居然还能跟面目可憎沾上边。可实际上,从叶泠的长相上来说,还是很符合当下审美主流的。即使是从绘画行业的从业人员的眼光来看,叶泠的五官比例、身材比例都很好,不说是达到黄金比例的标准,也差不多了。如果叶泠能把她那身显得强势凌厉的职业装换下来,换上裙子稍作打扮,拉出去就能当模特用。从叶泠行事上来说,她做的事都能摆到台面上光明正大地说,让人挑不出什么不是来。所以,其实叶泠跟面目可憎沾不上边。

    温徵羽惊觉到自己走神,赶紧收回思绪,去看手里的策划方案。

    她隐约感觉到叶泠似乎在看自己,扭头朝叶泠看去,便见叶泠冲她温和一笑,说:“你慢慢看,不着急。”

    温徵羽心说:“我看策划方案,你看我做什么?”不过坐在车里挺无聊的,叶泠好像除了看人或看车外,也没什么好看的。作来生意合伙人,叶泠多少也会对她进行点了解吧?

    温徵羽宁愿埋头看文件也不愿跟叶泠寒喧。

    她跟温黎约在饭店谈事。

    温黎是个大忙人,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行程排得很满,只能把吃饭的时间挤出来给她,就连她在画室担任的财务总监职位也只掌控方向,安排了个财务经理在打理财务部的事情。

    有温黎替她把关和帮她梳理脉络、搭建画室组织架构,才使得她忙中有绪,不至于瞎忙或一团乱。

    她和叶泠进入包厢,见到温黎正坐在包厢的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看东西。她的手支着下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副思量的模样。

    温黎抬起头看了她俩一眼,对服务员说了句:“上菜。”又朝叶泠看去,说:“叶总,我看过你传给我的宣传策划方案和合同。”她的目光微温徵羽身上一扫,慢悠悠地说道:“你给的报价,低于目前的市场行价,再算上未来的行业扩展,你这笔买卖没得赚啊。”

    叶泠很绅士地帮温徵羽打开椅子请温徵羽入座,又对温黎说:“作为画室股东,我也算是老板之一。用左手赚右手的钱,最终还是自己口袋里的钱。给个成本价,不亏就行。”

    温黎颇有意味地拖长声音“哦”了声,对温徵羽说:“那我们沾光。”她在温徵羽的旁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瞅了眼温徵羽,说:“我跟你说,叶总在这家传媒公司占股百分之六十五。”

    温徵羽愕然地抬起头看向叶泠。两家公司占股的份量不一样,产生利润拿到的钱就不一样,小学生都会算这笔账。

    叶泠很是坦然地说:“这点利润比起能够进军自己喜欢的领域,和自己喜欢的画家合作,算不得什么。”

    温徵羽不知道广告行业的行价是多少,但叶泠给出的报价让步却不是小数目。从策划书上来,这谈的不是开业庆典上的一次合作,而是两家企业在长期发展上的战略合作。她虽然想赚钱,但不愿占人便宜。在保证双方利益的情况下,才能更好的长期合作。她对叶泠说道:“叶总,你看是不是把你这边的利润加上去?”

    温黎有点无奈地瞥了眼反应迟钝的温徵羽,端起茶杯喝茶。

    温徵羽没见叶泠有回应,只是看叶泠的表情似乎有点无语。她又朝温黎看去,见温黎在埋头喝茶。她问:“有不妥?”

    温黎说:“没有,你们谈。我喝茶喝汤。”

    温徵羽见叶泠只看着她不说话,她又不明白叶泠是个什么意思,便问道:“叶总?”

    叶泠露出一个笑容,说:“叫我叶泠就好。”

    埋头喝汤的温黎抬头扫了眼温徵羽,又扫了眼叶泠,愁怅地暗叹口气。

    温徵羽“嗯”了应了声,面带疑惑地看向叶泠。

    叶泠说:“我能给出这个价和这份合同,就表示这个价是我和企业都能接受的。”

    温徵羽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道了声谢,便将她还没来得及看的合同又从头到尾看了遍,然后问温黎看过合同没有?

    温黎说:“你如果觉得合适就签,我没意见。”

    温徵羽又把合同看了遍,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告诉叶泠她没有带公章,约叶泠明天去画室签合同,顺便告诉叶泠,她想见见负责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叶泠表示没问题,问温徵羽:“那明天上午十点,我去你办公室找你?”

    温徵羽应道:“好。”

    她们吃完饭,便挪到旁边的沙发旁,谈开业庆典细节的事。

    画室刚筹备,人手不齐,很多事情就得她自己操持,但她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怕出纰漏,所以让温黎帮她过一过细节。叶泠这个大股东也想了解下相关细节,便坐在旁边旁听。

    她把开业要应对的事都拟在一张清单上,再把各项事情分派下去,指定这些事情的负责人。重要的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准备妥当,但仍担心细节上出问题,安排的事情有遗漏或者是安排的人员不合适,如果有,得赶紧调整。

    温黎看完,没见到有问题,又给叶泠看。

    叶泠仔细地看过,莞尔而笑,说:“很好。”

    温徵羽见到叶泠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很是无语,没好气在地心里想:“很好你还笑,这么好笑么?”不过,温黎说没问题,她就不管叶泠的“很好”是真心还是客气了。

    开业当天,她的堂叔伯、堂哥、堂姐、师傅齐千树先生以及众多师兄弟姐妹们都来了,再加上温黎、叶泠那边邀请来的宾客,事先租用准备好的停车场都不够停车,又临时租用了旁边的停车场,挂起来的贺幅,让温徵羽自己看起来都觉得火热。

    当然,她很清楚,能来这么多人,看的不是她的面子,基本上都是看她爷爷、温黎和叶泠的面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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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徵羽这名字是奶奶起的,取自“宫、商、角、徵、羽”,“五音不全”的五音。

    她出生的那天母亲便过世了,为此,母亲的家人与父亲一家断了往来。她只在照片中见过母亲,泛黄的照片,温婉秀丽的江南女人;眉眼如画、眸中带笑,身旁;琼花正盛;团团簇簇、满树满枝。

    她的脸形、五官皆像母亲;只是不如她的母亲温婉柔和,添了几分清秀、清冷。

    父亲是位商人;听说年轻时是位才子,下海经商后自诩儒商。

    从她记事起,父亲便一直忙于应酬,气质儒雅的他身边从不缺红颜知己。她小时候;学校开家长会;父亲忙;红颜知己代他去,六年下来;红颜知己不重样。

    奶奶说那些都是狐狸精。

    山海经南山经所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食”,喂养的意思。上古传说,狐修千岁得九尾。涂山氏、纯狐氏、有苏氏等部族皆以狐为图腾。

    狐在她的心目中是神圣的。

    她们,似乎与狐不沾边。

    她喜欢上古神话传说,喜欢漫无边际地发散思维,喜欢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与凡世不一样的神话世界,喜欢将其画在纸上。

    她念初中时,语文课,藏在厚厚的书后面画螣蛇,被语文老师逮个正着。语文老师一把抓起她的画册,怒骂:“你要是能考上高中,我能用手掌心煎鱼给你吃。”

    她默默地拣回自己的画册,默默地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一,又走考艺术特长生路线,她爹再添了点钱把缺的那几分补上,进了市重点高中。

    她自三岁,爷爷教她拿起画笔,便再没放下过。小学时,她每天的课余生活就是画画,后来愈发痴迷。初中三年,她画了三年。高中三年,她画了三年。大学四年,她画了四年。她21岁大学毕业到现在又画了五年。

    她沉迷在上古神话的世界中,将脑海中那山、那云、那风、那雾、那树、那花、那草,那些山精鬼怪、神妖仙魔一笔笔勾勒出来刻画在纸上,难以自拔。

    爷爷说她画画有灵性,是天生适合走这条路的人。其实,她只是想把脑海中的世界用她手里的笔构画出来,她的神与魂皆在那个世界,人世间的一切仿佛光与影的交错。

    她爷爷画了一辈子的花鸟,如今除了偶尔倒腾些古玩,便是画些画与老友们相互交流、欣赏,再就是在家养养花鸟、在这建于明清时期的老宅里捣腾些园林景致,享受惬意悠闲的老年生活。

    她以为她可以一直住在爷爷的宅子里,潜心画她的山精鬼怪,不用为生活而烦心。

    然而,生活却给他们爷孙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上个月还说拉来资金能让公司股票市价翻上好几倍的温时熠先生,据说已经卷款潜逃。她和她爷爷、二姑都联系不上他,只有她大姑那有点消息,说她爸可能去了国外,至于到底在哪,不清楚。

    她对她爸生意上的事从来不过问,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太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爸跑路以后,她家的前后门都让债主堵了,堵在她家门口哭,说她爸把他们的养老钱都骗走了。警察也上门来了,说他涉嫌非法集资,畏罪潜逃。

    老先生气得差点把心爱的花鸟杯砸了。

    温时熠先生跑了,作为温时熠先生的父亲温儒老先生,以及温时熠的女儿温徵羽小姐,不得不面对温时熠先生欠下的巨额债务。

    温徵羽画了二十三年的画,如今算是小有名气,但是,她的画从来都是只参展、参赛,一张都舍不得卖,没有收入来源的她一直靠温儒老先生和温时熠先生养活。

    温儒先生,今年七十五岁的高龄,已经到了连亲生女儿都不敢借钱给他的年龄。

    爷孙俩面对温时熠先生欠下的巨额债务,只剩下变卖家产一途。

    房屋中介商、古懂文玩商人闻风而动,纷纷登门,来得比债主们还勤快。

    巨额债务让宅子和宅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待价而沽,甚至有温时熠先生的昔日好友给她开价。

    人世变换,莫过于此。

    进出她家的人络绎不绝,她爷爷的半生收藏,家里的明清古典家具,她的跋步床、临窗摆放的罗汉椅,她的古筝连同古筝架等等一件件被人看好、谈妥价,打包抬走。就连她爷爷养了很多年、挂在回廊下的那十几只鸟,奶奶留给她的嫁妆,都没能留下。

    陆陆续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偌大的老宅,连盆景都没留下一盆。她家就只剩下一栋空荡荡的宅子,以及她屋子里那些以前别人重金求购都不卖、如今却一幅都卖不出去的画。

    世人都追捧名家,买画先看人,对于她这样年纪轻轻只有国家三级美术师资格证、得过一些小奖的破产小画家是不屑一顾的。

    来她家的人,除了债主就只剩下看宅子的人。

    都知道她家的情况,买宅子的人把价格压得很低,价钱一直没谈拢。

    这些日子变卖家产,她爷爷一直带着她,让她在旁边看着。

    原本家里还算有些家底,她也算有一技之长,她除了画画也没有别的爱好,更没有什么败家的恶习,原以为这些足够她丰衣足食安稳地过一生。

    如今家里一朝败落,用她爷爷的话说就是往后她得靠自己挣饭吃,免不了得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从今以后就得多学着点、多看着点。好在,她还年轻,以后长进些,未必不能给自己挣一份前程。

    上午十点多,又有一伙人来看房。

    四月,如诗如画的时节。

    蒙蒙春雨,如烟如雾如纱,滴嗒的小雨滴顺着屋瓦落下,浇打在屋檐下那一排雨滴积年累月滴出来的小水坑中,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院子里的松柏盆景、花卉、雕花圆桌、石凳都被搬空了,如今只剩下两盆不值钱的竹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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