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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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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渗出来。

    “阿汕!”

    几乎是沙哑着嗓音,叫出来的。

    猛地惊醒过来,慕郗城坐起身,后背已经完全因为冷汗湿透。

    死死握着身边人的手腕,捏痛了时汕,让她也忍不住在睡梦嗫喏了一声。

    “痛。”

    慕郗城伸手打开室内的台灯,看到她紧蹙的眉头,才将握着她手腕的手,放轻力度。

    不过,还是没有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

    手指下滑,五指收紧,与她十指相扣确认她的存在。

    梦境太真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这样的噩梦了。

    慕郗城沉静了下来,才真的发现身边的人的异样。

    他握着的手,无力,甚至有些烫。

    “阿汕?”他回过神,下意识地去轻触她的额头。

    受伤淋雨,果然发烧了。

    夏天的热感冒本来就不容易好,感冒药茶一直没有断过。

    上次烧过一次,这丫头又不记得吃药。

    淋了雨,这回半夜真得烧了起来,自己还完全没知觉。

    说来也怪异,慕郗城淋了一路雨回来,外加冲冷水澡,整个人也没有生病。

    可时汕就不一样了,就单单受了凉,后半夜彻底发热。

    慕郗城摸着她的额头,一边感觉着指尖的滚烫,一边忍不住沉了脸。

    就说不荤素搭配好饮食,抵抗力弱,这么一淋雨就彻底发起了烧。

    “阿汕。”

    他握着她的手那么用力,时汕也晕晕沉沉地清醒了过来。

    生病的人多少有些难缠,她迷蒙地挣开眼睛,看着慕郗城抱怨,“谁让你吵醒我?”

    他吵醒她?

    慕郗城征了怔。

    知道,她病了,烧起来已经神志不清楚了。

    往常的陈渔就是这样,发烧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酒鬼醉了酒。难缠的要命。

    可,总不能任由着她这么烧下去啊。

    湿寒引起的发热,喝姜汤驱寒气最管用。

    卧室里连一杯水都没有,还是带她到楼下去比较好。

    想到这一点,慕郗城将牀上烧得迷迷糊糊的人拉起来。

    原本乖乖在牀上躺着安静的人,这么被人扶起来,她不愿意了。

    慕郗城道,“阿汕,乖,我背你下去。”

    靠在他背上,浑身烧得难受,他的背很热,时汕不愿意贴上去。

    半晌后,她冷睨了他一眼,跟个孩子似的站在床上说,“我不要背,不要。”

    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这么开始折腾人了。

    她烧得神志不清,他不跟她计较。

    不背,那就不背吧。

    转身,慕郗城搂着她的腰,又耐心问,“阿汕,听话,那我抱你下去,好不好?”

    靠在他肩膀上,她松散着发,点头。

    真的是高烧,嘴唇都烧得苍白干裂起皮。

    慕郗城皱了眉,搂着她的腰托着她的肩膀,一把抱起她就准备向下走。

    可这时候怀里的人又拧了眉,开始大肆挣扎,“不要这么抱,我不要这么抱。”

    怎么一烧起来,就和酒鬼一样?神志不清。

    站定脚步,他好声好气问她,“那汕汕要怎么抱?”

    “这么抱着不舒服,我要公主抱。”

    慕郗城一愣,因为她这孩子气的要求,简直哭笑不得。

    烧得全身都没有力气,她想躺着,只有公主抱才能躺着。

    她要公主抱,那就公主抱吧!

    慕郗城的这么多年的全部耐心,大都陪在了这么一个人精的身上了。

    换了手,将她揽在怀里,公主抱。

    抱着她走了几步,他又俯身问她,“阿汕,这样舒服吗?”

    “一般。”

    刹那间,慕郗城啼笑皆非。

    抱着她,看着眼前这扇卧室门,大半天都没走出去。

    怀里的人,真是烧起来和平日里的冷淡完全不一样。

    本性发作,折腾地简直要命。

    …本章完结…

第119章 :惯得她() 
慕郗城抱着时汕下楼,到底是生病高烧,想折腾挣扎也彻底没有了力气。

    很快,她一动不动地安然靠在他的怀里,慕郗城敛眸低头去看她。

    发现现在的时汕格外安静,高烧让她白净的脸染了粉晕,她闭着眼缱绻在他怀里,像是只柔软的猫儿。

    手指紧紧扯着他的袖子,是依赖更是依靠。

    慕郗城冷俊的脸上,有种异样的温情在恣意蔓延,仿佛春意回暖,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他本就是寡情的人,陈渔死了更是无牵无挂的,冷血无情,对谁都爱答不理、言语恶毒狠戾。

    可,面对这样的时汕,他变了,他的变化如此之大。

    让起夜出来倒水喝的陈屹舒竟然有些看呆了,她看着从来脸上只有淡漠和冷笑的慕家少爷,抱着时汕下来,低头和怀里的人不知说着什么。

    那神情,简直太像刚念大学时候的慕郗城。

    握紧水杯,陈屹舒的心里有些发酸。

    恍然睡了一觉,她的郗城还有可怜的阿渔,都回来了?

    ——

    “阿汕,一会儿吃了药就好了。”

    听到慕郗城喊时汕的名字,陈屹舒又回过神来,敛起思绪,上前问,“这大半夜的,又是怎么了?”

    “烧得厉害,怎么办?”

    看他急,陈屹舒倒是被气极了反笑,“这可倒好,还是这小祖宗有本事,也有让你着急的时候。”

    伸手摸了摸时汕的额头,陈屹舒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你抱着她先在客厅试试体温,我去给她煮姜汤。”

    “姑妈,你去休息吧,我看着她。”

    “休息的了吗?她烧着,我睡得着?真是欠你们的。”

    笑斥了一句,陈屹舒向厨房走去。

    只要陈屹舒醒了,邹家谁还能休息?

    厨房的厨师,和侍佣起来,给夫人帮忙,打下手。

    一个人发烧,全家折腾。

    邹婷的卧室在一楼,距离客厅很近。

    被大半夜客厅地动静吵醒了,穿了鞋出卧室,情绪不好地问过家里的女侍。

    知道原因后,她冷哼一声,转身回卧室。

    将被子拉高盖在头顶,原本不吵很安静的客厅,也被她听出了异样。

    卧室的隔音效果不错,只要关上门,什么就听不见了。

    可邹婷偏偏不,卧室门大肆敞开着,听着偶尔客厅有说话的声音,她的心更是烦躁,不平静。

    妒火肆虐。

    躺在被子里,邹婷整个人似乎都热得不能自持。

    仿佛发烧的人不是时汕,而是她。

    一个不耐烦,手里的枕头,扔出去‘砸’在柜子上。

    有一就有二,卧室里的东西,被她抡出去砸了个遍。

    偶尔有侍佣路过,知道邹家大小姐在发脾气,也没人敢出声,只能将脚步更放轻。

    客厅里。

    慕郗城搂着时汕去找温度计,不太想让她入睡。

    她这么烧下去,再睡下去陷入昏迷,会出事。

    “阿汕,一会儿吃了药再睡。”

    慕郗城坐在沙发上,用怀里的人动了动,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阿汕,你先别睡。”

    试过红外线温度计,‘嘀声’后显示39。5度,慕郗城的脸色更差了。

    淋个雨也能烧成这样?

    “阿汕,听话。”他继续叫她。

    时汕靠在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被他吵得有些不耐烦。

    “阿汕?”

    眼睫颤了颤,她刹那间清醒过来,乌黑分明的眼眸看向慕郗城的时候有些冰寒。

    手搭在他肩膀上,骤然坐起身,捂住他的嘴,严肃道,“你闭嘴。”

    拿着温度计的侍佣愣了,连慕郗城也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敢对慕郗城这么说话?

    这小姑娘是在恐吓人人都忌惮的慕家大少?

    再看慕郗城,侍佣以为脾气本就不好的人一定会动怒,可慕郗城他,笑了。

    是在笑吧?

    “慕先生,这——”手里的冰袋裹在毛巾里,因为这诡异的氛围,侍佣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递给他了。

    移开捂在他唇上的小手,他说,“放这儿吧。一会儿姜汤好了,端一碗过来。记得多——”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那只捣乱的小白手给阻断了,时汕的手又回到了他的唇上。

    她不让他说话。

    嫌吵。

    慕郗城无奈,只好眼神示意侍佣走开。

    谁知道真的发起高烧,一个对谁都冷漠的姑娘怎么突然会变得这么‘胡搅蛮缠’?

    邹家,人人都觉得奇怪。

    可,慕郗城不觉得莫名,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所有的习惯和毛病。

    生气什么样子;开心什么样子;生病什么样子;难过什么样子……

    一颦一笑都熟稔。

    从陈渔5岁的时候,他就看着她,从幼童到少女、从少女再到成年。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生病变成这样,他太熟悉了。

    所以他非但不因为时汕的孩子气举动生气,相反内心有些振奋和喜悦。

    这独特的生病模样,这难缠劲儿,多像他的阿渔。

    搂着他,慕郗城故作厉色道,“阿汕,不许胡闹。”

    时汕迷蒙地睁着眼,因为高烧,她嗓音暗哑,像只受了伤的猫儿一样,语气娇软。

    “慕郗城,你们太吵了,我头痛,别再说话了。”

    因为他不相信,扯着他的袖子,又嗫喏了一遍,“我头疼,真的难受的要命。”

    是,要命。

    真要命!

    第一次,她用这么软糯的语气和他好声好气说话,能不要命吗?

    如果说,之前慕郗城对时汕还有怀疑,还有薄凉的漠然和猜忌。

    但,现在完全不行了。

    这样一个和陈渔一模一样的她,怎么能不管,怎么能轻易就放下?

    放不下了。

    将冰袋按在她的额头上,他的指尖开始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来来回回地流连。

    他的手指碰触过冰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时汕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轻抚。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他在叫,“阿渔。”

    阿渔是谁?

    时汕蹙眉,一时间眉头深锁。

    也许是冰敷的原因,和刚才喝得药起了作用,她的神志正在一点点恢复。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能连我也不记得?你等着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阿渔。”

    太过熟悉的语气,时汕稍迟清醒的大脑,竟然在一瞬间想到了今天下午她被车撞的那个车主。

    那个男人也是这么说得。

    说她不记得他了。

    她该认识很多人吗?

    不是长期在法很孤僻吗?怎么会认识这些她没有印象的人?

    国内,明明很陌生,很陌生。

    越想越头痛,头痛欲裂,索性她不再继续想了。

    姜汤煮好了,有侍佣端了一碗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因为之前的事情,心有忌惮,所以侍佣没说话,只端了碗,放好。

    陈屹舒,出来,坐下后问了句,“怎么不喝?”

    时汕因为药效已经清醒大半,虽然还在慕郗城怀里,可已经坐起了身。

    知道要喝姜汤,她还是没有动手。

    “快趁热喝吧。”

    陈屹舒又嘱咐了一句。

    时汕怔然着,看看那碗姜汤,拧眉。

    在扭头的瞬间对上了慕郗城的视线,清醒了一些的人看着他,卷曲地长发松散着,眼神因为生病少了凌寒疏远,增了几分水雾蒙蒙。

    楚楚可怜?

    不,是楚楚动人。

    慕郗城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不免从心底生出几分异样的悸动。

    挽着她手揽着依旧昏昏沉沉的时汕,站起来,他对陈屹舒说,“姑妈,您半夜起来也累了,您先喝,我带她到厨房去喝。”

    陈屹舒一愣,她又没发烧,喝什么姜汤?

    虽然,这么想,还是没有在意地端了起来将那碗姜汤喝了。

    厨房里。

    慕郗城抱时汕,让她坐在黑色的大理石洗理台上。

    示意厨师出去,他自己动手给她撑了一碗姜汤,没忘在里面加了一勺白糖。

    “喝吧。”扶着她的肩膀,递给她喝。

    看她蹙眉,他说,“加了糖的,保证不辣。”

    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不爱吃姜,嫌辣。

    时汕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尝了一口,还是拧眉,她说,“不甜。”

    不甜,那就再加糖吧。

    又加了一勺给她,谁知道她又嗫喏了句,“多糖分不健康,加蜂蜜。”

    慕郗城倒也不介意她这生病后大变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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