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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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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时汕一度怀疑这个男人有偏执分裂症。

    抱着她从洗手台上下来,慕郗城瞥了一眼她被吻得粉润的唇,眼眸暗沉。

    “实话说,阿汕宝贝儿你的吻技可真烂。”他嗓音压得低沉,性感的薄唇碾压过她的耳垂,蹦出的每个字溢满了暧。昧……

    正压着火,时汕拧眉,抬高腿一脚踢在他的膝窝上,没有留情,狠了心她的力度可不小。

    慕郗城倒也没躲,让她撒气,她的一脚对他还算不了什么。

    “腿踢得很高。有时间练练空手道,强身健体。”

    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时汕的那一脚简直像是踢在了棉花上,憋屈。

    “反正我们都要结婚,早晚你都得适应。”

    见她一动不动,慕郗城俯下身将她甩掉的拖鞋,握着脚踝给她穿上,冷睨了一眼她苍白的脸,他问,“汕汕,昨天姑妈家那条阿拉斯加你见过了吧?”

    高大威猛的阿拉斯加,像是深居山林的野狼,时汕虽然不怕狗但对于别人家的大型犬还是远远看到后,就避开绕道而行。

    似是回忆般慕郗城继续道,“原来慕家也有一条阿拉斯加,不过它死了。被我一枪打死的,因为它太不听话了。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

    含沙射影,他又威胁她!

    时汕冷然,“那你会一枪打死我吗?”

    “你这么可爱,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他笑着抚摸她的脸,时汕却没有丝毫动容。

    慕郗城这样恶劣的男人,哄女人的鬼话连篇,什么时候真的可信。

    走进慕家的那天,时汕就清楚她出卖灵魂和恶魔做了交易。

    “去洗手,一会儿下去吃饭。”

    摸了摸她松散的长发,慕郗城关门出来靠在门口等她,摸索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间,情难自控地想到刚才和她的接吻。

    对待情。欲完全生疏,她的迷惘和无措,简直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尤其在唇舌纠缠的时候,时汕简直敏。感的不像话,嫩白纤细的手指羞地蜷起来,抵在他的手臂上,连肌肤都泛起粉。嫩的潮红。

    她实在太青。涩了。

    一如多年前,每次接吻,她就像是成熟饱满的蜜桃,轻微碰触间就能溢出甜蜜的汁水。

    让人深受蛊惑。

    ——连接吻的样子都没变,你怎么可能不是她?

    转念,慕郗城又回想到邹家华和陈屹舒的对话,无意听到,心里早已经被激起滔天巨浪。

    双胞胎姐妹?

    简直可笑。

    冷嗤一声,慕郗城掐灭了手里的烟。

    偏执的情绪在作祟,而他自负到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

    慕郗城今天真的很莫名其妙,这是时汕在端午节午餐过后得出的结论。

    几小时前的午餐餐桌上。

    时汕坐在慕郗城身边,因为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她一眼不发地陷入了沉默。

    而慕郗城敛着眸在喝酒,偶尔敬邹家华一杯,兴致也不高。

    陈屹舒看出端倪,她问了句,“你们俩又闹别扭了?”

    这个‘又’字用得不对,不自觉得将时汕当做陈渔,不是故意,是太像,陈屹舒控制不住。

    “没有,怎么会?”慕郗城莞尔,眼睑半掩,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用筷子夹菜给时汕,说,“姑妈的手艺一直很好。”

    时汕依旧沉默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直到后来邹家华问,“阿汕,今年多大了?”

    “刚过了生日,24岁。”

    如果阿渔活着,恰巧也是这个年纪。

    他又问,“还念书吗?”

    “就要考博,医学专业。”

    “这么年快读博士,丫头成绩不错。几岁念的大学?”

    “14岁。”

    邹家华一愣,从来不知道姜家藏着一个这么聪慧的女儿。

    越问越觉得像,不论这孩子是阿渔,还是陈家丢了多年的孩子,都值得所有人善待。

    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查,有点难办,老爷子看向陈屹舒的视线有些为难。

    “了不起,是个聪明好学的孩子。”邹家华称赞。

    慕郗城揶揄,“可别夸她,粽子都包不好一个。天才都就会死读书,动手能力太差。”

    “郗城,别总欺负时汕。她小,你多让着她一点。”

    “好。”

    慕郗城应了一声,看到陈屹舒夹了‘熏鱼’给时汕,“多吃点。”她说。

    “谢谢。”

    鱼肉夹到餐碟里,时汕有些不知所措了。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很久不沾荤腥,被陈屹舒这么看着,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口。

    僵持了几秒钟,陈女士有些不明所以。特意做了小侄女喜欢的苏菜的熏鱼,却忘了坐在这儿的是姜时汕。

    时汕不动筷子,看着一餐碟的鱼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慕郗城眼眸一暗,接过她的餐碟,说了句,“姑妈亲自下厨给你做的,你尝都不尝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时汕愕然,这餐桌上知道她不吃荤菜的只有他,现在添油加醋的煽风点火,到底安的什么心?

    悉心地给她挑了鱼骨和鱼刺,慕郗城将一叠鱼肉重新放到她面前,“吃吧。”

    他这是当着别人的面有意刁难她。

    看她不动,他揶揄,“难不成,你想让我喂你吃鱼?”

    时汕拿起筷子,低下头开始吃鱼肉。

    太久没有吃过荤肉,这么吃着味同嚼蜡,熏鱼口感白嫩细滑吃到她嘴里却开始泛起了恶心。

    “好吃吗?”

    当着陈屹舒的面这么问她,他故意的。

    压下不舒服的恶心感,时汕只能答,“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姑妈的熏鱼一般人都吃不到。”唇角挂着笑,慕郗城继续给她夹鱼肉,心细剔鱼刺,体贴到不像话。

    时汕沉默着,一口一口慢慢嚼,强压着不吐,不给他看自己出丑的机会。

    浴室里只踢了他一脚,就这么报复她。

    果然混蛋!

    邹家华和陈屹舒都没有看出他们两个人的异样,一直到后来的餐桌上,时汕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不舒服?”陈屹舒最先注意到。

    “没。”

    邹家华说,“端午节天热,阿汕在法国惯了,是不是中暑了?”

    放下筷子,用餐巾擦拭过手后,陈屹舒试探了一下时汕的额头温度,“也不烧啊。”

    眼见她脸色越来越差,慕郗城说,“义父,姑妈你们慢慢吃,我带她上楼休息一会儿。”

    “也好。”陈屹舒吩咐女侍佣,“去熬个绿豆汤,冰好了给姜小姐喝点儿。”

    时汕被慕郗城牵着手上楼,一直到二楼的转角处,她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自己走在前面。

    这下,真生气了?

    慕郗城摇摇头,跟了上去。

    客房卧室。

    见慕郗城进来关上门,时汕翻身背对着躺下。

    手按在胃上,近似胃惊鸾的疼痛让她很难受。

    在法国长期注射营养液,让她病好了就排斥荤肉的进食,四年都这么过来了,却被一个男人这么恶意捉弄。

    胃里难受,心肺窝着火,她现在不想看到他。

    倒了一杯纯净水,慕郗城走过来递给侧卧在牀上的人,“来,坐起来喝点水,你这么躺着更难受。”

    时汕躺着一动不动,不起来,也不接他手里的水杯。

    水杯放在一边,慕郗城坐在了牀侧,“阿汕,哪有你这样耍小孩儿脾气的,难受的话不说出来,谁能知道?”

    不说话,一言不发就是不理他。

    知道她心里真的恼了,慕郗城哄她,“乖,告诉我,是哪儿不舒服?”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觉得不烧,然后手向下到按在胃上,“胃难受?”

    还是没反应。

    见她如此,长指顺着她的衣摆里滑进去抚到了柔软的肌肤。

    一把按住他的手,时汕坐起身睨着他冷然道,“慕郗城,你设计陷害完人,现在来看谁笑话?”

    设计?

    这怎么能叫设计。

    慕郗城说,“正常人怎么能不吃荤,你这么挑食对身体不好。”

    早说过她是因为生病不能吃荤肉,他明明知道,现在却冠冕堂皇说什么‘挑食。’

    陷害完她,再来虚伪关心,心机可真重。

    “阿汕,习惯都是养成的,不吃荤,现在可以慢慢养习惯。”

    蹙眉,听他说话,时汕觉得自己身体更不舒服了。

    “只吃素,身体营养得不到均衡,亏你还是学医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越听越犯恶心,时汕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后来直接一把推开他,赤脚下地她到浴室呕吐了起来。

    慕郗城阴沉了脸,不冷不热道,“不就多吃了几口鱼肉,不是毒药又死不了人。”

    ——你最喜欢的鱼,怎么能厌恶到呕吐。

    越想眼眸越暗,他说,“吐够了就出来,多吃几次就好了。”

    浴室里的人还在吐,没有停下来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慕郗城抬脚进去,在看到盥洗池前苍白着脸的人竟吐出了血丝。

    那样的红色,刺痛了他的眼。

    皱紧眉,慕郗城扶着她轻拍她的后背,缓和道,“难受就吐吧,全吐出来就好了。”

    等她吐完了,他拧开薄荷漱口水递给她。

    盯着面前苍白的脸须臾,慕郗城说,“以后,实在不能吃就直接拒绝。”

    时汕冷讽,“被人这么强迫,我敢吗?”

    慕郗城说,“有我在,看谁敢强迫汕汕。”

    “无耻。”

    她低斥他,慕郗城倒也不介意,罕见轻笑了一下。

    “难受就回卧室躺着。”见她站着不动,他又添了句,“要不,我陪你上牀。”

    时汕气闷转身,这个人不光无耻,还很流。氓。

    吐过后胃不再有那么难受,吃过药后,她一下午都在看书,安静地准备博士生考试面试。

    对她来说,生病有个好处,就是慕郗城不至于再‘陷害’她。

    下午,他一共进来看了她两次,倒也没说什么,第一次叮嘱吃药,第二次是他要出门。

    邹家的这间客房,说是客房,时汕却发现有很多慕郗城的衣服,依次摆在衣帽间里看来他常住这。

    时汕正失神,见换好了衣服的慕郗城已经从衣帽间出来。

    黑西装,经典白衬衣打底配灰色领带,上衣口袋里有一支钢笔,一派商企精英的模样,再配上一张过度英俊的脸,让人不注意都难。

    一边系袖口的扣子,他一边说,“你自己在家里看书,我要出去。”

    不指望她会有什么反应,伸手撩开她的发丝,猝不及防中慕郗城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

    轻柔的,微凉的唇,让时汕不得已抬头。

    “晚上见。”走了几步,他又转身说,“如果实在控制不住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

    后来,端午节的下午过得也到安静,陈屹舒知道她胃难受,特意叮嘱了家里的侍佣不要上楼打扰她。

    直到下午四点钟多,时汕听到有人敲门声,礼貌说了声,“请进。”

    陈屹舒问,“好点儿了没有?”

    时汕点头,“谢谢。”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陈屹舒见她合上书,下意识地轻揉眉心,“阿汕,看了这久书累了就出去走走。”

    “好。”

    ——

    邹家玫瑰庄园。

    玫瑰藤攀爬的绿荫下,时汕陪陈屹舒坐在藤椅上休息。

    一旁的阳光下的空地上,花架下一层层竹编畚箕里全都晒着玫瑰花瓣。

    陈屹舒走过去,看了看玫瑰花瓣的晾晒程度,太阳大,不一会儿就热了满头汗,站在她身边的时汕沉吟了一会儿,取了纸巾帮她擦汗。

    陈屹舒怔然,看着她的动作,突然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小侄女陈渔。

    那个孩子实在可惜,死得时候才刚20岁。

    见陈女士出神,时汕问,“您,怎么了?”

    “没什么。”

    拉时汕坐回到玫瑰藤下,陈屹舒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儿,不理解,“你那么小,你母亲怎么会想要把你送去法国?”

    握紧手指,时汕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一个人在法国很辛苦吧?”

    “还好。”

    一直独立的时汕其实有点不太会应付长辈,还好陈屹舒问了几句就不再继续,两个人静下来一起喝玫瑰花茶。

    在时汕看来,helen。陈其实是生活很讲究精致的人,四十多快五十的人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从耳环到项链、再到戒指搭配都很有品味。

    尤其是,陈女士画很自然的淡妆,并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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