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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卧唐-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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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宇觉得怪怪的,多看了两眼,也不多问,随着七郎继续向里走。

    “嘿!”正待二人要进正厅,那驾车之人却是立在车旁对它们吼了一声,然后再不言语。

    欧阳宇和七郎同时转回身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对方这“嘿”一声要做什么。

    正待继续走,那车夫又是一声“嘿”,声音比原来大了好几分!

    七郎和欧阳宇耸耸肩,对视一笑,都觉得这人奇怪,正准备继续前行。

    “唉,唉,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快出去!”一声尖吼在耳旁响起,却是那张瘤子赶了出来。他走到那车夫面前点头哈腰的小声嘀咕了几句,那车夫又静静坐回车上。直接把七郎和欧阳宇看的迷迷瞪瞪,不知所以。

    张瘤子拽着两人袖子死命向正厅一边拉去,三拐两拐来到了库房,待三人都进来,急急关了门,怒到:“你二人怎私闯张府,不怕吃罪?你们乱跑不要紧,还拉着爷爷挨挂落,你们。。。。。。”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待看到二人肩上袋子,猜着应是送虎皮来了,急忙的打开袋子瞅了眼,直接拿出六贯钱连虎皮带其它皮毛一起收了,也不和七郎细算,亲自将他二人送了出来。

    在欧阳宇将要出门的瞬间,扭头向那车夫看去,只见那人都很正常,只是长长的头发编成了结,隐在脖子处的衣服里。

    欧阳宇眼神骤然一缩,在脑子里回忆起来这唐朝那个民族是如此打扮,还搞的这么神秘。正思考间,却被张瘤子狠狠的推了一把,赶出门外。

    张府正厅,张鸣山恭敬的将手中虎皮递上,他旁边的一位中年人笑笑挥手,让身后的侍卫接了去,随口应道:“你有心了,我会代为禀告。”

    张鸣山听后内心狂喜,甚至脸色都泛红起来,只是不好表现,一只手不动声色的猛掐大腿,强烈的压抑自己的兴奋之情。他这一切都在那中年人眼中无所遁形,那人嘴角一翘,似是满不在意,在他看来,这等人物的喜怒哀乐远远不值得他关心,甚至和脚下的一只蚂蚁也没有分别。

    欧阳宇并不在意那张瘤子的势利,他跟在七郎身后,脑中只是反复的回想着那神秘的车夫和藏在脖子处外衣里的小辫子。这只是他一种本能的反应,在五年的军旅任务中,他有过数次这样的感应,虽不多,却很准。所以这次他依然不会忘掉自己第一瞬间对那车夫的感觉:冰冷、敌视、自信,就仿佛一条守在身边的眼镜蛇一般,你的生死就在他的掌控中。

【011】一梦(精修)() 
七郎走在欧阳宇身边,见他沉默不语,奇怪的挠挠头,也不去打扰他。一直到晚间吃饭回屋,欧阳宇都是低头沉思,心不在焉的样子。

    害的云娘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欺负,追着七郎问个不停。

    欧阳宇躺在床上,灭了油灯,想了一下午一晚上的问题有些头疼,自己伸手按摩着太阳穴,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却不想,他这一放松竟是渐渐睡去:

    “再向左边点,再来一点,好,别动。”欧阳宇摆好相机按下快门。

    “嚓”的一声。

    一张构图优美的画面呈现眼前:

    一身白色连衣裙美丽女子,右手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那孩子黑亮的眼睛望向画面,肉乎乎的小手前伸,张口欲呼,女子微笑着伸左手抚向被山风吹的飘散的长发,裙角飞扬,直欲飞去。

    照片的背景,天蓝云白,茫茫云海中的山峦时隐时现。

    “真漂亮,好了,好了,快过来看照片。”他一边招呼一边向女子走去。

    忽然一副令人惊恐欲绝的景象出现,山崖下的云雾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一般,急速旋转起来,像极了龙卷风的顶部,一边急速旋转,一边急速扩大,风卷中心呈现不详的黑色,深不见底,转瞬间,那抱着孩子的女子,被吸向崖外。

    “不!”欧阳宇惊呼中纵身猛扑,堪堪抓住对方的左手指,三人已是身处风洞之中。

    急速旋转的风洞内发出恐怖的啸声,绝大的风压锁住了口鼻,不能发声,只能看到对方惊恐欲绝的眼神。

    旋转中的风洞产生了越来越大的拉力,紧牵的手渐渐滑开去,最后一刻,女子的眼神中传来了无限的依恋和一个强烈的祈求。

    而那小男童黑亮的大眼中传出的尽是紧张和——兴奋。

    “不—!”,“不—!”

    惊绝凄厉的叫声中,一身冷汗的欧阳宇醒了。

    “又做噩梦了!”欧阳宇缓缓起身,抹了一把冷汗,打量了一下四周。不错,这不是在那恐惧并让他伤心欲绝的风洞里,这是在李家。

    地上的火盆已经燃尽,再不散发一点热量,小屋外掠过的寒风发出见礼的叫嚣。。。。。。

    来到这个世界已有月余,他拒绝不了李家老老少少的热情挽留,只好长住。

    共同生活的日子里,他逐渐熟悉李家的每个人,以及村里的山民、猎户,每天天一亮,他要么和七哥钻进山里打猎,要么去几家合开的窑上烧木炭。他拼命的找事填满自己的的每一点时间,以便少一点时间忆起那是新刻苦的痛苦。

    可几乎每个晚上,那场景总会如约而至,让他避无可避。

    娇妻爱子的音容笑貌总在眼前浮现,在一次次的梦境中妻子眼中传来的最后一个信息日渐清晰:“别丢下我们!”。。。。。。

    “小郎”、“小郎,醒了没有,又做噩梦拉?”门外老太太的声音响起。

    “哦,醒啦,醒啦,没事的,我一会就出去。”欧阳宇一边下地,一边穿衣。

    “那好,饭已经好了,一会过来吃。”声音中秃自有些担忧。

    自打进了李家,其他人每天早上都会被他的喊声惊起。老太太曾经问过他的来历,他只是说,自己和师父僻居山中,一日出门忽然被大风卷起,浑浑噩噩被扔在这附近山中,李家对他的说辞将信将疑,但看到他人物、口音、发式,还有那个虽然破烂但从未见过的衣服,却深信这孩子是一个大有来历之人。而李家上一代也不土生土长的盘山村人,是有来历的人家,自不会去细细打探。

    欧阳宇穿好衣服,却没急着出去。

    “别丢下你们么!?”欧阳宇两只手斜撑着床沿,身子渐渐后仰,直到停在了一个自己感觉舒服的位置,两只眼睛望着被寒风吹的鼓动不停的窗纸,眼神涣散。

    “别丢下你们么!”欧阳宇双掌用力,脖子略略展开,目光渐渐清明,似乎想穿透这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

    “别丢下你们!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们!”欧阳宇猛然坐起,一掌击开了眼前的窗户,双目凝视这这冬天的时光,仿佛眼睛已经聚焦在这大唐的某一个地点。

    李家正屋中,老太太抬头看着挂上去的牌匾,不由一阵感慨。七郎出息了!虽说只是山中的一个小小猎户,却得了县令的夸赞奖励,实属不易。七郎不用自己操心,远在太原府的老二也应该过的不错,只是不能常年留在身边让自己子孙绕膝,也不知道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就剩下一个老五,至今未娶,让媒婆说了几家的闺女都是不中意,看着铁疙瘩比女人还亲几分。

    正沉思间,身后响起脚声,接着是一声礼貌的问候:“伯母,早上好,您在哪儿想什么呢?”

    老太太慢慢转身,坐在胡登上,笑着问道:“小郎,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这日日噩梦,不是谁都能受的了的,有时候,心里憋了,找个人说说,也许会好很多。你这么笑,我能看出来你藏了很多心事,小心把自己憋坏咯。”

    欧阳宇尴尬的笑笑,叹了一口气,老太太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可是自己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何能找个人去倾诉,怕是每找一个都会骂自己得了失心疯。“找石头还差不多。”欧阳宇低头喃喃道。

    “石头?石头又耳朵还是有嘴巴,你个臭小子,你叫我一声‘伯母’,我可是拿你当半个儿来看待,莫欺我上了岁数,可我耳朵不聋。”老太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个孩子心事太重,至刚易折,上善若水这个道理都不懂,将来可怎么办。

    欧阳宇被老太太一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次是真的笑,很放松。笑完长出了口气道:“谢谢伯母。”

    “对嘛,小小年纪莫装老成,笑一笑才好。我刚才是在想你五哥,老大不小的人了,却连个媳妇也没有,天天抱着铁疙瘩敲来敲去,也没给我敲出个孙子来!哎!和你一样,倔!”

【012】五郎(精修)() 
从盘上村一路往西,是一个镇子,名曰“左云”。镇中有六七百户人家,镇中百业兴盛,茶馆、酒肆、米行、当铺、青楼。。。。。。一应俱全。

    逢“伍”一集,每到集日,四面八方的药农、小贩、各种工匠络绎而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镇东近山的一个僻静处,有一家名为“聚鑫”的铁匠铺,临街处是三开间的铺面。外间高大明亮,有三盘旺炉,每日里火光熊熊,几个师傅,十几个学徒挥汗如雨,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二进院是众人的起居处、库房和饭舍。

    外间一盘炉火旁,“阿嚏!、阿~~阿嚏!”五郎正在抡着硕大的铁锤打造物件,这突如其来的嚏喷却险些让他闪了腰。

    他赶紧将手中的铁锤交给身旁看他锻造的四师兄,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娘,就别骂了,俺干活你也骂,不怕嚏喷闪了俺腰,以后可咋给你生孙子。”

    那四师兄在旁边听见了他的嘀咕直想笑,一脚踹向他的屁股,“滚,有媳妇没娘的孩子。”

    五郎装作一脸委屈,黑黑的脸就那么错把起来:“谁不知道俺是光棍一条龙?俺哪里有媳妇了?”

    四师兄将手中的锤子放下,作势要走。

    “哎~哎~四师兄你做什么?”五郎感到莫名所以。

    “去告诉我的小师妹,某人不想要媳妇,还有出名绰号叫‘光棍一条龙’!”四师兄说罢朝外走去。

    五郎一听急了,直接从四师兄背后将他抱起来,走到铁匠铺门口道:“你选,喝酒还是被俺扔飞!”

    四师兄哭笑不得,这个五师弟,都三十的人了还是这般嬉戏,只好投降“好好,我选喝酒,不过我要去杏春楼!”

    五郎将四师兄的身子一放,贼贼一笑道:“没问题,不过今天俺要回家,下次再喝就是俺的喜酒,哈哈~”

    老太太正在屋中和众人商议五郎的事情,一声粗犷憨厚的声音穿门而入,“娘,我回来了!七弟,弟妹,我回来了!”

    “可是五郎?”李王氏问道。

    “娘,是俺。”随着声音渐近,一魁梧大汉大步踏入家中。

    欧阳宇抬眼向门口看去,好一条汉子!

    只见来人身长五尺有余,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洪钟!脚步“哐,哐,哐”如砸石般走了进来。好一个猛张飞的再生版。

    此人就是五郎李正朔,年已三十又三。

    人未至,声先到,“七郎,干的好啊!我在左云镇都听得了你打虎的事迹,当俺一提俺就是那盘山村七郎的亲哥哥,嗨,别提那村人多热情了!”这声音中透着一股子自豪。

    待众人起身相迎,五郎已是一阵风似得走了进来。众人见礼落座,老太太劈头数落道:“你七弟得了县太爷的牌匾,还有赏银十两。用不到你费心!”老太太指了指正午中的牌匾,又从怀中摸出一鹿皮子打开,里面便是一锭十两的官银。

    五郎伸头一看,还真是十两银子,一只蒲扇大的巴掌拍着七郎的肩膀啪啪直响,“嗬!这俺到还没听说,许是还没传到镇子。七弟,厉害呀!哥哥替你高兴!”

    老太太一见五郎,就犯了心病,皱着眉头,一只手点这五郎絮叨道:“且不要说你七弟了,你天天躲着为娘,就当躲的过去了?上次你姨母家的三丫头你可中意?啥时候让娘看着你娶了媳妇,娘也就放心了,也能安心的下去见李氏的列祖列宗”。

    “娘,看你说的,儿子的婚事您老不要急,儿子心中有数。。。”五郎本说的眉飞色舞,一听到老娘开始唠叨自己就成了苦瓜脸。

    老太太将耳朵侧向五郎那面,欣喜的问道:“五郎,为娘听你这话中有话,可是看中了谁家闺女?快快说出来,让为娘高兴高兴。”

    “那什么。。。是,是有中意的,可是。。。”五郎这粗狂的汉子竟然低头脸红起来。

    老太太一看他这磨叽样,佯怒道:“都这么大人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出来,为娘做主!”

    “是师傅家的小女儿,我对她。。。她对我。。。都有点意思。”说道最后,声音微不可闻。把一家人听的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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