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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卧唐-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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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名土着本是一边呼啸一边奔来,待看清她的存在,猛的驻足,疑惑的看向乌达,手中的飞矛微微抬起,做出了警惕的姿态!

    乌达向前迈了一步,低声呼喝了一句。那两名来迎接的土着面现尴尬,“嘿嘿”的傻傻一笑,将手中飞矛收起来,合力抬起袋鼠向山间奔去。

    乌达在前领路,四人沿着一条逶迤小道朝山上行去。不知为何,刚才的草原上没见多少花朵,却在这林中涌现了大片大片的形色各异的鲜花,有的花颈尽然有两米高,花盘如脸盆大小,把她看的啧啧称奇。她根本就叫不上名来,甚至连花的种类都数不过来。只是骑马观灯,略略一览。

    他们四人不是直奔山上,而是曲折前行到山背面去。她的体力已到极限,身上汗水湿透了白色的衣裙,气息愈发紊乱。可她不吭不哈,跟随着土着三人的脚步艰难挪动,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一说。

    当她感觉到自己快要坚持不住,或许下一刻就会晕倒在地时,眼前豁然一亮:在高耸的林木下,十来间木屋呈散乱的梅花状分布在一片有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上。以中间的木屋最大,看上去足七八十平米,呈椭圆状,屋顶覆盖着长长的干草和大片的树叶,屋壁以均匀粗细的木头柱子排列而成,中间穿插着树藤加以稳固,最奇特的是在屋壁外侧涂了几道如水波般的白线。而其它的木屋或成圆形,或成锥形,环绕着中间的大木屋建成,但它们这些屋子外壁却没有涂抹任何颜色。

    在中间大木屋的正门前有片空地,一堆燃烧的篝火置于中央,周围零散的坐了些土着,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几个女人在火边处理着刚刚抬回来的袋鼠,而老人则带着几个孩童在火边的地上勾勾画画,不知道做些什么。青壮的男土着用不知名的白色锋利无物刮着木棍,似乎在制作飞矛,时不时头也不抬的快速说上几句,然后哄然一笑。

    在她的心中,眼前的情景和记忆中的部落影像渐渐重合,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着小部落!

    正在她思忖间,身前的乌达将手中的飞矛高高举起:“嗷~嗷~嗷~”短促轻快的呼喊起来!

【113】梦穿遥域(七)() 
乌达这一叫,就如一石入水,荡开了无数波纹。

    在篝火旁的十几名土着皆是转过头来看向这里,又有七八名土着从旁边的小木屋中走了出来。待看清他们一行四人,所有土着蹦蹦跳跳的“嗷嗷”叫着小跑过来,就像迎接英雄回归一般。

    待众人围拢过来,将目光都盯在了她的身上,她在这里算的上是一个完全的异族,又是长的漂亮,还穿着掉下山崖时的白色连衣裙,夜风一起,裙角呼啦啦的随风扬起,把在场的土着看得直发呆。

    乌达首先反应过来,猛举了一下手中的飞矛,长喝一声,众人都从对她的惊叹中清醒过来。只见乌达将飞矛向地上一插,张开双臂走向族群中的老人,待一一拥抱过,走在一个最前面的老者面前看向自己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

    那老者听完乌达的一番话,微笑着朝她走去。只见他银发后束,脸形削廋,皮肉下垂,一双眼透出几分和煦,手中拿着一把长兽毛制成的拂尘。一边将拂尘在她身子周围虚空甩了甩,一边跳着莫名的舞蹈,口中还哼着奇怪的小调。待转了三圈停下来,将拂尘高高举起,用苍老低沉的声音呼喝道:“巴鲁萨,梦——”,周围众人皆随他一起欢呼道:“巴鲁萨,梦!”。

    她本是站在那里暗自怀疑这个老者是不是前世那种“神棍”,却不想变化来的如此之快。

    第二次听到这句土着语,她已经明白这是一种欢迎朋友的仪式,于是也学着众人高举一臂,大声喊着“巴鲁萨——”

    众人一看她的举动,都是开心而笑,淳朴,也很真诚。看得她心中一暖。

    待欢迎仪式结束,众人散开,乌达一家领着她走向正中那个大木屋。走进一看,大木屋中间立了一根两三人才能合抱的粗木撑住屋顶,上面密密麻麻的挂了两圈长短不一的白色兽牙。木屋的地上铺满了干燥的长草,除此之外空空旷旷。

    乌达一家随意的坐在干草上,伸手示意让她也坐。

    她将孩子从怀中放到干草上,让他自己玩耍,伸手拢了下不少地方被挂破的长裙,跪坐于地。她不禁心中疑惑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要做什么?

    乌亚似乎感到她的不安,向她靠拢一些,比划了一个躺下的姿势,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她摇摇头,虽是困极,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入睡,现在的她在心里依然有诸多疑惑和不安,她不知道如何融入这里,如何生活在这里,甚至是否能长期居住这里都是未知。

    在没安排好下一步的情况下她如何能安心入睡?她现在就如同浮萍一般还连脚跟都站不稳,甚至有可能在今夜过后将带着孩子孤身在荒野中生存。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不会有丝毫抱怨,她会用自己的一切来守护儿子。

    正在她心乱如麻时,乌达向屋外喊了一声,不多时那老者踱进屋里坐在乌达的身边。两个人手有所指,交谈了十几句。那老者面色为难的摇了摇头。乌达又急促的说了几句,面色微有不快。老者叹息一声,勉强的点了点头。

    她看得柳眉微蹙:“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没有人来回答,或者说没有人能回答她这个心中的疑问。

    乌亚听完丈夫和老者的对话,脸上表情一松。起身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和她走。待出了屋外,篝火上已经架起了那只袋鼠,看上去有只有外皮被弄掉,也不切割就整只串到细长的木棍上烧烤。从袋鼠的伤口处滴滴拉拉的落下红黄相间的液体掉进篝火中嗞嗞作响,看得她一阵恶心。心想要是换了自己,保证吃了第二天就拉肚子拉到脱力。

    没行几步来到一座不大的圆形木屋前,从外表看来,直径大概有四米左右。这座木屋依然没有木门,只是从入口处垂下长长的兽皮门帘,帘上花了一些白色的火焰状花纹。

    乌亚甜甜一笑将她让进屋中,从铺满干草的地上拿起两张两米左右的灰褐色兽皮抖了抖,略略一叠推到她的怀里,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她怀中的兽皮,做了一个睡觉姿势。

    这下她隐约明白刚才在大木屋中的情形,想必乌达一家在给她争取留下来常住的权利。显见那老者虽是好客,却并不情愿让她一个外人长期留在这里。

    她心中明白,自己终究是客,对于部落这个已经有了领域观念的群体来说,接纳一个完全没见过的女人和小孩,是要承担一些未知风险的。而那老者显然不愿意这样做。就现在的状况来说,能有一处安身之地,并在这异世中站稳脚跟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所以她选择接受,感激的看向乌亚,伸出空闲的一臂将乌亚轻轻拥入怀中。

    在语言不通时,眼睛和肢体语言绝对是沟通的不二之选。

    屋外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乌亚侧耳听了一下,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跑了出来。

    此时的篝火周围站满了一大圈土着,看上去约莫有近三十个左右。乌亚将她带入大圈的一角,大家似乎在等待什么。

    老者扫了一眼众人,扬着拂尘从人群中走出,用他那低沉沧桑的嗓音唱起了歌曲。

    众人待老者一起头,都是和着唱起来,声音渐渐齐整,歌声谈不上优美,却十足的抑扬顿挫,极富特色,众人的歌声穿天而去,在空旷的夜晚飘荡袅袅。

    正中央的篝火正旺,摇曳的火光映红了众人的脸庞,在歌声结束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后,众人踩着乐点手舞足蹈。歌声由低沉转入激昂,他们的动作也愈发奔放。

    眼前的一幕将她感染,她和着一种土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唱了起来。没唱两句,怀中的宝贝也不安分了,双手有模有样的模仿着大家的动作,小脑袋不停的摇来晃去,看得她身边的乌亚和其他几个土着哈哈直笑。。。。。。

    待回到安排好的木屋中,她轻拍着儿子,哼歌哄她入睡,却不想自己心境一松,强烈的困意涌向全身,没一会儿母子二人都是轻鼾响起。。。。。。

【114】梦穿遥域(八)() 
“唉,别闹,我快困死了。”她不睁眼睛,含糊的嘟囔了一句,摇摇肩头想把正在拍打自己的手挪开。

    停了几息,那只手不依不挠的继续拍打了几下。她满脸的不快,转过身来一把拍掉那只手道:“让我多睡一会儿,你想去晨跑自己去。。。。。。”话未说完,突然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霍然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面前的人将发蒙的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揉了揉眼睛,一脸愧意的看向面前的乌亚说道:“乌亚,对不起,还以为。。。。。。”。她突然想起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于是收住话,坐在干草上将乌亚轻轻一拥。

    乌亚不介意的笑了笑,将放在身后的东西拖到了她的面前。只见一个长宽各约五十厘米的兽皮包摆在自己面前,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白色的骨质小刀,几块石头,还有一个青皮的叶子壳。

    那骨质小刀成直形,约有二十厘米长短,没有护手,在刀柄位置裹了一层兽皮,从兽皮和骨刀接触的缝隙看去,里面有些干涸的粘状物,似乎是起固定作用。刀锋和前世的金属刀具相差甚远,却也算有些锋利,显然是经过细心打磨的。

    她拿起几块石头仔细看去,这石头呈灰黑色,入手颇沉,看起来十分致密坚硬。“这是。。。。。。”她口中喃喃,仔细回忆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将两颗石头使劲交错一擦,一蓬火星闪现出来,果然是火石!她不经有些激动,这个东西可是有大用!

    她感激的看向乌亚,却发现乌亚有些惊奇的盯着自己,似乎一脸不解她怎么知道这个石头如何使用。略略看了一下那椰子壳,知道是盛水之用,她再次用力的拥抱着眼前这个细心善良的女人。。。。。。

    在长达十个月的时间里,她跟随一众土着一起生活,一起狩猎,一起唱歌,一起跳舞。她知道了乌达是部落的酋长,而那个神神怪怪的老头是部落的祭祀。她渐渐学会了简单的土着语,已经能和他们简单的交流。她也学会了如何跟踪猎物,如何将大自然这个宝库有效的利用起来,当然她具备了超前知识,但并不打算早早利用。除了烧烤,海盐,她将一些简单的急救常识也交给了他们。这得益于前世的护士工作,长期和病患的接触使她掌握了丰富的手段和知识。

    又三个月后,已是渐渐入夏,自己的乖儿子悠悠健康茁壮的长大,已有三岁的他能使用两种语言和自己交流,虽然磕磕绊绊,但那份聪明却丝毫不能掩饰。她决定离开这个呆了一年又一月的部落,她已经在一颗大树上刻下了79个“正”字,她决定搬到自己穿越而来的第一个地点:海滩。

    那里有她和孩子的希望,也有他们的等待。她日日和悠悠叨念那个共属二人的男人,期盼着有一天他能突然来到自己面前,再将自己搂入怀中,那温暖的怀抱只有在梦中出现,却值得用一生去等待。

    她记得第一次被乌达从山中带到海边将近用了多半天,可在这一年中,她发现当初的路程是绕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实际的路程只有一个多小时左右,只是因为一条从陆地上流过入海的大河挡住了去路。大河最宽处约有十几米,她决定帮助他们搭一座用树藤和宽木做的吊桥,以方便大家的往来。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男女老少都参与进来才堪堪将吊桥建好,众人欢呼雀跃,视她为好运的化身。

    一众土着将她送到海边,帮她一起搭立了小木屋后依依惜别。不过每隔三五日,乌达一家总会如约而至,不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还是馋自己的那一手烧烤绝技,每次到来总会或多或少的给自己带一些水果和小兽、皮毛,然后换取一些她亲自制作的海盐和药膏。

    说起海盐,她依稀记得自己在第一次熬制出来后撒在烧烤好的兽肉上时,众人的表现,他们都快将舌头吞进肚子里。还有那药膏,乌达部落的众人只知道哪些叶子有助于止血化瘀,然后不是生嚼了抹上,就是用叶子简单一盖,直至自己熬制好膏药带给他们时,他们那如获至宝的模样让她记忆犹新。。。。。。

    “412天了!”她收回记忆,又在一旁不远的大树上刻了一笔,指尖轻轻抚过刻痕,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长叹一声,站在木屋前遥望黑蓝色的海面,依然没有灯火闪现。。。。。。

    晨阳如火,刹那间将海水染的通红,如同流动的火焰。潮起拍岸,无数美丽的贝壳、海星被卷上了沙滩。海鸟从海滩边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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