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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卧唐-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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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宇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喜意,大笑点头。等等,那秦风可是笑了?虽然那笑一闪而逝,可欧阳宇依然清晰的捕捉到了那丝笑意。

    秦风缓缓的收回小黑包裹,三捆两绑系在背后,向前走了两步,转头认真道:“哪里酒好!?”

    归云酒楼。

    “客官。。。。。。呦,这不是欧阳小郎么!又是有些时日不见了!快请,快请!贵客两位!楼上雅间~”小二看到了东家的熟人来了,眉开眼笑,用又长又响的一个唱喏将两人迎上三楼雅间。

    “秦风兄,这酒客如你法眼?”欧阳宇坐在矮几后,将手中的瓷杯举起晃了晃。

    秦风看也不看欧阳宇,从他入了雅间后坐在这里就没动过,就如一根竖着的标枪插在那里。“不够味儿!”他一口饮尽杯中物,轻轻的摇了摇头。

    欧阳宇一笑,秦风说的也不算错,大唐可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烈酒,不够味儿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似秦风这般品了一口酒直来直去的人却不多见。心想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造一些烈酒出来,还是前世的酒好喝哇,自己和父亲小杯对酌,花生伴佐,“嗞溜”声、“嘎嘣”声不绝于耳,再说些感兴趣的话题,那是何等的惬意?想到父亲,不由想起了尚在自己怀中的那封信和玉佩,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给他。

    “秦兄,你老家在哪里?家中还有何人?”欧阳宇拎起酒壶倒了一杯,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秦风两指举到一半的酒杯停了下来,眼中涌起回忆之色,眉头渐皱。

    “盂县,家中只有老母,张哥说前几个月灾荒失散了!”说罢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个一滴不剩,似乎又意犹未尽,抄起桌上的酒壶“咕咚~咕咚~”灌了起来。酒水从他口角溢出,流满了衣襟。

    欧阳宇看到这里,愈发不确定是否应该将信和玉佩交于他。

    偌大的雅间里只有秦风饮酒的声音。和周围雅间传来的嘈杂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娘失散了,张哥死了,天下之大,唯我一人!”秦风讲授按在酒壶盖子上,刺耳的“咯吱咯吱”声响起,那个瓷制的酒壶竟然渐渐的被按入了桌面中!

    “好厉害的功夫!”欧阳宇不禁感叹。

    他从秦风的话语中感到一丝浓厚的悲寂凄凉,想及自己的父母亲人,心中渐渐有了一种共鸣。

    “秦兄,若是伯母已经不在了,你当如何?”欧阳宇平静的说了一句。

    “呼啦”一声,秦风倏然站起,将自己面前矮几上的杯盏瓶盘全数带翻在第,整个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一双眼睛向要喷出火来!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欧阳宇心里早有了准备,“跐溜”一声将杯中酒饮尽,慢慢从怀中摸出了那封信和玉佩,淡淡说道:“这是在你们大当家的寝洞内发现的。”

    秦风楞了一下,踩着满地的碎屑蹿了过来,劈手夺去二物,颤颤巍巍的将信纸打开。

    “这,这。。。。。。”秦风看的目眦欲裂,两只眼睛瞬间通红,全身不停的颤抖起来。两地清泪从眼角滑落,他张开了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捧着信和玉佩欲哭无泪!

    欧阳宇坐在一旁并不出声,他不愿意作态去安慰什么,因为真正的男人不需要安慰!

    “梆!梆!梆!”秦风连磕三下,一个比一个狠,三个响头磕完已经头破血流!

    欧阳宇起身,将自己面前的酒壶递了过去:“还喝吗?”

    秦风二话不说抄起就喝,眨眼又是一壶。

    俗话说:“两人不耍钱,一人不喝酒”。秦风自己灌自己,已是醉了,嘟囔了两句:“不够烈!不够烈。。。。。。”便睡了过去。

    欧阳宇长叹一声,这失母之痛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去的,只能用时间这把刷子慢慢的磨。

    欧阳宇找小二将秦风安排到酒楼后院,顺便转到了张之山张老哥那里,将明日要盘下酒楼的想法说了,张之山有约在前自不会反对,要知道,欧阳宇在都督老母大寿时的一番事迹,或多或少的流传出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像欧阳宇那样精彩的八卦桥段,如何能传不到张之山耳中?张之山心里明白这个欧阳小弟不简单,所以不愿意耍什么挂绊。

    办完一摊子事情,欧阳宇只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此时已近傍晚,天色更见阴沉,街上的行人稀疏疾行,说不出的萧瑟。

    “待义母他们都来了并州,自己也算有个正儿八经的‘窝’了!”欧阳宇边行边想,他并不害怕孤单,只怕每日回到屋中躺在冰冷的床上会时不时想起前世的种种,在这种事情变为习惯之前,那便是折磨。

【098】北行(一)(爆2)()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狄府大门处,只见正门上挂了两个平日不用的大红灯笼,欧阳宇不禁有些纳闷。

    “难道是庆祝小姐安然回归?”正思忖间,一人从正门处急急向自己跑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处处为难自己的家丁胖山!

    只见他两眼放光,脸上就和开了花一般急急跑向自己,先是恭敬一拜,然后大喊起来:“欧阳宇回府拉!~”。这一番动作下来搞的欧阳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玩哪一套。

    “欧阳大哥,您请!~”胖山弯腰伸手,竟要给自己引路。

    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大门处涌出了一群家丁,领头的正是自己的二哥李正朔。只见他大步走来,脸上说不出的精神光彩。

    “八弟!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能行!快来,随我去大厅!”说罢紧紧的握着欧阳宇的手,急急向大厅走去。一众家丁小厮在后面拥簇着,与有荣焉。

    正厅中巨烛高悬,光亮如昼。一众狄府族老管事已是坐满。老夫人坐在正位上笑呵呵的看向自己,夫人和狄雪分立左右。

    “这阵势,还真像三堂会审。”欧阳宇看了一眼大厅众人,心中已明白这是要论功行赏了。

    老夫人在左右搀扶下徐徐起身,开口道:“欧阳宇,老身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你是我府中聘来的护院,本有自由完身,老身不好强加给你诸多奖赏。说实话,之前老身也不报太大希望,只是当时实在没了办法,死马权当活马医,却不想你真着儿救了我狄家孙女,这样吧,除却先前允诺的黄金五十两,小宅一座,我狄府欲聘请你做副管家,你看可好?对了,你二哥已升为大管家了!”

    欧阳宇抬头看向众人,二哥一脸焦急,直打眼色让自己快快应允。在座的族老管事也是摇头晃脑,抚须微笑,在他们看来,欧阳宇从一介小民在如此短时间内晋升到副管家之位已是登天。而狄雪则是明眸青睐,有些娇羞的看向自己,那眼神多半也是希望自己快快答应。

    欧阳宇暗忖道:“且不说我早日立下的志向,只是用些金银职位就想笼络我,未免也太小看我欧阳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我年少啊!”

    想罢上前恭敬一礼道:“小子多谢老夫人厚爱,这些时日里狄府众人对我关怀有加,小子在此也一一谢过。小子已在晋阳城有了营生,今日正要拜别。这些奖赏就罢了,我救大小姐和夏荷,本是出自朋友之义,不冲钱财,不冲高位。不论怎样,小子谢过大家,明日就会离府!今日先在这里向众位拜别。”

    他这话音一落,四座皆惊!

    二哥急急跑来小声道:“八弟,你疯了么?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却向外推。你可知道这狄府大管家和副管家在外人面前是何等受尊敬?”

    欧阳宇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二哥。

    看向老夫人,却瞥见狄雪似是魂不守舍,脸色难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偶尔有几句“不识抬举”,“他什么身份,竟然敢拒绝”等话从不远处传来,欧阳宇不禁更加确认自己的选择无比正确。

    老夫人被搀扶着向前走了几步,叹气道:“欧阳宇,老身还是那句话,你本是自由身,我们勉强不得,既然你已决定,老身尊重你。以后有甚为难处,尽管回来,你救了我孙女之恩,老身一辈子都会记得的。”说罢转身而去。

    “唉,八弟,你,你!哎!”二郎李正朔懊丧不已,甩袖而去。

    翌日早晨,欧阳宇早早的来到归云楼交接了手续,店中的厨子打杂都和这老店有了感情,不愿离去,欧阳宇索性照单全收,省去了不少事情。待他想起后院中还有个醉酒的秦风时,秦风已经不在屋中,甚至没人见他从正门走出,搞的欧阳宇甚是不解。只好先处理店中诸事,顺便等待。

    及至后半晌,空中阴云密布,冷嗖嗖的寒风在大街小巷中肆虐,初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竟然不期而至。

    星星雪花,扬扬洒洒从天而落。

    欧阳宇坐在归云楼大堂靠门旁的一章矮几旁喝茶,从不时掀起的厚门帘处,看着街上低头夹襟、来去匆匆的行人,不自主的摸了摸身上,义母亲手所制的厚厚的夹袍,思忖道:“该是把义母和众兄嫂接来的时候了。”

    自他“从天而降”开始,由盘山至并州,虽然只有一年多,却也经历了许多人和事,看到了大唐的众生相。除了被他压在心底的牵挂,对盘山诸人的思念日深,好像离开了好久。

    他只要一有空闲,就会翻出手机中《唐述》,他已经知道战争和动荡即将来到,而盘山是临边之地,今年常有小股突厥人窜来窜去,烧杀抢掠一番,倏忽彪去,大战一起,那些地方会立即变的危险万分。

    欧阳宇本是重情重义之人,对待他有如家人的义母一家,自是非常牵挂,他在并州的时间不长,却也有了些小小的根基人脉。自己想把他们接来此地,虽然这里也不会万全,但有重兵雄城,总要好过彼处。

    他正想这将歌夜和潘江等三兄弟接到酒楼来住。就听一阵马蹄声响,接着就听到歌夜那大嗓门喊道:“小郎可在!小郎可在?!”声落帘掀,只见歌夜敦实的身子,带着雪花寒气撞了进来。一眼看到起身的欧阳宇,“哈哈”一声却是快步近前。把马鞭朝桌子上一扔,不管不顾的捧壶牛饮,浑不管冷热。

    欧阳宇有些哭笑不得:“大哥,何事这么着急?且慢饮,小心烫嘴!”

    歌夜喝完水,大巴掌把嘴一抹笑道:“好你小子,躲在此地享福,却让哥哥我满街好找,快走快走,都督有事找你,立等立等。”说罢不由分说,扯这欧阳宇夺门而去。

    都督府书房,一股热浪扑面,书房当地一个大铜火盆中,炉火正旺。

    徐世绩正和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文士相谈正欢,看到欧阳宇进来盯着火盆,笑道:“小郎来了?快坐。你可是奇怪我此时即用火盆?因为我年轻时在军伍中踏冰卧雪,伤了腿,遇冷则痛不可抑。你可别见笑啊!”

    欧阳宇拱手正色道:“岂敢,都督为国尽忠才落此伤痛,后生小子只有钦佩,怎会取笑?又怎么敢取笑?”徐世绩闻言哈哈大笑。

【099】北行(二)(爆3)() 
待欧阳宇落座,徐世绩指着那文士对欧阳宇说:“小郎,此是我的好友,姓杜名涛。”又指着欧阳宇:“闻松,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少年英杰,欧阳宇了。你二人都是人中之龙,日后可好好结交。”

    杜涛起身礼道:“欧阳宇小兄的诸般惊人事迹,懋功已尽告之,如不是出自懋功之口,真不敢相信你小小年纪竟文武兼通,惊才绝艳,今日与你相识,幸甚幸甚!”

    欧阳宇起身看那杜涛,此人身材匀称,胖瘦适中,开阔的天庭下,一双细长的凤目熙熙有神,谈吐清朗,意态从容,一副大家风范。

    这杜涛却也真是个人物,今年二十八岁,此人自幼聪慧异常,读书过目不忘,遇事智计百出,其祖常对人言:“此吾家千里驹也!”,他不像那些世家大族中的纨绔,颇为自爱。曾拜多位大家名师为师,虽然平日待人谦和,却是傲骨天生。

    徐世绩所言,他颇有不信。这点心思却是从他的话中就可以听出。

    欧阳宇眉眼通透,又是再世为人,险恶浊世中混老了的人物,如何看不明白?即恭敬还礼道:“杜兄不可谬赞,些许小事,都是长辈们鼓励后进之言,怎可当真?小子可不敢当!”

    随即请教都督何事,原来杜涛成年后多次拒绝了家人推荐的朝中清贵之职,似这等胸中丘壑纵横、聪慧天生的人物,家族中已有杜如晦般杰出人物,如何肯在朝廷中混日子?一意要去边陲立大功,建伟业,不负胸中所学。家人苦劝无效,只好放弃。

    此次先去淮南道看望一位母族长辈,转路前往云州军中效力。来到并州顺路拜访好友徐世绩。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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