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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卧唐-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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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着那副现场做就的画解释喝彩叫好,和他一桌的官员皆是卖力叫好。

    欧阳宇暗想,这人还真有些本事,不过看到他那个骚包样儿,欧阳宇就提不起一点儿欣赏的感觉来。

    老太太心中不乐意了,心想我这大寿,你又是斥责又是摔笔的,还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看着年纪也不轻了,都已四十出头,难道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徐世绩虎目生寒,这个狂生可真是惹人厌一点儿眼里价都没有,甚至都有点喧宾夺主。

    旁边的老太爷看到他们母子二人的反应,抚须微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去管,稍安勿躁。

    张威拍着田峰的手到:“田兄,厉害,果然厉害!本当浮一大白,不如我们这一桌四人行个酒令,一为博大家一笑,二为田兄佳作庆祝,可好?”

    旁边一官员说:“只是谁来做这令官?”

    张威大笑道:“当属田兄!”众人皆是点头称是。

    田峰微当仁不让,也不推辞,笑道:“那好,我便僭越了!不过若是谁答不上来,便要罚酒三杯!”

    “须得!须得!”

    田峰看了眼厅外,抚了抚胡须道:“开始就来个简单的把,以‘冬’作诗或词,三饮只见作不出,便是输了!”

    欧阳宇一听到以‘冬’做诗词,立即想起来那首有名的打油诗:“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想到搞笑处,自己竟是“噗嗤”一声乐出了声。

    此时众人目光都在田峰那一桌上,细心静听。田峰也在享受这众目关注的感觉,却不想诗词未作,竟有人先笑了出来,这一笑立即拨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呼啦一声站起,“是谁,刚才是谁?哪位名士看不起田某,站出来说话!”

    欧阳宇坐在那里,看这田峰的表演,心中暗想:“这家伙也忒神经过敏了,老子几次三番忍让,他到愈发疯狂,岂不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今天就让你出名个够!当个名副其实的‘名’士!”

    “我可当不起‘名士’这称呼,一介草民而已,这几年名士多的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过来,唉,我不去凑那个热闹了。”欧阳宇慢悠悠的起身,口中随意说道。

    不远处的“大眼皮”兄一看欧阳宇终于爆发了,赶紧坐好,脖子伸的老长,生怕误了每一个细节。

    那田峰一间又是欧阳宇,怒从中来,张口骂道:“你个卑贱小民,言语粗俗的家伙!你都不配和我等世家对话,今日你能在这席上,想必是都督大人特殊的恩典,你竟然不知好好珍惜,缕缕在此卖弄你那奇技淫巧和口舌!你当真以为我骂你不得?”

    “世家?奇技淫巧?你妄自称自己是名士,我问你,你可想过,一万年前你祖宗可是世家!?”欧阳宇怒了,从座位中走了出来,走了几步便是铿锵一问!

    “呃,我,我如何得知?”田峰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突然之间被问,竟然答不上来,不免气势一弱。

    欧阳宇又是向前两步,指着田峰问道:“我卑贱?我奇技淫巧?在你眼中,难道你身上穿的,吃饭用的都是不堪之物?更遑论军队的兵器,民生的设施,国家的发展,哪一样离开过你口中所谓的‘奇技淫巧’?难道在你眼中,世家和读书便是你的全部?悲哀!”

    田峰被问得不知道如何作答,其实他以前也曾这样问过自己,只不过享受这读书人和世家的身份,要比认清现实好很多。“你,你!”

    “我什么我?你还说我言语粗俗!好,咱们来比上一场,也算是为大家一乐!”欧阳宇说罢走到田峰桌前,也顾不得那么多礼仪,抓起酒壶就咕咚咚喝了几口。

    “你先来!你要是能赢了我,我把脑子塞夜香桶里给你踢球完玩!”田峰已是气的不成样子,哪里还有时间构思诗词,只得先让欧阳宇先来。

    欧阳宇实在不想在剽窃历史名人的诗词,可到了这个份上,是个爷们也不能认输了去,看了田峰一眼,轻轻吟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好诗!”

    “精彩!这小后生真厉害!”

    田峰没有想到欧阳宇张口就来,心中难免震惊,急忙开口道:“不够委婉!”

    欧阳宇心中直骂着匹夫无耻,没等他说完,张口就道:“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烛底凤钗明,钗头人胜轻。角声催晓漏,曙色回牛斗。春意看花难,西风留旧寒。”

    “这,这”田峰嘴已经在哆嗦了,心中想不出用什么诗词才能反驳这字字玑珠的诗词,心中着急,额头见汗,看看欧阳宇,又看看别驾张威,不知道如何是好。

    徐世杰和父母在上面看着,心中却是笑翻了天,你个狂士怎么不狂了?

    别驾起身道:“田兄,你何等身份,和他计较什么,没得辱没了你的名声。”

    田峰一听这话,本想顺坡下驴,可想想如果坐下,那必是自己输了,刚才承诺的把脑袋塞马桶,有多少人听见?站在那里,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最后周围起来几人,将他拉了坐下,他脸早已红的透紫。

    欧阳宇走到老太太面前道:“老寿星,刚才小子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您见谅!”

    老太太眼睛眯成缝,笑吟吟道:“老身开心的紧,无事,你且饮酒,今天要多多的喝!”

    众人似是忘记了刚才那段争斗,皆是杯筹交错热闹起来。

    欧阳宇和歌夜喝了两杯独自走了出来,刚才的行为他的确有些过了,可一二再三,再而三的忍让绝对不是他的性格,“管他呢”欧阳宇随步溜达着,想要清醒一下头脑。

    “小姐,你看到了么,刚才欧阳哥哥太厉害了!连你也拍手称好!”这明显是下丫头夏荷的声音。

    欧阳宇此时身在一处小花园中,透过一些枯枝残叶,隐隐可以看到狄雪和夏荷二人在花园中散步,欧阳宇索性站在树丛里也不做声,听听这两个小妮子要说自己什么坏话。

    “夏荷,我懂你的意思,你自幼随我,情同姐妹一般,这些话你不必说的那般躲躲闪闪。他确实有些才华,也可能被都督看重,可他终究是平民出身,家中不会同意的。。。。。。”狄雪站在枯枝前,背对自己,不知道什么表情。

    “小姐,那武元爽只是一个空有皮囊的公子,以前荷儿没有看出来,可现在。。。。。。小姐应该懂我的意思,想那欧阳宇,能文能武,人又英俊,敢担当,那才像个男人!又是随性体贴,平易近人的很,比那个武公子强百倍!”说罢撅起小嘴来,眼神空洞,似乎在回忆什么。

    欧阳宇躲在一边,心境已是不好,三番五次有人拿这个世家平民来做文章,他心里烦躁的要命。

    “唉,即使,即使我。。。。。。算了,不可能的。。”狄雪拉着夏荷渐渐走远。

【073】影踪(一)(爆2)() 
夜色已深,初冬的月亮给这晋阳城披了一层银霜。寒风肆意的扫过街上的落叶,呼啦啦的卷向空中。

    街边酒楼的小二探出头来,瞥了一眼街对面墙根儿下的少年,疑惑的将门板搭好,缩了缩脖子打烊睡觉去了。

    那个街对面的少年对这一切似乎毫无察觉,他已经在这墙根儿下坐了足有三四个时辰,动也不动。斜垂的双手压在膝盖上已经有点僵硬和发白,几片枯黄干瘪的叶子附在他的衣服上,随着轻微的呼吸起伏着,这或许是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迹象。

    少年的剑目失去了焦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云来云去,月隐月现,借着月色,几个幽黄闪亮的铜钱撒落在少年的面前,闪了那么一闪,那是傍晚时分几个老妇路过时误认为他是乞丐所施舍的。少年仿佛被那一抹亮光刺了眼,抬起头来撇嘴一笑,是自嘲?还是无奈?

    月色撒下,少年的面容渐渐清晰,是欧阳宇。

    几个时辰内,他动都未动,脑中一直想着一个问题:在他生命终结的时候,是历史改变了他,还是他将历史当作一帘画布,改了颜色?

    穿越到大唐以来的震惊、疑惑、感动、迷茫直到立志,他就像一个戏子,身披戏袍在这历史舞台的一个小角落里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可他终是身戏心不戏。

    “上品无寒门!”他口中喃喃,却一脸迷茫。心中回忆着狄雪那无意间的话,前世的他是如何推崇这闪耀历史的盛世,如何钦佩“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国度,但狄雪那句话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门户之念在这大唐人眼中竟然如此的根深蒂固,好像就融入了他们的骨髓般自然而然。在他们这些世家豪门的眼中,这些草根平民竟是如此的不堪。

    起身拍打了几下衣服,深吸了几口冷彻寒气,将胸中那股子抑郁之气尽数吐出。

    他猛的抬起右手,将中指用力的指向天空:“如果我是草根,那就让我草根好了,我必将成为这个所谓盛世中最坚韧的草根,戳瞎你这个贼老天的眼!”

    一声怒吼穿透夜空,直至杳不可闻。

    他倏的突起飞奔,似乎想要将心中残余的闷气在这如雷飞奔中尽数发泄。夜寂,风凉,空旷的大街上响起短促有力的“嗒嗒”声。。。。。。

    “欧阳兄弟,你这是跑什么?一身的汗,后面可有歹人?”狄府正门处,一个家丁正在闭门,听到深夜中传来的奔跑,疑惑的望向远处,待欧阳宇如雷奔至,他被吓了一跳。

    说罢随手将腰间守夜用的短棍拔出,四下张望。

    欧阳宇已是大汗淋漓,顾不得回答那家丁的话,回味着刚才小半个时辰奔跑的滋味。不一样,和前世,和刚穿越到大唐所有过的奔跑全不一样。直到现在自己都不觉得累,甚至没有呼吸不畅,在奔跑中只觉自己身子轻了很多,有了跑到极致快要腾飞而起的感觉。一缕气海穴冲出的热流随着经脉游走四肢百骸,无比舒坦。

    将胸口袄襟向两旁狠狠的扯了扯,方才抬头笑道:“这晋阳城哪里来有那么多歹人,我就是气闷了,跑跑散气!”

    那家丁一愣,心想这半夜狂奔散闷气是哪门子的方法?心下鄙夷,脸上却挤出笑容道:“欧阳兄弟,今天可是你值夜?那大管家去你屋子寻了你四五次,刚才又来大门守了会,那脸拉的老长了,你快回去吧。”

    欧阳宇点头称谢,心中却是想着这估计是大管家见了自己今日寿宴的风头心中不爽,要变相的“教育”自己。

    换衣提棍,两步并作三步的在这狄府巡起夜来。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又至狄府后门,想起那夜大管家狄用和神秘人的的密谈,又不禁担忧起晋阳城的情形。这一思量间寒风飕飕的透了那薄薄的护院服,身子渐渐发凉,欧阳宇寻了个背风的旮旯坐了下来,将一只鞋子垫在屁股下,一只鞋子晾在一边儿。没几息的时间,他赶紧用袖子掩住口鼻,这穿了一日的鞋子臭气熏天,他嫌恶般的赶紧将鞋子套在脚上。

    正待继续巡夜,狄府后门突然响起了“咚…咚咚…咚”一长两短又一长的敲门声,欧阳宇心中本能的一紧,蹲在地上一声不出,调匀呼吸,呼吸声渐至于无。

    这敲门声太怪,时间是半夜,又是有特定的节奏,特种兵出身的欧阳宇刚才的反应纯粹就是长期训练的本能,他心中不禁暗想:“莫不是那神秘人又来和狄用碰头?”他慢慢的回头看去,并不见狄用的身影,只有几声猫头鹰叫透着凄冷。

    那敲门声每隔一阵便重复敲响,似乎在等待。

    欧阳宇蹲伏在那里,如觅食的猎豹般等待时机。夜色中一个身影从房角拐了出来,提攥着厚重的袄褂下摆小步疾行,时不时如同小贼般的四下探望,待刚刚听到那敲门声突然驻足不前,片刻后又听了两次方才更加小心的向后门走去。

    欧阳宇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大管家狄用。

    只见狄用贴向后门处,又听了一遍敲门声才压声问道:“怎么是你?”

    “三爷,徐爷被主人差了急事故不能来,小的才跑来取信。”门外那人却不是上次声音低哑之人,听起来年龄小了很多。

    “闭嘴!不要乱喊出姓名!办事几年了连这个规矩都不懂!”狄用急急出声低喝。

    稍稍平复了心绪,狄用又道:“近几日便有机会下手,把这个拿去。”

    狄用将后门拉开一条缝儿,探头一看,然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出去,嘱咐道:“速速将这消息送回给主上。”言罢将门轻轻合上,急急回去了。

    欧阳宇听到“近几日便有机会下手”几个字眼,脑中便浮现出前些日子那围在米店前的平民为了一斗米而苦苦哀求的景象,骨子里的军人血液不禁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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