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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隋唐全传-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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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嘿,还是兄弟你心里豁亮,想得开!我就怕你们二位口角、纷争,贻误了军机大事。既是你说到这儿了,来人哪,把罗成众人请来!”徐茂功说:“对,甭管怎么说,大伙儿一条心把长蛇阵打哗啦了,就是咱们的胜利。”

61瓦岗军肢裂长蛇阵 靠山王师覆大魔国() 
书接上回,单雄信见众将俱已派遣,唯独不派自己,他怒气冲冲,大声喝道:“罗元帅,我有话讲!”罗成说:“啊!单将军,有话请讲当面。”单雄信说:“大魔国五虎上将我列在第一位,要破这么大的长蛇阵,为什么唯独没有我的差事?难道我就不算是一员战将吗?”罗成一笑:“哎呀单将军,别看我派出这么些个令去,这都是彩上飞金----搭配。长蛇阵的主要角色是咱们二位。”“啊?!”“你要瞧这儿一枝令箭没有了,你可以质问我。这儿还有两枝令箭,那正是咱们二位的。”听罗成这么一说,是明白人都看出来了,他是要撅单雄信。罗成接着说:“这一枝令箭是长蛇阵东西南北中加上四个犄角九路的总接应。”单雄信一听就愣了:“这个……”心想:我敢接吗?九路总接应,我知道哪路接不到?误了军机大事,他就抓斜茬,载歪错,给我上绑,我能就这么让你宰吗!接着罗成又说:“你要觉着这枝令箭担负不了,你就担负这一枝!”“啊,那一枝是担负什么?”“这一枝是专打阵胆,对付双枪将定彦平!”“啊!”单雄信心说:刚才你说若不是在王家店先遇上定彦平,临阵连你都活不了,这是撅我呀!罗成说:“你挑一样吧!”此时秦琼气往上撞,面沉如水,说:“表弟,前者大羊山也好,贾家楼也好,过去的事就不应当耿耿于怀了。你这是派令吗?分明是耍笑我单五弟!表弟你既是这样行事,你带你手下的人赶紧回北平,这长蛇阵我们不破了!你请吧!”罗成这个人虽然十分狂傲,可是能大能小,能折能弯,一瞧表哥真急了,他跟着就乐了:“哎呀,表哥呀,因为我五哥爱生气,不瞒您说,我跟他逗着玩呢!您这么一瞪眼,阵不破了,我这算干嘛来了呢?”秦琼说:“你只顾闹着玩不行啊!我在山东跟你说过,我秦琼是先有的单雄信这个朋友,后有的二堂认姑亲。你撅单雄信,就等于撅我。虽说咱们是亲戚,你要不改,打这儿我亲戚不认识你姓罗的。”大伙儿一听,嘿,也就是秦二哥敢跟他瞪眼,说出这话地道。罗成说:“得,二哥您别生气,我不开玩笑了行了吧?五哥您也别生气,谁让我气您来呢!我给您陪个不是。这九路总接应哪路接不到,没有您的责任,这成了吧?”大伙儿异口同音:“得了,这事情咱们就说到这儿了,也就这么着了。”罗成说:“请徐三哥给老杨林下文书。后天我们就要攻打他这长蛇阵,口气越大越好,越横越好。”诸事安排已定,罗成命诸将散去,各司其事

    。当下徐茂功写好了文书,派蓝旗官火速送往隋营。再表靠山王杨林,这一天,他在紫帷金顶黄罗宝帐大摆酒宴,正跟定彦平喝酒谈心,由魏文通作陪,众家太保两旁侍立。定彦平问:“哥哥,长蛇阵摆好,战表已下,不知这帮响马是怎么答复的呢?”“他们说等三个月后攻打我的长蛇阵。”定彦平哈哈一笑:“三个月后!这说明他们没有会打阵的。”魏文通说:“老将军说的对,这帮响马都是卖私盐的、拉锁头的、卖野药的一流人物,有谁能破长蛇阵哪!”定彦平说:“老哥哥,过了三个月,他们要不打阵,难道就老这样两军相峙吗?”“那我就调大量人马,孤注一掷,用人垫,我也要攻上山去,把这帮响马扫尽除绝!”正说着,有人进来报:“启禀老王爷,对面大魔国的文书到!”“啊!呈上来。”杨林接过文书说:“定贤弟,你先猜猜这文书写的什么!”定彦平说:“据我所料,必是匪首秦琼请求招安。”杨林哈哈一笑:“我想也是这个意思,待我展开一观。”杨林拆信一看,啊!啊!呜呀!……气得大叫。“哥哥,为何生这么大气?”“贤弟,你来观看。”定彦平接过信来一看,哎呀!他一转眼珠:“奇怪呀,奇怪呀!”他想起来王家店恰遇义子罗成,是不是我到了大隋营,这小子也到大魔国了?杨林问:“贤弟呀,为什么你说奇怪呢?”定彦平他跟罗艺当初都是南陈的,交情在先;邗江口投隋,跟杨林交情在后。真是罗成到了敌营,他路遇罗成的事,怎能对杨林说呀!“哥哥,我奇怪的是这帮响马竟然也要打阵?这不是以卵投石吗?”“贤弟,既是他要打阵了,我到蛇尾顶住,阵胆就交给你了。”定彦平说:“就这么着吧,蛇头您也赶紧安置好。”杨林说:“文通啊,你做为引阵之人。”“是。”“七太保杨道源,你做为蛇芯。大太保徐芳,二太保徐元亮,你们担负左右二目。六太保杨明远,你做为蛇化。传我的命令,晓谕各营各哨,响马后天要攻打长蛇阵,即时坐阵待战,不可松懈!”跟着命令就传下去了。简短截说,到了打阵的这一天,没等天明,齐彪、李豹等人就把五万大军分开,有出南山口的,有出西山口的,在长蛇阵周围全部布置好了。丁天庆、盛彦师带五百人出西山口绕道奔北也走下去了。太阳将出,就听瓦岗山东山口里头,咚!咚!咚!三声号炮。老杨林正在帐中喝茶,听到对过儿响炮,说:“这是先打我的蛇尾呀!好,咱们也响炮亮队!”号炮点响,大队亮开,杨林往对面观看,啊?怎么瓦岗山东山口一个人都没有!忽见有一些人沿着高处盘山道缕缕行行走到山东北角半山腰一块平坦地方。有扛着桌子的、搬着椅子的,有挑圆笼的,安置停当,摆下酒席。又听盘山道上琵琶管弦齐奏。今天多少有点儿西北风,送来阵阵乐声,悦耳动听。定彦平在将台上也听到半山腰鼓乐的声音,正自纳闷。不一会儿,杨林就瞧高山上下来全份的銮驾,混世魔王程咬金来到半山腰酒宴桌前正居中落坐,上首丞相、下首军师陪王伴驾,左、中、右有十几员镇殿将军、七名金瓜武士保驾。后头立上一杆大旗,上写:“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再表程咬金坐定之后,说道:“魏大哥,咱们喝酒了。”徐茂功说:“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瞧怎样破阵,老杨林和定彦平怎样转腰子,这乐子可不小哇!”程咬金哈哈大笑:“这乐子也是咱们赚来的。”说话间他往阵中一看,见有一座大帐篷,太阳一照,顶上金光冲天。徐茂功问:“你看什么呢?”“你们看这座帐篷怎么跟别的帐篷不一样啊?”徐茂功顺老程指的方向一看,说:“那座紫帷金顶黄罗宝帐是杨林的帐篷,这种帐篷里边一帐分三帐,冬暖夏凉,讲究极了。”“噢,传我的旨意让我军将士注意把这座帐篷掠过来,以后咱们大魔国有个行军的时候,我这卖私盐的孤家也要用它一用啊!”魏征称“是”,叫人把旨意传下去了。不提程咬金这儿说着,喝着,乐着,单表秦琼全身披挂,准备上阵,他对罗士信说:“傻兄弟,我教给你的这套,你全明白了吗?”“二哥,我全明白了,反正咱们今天是跟老小子耍骨头。”二人出了山口,杨林一看,心中纳闷:他们不出兵先出将,为何主帅秦琼一人出来了?再瞧后边还有一个不满七尺的小伙子,穿一身青缎子紧裤紧袄,头带六棱抽口硬壮帽,黑瓦瓦一张脸面,攥一条铁棍。他双手拄棍往前跃,比骑马的不慢。秦琼来到当场,吁……把马勒住,口称:“有请靠山王老王爷近前答话。”杨林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一分双棒,催马上前。二人碰面,杨林勒马站住,问道:“秦琼,你下文书,今天要打我的阵,为何不打阵,先把为王请出来,什么意思?”书要简单,前者罗成怎么教的,今日秦琼就怎么说的。两人对话,直说到最末,杨林说:“秦琼啊,你准要是口对心,说的是真心话,我冲在你的面上,把你们这一班人招安

    。”秦琼说:“老王爷,哪儿找您这样的好人呀!……”说着装出一副似哭似不哭的样子。抽不冷子,喊了声:“老儿杨林看枪!”这虎头錾金枪奔杨林就扎去了。杨林这个气,用单棒一挂。秦琼不让他挂上,枪就回来了,一掰外手蹬往南就跑。罗士信说:“老小子,让你尝尝我这棍吧!”噌!蹦起来,把铁棍抡圆了,奔他这马头挂着风就下来了。杨林一闪马,没让他砸上,嗡!铁棍落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杨林心说:悬啊!这要是落在马身上,马非趴下不可,跟着再一棍我命休矣!傻小子说:“老头儿,便宜你了,该着你老小子命不当绝,我走了!”双手一拄铁棍悠悠悠悠往南跟秦琼跑下去了。老杨林拱裆催马就追。他想,这傻小子必是今世孟贲罗士信,前者在南山口把虹霓关总兵新文理两膀砸岔的必定是他!今天要叫你们这两个人活得了,我就枉做靠山王!他马踏如飞,口中喊道:“秦琼!你哪里走!”秦琼在马上喊:“傻兄弟,咱们快跑哇!”罗士信在后头说:“二哥呀,别看我没马,比你不慢。”追出足有四五里地了,杨林一想:哎呀,坏了,我中了计了。我是阵尾呀,他们把我拽出好几里地,万一阵上调我这怎么办?想到此,他拨转马头,要往回走。秦琼一回头见杨林不追了,掉过马头带着罗士信又追杨林,说:“傻兄弟,他不追咱们了,咱们追他!老儿杨林,你哪里走!”傻小子说:“二哥,追上老小子,我这一棍就把他砸烂了!”杨林也怕他们追上,从后面打他,赶紧拨马掉头。秦琼一瞧,说:“兄弟,咱们赶紧跑!”就这样,秦琼、罗士信拽着杨林来回跑,这暂且放下不表。再表北山口里边,头一匹马上是王君可,第二匹马尤俊达,第三匹马王伯当,第四匹马谢映登,第五匹马翟让,后边足有三百藤牌手,咚咚咚三声炮响,这一支人马贯出了北山口,直奔敌阵的蛇头部位。快到阵前了,大家勒住坐骑。只有王君可一人催马向前,他对面果然有一对飞虎旗,两旗并在一处。王君可往门旗劈了一刀,就见门旗分为左右,里边一匹马趟翻,马上驮着一员战将,掌中一口金背砍山刀,来者正是花刀将魏文通。他来到王君可面前,叭!一扣镫,马停住了,说:“王君可,你叫开了阵门,意欲何在?”王君可说:“魏文通,今天你家爷台特来攻打你这长蛇阵!”魏文通说:“既如此,你随我进阵。”他用刀一晃,拨转马头,往阵里走。王君可说:“我不敢进阵,就不是英雄!”一踹镫,紧追魏文通进阵去了。王君可牢记罗成的话,只追魏文通,决不能把他追丢了。再说做为蛇芯的七太保杨道源,他一看魏帅把打阵的引进去了,一挺手中枪,催马前撞,冲正南高升呐喊:“既是你等前来打阵,哪个近前来战?”尤俊达催马顶上来了:“来将通名!”杨道源一看,上来这人紫金盔铠,胯下马,掌中一条五股叉,应道:“你要问,我乃杨林义子干殿下、七太保杨道源,你也报上名来!”“我姓尤名通,字表俊达,人称你家爷爷黑面判官。”杨道源说:“看枪!”这枪奔尤俊达面门扎来了。尤俊达抡起掌中的叉,使足了劲,往下一砸,对方的枪就沉下去了。他又用叉压住枪,叉股一别,说了声:“撒手!”登时这枪就飞了。跟着五股叉平着奔哽嗓而来。杨道源再想闪身或是低头可就来不及了。就听噗的一声,五股叉愣给整个人头杵下来了。马驮着死尸落荒而去。尤俊达拨马回到了藤牌手的后头,等待打过蛇头再一起进阵。再说长蛇阵中,做两只蛇眼的徐芳和徐元亮一看蛇芯已完,催马前撞。那边王伯当回头冲谢映登说:“该咱们哥儿俩了。”俩人并马而行往上撞。王伯当奔左目徐芳,谢映登奔右目徐元亮。王伯当喊:“二位,你们是不是眼睛来了?”徐芳呦了一声,扭头对徐元亮说:“兄弟,感情人家全明白,知道咱们俩是眼睛。”没容徐元亮回出话来,王伯当已然到了,冲徐芳说:“看枪!”徐芳也使枪,他瞧枪奔面门扎来了,横枪往上一挂,挂空了。他哪里知道王伯当使的这手枪叫抽屉枪。王伯当这枪往回一抽,又一进枪,正对哽嗓上,啪!这一挑,徐芳的死尸翻身坠马。再说右边更是省事。神射将谢映登连枪都没有摘,他用左手由背上的飞鱼袋里头把弓抽出来,右手在走兽壶里抽出一枝雕翎箭,认扣填弦,弓开如满月,一抖后手,这箭嗖的一声,正中徐元亮的咽喉,登时死尸追马。王伯当扭头说:“兄弟,咱们哥儿俩的差事算是交代了,往回走吧!”俩人拨掉马头返回,来到藤牌手的后头。这时候,长蛇阵里鼓声隆隆,又贯出了一员战将,身披素银盔铠,胯下马,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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