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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皇歌-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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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韩破虏起兵造反,其后是李愈之死在众人面前,最后是韩破虏死于陈有情手中,每一件事打在陈恬的心上,都能让他痛上好久。

    陈无疾看着一脸愁容的父亲,想要开口,却没有想到合适的话题,不知说些什么。

    屋内一片安静,按照课本上的说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然而陈无疾知道,此时一根头发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忽然间,陈无疾想到了一个问题。

    为了打破此时的沉默,也为了解决心中的疑惑,陈无疾开口问道:“父亲,为什么韩破虏有勇气动手?”

    陈无疾这句话问得十分有道理,就算韩破虏真的除掉了陈恬,也不代表他能成为山北的下一任实际掌控人。

    陈恬长舒一口气,缓缓开口:“韩破虏在山北经营多年,其根基之深,远超你的想象。如果你我真的死在狩猎场,他完全可以说你我死于意外,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下一任山北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断定他会在那里动手。”

    陈无疾点点头,知道自己对形势的判断能力距离父亲还差了许多。

    一问一答结束,两人再次沉默。

    半晌过后,陈无疾自觉无聊,走出了这间屋子,走出了侯府的正门。

    正门处又添了一个花圈。

    两个白色花圈一左一右放在两个石狮子旁边,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美感。

    陈无疾在这两个花圈旁驻足许久,欣赏许久。

    两年前放在这里的花圈已经有些褪色了,虽说时常更换,却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昨晚趁着夜色放在那里的另一只花圈却是透露着心意。

    陈无疾看着这两个花圈,心底忽然生出几分苍凉感觉,原来死亡竟然如此简单,原来生命竟然如此脆弱。

    陈无疾倚在石狮子上,闭上眼睛,开始回忆昨夜发生的一切。

    那两个太监高手,那个爱子心切的李愈之,那个一心只求杀死李愈之的神秘黑衣人,那一百个在姐姐面前犹如鸡蛋般脆弱的死士,那个死在姐姐手中的韩破虏,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值得他认真回忆。

    这一夜,似乎太过梦幻了些。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却节外生枝。

    梆子声再度响起,于是他知道又一个时辰过去了,一种强烈的困意就在此刻猛然袭上心头。

    陈无疾这才想起,自己一夜都没睡了。

    这一夜,陈无疾没有怎么动手,然而,他却觉得自己腰酸背痛,似乎每一个关节都泡在醋中,酸痛无比。

    不再犹豫,不再回忆,他拖着沉重的身躯,绕过面积极大的陈府,一步一步地向后宅走去。

    他不愿从府中穿府而过,因为前宅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官员气息,这气息总是让他想起死去的皇帝,死去的秦王,以及为这两位死者哭泣的母亲。

    他终于回到后宅,回到自己的房中,丫鬟小红依旧在看着陈无疾眼中的破书,却有几分心不在焉。

    小红也不是笨蛋,知道府中出了事,也没有了往日的快乐模样。

    陈无疾也没理睬她,径直走到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黑,陈无疾掐指一算,自己最少睡了六个时辰、

    他从床上爬起,出了房门,然后看见了母亲与李涤非。

    李玄早就止住了眼泪,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李涤非就坐在她的身边,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

    陈无疾看着李涤非,忽然想起一件事。

    老秦王已死,自己这个表哥不就成了新任秦王了吗?

第61章 不见白月()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此时的秦国就处于这种无君状态。陈无疾本想着要趁早把李涤非送回秦国,然而却遭到了父亲的反对。

    原因很简单,诸王就国,必须在朝廷军队的保护下才可以进行。如果陈恬派兵护送李涤非,则有逾距之嫌。陈恬不怕朝廷军队,但为了山北的百姓,他也不愿意招惹太多的麻烦。于是这个打算真好作罢。

    至于李涤非单骑回国的想法更是不靠谱。昨晚,李愈之死在陈家众人的面前,却也死在那两个太监高手的面前。

    陈恬甚至断言,如果李涤非单骑走出关山口,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死在这两名太监的手里。

    一想起那支矮个子太监射出的夺命箭,陈无疾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那两名太监实在是太强了。

    当然,李涤非不会永远待在山北,按照陈恬的预测,此时朝廷的相关准备工作一定正在积极筹备之中。不久之后,就会有一支专业的军队来护送李涤非就国。至于这支军队的专业是杀人还是保护人就不得而知了。

    出后宅,行大路,不知不觉中陈无疾又来到了东街。

    站在东街街口,有些萧瑟的秋风吹在脸上,陈无疾忽然精神了好多。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在地平线的那一边外,天空中的主角正是他的好兄弟——月亮。

    这一世的月亮依旧那么明亮,没有因陈无疾的不良心情而有所收敛光芒。

    陈无疾小声叹了一口气,抬腿向东街之内走去。

    东街还是老样子,人来人往,热闹异常。

    然而热闹还有另一个代名词——吵闹。

    陈无疾忽然觉得东街没有那么可爱了,这里似乎变成了一个喧嚣之地。

    虽然如此,他还是向东街的深处走去。

    东街依旧是东街,街口处是几个胡人在买着所谓的羊肉串。肉串好不好吃不知道,但吆喝声却是极其响亮。陈无疾走到摊前,顺手拿起几个肉串,然后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扔了过去,也不管是多是少,大踏步地离开了。

    没有胡人追过来理论,看来陈无疾没有给少。

    下一站,是一家酒坊。敞开的高粱米酒正散发着浓重的酒香。酒香在爱酒的眼里是人间至味,但在厌酒的眼里反而像是砒霜。很不巧,陈无疾正是后者,于是他皱着眉头离开了。

    穿过各种类型的店铺,看过琳琅满目的商品,陈无疾终于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那家面摊。

    此时陈无疾的心情好了许多,但依旧悲伤与沮丧。

    他两次出手,手中的刀却两次出手而飞。尤其是最后一次,更是惨不忍睹,基于此,他甚至认为李愈之的死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所以他决定来吃面,希望白月那张仿佛电影明星的脸可以让自己的心情美丽一些。

    然而,他失算了。

    面摊之处,空空荡荡,没有铁锅,没有桌椅,没有食客,更没有他一心想要见的白月。

    白月还小,只有十二三岁。陈无疾对她也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他只是觉得白月的笑容很有治愈力。

    然而,这里却空无一人。

    这很反常,陈无疾知道白家的进项一大半和这个面摊有关,少出一天摊,就少赚一天钱,没有哪个商户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除非是真的遇上了一些重要到宁愿赔本的事。

    “大娘,您知道这家面摊为什么没有出摊吗?”陈无疾走到紧挨着白月家面摊的另一家商家那里,礼貌问道。

    陈无疾口中的大娘人还不错,很礼貌地说了三个字。

    “不知道。”

    说完还送给了陈无疾一个笑脸。

    陈无疾知道,那个笑脸的含义其实是,你个臭小子哪凉快哪待着去,别耽误老娘做生意。

    于是陈无疾转身离开。

    随意找了一家别的面摊坐下,陈无疾按照习惯高声喊道:“老板,半碗羊肉面。”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把足以杀人的狠厉目光。陈无疾作为一名二级高手,自然不怕面摊老板的死亡威胁。但他也知道这里不是白月家,不能由着性子来。

    于是,在那个狠厉的目光中,陈无疾再次大声喊道:“一碗羊肉面。”

    这才是正确的点单说法,看着面摊老板逐渐露出了笑容,陈无疾也笑了起来。

    不消多时,一碗浮着葱花的羊肉面摆在了陈无疾的面前。

    陈无疾端起碗,轻轻嘬了一口,嘿,味道差不多。

    面没有吃几口,一碗汤却尽数下了肚。

    将口中最后一些汤咽下,陈无疾顿时觉得腹中一片暖意升起,很是舒服。

    然而,这舒服中还缺少了一些什么。

    陈无疾付了面前,离开面摊,心中却在一直思考着,缺了什么呢?

    陈无疾一边在东街上闲逛,一边想着这个问题。

    路在脚下无限延伸,陈无疾不慌不忙地走着。

    不知不觉间,他又走到了白月家面摊前,此时,面摊不在,只有一片空地。

    他看着这片空地,忽然明白了缺少了什么?

    原来是缺少白月这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

    想到这里,陈无疾不再犹豫,转身向侯府走去。

    陈无疾故意放弃轻功不用,再回到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此时的陈府一片安静,那些时常在夜间打牌的老妈子们也收敛了自己的行径。

    偌大的侯府,只隐隐约约听见有哭声。

    陈无疾没有理会这些哭声,他清楚时间是治愈一切的灵丹妙药,径直地回到了自己房中。

    小红已经睡下了,陈无疾也不愿再惊扰她,直接回到床上,望着房梁。陈无疾忽然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距离上次起床,甚至没有两个时辰,可是按照这个是世界的作息规律,自己又到了就寝的时间。

    有规律,自然有违反规律的人和事。很显然,白天睡了一天的陈无疾就是那个人。

    他双眼望着房梁,在黑夜中泛着精光,显得炯炯有神。

    然而,此时的陈无疾却在想着和近日一切都无关的事情。

    白月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第62章 无人翻阅的老书() 
时间最残酷也最温柔,无论你是快乐还是伤悲,它都不会有一丝在意的情绪。时间唯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永远流逝,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碾过任何试图阻挡它的跳梁小丑。

    陈无疾不愿意做这个跳梁小丑,相反,他更希望时间能快速流逝。原因很简单,他不愿意看见母亲继续伤悲。

    七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李玄终于擦干了眼泪,准备开始迎接新的人生。陈恬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李涤非的风寒症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似乎都踏上正轨。

    就像陈恬预计的那样,朝廷军队也终于开拔,准备来山北接李涤非就国。

    然而,这位新任秦王似乎并不是太快乐,这七天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关在房中,一言不发。

    谁也不愿意打扰他,陈无疾不愿意,陈有情也不愿意。

    “姐姐。”榕树之下,陈无疾看着有些发呆的陈有情,试探地叫了一声。

    “嗯?”陈有情转过头,把投向远方的目光重新落在陈无疾身上。

    陈无疾放下心来,知道姐姐只是暂时失神而已。

    “姐姐,我真的算二级?”陈无疾的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

    忽然,秋风吹来,吹到陈无疾的脸上,他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凉意。

    这就是传说中的寒暑不侵吗?陈无疾盯着姐姐,等待着姐姐的回应。

    “是。”陈有情没有半分迟疑,果断应道。

    陈无疾喜上眉梢,虽然父亲早就做过如此结论,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许怀疑。此时姐姐冷漠而坚定的回答,无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兴奋之余,陈无疾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他开口问道:“姐姐,那你。。。。。。?

    姐姐的实力,一直是影响陈无疾判断自己级别的重要因素之一。自己与姐姐之间,仿佛云泥之别,姐姐二级,那自己?

    “我,一级。”陈有情的目光再次望向远方,似乎想要望穿云层,看一看宇宙的奥妙。

    陈无疾摇了摇头,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已是一级的人,恐怕放眼天下,就只有姐姐一人了。

    “你两年前不是说,你是二级?”陈无疾追问。

    陈有情的目光依然望向高高的天空,口中慢慢吐出三个字。

    “突破了。”

    突破了,陈无疾一脑袋黑线,心说姐姐的淡漠性子果然天下无敌。

    陈无疾放下心中的无聊念头,走到陈有情的面前,遮挡住她望向天外世界的目光,然后严肃开口。

    “姐姐,我怎么才能突破?”

    不得不说,陈无疾是一个时间难得一见的天才,纵观整个天下,二级高手也不过几十人,十岁的陈无疾却是这十几人之一。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才,对一级的境界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向往。

    “可遇不可求。”陈有情难道严肃一次,对弟弟认真说道。

    果然,陈无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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