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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乱入白蛇-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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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是知道你的存在的,只是从未见过你。”陈伦说着举起酒杯,“这是为兄的不是,因为当年还没来得及见到你,我就被逐出师门了。”

    李默跟着对饮了一杯,掂起筷子加了粒下酒的花生米,嚼了两口,套话道,“当年?我倒是从未听老爹提起过呢。”

    陈伦脸上有些苦涩,再灌了杯酒,方自说道,“或许,恩师压根就后悔收了我这逆徒吧?”

    李默愣了下,看来这里面还有故事,估计再多喝两杯,陈伦就会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

    “吱呀”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店小二来上菜了。

    色泽金黄的酥油饼层层叠叠,翠白分明的雪菜笋片鲜嫩诱人,肥而不腻的东坡肉软糯酥香。

    很快,饭菜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还有好几样李默叫不出名字的菜,只知道有鸡有鸭还有鱼。

    “来来来,李老弟,尝尝咱们苏州的名菜,”陈伦指着桌上的菜肴饶有兴致的介绍道,“这是鲍鱼扣鸭、叫化童鸡、东坡焖肉、龙井虾仁呐,还有这道最出名的西湖醋鱼。”

    繁复的菜肴秀色可餐,李默都不晓得该吃那道好,便随意挟起了离得最近的龙井虾仁。

    龙井虾仁,顾名思义,是配以龙井茶的嫩芽烹制而成的虾仁。但见虾仁玉白鲜嫩,茶叶碧绿清香,色泽雅丽,入口爽嫩留香,很是可口称心。

    “李老弟,别光顾着吃这虾仁啊,来,尝尝这家店的最出名的西湖醋鱼。”陈伦说着就热心的帮李默夹了道鱼肉过来。

    其实说实话,李默不怎么喜欢别人夹菜给他。毕竟别人吃过的筷子夹东西给他,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可不吃又觉得拂了别人的好意,每次都是硬着头皮咽下,压根就没心思去品夹来的菜的味道。

    这次也一样,李默无奈地将陈伦夹来的鱼肉送入口中,却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这道鱼肉爽滑鲜嫩,酸甜可口,竟然还略略带着蟹味,令人食指大动回味无穷。

    李默吃的连连点头,“嗯嗯,这道鱼味道真不错,好吃,好吃。”

    陈伦看着李默吃得欢畅,唇角忍不住弯了两弯,“李老弟只知道这道鱼好吃,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段辛酸的往事。若不是遇到恩师,这道菜只怕就要绝技了。”

    李默有些讶然,莫非,这道鱼竟然是陈伦做的不成?

    他抬头看了陈伦一眼,见他眼神飘散虚浮,应该是在回忆往事。

    如果这时候再给陈伦根烟吞吐的话,估计会倍添怅然。

    陈伦注意到李默在看他,轻笑了下,示意李默继续吃,缓缓打开了话匣子。

    “当年,我还只是一介文弱书生,生活起居全赖打鱼为生的哥哥支付。

    所幸哥哥每去必满载而归,嫂嫂又持家有道,我们过得还算顺遂,甚至可说小有积蓄。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那日嫂嫂同哥哥去街上贩鱼,却因为姿色出众被恶棍看上。

    恶棍横行霸道,欲将嫂嫂强占为妻,便在街头施计将哥哥贩卖的鱼儿哄抢一空,又将哥哥重打了一顿。

    若不是当街百姓看不下去援手,只怕当时嫂嫂就会被抢了去。

    后来,哥哥伤重不治,恶棍又数次领恶奴来家中骚扰闹事,均被嫂嫂骂得悻悻而归。

    我为报兄仇,去官府喊冤告状。

    可那狗官竟是恶棍之父,包庇纵容不说,还将我棒打一顿丢出衙门。

    嫂嫂劝我赴京考取功名,唯有出仕,才有希望将恶徒绳之于法。

    临行前,她特意用糖、醋烧制了一条西湖里的鲲鱼为我践行。勉励我“苦甜毋忘百姓辛酸之处。”

    后来,我登科高中,恳请回乡为官,一心想要惩治那对混账父子。

    可那狗官却早探得风声,暗派人手埋伏在我归乡途中,意图将我射杀在半路。

    可怜我虽高中委任为官,却丝毫不懂半点武功。若不是恩师搭救,我早就血溅当场,魂归西天了。

    恩师说他是为了寻找因为与他赌气,而携子离家的娇妻,才途经此地的。见不得那么多人欺辱一个读书人,就顺手教训下他们。

    连遭数劫,我早已下定决心要学一技傍身。这样,我的性命才可以掌握在我的手中,才不会轻易被凶徒给夺了去。

    而今我亲眼见到恩师使出令人惊奇的法术,吓退了那些欲持刀害命的恶人,就硬缠着要拜在恩师门下。

    这般厉害的法术,我一定要学会才行。

    后来,恩师不堪其扰,勉强将我收入门下,一再叮咛不可用此术夺人性命。若有违背,绝无理由,定要逐出师门。

    我想,恩师当时定然早已看出了我眼中的仇恨。所以才这样警醒我的,只是我那时候不知道而已。

    我心中满是仇恨,迫不及待想要报仇雪耻。仅仅三天,我便学会了最基本的驱物之术。

    而后,我便瞒着恩师回了故居。我想看看久别的嫂子,离家日久,我着实担心她的安危。

    趁着夜色我潜入故居,刚刚迈过矮小的柴扉,就听到院中传来怒骂嬉笑之声。

    我躲在角落里偷看,赫然看到我的嫂嫂正衣衫不整的持刀怒骂,她的对面站着的赫然是将我哥哥打死的恶徒。

    ,

第一百四十章 害人者人恒害之() 
嫂嫂泣不成声,怒骂恶徒丧尽天良,早晚会有报应。

    那恶徒不怒反笑,言称我此时早已被乱箭射死,再无人帮嫂嫂解围。倒不如及时从了他,好叫他一尝人妻滋味。

    嫂嫂孤立无援,又闻我被害惨死,心灰意冷下,竟然拎着刀朝脖子抹去。

    我再也按捺不住,从夜色中跳出,及时喝阻了嫂嫂自残。

    那恶徒见我现身,初时尚有些许惊异,后来竟然发了狠,要将我叔嫂两人灭口,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甚至连我叔嫂死后的处置,他都早已想好,一并说了出来。

    他说要将我丢进江中,嫂嫂的尸身则留下把玩几天,赏给他的手下。

    等他们玩厌恶了,就随意丢在山中,送给野狗裹腹。

    人若无德,更甚禽兽十分。

    我自幼饱读圣贤之书,却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间竟还有这般恶人。

    怒火中烧,我抡拳冲向那披着人皮的恶徒,却被他的打手两下打倒在地。

    他的打手们将我踩在地上,肆意地冲我撒尿,言语间极尽羞辱之能事。

    我咬牙忍受,若然不死,定然百倍偿还今日之辱。

    可是,他们竟然连嫂嫂都不肯放过,轻松便将嫂嫂摁倒在地,三两下便撕碎了嫂嫂的衣裳。

    月光下,嫂嫂含泪凝视着我,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宁肯一死,也绝不会让凶徒得逞羞辱亡故的哥哥。

    说完,嫂嫂便欲咬舌自尽,却被那些凶徒攥住了下巴,硬用碎衣塞住檀口,竟是连死都不能如愿的。

    听着那些凶徒猖狂的狞笑,我再也忍耐不住。若然让他们得逞,我还有何脸面立于天地?

    恩师教我驱物咒堪堪三天,我却是下足了十成十的精力去学的。

    屈指结印,我狠狠念出咒术,眼前白光闪烁,血色齐飞。

    杀!杀!杀!

    我要杀尽这些恶人!

    我要屠光这般凶徒!

    我要让枉死的沉冤!

    我要让屈死的得雪!

    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耳根终于清静了。

    那些害人的、那些为恶的,终于都全部得了报应。

    这是他们应得的,害人者人恒害之,伤人者人恒灭之。

    嫂嫂的低泣犹在耳旁,她勉强将被撕碎的衣衫披在身上,担忧地看着我。

    她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怎么会突然懂得了妖术。

    看着地上那些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恶徒,我心中前所未有的痛快。

    看着惶恐不安地嫂嫂,我仰头大笑。

    我告诉她,这不是妖术,这是匡扶正义的法术。

    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受人欺辱,再也不怕恶人横行无忌。

    嫂嫂摇摇头,她说最怕的不是被别人欺凌;而是有了资本之后,变成了自己平生最厌恶的,欺凌别人的人。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昔日的它们仅能提笔挥毫;而今,它们是利器是倚仗,是庇佑我们的法宝。

    永远永远,我都不会变成欺凌别人的人!

    嫂嫂陌生的看着我,她说我定然被妖人蛊惑,已然迷失了初心。

    我不解,难道被欺凌默默承受才是对的?

    嫂嫂答不上来,只是茫然地看着我,看着地上那些横尸的恶人。她像我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然后,恩师出现了。

    他满脸震怒,声称自己一时心软,竟然铸成大错,它日定将受到果报。

    我不知道恩师说的果报是什么,我只知道,恩师将那些尸体处理后,就将我逐出了师门。

    然后,他就悄然无息的走了,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走之前,不晓得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我忘光了刚学会的驱物术。

    若不是嫂嫂跟我一同经历那个绝望无助的夜晚,到现在,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其实,直到看到恩师的前一刻,我总以为当年我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梦中的我戾气太重,砍杀了数十条性命尚且不够,还将他们给剁成了肉糜。”

    陈伦说到这儿缓了缓,再次灌了一杯酒,和善地看向李默,“可怕吗?”

    李默听得早就胃口全无,他索然无味地放下筷子,替陈伦满了一杯酒,说道,“万一,就真的只是一场梦呢?你连杀了十几个人,不可能官府半点都不追究的。”

    “或许吧,谁知道呢。我也记不太清了。或许杀了,或许没杀,或许只是场梦罢了。”

    陈伦笑了笑,“可是恩师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出现过的,我记得他的声音,记得他的容貌,记得他说的,他有个携子离家出走的娇妻。虽然这些他都不承认,不过我知道,我有个授业恩师,于危难间助我脱困,这就足够了。”

    说完,陈伦就久久不语,只接连的饮着酒,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李默再没心思去吃东西,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陈伦,李默清楚的知道,陈伦并不是刻意的想找他倾诉。

    那段血腥的往事压在陈伦的心头太久太久,他压根就不在意听这个故事的是谁,他只是想讲出来而已。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凝滞,沉默的连空气都稍稍变得有些厚重起来。

    “吱呀。”

    包厢门再次想起,进来位风姿卓越的妇人。

    妇人轻挪碎步走了进来,冲着陈伦说道,“我听小二说你来了,还带着客人,便过来看看。”

    陈伦慌忙起身,指着李默介绍道,“嫂嫂,这位是李兄弟,他就是当年我那位恩师的幼子。”

    妇人笑着点点头,“李兄弟安好,不知令尊身体是否康健?”

    李默回礼道,“嫂嫂有礼了,家父一切均安好如常,多谢挂牵。”

    妇人勾唇盈笑,“令尊当年对我叔嫂有活命之恩,民妇从不敢忘。它日若有机会,民妇定然要当面宴请令尊才是。”

    “嫂嫂客气了,若有机会,小可一定转告家父。”李默跟着客套了句。

    “如此甚好。”妇人浅笑颌首,转身冲陈伦说道,“你们聊着,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嫂嫂去忙便好,这里不妨事的。”陈伦将妇人送至门口,方自转回来坐下,“我为官后便为嫂嫂置买了处酒楼,原本不是很大,却被她经营的红红火火,生意相当的好。”

    李默点头称赞道,“看的出来,这酒楼的生意确实不错。”

    两人正说着,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竟是红菱慌慌张张地疾走了进来,不等站稳便冲李默喊道,“总算找到你啦,真是不得了了,有个道士闯进了暖香阁里,将那名昏睡不醒的小丫头给掳走了!”

    李默忽地站起,“什么?被掳的可是凤三娘?”

    “哎呀,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就是你放在渺渺姐房间里的那个小丫头啊!”红菱跺着脚催促道,“咱们快去看看吧,你老爹已经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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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个个都是段子手() 
李默拔腿就走,草草拱手道别,“陈兄见谅,小弟担心老爹安慰,就此别过。”

    陈伦跟着起身外往走,“我这就回去召集三班衙役,为李兄和恩师助拳。”

    人多自然是好事,李默并没有推辞,边走边致谢,“多谢陈兄,只是不知那道士是何来历,缘何再三潜入暖香阁中?”

    陈伦跟李默并肩而行,沉吟了番,“莫非,被毒死的落秋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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