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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抗日之烽火战神-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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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团长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伸手按住他肩膀,说道:“以后二营就靠你了,二团就靠你们三个了。”言毕看了眼坐在身后二排的一营和三营长。

    一营长和三营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团长又同孙玉民闲聊了几句,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值星官大声喊道:“起立。”

    刚才还乌烟瘴气,噪杂吵闹的车厢立刻一片寂静,一车厢的军官个个站的笔直。

    只见一个身着国军少将军装的中年汉子带着一名佩挂上校军衔戴着眼镜的军人走了过来。

    孙玉民不认识此人,便低声问道:“团长,这位长官是?”

    谢团长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少将走到车厢前头,转过身双手朝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坐下。开口讲道:“淞沪战场,我教导总队各级官兵浴血奋战,坚守八角桥阵地六日,未让敌寇前进半步!然非战之过,因敌我兵力悬殊,委员长以及长官部为全局考虑,命令撤退。但是各位要明白,撤退是为了更好的组织优势兵力打击日寇,并不是一路逃之幺幺,并不是将大好河山拱手相让。”少将停顿了下来,朝前面坐得笔直的军官们扫了一眼。,又继续说道:“我部本来是奉命北上湖南休整,但就在一小时前接到长官部和桂总队长的命令:前往南京休整集结,接受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唐上将指挥,在南京同日寇决一死战”。

    底下众军官闻言开始小声议论,交头接耳。

    孙玉民早就知道会转向南京,并没有太多惊讶。边上的谢团长却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将没有禁止大家的议论,反而站在原地目视着大家,过了好一会儿,才拍手道:“我看各位似乎有许多意见哦。谁来说说?”

    谢承瑞连忙站起来,大声道:“卑职有问题。”

    “讲!”

    “卑职的二团战损过半,如不补充恐怕战斗力会大打折扣。底下的兄弟们刚经历血战,恐怕不休整战力也会大为下降。二者相加,副总队您说这仗还用打吗?”

    孙玉民心中对这个团长甚有好感,并不是因为他给自己升了官,又给一连奖了现大洋,而是这个上校团长最后是战死在南京,并没有弃城弃阵地而去,再加上他是国军中为数不多留洋派,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并不是那些靠阿谀拍马,买官送礼或者有天大靠山上位的饭桶。孙玉民担心那个少将会迁怒于谢团长,便升手拉了拉他衣角。

    没料到他这个小动作却让那少将看在眼里,见他只佩挂上尉军衔,心中甚是好奇,便手指着孙玉民说道:“那个上尉,你有什么意见吗?”

    孙玉民没想到会点到他的名,急忙摇头,连站都忘记站起来。

    “你是哪个部队的?连怎么回答长官问题都不会了吗?”少将微皱眉头,稍有不悦。

    孙玉民反应过来,立马站起来,打了个敬礼,回答道:“卑职二团二营一连连长,因营长受伤,暂代二营长。”

    少将闻言眼前一亮,喜道:“你就是八角桥摆奇阵重创日寇的孙玉民?”

    孙玉民正在责备自己刚刚没站起来回话,生怕连累到二团几位主官,那少将说的什么他完全没听到,正在苦想对策中,哪里料到人家又在问他。

    车厢里的众军官见孙玉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都怦然失笑。

    孙玉民不知道大家笑的是他,满脸茫然,以为前面的长官讲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也咧着嘴跟着傻笑。

    这一下可把大家伙给逗乐了,个个都笑的东歪西倒,连少将也跟着乐了起来。

    谢团长不忍看着他的下属被人当成傻子看待,便向前一步,对那少将说道:“报告副总座,他正是率部在八角桥击溃日军一个大队的孙玉民。”

    这少将正是教导总队副总队长刘振强,身后跟着的是参谋处主任万成渠上校。

    刘振强走到孙玉民身前,替他整了整衣领,说道:“后生可畏,孙上尉是……”话未说完又扭头问谢团长:“我记得已经给他下达了晋衔晋职命令,怎么……?”

    “报告副总座,晋级晋衔命令已经传达,只是走的匆忙,没来的急换装。”

    刘振强点了点头,又对孙玉民说道:“孙少校是我教导总队不可多得的人材,八角桥一役打出了我教导总队的威风,打出了中国军人的精气神!”

    孙玉民满脸蒙逼,完全没明白过来,只知道这个大官在夸自己,只会一个劲地点头。

    车厢里的军官见状笑的更厉害了。

    周振强却在旁边桌子猛拍一下,将狂笑的众人吓了一大跳。扫视了一圈,厉声道:“诸位谁能以一连不到一百二十余人的残兵,击溃日军两个中队近千号人的猛攻,并且派出援军支援兄弟连阵地,我马上升他职晋他军衔!”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有吗?有的话请站起来!”

    半会儿没人吭声,周振强又说道:“诸位都是我教导总队的栋梁,应当同气连枝,团结一致,共赴国难。”

    底下众多军官都纷纷低下头去,二团几人却面带喜色,个个都朝孙玉民投去赞许的目光。

    周振强长吁了一个气,又道:“下面请万主任宣读命令!”

    万成渠往前跨了一步,口中喊道:“命令!”

    车厢众军官快速起立,站得笔直。

    万成渠缓缓打开手中文件夹,大声读道:“中央军校教导总队淞沪战场血战有功,威震敌胆!特赐予虎贲之师称号!蒋中正”又翻开一页念道:“命令:中央军校教导总队晋升为师级,总队长桂永清少将,副总队长刘振强少将,参谋长邱清泉上校,参谋主任万成渠上校。总队辖三旅六团:一旅旅长刘振强少将,参谋主任马连桂中校,一旅一团团长秦士铨上校,二团团长谢承瑞上校。二旅旅长胡启儒少将,参谋主任廖耀湘上校…………中华民国陆军总长何应钦。”万成渠将命令一口气读了出来,又翻了一页纸,咽了口口水,念道:“南京卫戍司令部命令:中央军校教导总队需于十一月十六日前抵达南京紫金山驻防,所需补充兵员和武器装备以及粮响会于三日内全部到位。南京卫戍司令唐生智。”

第三章 休整(二)() 
南京城。

    紫金山二团驻地。

    自火车上那场会议后,孙玉民变成了全团的红人。二团上至团部下至炊事班伙夫,每个人看他的眼光都充满着敬意,也有不少人是赤裸裸的羡慕。

    孙玉民可没功夫去管人家的各种看法和说词,二营一大堆事摊在他身上,让他身心疲惫。

    头两天,从后方补充来的近七百新战士来到了二营,孙玉民不能让二连三连都是新人,于是将一二三连剩余的一百四十二人全部打散,均匀分配。

    按照孙玉民的安排,二营编成四个步兵连和一个营部。营部辖一个警卫排:一班警卫班十一人,二班侦察班十三人,加上排长共计二十五人。另辖一个机炮排:三班小炮班十三人(含机关炮六门),四班迫击炮班十四人(迫击炮六门),五班机枪班十三人外加排长副排长共计四十二人。营部另有卫生员二名,通信员二名,司号员一名,炊事班八人,司务长钱进加上营长孙玉民和副营长周海南共计满员八十一人。每连下设四个排,每排四班,每班十一人,加上通信员、排长、副连长,总共一百八十三人。一连连长刘文智,二连连长张小虎,三连连长李铁胆,四连长周洪。全营共计八百一十五人。

    这两日,国防部调拨的武器装备全部分发下来。二营各连原有的装备在外,又重新分发了一整个营的装备,上到重机枪迫击炮,下到袜子水壶,全副德式装备。步枪是7。92毫米中正式步枪,轻机枪是仿捷克zb26式轻机枪,重机枪是马克沁二四式水冷式重机枪,手枪是7。63毫米毛瑟1932式全自动手枪,俗称驳壳枪或者盒子炮。还有六门20式82毫米迫击炮(仿制法国布郎得81毫米迫击炮)六门20毫米索罗斯机关炮。

    孙玉民自入驻营地以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等到把二营的架子搭了起来,这一天已经是十一月二十三日了。孙玉民心里清楚,日军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进攻南京,而国军这边许多部队却都还未到位,更别说防御工事之类的准备了。

    孙玉民大感无耐,可人微言轻,卫戍司令部的国军高层们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少校代理营长的看法。

    孙玉民也早就看开了,心中唯一的念想便是怎么样打好这一仗,怎么样才能让手下的兄弟们少点牺牲,自己怎么样才能带着他们生离这修罗场。

    晚上孙玉民组织了全营排以上军官开了个会。

    副营长周海南和三连四连长都是新补充进来的湘军军官,这对孙玉民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自己本身就是湖南人,刘文智和张小虎一个是湘阴的,一个是南县的。补充进来的新战士大都也是湖南人,这让孙玉民的工作非常好开展。

    会上孙玉民先做了自我介绍,又让周海南和四个连长先后做了介绍,就开始了会议的主题。

    孙玉民说道:“各位都很清楚南京所面临的局势,大战将至。为了二营的八百多兄弟,为了眼前的这场大仗,我在此申明三点。”

    孙玉民顿了顿,眼睛盯着周海南和三连长和四连长,继续说道:“第一,我的部队对于我的命令必须做到无条件服从。第二,无论任何人要调动部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紧急情况下如果我不在则必须经过周营副的许可。第三,如果我的命令同战区长官部的命令相冲突,则必须以我的命令为准。”

    周海南和李铁胆及周洪三人没料到孙玉民会有如此作法,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现在不作任何解释,等打完这一恶仗,诸位便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如果谁做不到这三点,可以马上调离二营,孙某人绝不阻拦。”孙玉民见三人仍未吭声,又继续说道:“如果此战孙某不幸罹难,那么周营副你一定要将二营带出去。如果你我二人皆阵亡,那么你们四人就要同心协力保全二营。哪怕只生还一人,也不能将二营的火种熄灭。你们听到了吗?!”

    刘文智和张小虎是同孙玉民从淞沪战场上下来的,已经共过生死,对孙玉民的指挥是无丝毫怀疑,是他的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二人立即站起来,答道:“是!”

    周海南等三人就从未上过战场,偶有征战却都是剿剿匪,相互间抢抢地盘。对于他们来说,战场上只是两方人爬地上放放枪,喊喊话,然后一方投降,战斗结束。确切的说他们还没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没有经过血雨腥风的洗礼,他们压根不知道日军的凶残,更不知道日军装备的先进和单兵素质的厉害。

    周海南开口问:“营座,小鬼子真有那么难打吗?”

    “你说呢?”孙玉民反问。“如果不厉害,四十几万国军能从淞沪战场被打退?如果不难打,上海足足打了两个月却还是依然失守?”

    “……”

    “整编前二营三个连足足六百号人,在八角桥阵地上五分钟就丧生三百多人,这件事情一连二连长都亲身体会过,。再过不久,在座的诸位也将亲身体会!”

    “我再问一遍,刚刚说的那些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周海南三人也答道。

    “好。希望你们能做说到做到,如果战场上违反命令,休怪我心狠手辣。”

    望着杀神一般的孙玉民,听着他冰冷的话语,配上狰狞面容上的那条长长的横穿整个左脸的疤痕,不由得让人心里发凉,直打寒颤。

    底下经历过八角桥战斗的老兵升职的排长们知道孙玉民是个有着真材实学,忠爱部属的人,每个人都坐的笔直,听的非常认真。而新补充进来的湘军排长们则感觉到异常恐惧,大都心中惶恐不安,搞不清楚这位营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孙玉民朝司务长钱进问道:“团里拨下来的大洋到了吗?”

    钱进是以前一连的司务长,孙玉民高升了,自然会带着从前的部属。他答道:“已经领下来了,不过只领到了总额的六成,也就是说只有四千多现大洋。阵亡兄弟们的抚恤金没有发,只给了张没用的条子。”

    孙玉民眉头一皱,恨恨地道:“这帮牲畜,从大家口中掏食也就算了,兄弟们的卖命钱也敢拿,就不怕遭报应。”

    “这次还好,以前领到的军响只有总数的四成。”钱进答道。

    孙玉民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对钱进说道:“从明天起给兄弟们加餐,把手上的现钱全花出去。伙食标准是早餐必须是细粮,中餐要见肉,晚餐天天加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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