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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抗日之烽火战神-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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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曼本来没那么多心思,她挡在两人之间完全是害怕别人弄到孙玉民的伤口。可当她看见对面那个漂亮的女生那双怀着敌意的眼光时她就很生气。其实从他们刚进这个地下室时,看到那个女孩眼里的情感变化,她就明白了孙玉民和那个女孩同别人不一样,她们应该是一对。自己原本是对这个男人有一丝好奇,可还没有到达自己会因为他而和另一个女人针锋相对的地步。现在那个漂亮的女人咄咄逼人到如此地步,她岂能相让。于是她也瞪着她那双从小就引以为傲的、亮晶晶的、会说话的大眼睛瞪向了对面那个她也不知道名字的漂亮的女生。

    地下室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气氛变得异样的安静,众士兵和女生怕两女之间爆发大规模冲突,而伤及到自己,纷纷往角落里或者各个小房间躲。

    邓秀芬上厕所中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也听出来是孙玉民带着战场上退下来的人下到了地下室。她很高兴,这几天自己那个亲如姐妹的闺蜜担心的都茶饭不思了。现在好了,人回来了,皆大欢喜,自己再不用当听众,听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她从厕所出来时,两女已对峙几分钟。

    一般的身高,一样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得体的军装衬托的更加的诱人,一样的都有张漂亮迷人的面孔,还有一样毫不退让的性格。

    两个天之骄女就这样对峙着。

    邓秀芬可不像别人,她没有丝毫顾忌,发现了另一个女人对自己好姐妹的不友好,稍一询问事情的原委,便立刻冲了过去,伸手就推开了陆曼,口中骂道:“哪来的小骚货,跑姑奶奶这撒野。”

    陆曼被这一推惊呆了,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欺负,委屈从内心底窜起,眼泪刷地冒出来,指着邓秀芬哭着说:“你们俩人欺负我,我找孙旅长去。”

    陈芸没料到邓秀芬这个死丫头会动手推人家一把,她心里顿时内疚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这位姑娘,真对……对不起。”

    邓秀芬才不管她已经把人弄哭,笑嘻嘻地说:“去呀,去找你的孙旅长告状去呀。”突然一想不对,又问道:“谁是孙旅长?”

    陆曼没有理他,四周张望寻找孙玉民。她刚刚只顾着和那个女孩对峙去了,没有注意到孙玉民什么时候不见了,此时才着急忙慌的寻找他的下落。

    邓秀芬见对面的那女人没理自己,便缠着陈芸问道:“她说的那个孙旅长是谁?是不是你的那个丑八怪?”她自打认识孙玉民开始,当面都叫他孙长官,背地里都在叫丑八怪。

    虎子带下来的一个战士偷偷地给陆曼指了一个方向,示意她将石墙推开。

    邓秀芬看见了那个战士的动作,假装要过去教训他,吓得那个战士直接躲进了茅厕。

    陆曼推开了石墙的门,见孙玉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本来一腔的委屈,立马全变成了担心。忙跑到了床边,伸手就往他额头上摸去,吓了一跳,赶紧又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解开了孙玉民的上衣,看到洁白的纱布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陆曼刚进来时,刘文智、李铁胆和张小虎石头四人正坐在地上听刘文智讲昨晚的经过,看着陆曼的惊咋声,几人都紧张的站起身来,围了过去。

    陆曼对站在旁边正伸长脖子往孙玉民伤口上瞧的大块头李铁胆说道:“我的药箱呢?快拿过来。”

    她的药箱一直背在李铁胆身上,虽然说不重,但他是个大男人,怎么忍让一个女孩背东西呢。

    李铁胆赶紧把放在地上的药箱拿了过来,递到了她的手里。

    陈芸是跟着那女孩进来的,她看到那女孩焦急的神情和态度,她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楚。但当她看到那女孩麻利地取药、掺药、消毒、打针时,陈芸心里又产生了莫名的愧疚感。特别是她看到那个女孩面颊上没时间擦去的泪痕和额头上微微冒出的细小的汗珠时,陈芸心里的负罪感越来越强烈。她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女孩做点什么,对这个女孩说点什么。

    陆曼帮孙玉民打完针,把他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又用纱布包了起来。终于忙完了,孙旅长的伤口虽然是崩了一次,但还好没有感染。她轻舒了口气,刚抬起头直起身子,面前出现了一方手巾,一方浅蓝色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手巾。

    陆曼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和她伸手递过来的手帕,她才记起刚刚受的委屈。她打开了她的手,也打下了陈芸手中的手帕。

    陆曼以为那个女人会恼羞成怒,又要叫她的那个帮手一起来羞辱自己,正打算推醒自己唯一的靠山。没料到那女孩捡起了手帕,抖了抖,说道:“脏了,不能给你擦汗了。”接着又抿了下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道:“刚才的事情是我和我朋友的不对,我在这向你道歉!”说完,她就弯腰鞠了个躬。

    陆曼脸红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忙摇手说道:“没事,这事我也有错。”

    陈芸又鞠了个躬,说道:“还要谢谢你救了他。”

    陆曼当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有心想逗逗这个女孩,于是也鞠了个躬,笑嘻嘻地说道:“这个不用,救他是我心甘情愿的。否则谁能拦着我跟总队司令部一起撤退?”

    女人生来就是忘性快!刚刚还被人家欺负的哭,转眼就又去逗别人。换做是李铁胆之类的五大三粗的男人,谁也没这大的闲心。

    陈芸也是这种想法,她哪能料到对面的那个丫头会耍她,以为这小妮子是真的爱上了孙玉民,当下便立刻愁眉不展。

    陆曼还没玩够,朝陈芸伸出手来,说道:“我叫陆曼。陆地的陆,曼陀罗的曼。有个很好记的方法:陆地上的曼陀罗花!”她见陈芸长的白白嫩嫩,挂着中尉军衔,感觉到这个女的一定是个上过学堂,见过世面的新女性,所以她故意用曼陀罗花来吓唬吓唬。

    陈芸哪有这么多小心思,曼陀罗花在佛谛里的代表的意义她很清楚,可是她现在完全没往那边想。她所有的心思全在陆曼那句心甘情愿上,以至于人家想吓唬她的意思她完全没听出来。

    陈芸表面上看起来很大度,也伸出手来和陆曼轻轻握了一下,说道:“陈芸,耳东陈,芸芸众生的芸。很高兴认识你,陆曼小姐。”

    李铁胆他们本来就是看到这两个女人在外面相互瞪着眼,害怕自己遭受无辜之灾才躲到孙玉民休息的房间里来的。可在这里又看到二女握手言和,而且还有说有笑,都惊愕住了。在他们的眼中,在他们心中,永远不会明白女人是什么样的一个物种。

    “小芸,你家孙长官升官好快啊!”邓秀芬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人也推开石门走了进来。刚刚他在外面死缠烂打的问一个叫董文彬的少尉军官,终于磨问出孙玉民是二团团长兼一旅的代旅长。她不知道旅长是多大的官,团长是多大的官,也不知道倒底是旅长大还是团长大,但是她想出了个办法。她问那个董文彬:“旅长能管多少人?团长能管多少人?”

    董文华的回答让他吓了一跳,他说:“团长至少能管三千多四千人,而旅长能管两个团,大概七千人左右。”

    她惊呆了,也无语了。她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丑八怪居然是那么多人的上司。作为一名地下党员,她更清楚有这样一层关系对她俩以后的工作有多大的利好。

    当她一推开石门,看到了陈芸和陆曼两个人手拉手在那边说着什么时,她也感觉到了惊讶。但这还不是最让她惊讶的事情,当她瞧见躺在床上的孙玉民,以及孙玉民那张苍白的脸时,她才真正的被吓到了。

    女人就是女人,她们在这地下室里,没有感受到战争的血雨腥风,也没有经历现今地面上南京城里的人们所受到的伤害。在陈芸和邓秀芬的世界里,战争就是小日本要霸占中国的土地,奴化中国的人民。这怎么可能,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历史和文化沉淀,岂能让倭寇欺凌和侮辱。这就是她们加入GC党的动力和信仰之一。

    陆曼则不同,她自战争开始那天起,天天和鲜血、伤残、死亡打交道。

    当她把从医院的所见所闻所做,用一个个小故事的形式,讲给围坐在她身边的,地下室的女孩们听。这些女孩们善良的和柔软的内心被打动了,不少人都留下了眼泪。

    邓秀芬也不再敌视陆曼,反而觉得她是个非常好的女孩,至少她没有因为自己的生路而扔下身负重伤的孙玉民,这一点足以让很多所谓的男子汗颜面扫地了。

    “孙长官是怎么受的伤?”一个女学生问道。

    “我也不知道,送到医院来的时候,他肚子上还插着把日军大官的刀。大块头应该知道,是他和刘大哥送来的,他们应该知道。”陆曼回答。

    “肚子上还插着刀?插着刀多疼呀,怎么不拔出来呀!”邓秀芬傻傻的问。

    陆曼笑了笑说道:“如果拔出来再送到医院,那你们已经看不到孙旅长了,他早就流血流死了。”她没法同一帮没见过生死的女人们解释这些问题。

    陈芸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围坐在陆曼身边听她讲故事,她呆在小房间里面,坐在孙玉民的床头,手抚摸在他的额头上。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在做什么梦。

    脸上一时露出婴儿般灿烂的笑容,一会又狰狞的像个屠夫。有时嘴里会发出爽朗的笑声,一下又会突然大叫:不要。

    陈芸的左手紧紧的拽在他的手心,右手则用那块刚才掉在地上的那块淡蓝色的手帕在帮他擦拭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

    陆曼说话的声音很大,她讲的那些小故事陈芸听得有些感动。当讲到孙玉民被日军指挥刀透体而过时,她的心也被震撼了。握着手帕的手在他左脸上的伤疤上抚摸过,自言自语地道:你倒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等二十七章 再见!南京!() 
孙玉民在床上躺了很久才醒。

    自从光华门阵地上负伤被铁胆送到医院,他其实没有好好休息过,而且还拖着病残的身体让日军吃了次大亏。

    看着趴在床头的两个女生,他有点犯蒙。

    全身骨头都因为长时间的躺卧导至酸痛不已,小腹上也时不时隐隐作痛和麻痒,干渴的嘴唇上已翻起皮来。

    即使是这样,孙玉民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生怕吵醒了趴在床边的两个麻烦。昨日他算是见识过了,还好自己被刘文智偷偷地扶进了小房间,否则不知道自已会不会被这两尊大神玩死。

    孙玉民忍得很难受,可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三人外,连只蚂蚁都没有。想到自己不知道还要忍受多久这种煎熬,他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陆曼是名护士长,她照顾过很多危重病人,也照顾过很多高级军官,职业的特性使她随时随地地保持着警惕性。

    当孙玉民的一声轻叹才出口,她就张开了眼,开心地说道:“孙旅长,你醒了啊。”

    孙玉民对面前这个女人抱有很大的敬意,于是对她笑了笑,说道:“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吧,三天两夜吧。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你足足睡了六十四小时零七分钟。”陆曼看着她手上的手表说道。

    “哦……”孙玉民点了点头,又轻声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她二个有没有事你难道看不出来?”陆曼嘻皮笑脸指着陈芸和自己。

    或许是女人天性的敏感,本来熟睡的陈芸在陆曼一指她时就睁开了眼睛。她擦了擦睡梦中嘴角流出的口水,一脸无辜状,问道:“我怎么了?”

    喝完了邓秀芬送来的稀粥,孙玉民才感觉到有了一丝力气,精神也稍稍好了起来。

    两个女人的存在让气氛很尴尬,孙玉民非常的不适应。他让陈芸把刘文智他们几个叫了进来,然后对两个争先恐后频献热情的女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会,我有事要问他们。”

    待二个各自暗藏心事的女人出了房间后,孙玉民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刘文智是从西北军时期就跟随孙玉民的老部下了。他很清楚孙玉民的为人处事,也了解这个上司的性格和习惯。

    他知道孙玉民把他们四个人叫进来的目的,于是先开口道:“你晕睡的这两天里,我和虎子俩出去溜达了几次。”

    孙玉民心里明白,他嘴上说是溜达,其实是冒着很大危险。这个跟了自己八年的兄弟永远都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关心什么。

    “从雨花台到紫金山一线的国军正面防线已经被全线突破。”刘文智在继续说话。“我们二团的防线应该是最晚被攻破的。”

    “哦?”孙玉民表示疑问。

    “我们的阵地上现在还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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