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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隋风飞扬-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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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杨凌两记耳光,一缕鲜血登时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这是”杨凌正要开口质问英荐为何打他,身后的老贾也出手了,照定杨凌的后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杨凌眼前金星直冒,又勾起了他对老贾给“飞雪”下泄药的不满,抡起胳膊,重重还了老贾一记耳光。

    “好小子,下手别太重,做个样子差不多就行了。”老贾挨了他一耳光,丝毫没恼,反倒笑了起来。

    “唔,现任伙夫与前任伙夫素有旧怨,起了争执,被前任伙夫骗至城内某处教训了一顿。我替你俩作的这一设计还行吧?”

第73章 越陷越深() 
按照英荐的设计,在这场两位伙夫之争中占了上锋的老贾先行返回平陵驿,而上了当、挨了打的杨凌则在老贾走后隔了一段时间才蹒跚着离去。

    在杨凌临走前,英荐特地叮嘱他要将这所宅院所在街巷,所处方位牢记在心,以免日后有事需寻求他的帮助时迷了路。

    然而此时,杨凌满脑子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本想在解救三郎出狱之后,就向李靖提出辞差不干,索性一并连驿隶的差使也辞了,以求彻底从这场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是非中解脱出来,另谋生路的。但据眼前的事态发展来看,自己反倒越陷越深,大有被卷入是非旋涡中难以自拔的势头。

    特别是李靖告诉他的关于已派高昌护送三郎前往关外接养母娄氏这一消息,更令杨凌感到了惶恐不安:难道李靖嫌用三郎威逼自己为他效命仍不放心,还要打养母娄氏的主意?

    一夜未眠,加之身上又挨了不少拳脚,杨凌窘态尽现地走在返回平陵驿的路上,本已是身心俱疲了,却强迫自己集中精力,紧张地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眼前越加对自己不利的局面,尽快从这场在他看来无趣又无味的是非争斗中解脱出来,与养母娄氏、三郎一道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要想摆脱李靖对自己的纠缠,首要的便是须想明白他为何要煞费苦心地逼着自己为他效力,换而言之,也就是要搞明白自己对李靖有何利用价值。

    杨凌努力整理着思路,蓦地想到何不用换位思考这一市场营销的基本思路,站在李靖的角度来尝试着作一番猜想,或许更利于自己参透其中的隐秘。

    毋庸置疑,李靖是“鹰窠”的重要成员,他想利用自己对付的是以张仲坚、商略、商畴为代表的南陈“雁巢”残部。也就是说,自己在穿越回隋朝短短半年时间里,必然已和“雁巢”残部的某个重要人物结识,或者产生了联系,因而才使得在李靖眼中,自己具备了为他利用来对付这些人的价值。

    从李靖方才向自己交待下一步差使时有意无意透露给自己的信息判断,或许自己先前关于三郎与张伯和有过生意往来是导致李靖盯上自己的这一猜料有误,灵谷寺的无垢和尚才是此事的关键人物。

    由暗自猜料到无垢和尚极有可能是张仲坚、商略的同伙,杨凌进而对托他带信给无垢和尚的蒋无病产生了怀疑:自己不正是受他所托,才与无垢和尚结识的吗?难道李靖早在关外时就已盯上了自己?

    这么一来,他再将自己和阴全在飞狐径遇劫时似乎有人暗中相助,在定州小铺驿时薛世雄先是相中自己炒面的手艺,挽留自己跟他到军中效力,后来又离奇地改变主意,放他继续南下,以及在山东曹县的遭遇联系起来认真琢磨了琢磨,越想越觉得在自己南下江南途中暗中护持自己的那个人就是李靖。

    蒋无病和无垢和尚这一对堂兄弟既然同为南陈“雁巢”残部,而自己受蒋无病之托带给无垢的那块桃木符很可能也非同寻常,决不止是一块亲人间相认的信物,那么李靖据此怀疑自己也是蒋无病的同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但是,即便事实真的如此,似乎也不足以使李靖在自己身上花费这么大的气力吧。杨凌挠了挠头,仍觉没能完全猜透李靖费这么劲来笼络、威逼自己为他所用的真正原因所在。

    不知不觉间,他已回到了平陵驿,一眼望见平二站在驿门外,杨凌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生怕平二看到自己的这副狼狈相,嘲笑自己。

    “兄弟,你没事吧,白驿长在你俩走后没多久就回驿站了,现正在议事房等着见你哪。”平二也看到了杨凌,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啊,是嘛,我这就去见他。”杨凌有意将脸别过去,避免叫平二看到他那张被英荐煽肿的脸,匆匆向驿站内走去。

    驿长白申已从驿卒们的口中得知了今早老贾和杨凌在马厩起争执的事,叫杨凌去见他,本想狠狠教训他几句,要他体谅老贾被他挤掉了差使,对他心怀不满也属人之常情,凡事须对他忍让着些,但待见到杨凌脸肿得老高,身上的衣服也扯破了,分明是刚挨了一顿暴打的模样,心中对他窝着的气也就消了,主动问杨凌还要不要到广陵去了,“飞雪”拉了稀,跑不动,自己可以暂借匹驿马当他的坐骑。

    杨凌只得半真半假地向白申推说自己身体不适,恐怕骑不得马了,要留在驿中休养几天才去广陵,白申遂趁势许了他三天假,吩咐在他养病期间,驿站伙房仍由老贾掌厨。

    杨凌里外两头受气,出了驿站议事房又迎面碰上平二来向他打探去见白申的结果,因而想到自己昨日是向他声称自己宿房里窜进了条蛇才到他房中借宿了一宿,就近监视觉悟的,不便当着他的面径直回宿房休息,只得憋着一肚子的火掉头出了驿站,到附近忠伯和小草的居所好好睡上一觉了。

    连累带窝火,杨凌这一躺下,居然真的发起烧来。急得忠伯忙到平陵城中请来了郎中为他诊治病情,小草没日没夜地守在床前服侍,好歹过了两天,杨凌的病情才有所好转,逐渐地能下床走动走动了。

    在房中呆着没事,又因气恼驿长白申偏袒老贾,趁自己有病时将他调回了伙房,不愿回平陵驿当差,杨凌便向忠伯、小草二人打听起他俩是怎么到三郎身边做了仆从的。

    原来,忠伯是因自己一家人都染上瘟疫,妻子和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病重不治都死了,只有忠伯一人在将死未死之际侥幸服用了三郎初到江南贩售马篮草时施给的草药,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便情愿舍身为奴,终身服侍三郎了。

    而小草却原本是张伯和家的一名侍婢,因三郎感动于张伯和从自己手中高价购药,免费施舍给江南百姓,执意不肯收他的高价,由张伯和送与三郎为贴身侍女的。

    杨凌得知小草是由张伯和赠与三郎为婢的这一情况后,心中不免对她产生了一丝戒心,这一天正想寻机向忠伯侧面打探一下小草自到三郎身边为婢后,与张家人是否还有联系,忽然见小草兴冲冲地走进房来,向他禀道:“公子,屋外现有位姑娘求见。”

第74章 有缘人相会?() 
待小草带着一名女子走进房来,杨凌乍一见到来人,心头止不住地一阵惊喜,旋即“咯噔”地心又陡地一沉,脱口冲她问道:“顾姑娘,怎么会是你?”

    前来求见杨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为之一见倾心,又曾两度身抵建康未得空去探望的顾沁儿。

    顾沁儿像是察觉出了杨凌见到自己时目光中流露出的惊喜,脸微微一红,请求杨凌道:“杨大哥,能给我一口水喝吗?”

    杨凌请顾沁儿坐下,亲手为她彻了一碗热水,捧给她,心中犹带着一丝希望,问她道:“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家原就在平陵,这是回平陵探亲来的吗?”

    顾沁儿喝了一口水,摇摇头,答道:“我本想赶在清明前去往东殴城为父母扫坟的,却在半道上受到官府拦截,称最近浙东一带匪患猖獗,凡是去往浙东之人需持官府颁发的路引方可放行。无奈,我因想到曾听灵谷寺的无垢大师提及,说杨大哥你现在平陵驿站当差,便寻你来了。杨大哥如今既是官差,能否求你帮我想想办法,父母自过世后,我还从没到二老坟前尽过孝心”

    她说着说着,似是想起了以往家中发生的不幸,眼圈微微泛红起来。

    李靖所说的那个给浙东商畴部残匪传递信件的人居然就是顾沁儿,并且从顾沁儿的话中,分明能推想出无垢和尚大半就是“雁巢”隐藏在建康的眼线、细作!

    杨凌觉得脑子里“嗡嗡”响成了一片,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了。

    “要是杨大哥有为难之处,小女子就不叨扰你了,这就告辞了。”顾沁儿见杨凌沉吟不语,遂放下手中的水碗,站起身来。

    “啊,不不,顾姑娘你的忙我定会尽力而为的,请姑娘暂且在此处歇息两三天,容我想想办法。”杨凌急忙随着顾沁儿站起身,挽留她道。

    顾沁儿也是别无它法可想了,既听杨凌挽留自己,也就顺势坐了下来,转头打量着这间陈设简陋的民屋,不解地问杨凌道:“杨大哥,你不是在平陵驿当差吗,怎么住在驿站之外?”

    “小草和忠伯是我的朋友,听说我生病了,执意接我来他们这里住上几天,方便照顾。顾姑娘,你临行前无垢大师向你交待过什么事吗?”杨凌打心底里仍不愿相信顾沁儿是无垢一伙人的同伙,试探着向她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他只是要我顺道赶往开台山一趟,将他亲手抄录的一卷经文交给觉悟大师,好像是要觉悟大师用此经文凭吊一位圆寂的高僧”顾沁儿说着,主动打开随身背着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黑漆的小木匣子,递给杨凌。

    杨凌见顾沁儿如此举动,心头登时感到一阵轻松,忙从顾沁儿手中接过黑漆木匣,正要打开来观瞧,忽然发现木匣的开合处粘有两滴烛油,便将木匣拿在手中,对顾沁儿说道:“无垢大师是江南有名的高僧,有他亲手抄录的这卷经书在,我或许可凭它为你弄到一块官府颁发的路引。这样吧,顾姑娘,你先在小草、忠伯这里落下脚,至迟两三天,我便给你个确切的回信,如何?”

    顾沁儿款款起身,冲杨凌致谢道:“那就有劳杨大哥了。”

    一经证实了顾沁儿对无垢借托她捎带经文到天台山之机,实则向浙东残匪传递消息并不知情,杨凌再无半点儿犹豫和迟疑,在命小草引着顾沁儿到隔壁房间歇息后,立即拿着黑漆木匣赶往了平陵城中来见英荐。

    英荐听杨凌说明来意,将黑漆木匣拿在手中反复端详了多时,小心翼翼地先将粘在木匣开合处的两滴烛油抠去,打开木匣,从里面拿出一卷经文,展开来仔细察看。

    杨凌本想提醒英荐,一旦将无垢有意粘在木匣开合处的两滴烛油抠去,再要完全复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来,难免会令对方有所察觉,但还未等他开口,英荐已经打开了木匣,便忍了忍没说。

    “嗯,这卷经文抄录的应当是智觊大师生前所作之观经疏了。”英荐迅速将经文内容浏览了一遍,对杨凌说道。

    杨凌正惊讶于英荐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深厚的佛学造诣,匆匆浏览一遍,便能认出无垢抄录的是智觊大师的哪部著作,却见英荐把手中的经卷翻了过来,更加仔细地观察起了经卷的背面。

    稍顷,只见英荐从怀中摸出火褶,点亮了几案上的灯烛,把经卷的背面放在灯火之上来来回回地移动着。

    “难道无垢在这卷经文的背面写有暗书?”杨凌不动声色地在一旁观看着英荐的举动,暗自猜测道。

    没过多大一会儿,英荐显然有所收获,却不肯向杨凌明言,只向他说了句:“你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便独自起身离去了。

    如果不出所料,英荐想必已在经卷背面发现了无垢用米汤写下的暗书,这是去仿造一份假的书信去了。可是,李靖亲自交待给自己的这桩紧要差使会如此轻易地就完成了吗?

    差使完成的过于顺利,反倒使得杨凌产生了一种不安,更夹杂着对顾沁儿的担心:接下来一定是由自己将英荐伪造的书信交还给顾沁儿,要她带往浙东,真要是那样的话,无论是觉悟,还是商畴部残匪,一旦发现了书信是伪造的这一事实,顾沁儿岂会还有命在?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英荐继续利用顾沁儿向浙东传递信件,以避免给她带来任何的生命危险!

    杨凌心中产生了强烈地想要保护顾沁儿的念头,甚至对自己如此急切地进城来见英荐产生了一丝悔意。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光景,才见英荐手持两份经卷返了回来,将两份经卷并排在几案上铺展开来,问杨凌道:“能看出哪份是真,哪份是假的吗?”

    杨凌认真比对两份经卷上的字迹,确实看不出有丝毫不同,但心中却在打着另外的主意,向英荐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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