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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隋风飞扬-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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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衡,麻叔谋连连称是,并识趣地劝杨广早些休息,不可操劳太甚,伤了身体。

    杨广骑马赶了一天的路,此时倒真是觉得身上有些乏了,便点点头,挥手示意张、麻二人可以退下了。

    待两人走后,杨广本想回衙署后院的卧房好好地睡上一觉,可是,等他回到卧房,由两名侍女服侍着更衣洗漱已毕,一头扎到松软舒适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独自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想起了心事。

    去岁是他首倡出兵征讨辽东高句丽的,却因太子杨勇从中作梗,父皇任用了五弟汉王杨谅为帅统军讨伐高句丽,后来杨谅兵败辽东,而朝中有些大臣在太子的唆使下向父皇上章,却一味责备朝廷不该采纳自己的建言,出兵征伐辽东,言外之意是要把杨谅兵败的责任也推到自己身上。

    这也就罢了,可当自己临危受命,北上统军大败突厥,帮杨谅稳定住了河北一带的局势,上章向父皇提议一鼓作气,再征辽东时,不仅杨谅同时也向父皇呈递了奏章,指责自己不循朝廷用兵法度,于战后拒不交还所统兵马,而且太子杨勇还在背后拆台,唆使萧子宝列举出三大罪状上章弹劾了自己身边的头号智囊,向父皇传递出晋王奉旨抚绥江南已近十载,江南局势仍动荡不安的错误信息,欲借打击张衡达到在父皇面前抹黑自己,阻止自己与他争夺东宫储君之位的目的。

    杨广在关外白道州得到有关杨勇、杨谅哥俩在背后朝自己射暗箭的禀报时,盛怒之下,便欲借引突厥启民可汗(原突利可汗,名染干)世子咄吉世返回长安留做人质的机会立马返回长安求见父皇,当面与太子对质,正当这时,母后独狐伽罗特地派了一名亲信宦者前来关外劳军,顺道向自己通报了一个更加不利的消息:父皇杨坚已下旨敕任由太子举荐出任建康总管的达奚长儒为钦命江南寻访使,负责查证萧子宝弹劾张衡的三大罪状是否属实,并随时奏报。

    独孤伽罗还命宦者带话给杨广,要他耐心在关外等候朝廷下一步的指示,切莫轻举妄动。

    关键时刻,最惦记自己的还是母后啊!杨广想到这里,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时隔几天之后,朝廷便向他正式下达了所上再征辽东之策不予采纳,要他立即交还兵马,返回江南的旨意。

    杨广心里清楚:这一定是母后担心达奚长儒不能秉公办差,竭力说服父皇下旨命自己返回江南,以防不测的。

    凭心而论,对于萧子宝弹劾张衡的前两条罪状:剿匪不力,逼反李佛子,杨广认为就是子虚乌有,瞎编出来栽赃张衡的事,唯有萧子宝在奏章中弹劾张衡欲强占江南首富张伯和家产一事,因张衡伙同宇文述等人曾有过背着自己结成同盟,欲拉拢朝臣助自己上位夺宗的举动,使得杨广颇为担忧此事属实,张衡很可能借此敛财,供为自己联络、拉拢朝中大臣之用。

    就今日听张衡所禀报的情形来看,阴行功用公开买卖的方式购得白草山,倒是无形之中帮了张衡,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至少达奚长儒再查访起白草山之争一事,自己可以花费重金买下白草山是为向母后献药治病为名堵上他的嘴。

    如此想来,还是母后才是自己最能指望住的人哪!

    在他兄弟五人当中,杨广是最早离开父母身边,出镇外藩的一位,自觉与父母的感情并非最深,却能得到如今母后如此眷顾、关照,这令杨广感到受宠若惊之外,不由得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辜负了母后对自己的这份关爱之情,给予萧子宝之流最严厉的回击,出一出胸中这口恶气。

    关于母后为何近年来独独眷顾于他,杨广心里一直认为这件事的起因仍在于开皇十三年间太子妃元氏暴亡事件使得独孤伽罗彻底失去了对长子杨勇的信任,从而开始属意自己的,却浑不知他的王妃萧厄以及被张衡、宇文述拉拢收买,成为他在朝中内援的尚书右仆射杨素在其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共同促成了独孤后对他的钟爱有加。

    身为皇子、亲王,今夜孤枕难眠,杨广本可传唤两名年轻美貌的侍女进房来侍寝的,可他却并未这么做,独自在床上想着心事入睡了。可能杨广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母亲独孤伽罗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对他青眼有加,格外眷顾的。

第225章 不胫而走的传言() 
杨凌回到“升和汤饼馆”,并没见到毛球等兄弟,想想顾沁儿劝他的话也有道理,即便请毛球指派一两名兄弟现在动身赶往长安寻找三郎,也不一定找得到,便改变了主意,决定耐下心来再等几天。

    因向顾沁儿表白遭其婉拒,杨凌的情绪接连几天都十分失落,时常会在工余自己跑到汤饼馆的前厅里找一处僻静的角落坐着,两眼盯着门外发呆。

    娄氏将这一切瞧在眼中,不免担心起来,前前后后跑来询问了杨凌不下十回,却没能从杨凌嘴里问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他变得如此的,于是便去请唐喜设法哄杨凌开心,趁机探问出其中的原由来。

    唐喜近来受到杨凌的刻意提携,已经能够分担杨凌一小半的工作量了,抻制汤饼的技艺也越发熟练了起来,偶尔也能抻出细若线缕的面条来了,心中着实兴奋,所以满口答应下了开解杨凌的差使,每逢杨凌开始坐在前厅望着门外发呆时,唐喜总会跑来说各种各样的笑话逗师父开心。

    这一天,杨凌在后厨忙完晌饭后,交待唐喜再煮上几碗汤饼给蒙享、娄氏、石当等人吃,自己又坐到了前厅的一个角落对着门外出起神来。

    唐喜却没按师父的吩咐去做,自己悄悄跑到蒙享的那间后厨请蒙享的几个徒弟代劳做些鱼肴来给娄氏、石当等人吃,尔后就兴冲冲地跑来前厅,一屁股坐在杨凌身旁,带着一脸神秘地对杨凌说道:“师父,我今天听说了两件奇闻,有没兴趣听听?”

    杨凌知道唐喜是受养母之托来逗自己开心的,并没太在意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仍旧盯着门外。

    “这头一件哪,哎,师父,你听听就是了,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哪。”为引起杨凌的关注,唐喜有意压低了声音,表情严肃地提醒杨凌道。

    “你愿说就说,不想说赶紧回后厨煮汤饼去吧。”杨凌面无表情地呛了唐喜一句。

    “我已同蒙大厨的几个徒弟商量好了,今天由他们做鱼肴给娄大娘、石大哥他们吃,明日再由我煮汤饼。”唐喜胆怯地解释了一句,见杨凌没再吱声,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师父,你知道前些时在皇上娘娘消暑的歧州仁寿宫发生了一件奇事吗?据传呀,皇上有一天欲临幸一位宫女,结果被娘娘撞到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啊?”杨凌目光仍盯着门外,嘴里却向唐喜问道。

    “娘娘当场就命随行的宦者将那名可怜的宫女给绞死了皇上一气之下,单人独骑地就离宫出走了,后来多亏高、杨两位宰相骑马追上了皇上,好说歹说,才劝得皇上返回了仁寿宫。可皇上也因为这件事与娘娘闹了隔气,据说一连几天见了娘娘都不理不睬的,后来还命人在那宫女遇害处专门修建了一道宫门,用那宫女的名字命名为芳林门。唉,贵为天子,也不能随心所欲地临幸宫女,仔细想想,皇上也真是可怜哪!”唐喜说着说着,竟叹了口气,替皇帝鸣起不平来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娘娘即便不高兴皇上临幸宫女,也不至于当着皇上的面儿把她绞死吧?”杨凌摇摇头,竟面露笑容地质疑唐喜道。

    唐喜见杨凌情绪有所好转,遂嘿嘿一乐,附和着说道:“就是嘛,我当日听来店里吃汤饼的几位客人谈说起此事时,心里也不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不过,接下来这第二件事却是这两天在建康城中传得有鼻子有眼儿,不由人不信。”

    杨凌笑容在脸上一闪即逝,淡淡地说道:“那你就说说吧,什么事还不由人不信?”

    “建康城外东郊灵谷寺有位无垢和尚,师父知道此人吗?”

    杨凌立马将目光转移到了唐喜脸上,盯着他说道:“知道啊,他原是灵谷寺中藏经堂的执事。”

    唐喜见成功地引起了师父的注意,略显得意,神秘地凑近杨凌,悄悄说道:“据传言啊,这位无垢和尚可是朝廷的反叛,什么鸟巢里的头目呢!仅仅如此且不说,最使人想不到的是,前几天有人亲眼看到,刚刚从北境返回江南的晋王殿下曾亲自到无垢和尚的舍利塔前吊唁他,你说奇怪不奇怪?”

    杨凌着实吓了一跳,忙问唐喜道:“喜子,这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店里店外的人都这么说,我也想不起来头一次是听谁说的了。但师父,晋王吊唁无垢和尚这件事像是确有其事,不像是胡编乱造出来的。”唐喜搔搔头,表情认真地答道。

    难道前几天自己在灵谷寺后邂逅晋王杨广之时,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场?

    杨凌用心回想了一下,清楚地记得当时杨广身边那年轻的近卫还专门围着树林仔细搜寻了一阵,回来向杨广禀称没有发现附近再有旁人隐伏在暗处偷听啊!

    “这件事你最早是什么时候听说的?”杨凌大惑不解地又问唐喜道。

    “大约是在三四天前吧,具体哪一天我也说不准。”

    三四天前,也就是自己邂逅杨广的一两天后,这怎么可能呢?杨凌一下子呆住了,反复回想、思索,也没能想明白如此隐秘的一件事为何会流传得如此迅速、广泛。

    “师父,你知道江南百姓是如何评说这件事的吗?”唐喜见杨凌脸色呆滞,又不说话了,遂笑着说道,“人们都称赞晋王宅心仁厚,有菩萨心肠呢。”

    听到这话,杨凌头脑里陡地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一消息不会是杨广有意透露出去的,用以邀买民心的吧?

    那一天自己隐匿于舍利塔后的草丛中,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杨广分明将包括顾盼儿在内的三位朝廷反叛称为忠臣义士的呀,莫非这也是有意做给人看的不成?

    杨凌正在惊疑不定之时,眼前却赫然出现了唐介休和三郎的身影,两人正在忠伯和小草的跟随下走上店门外的台阶朝自己迎面走了过来。

第226章 没有传回长安的书信() 
唐介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是兴致冲冲护送着三百万贯的巨款返回长安去向太子邀功请赏的,如今却是灰头土脸地被胞兄唐令则强逼着赶回建康来的。

    关于这件事的起因,唐介休一心认定在于自己在决定亲自护送三百万贯的退伙金返回长安前,派人给唐令则送去的那封请求沿路接应的书信根本就没有传回长安,送信那小子不知是在路上把信丢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总而言之,是这封没有传回长安的书信导致了兄弟两人之间的一场误会,最终造成了他被唐令则撵回了建康。

    实际上,根本不存在唐介休所谓的误会,这件事说到头就是因为唐介休不愿长久在外,只做一名替东宫暗中聚敛钱财的商人而擅自做主,将唐令则事先向他下达的立即从张家退伙,并注销股东底册的指令变更为了向张伯和索要三百万贯的退伙金,并欲用这笔巨款博得太子对他的另眼相待,最好是能擢拔他到东宫做官。

    所以,二十多天前,当唐介休押送着装满铜钱和绢帛的二十多辆马车招摇过市地进入帝都长安,来到胞兄唐令则的家中时,刚刚下朝回家的唐令则被兄弟带来的这笔巨资着实吓了一跳,急忙屏退诸人,单独盘问唐介休,方知他擅自做主,变更了自己的指令,借从张家退伙之机,向张伯和索要了这么大一笔退伙金,并且还率领一百多名家仆,浩浩荡荡地将这三百万贯退伙金运到了天子脚下。

    饶是唐令则足智多谋,曾屡次在关键时刻替太子杨勇出谋划策,帮助杨勇化解危机,保住了东宫储君之位,但如今面对唐介休运来的二十多辆装满钱货的马车,也感到了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三百万贯的退伙金了。

    唐介休见兄长听自己介绍罢向张家索得这三百万贯退伙金的经过后,不喜反忧,阴沉着脸,背负两手来来回回地在屋里转着圈,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也有几分心虚,乍着胆子问道:“兄长,钱我已经运来了,总不能再叫我运回建康去吧。你不是交待我到江南为太子另谋一条财路吗,我知道这次是小弟擅做主张了一回,可我不是已事先派人传书回长安向你禀报过,你也没回信说不准我把这三百万贯带回长安来呀。”

    事已至此,唐令则无心与兄弟论说他并没见到唐介休给他发来的只言片语,再三思索,还是决定先不忙着将三百万贯运往东宫,呈献给太子杨勇,遂板着脸吩咐唐介休带领他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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