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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抗日之最强特种兵-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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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三娃的大笑声提醒了阵地上的众人,战士们将鬼子的模样与记忆中的丧葬队伍一相比较,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白色的衬衣,白色的额上绑带,就差手里再拿一根白色的哭丧棒了!

    唐英看着山下的鬼子摇起了头,叹着气说道,“戴着孝还要跑上来冲锋陷阵,也算是难为了这些小鬼子。”

    众人听了唐英的话,又发出一阵畅快的哄笑声。

    “你们看见没,鬼子戴的孝和咱们是不一样的。也不知道鬼子那边是什么风俗,还要把他们的膏药旗也顶在脑门上头!”

    陈喜子也咧着嘴应声笑道,笑过之后却又使劲的吸了几口凉气。

    他昨夜突围时中了弹,受的伤不轻,笑声牵动了肩部的伤口,使得陈喜子此时露出的笑竟是比哭还要难看了几分。

    安国听着众人的谈笑声,再瞧见陈喜子忍着痛也要出言奚落山下鬼子的样子,面上也忍不住带出了笑意。

    笑过了一阵后,安国想了想却还是对着战士们解释起来,“鬼子这可不是戴孝。”

    安国曾在日本待过,当初更在自己剑术师范佐佐木的带领下参观过一次鬼子的军营,对于鬼子部队里的一些习惯,他要比此间的好些战士都要熟悉。

    迎着众人投来的疑惑目光,安国笑了一笑后指着山道下的鬼子兵说道,“你们没看见他们脑门前绑的白布上头,除了鬼子那膏药旗上的一坨外,有的还写了字吗?”

    清晨的光线并不明亮,再加上今天又是个阴雨天,阵地上空升腾起的晨间雾气也阻隔了众人的视线,是以战士们仔细的往鬼子的脑门上瞧了瞧,虽然瞧清了鬼子脑门上确实写着些字迹,却瞧不清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有的写着必胜,有的写着武运长久,还有的画着他们的那面膏药旗。”安国将视线从山道上的鬼子那里收回,没有故意的卖什么关子,直接向着战士们开口解释起来,“这是小鬼子的敢死队,冲上来就是为的和咱们拼命!”

    “这些鬼子个个的都不怕死,心里除了冲锋以外任何别的念头也不会有。”

    安国的眼睛轻轻眯起,他的嘴角现出一抹冷笑。

    指着山下的鬼子队伍冷笑道,“真没想到鬼子今天竟然舍得下这么大本钱,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守着的阵地能逼得鬼子不得不用出敢死队这种手段来,那也是件倍有面子的事儿。”

    林天禄闻言应了一声,“小鬼子要和咱们拼命,咱们,也不能叫他们小瞧了去!”

    “对!”

    “打他个狗娘养的!”

    战士们也在听说山道上这些鬼子所作的竟是一副敢死队的打扮以后,都说出了要给鬼子个教训的狠话。

    安国扬起拳头,对着众人大声鼓气道,“弟兄们,今天这一仗,可是咱们弟兄复仇的一仗!让小鬼子好好瞧上一瞧,在咱们弟兄面前,他小鬼子的所谓敢死队,连屁都不是!”

    随后,便是一排战士们的齐声呼喝。

    饱含战意的呼喝声远远传来去,二连阵地上的其他战士也听到了一排这边,说山下鬼子前头走的那些竟是敢死队的说辞,心中也俱都生起了浓浓的战意。

    就算鬼子那边拿了敢死队出来,难道这边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战士们摩拳擦掌着准备着,在替掌中步枪上好了子弹的同时,从后面坑道掩体下运出的手榴弹也被一箱箱的打开,全部悬出了后盖抽出拉线码放在自己身前。

    做好一切战斗准备的陆团战士们,就这样静静等在己方的阳津陂阵地上,静静等着最后大战来临的一刻!

第九十九章惨胜() 
九十九

    “打!”

    不知是从谁口中喊出的一声打,再次拉开了这场阳津陂攻守战的序幕。

    双方都在第一时间压上了手里的全部兵力,能否在这场艰难战斗中支撑下去,全部凭借各自的战斗意志。

    因为这场战斗只用了很快的时间,就已进入到了预料当中短兵相接的时刻。

    战事从清晨六时左右打响,一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而这场战斗的过程,唯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鬼子那边憋足了气劲,陆团战士这里也拿出了誓死守卫阵地的决心,鬼子负责打前阵的炮兵敢死队,反倒是更激起了陆团战士心中的血气。

    等双方战士短兵相接以后,冲出战壕的中国士兵专挑着那头上绑了布带的人去杀。要知道,这些鬼子炮兵的本领比起步兵来说本就差些,对上同样早就存了决死心意的阳津陂守军,又如何能占得到上风去?

    尤其是当战士们见到陆思年、刘国祥两位团长也手持大刀出现在了拼刺的队伍里面以后,士气更是如打了鸡血一般暴涨了起来。

    白刃战拼的本就是气势,尤其是像眼下这般敌对双方都投入了全数气力进去的白刃战!

    原本作为敢死队抱了“玉碎”觉悟而来的鬼子炮兵敢死队,在这个时候反倒成了最先露出败象的一支队伍,不过对于炮兵敢死队的丢人模样,他们的指挥官松岛却已没有了见到的机会。

    这位倒霉的中佐阁下在朝着阳津陂高地冲锋的道路上,就因着太过靠前而被不知从何处打去的流弹命中,就那样稀里糊涂的丢掉了性命,也不知这位松岛中佐死时心里会存上多少的怨气

    这场战斗,最终还是以鬼子的无奈败退而画上了句号。

    新任的石田大队长为了复仇雪耻的全力一战,依然没能拔掉挡在他们眼前的陆团这枚钉子。当见到己方士兵仓惶的自阳津陂高地上败退下来时,这位石田大队长就已没有了他最初听闻让自己临时担任原稻本大队大队长职务时的欣喜。

    至于初时的意气风发,此时更是无法从石田悠真的面上瞧出半点来。

    手里拿着一张自联队指挥部传来的电报,石田悠真的手掌带着些不自主的颤抖。联队长已经在喊着他回去了,而石田悠真心里明白,只以今日这一战的结果来看,等他回去以后联队长带给他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或许,自己的大队长生涯也就是从昨夜到今日这不到一天的时间。

    倒也总算是让自己过了一把大队长的瘾,听说松岛那个可恨的家伙也死在了冲锋的路上,自己又是不是,应该感谢那几个该死的支那特工呢?

    石田悠真盯着布满硝烟战火的阳津陂高地瞧了半晌,最终颓然的发出一声长叹,转身走入了自己的军帐中——就在昨日之前,他站在其中连声大气也不敢出的军帐

    相比于石田悠真此时的怅然,阳津陂高地上的陆团团长陆思年,此时却正在发着一阵畅快的大笑声。

    他应该笑。

    再一次保住了脚下的阳津陂高地不失,再一次给了山下的小鬼子一记沉痛的教训,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畅快的大笑一阵?

    卫生员在陆思年肩上一圈一圈的缠着绷带,雪白的绷带只刚刚缠上去,很快就被浸出的鲜血染了个通红。

    先前这一战凶险到了极点,就连陆思年与团部的所有参谋文员都不得不拿起刀枪,加入到了发生在阳津陂阵地上的白刃肉搏战当中,陆思年也因着被数名鬼子围杀,而在肩上开了好大的一条口子。

    不过此时的陆思年却没有半点顾忌自己伤口的意思,就连替他包扎的卫生员眼里也现出了心疼与不忍,可陆思年却好似受伤的不是他一样,只顾坐在一块青石上放声大笑。

    此时此刻,所有的战士们都在笑。他这个做团长的,更应该笑!

    但等笑过了之后,陆思年的眼里却忽而掠上一抹浓重的担忧来。

    拍了拍身边给自己包扎的卫生员,指着自己肩上已经绑好的绷带,笑道,“这样就可以了,你快去救治其他弟兄吧。”

    “可是团座”卫生员面上一怔,指着陆思年另一只手臂上的伤口连忙想要劝阻。

    陆思年身上所受的伤不止一处,或者说此时还在阵地上活着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不止一处的伤口。

    所不同的,只是这些伤口的大小轻重不一罢了。

    卫生员还想说些劝阻的话语,想要替陆思年包扎好了所有的伤口再去往其他的地方帮忙。

    却见得陆思年摆了摆手,自他手里接过一条纱布,笑着抬起一只脚作势欲踢,“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不过叫小鬼子咬了一口而已。小伤,不要紧!”

    陆思年的坚持让卫生员没有办法,只得在叮嘱了陆思年几句伤口包扎的要领以后,这才起身背起医疗包往其他战士那里跑了过去。

    陆思年瞧着这名卫生员离去的背影笑了笑,而后便将那条绷带随意的往左臂的伤口上扎了一扎,止住了流血的势头便不再理会。

    他只顾皱着眉头瞧向眼前的战场,瞧向前方阵地躺了遍地的尸体。有鬼子的,有己方战士的。

    活着的人还不到一半,虽然同样给予了鬼子那边不小的伤亡损失,但只要鬼子那里能再组织起一场冲锋进攻来,不用像这次一样声势浩大,只要随随便便的一场试探攻击,陆思年都不确信自己和自己手下的弟兄能不能挡住鬼子的攻势。

    连续两日的高强度作战,早就让战士们变得疲惫不堪,能够一直坚持着同鬼子打完这场交锋,不过是战士们心中死战不退的坚强意志起到了作用。

    此时鬼子终于退了下去,陆思年就见到好些战士瞬间瘫软在了当场,几乎连行走的力气都已失去。

    凭着战士们眼下的体力,又如何还能应对鬼子下一轮的攻势?

    更不用说在一连两日的激烈战斗后,就算陆团此行过来从砚马观带了不少的弹药装备,可此时也早就打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弹药量,怕是已不足以再支撑起一场如此规模的交锋了罢

第一百章这就是战争!() 
一百

    “陆团长!”

    就在陆思年正皱起眉头观瞧整个战场上的景象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人对他的呼唤声。

    循着声音抬眼望去,却见到刘国祥在两名战士的搀扶下正一边往自己这边走来,一边笑着向自己招着手。

    陆思年冲着刘国祥点头笑了一笑后,目光却注视到刘国祥依然往外渗着血迹的右边大腿,瞧见刘国祥行走间不敢着力的模样,心中暗叹一声。

    刘国祥身上所受的伤比起他来也是不轻,不说脑门上缠绕的那厚厚一圈绷带,只看刘国祥腿上伤患的位置,往后就算能够痊愈,恐怕也逃不开一个残废的命运。

    对一名军人来说,让他成了残废,岂不是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残忍?

    “刘团长,你这是”

    陆思年问询的话语到了嘴边,终于只化成了一声长叹。

    刘国祥却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冲着陆思年咧嘴一笑,循着陆思年的视线伸手往自己腿上一指,笑道,“嘿,没注意叫一个装死的鬼子咬了口,不碍事。”

    一听刘国祥这样的解释,陆思年便算是明白了他受伤的缘由。

    从开战至今他们也算是见识过了多次鬼子的凶悍,就算是倒在地上的伤员,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必然不会停下他反抗的动作。

    在战争初始时,很多战士于拼刺过程中未能注意到倒地重伤的鬼子伤兵,以至于曾吃过不小的教训。而这样的教训在战士们打扫战场时,就更是吃了许多。

    在打扫战场时,众人加点小心或许还能给地上伤重不死的鬼子再补上一刀,然而在临战时的紧张对决下,又有谁会注意到自己脚边的尸体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去了?

    况且不去说鬼子那边的伤兵,就算是自己这边的战士,也个个都有着不顾一切去同鬼子死磕死战的勇气。

    陆思年就曾见过不止一次身受重伤,甚至腹腔被开了口子以致肠子都流在了外边的战士,依然不管不顾的扑到鬼子的身上,拿手、拿头、拿牙、拿一切可以用到的武器,去夺取眼前侵略者的性命。

    这就是战争。

    这就是战争里的常态。

    而陆思年,已见过了太多太多

    陆思年没有再说话,刘国祥也没有再说。

    “扶我坐下。”他对着搀扶自己过来的两名士兵抬了下手,示意他们扶着自己在陆思年身旁坐下,守在陆思年身后的警卫员鲍杰也赶忙上前一步搀住了刘国祥的胳膊。

    就这样在三个人的帮助下,刘国祥才终于艰难的坐下了身子,就在陆思年身旁的青石上坐定。

    冲着鲍杰等三人送去一个感谢的笑容后,刘国祥这才将目光看向陆思年,同时在眼里现出几分凝重来。

    刘国祥眼里的凝重几浓到化不开,就连他的话语里也带出了明显的沉重与担忧,“陆团长,咱们弟兄打到现在,可是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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