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最强特种兵-第3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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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对于金小四的这番作态，九叔却是毫不在意，他一边自顾的重新走回左首空着的那只太师椅上坐下，一边笑着对金小四说道，“大家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唐保华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确实是想要清理门户的。”
金小四闻言眼光一闪，惊叫道，“华子是你故意安排的？”
对于今夜唐保华的报讯，其实金小四并没有完完全全的选择相信。
以往的时候，这个桀骜不驯的帮众新秀，从来都不会将自己这位总堂主的命令放在眼里。
可今天夜里他却上赶着寻了过来，给自己透露了那样一个要紧情报。
说实在话，唐保华说出的理由虽然能够让人理解，可要彻底让素来多疑的金小四信服，终究还是差了三两分的火候。
此刻听九叔提起唐保华的名字，金小四脑子里灵光一闪，立时便有了个猜测。
他觉着，唐保华定然是九叔等人故布疑阵，用来迷惑自己的一颗棋子。
金小四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却没想到，九叔随即而来的答复，却是又一次出乎了金小四的预料。
“唐保华是个意外，要不然，我们准备等到明天一早才对你动手。”
九叔说话时的声音很平稳，甚至在看向金小四的时候，自他的嘴角还带起了一分浅浅的微笑。
这个时候，屋外拦路的那四名枪手也已到了门口。
四个人如四尊门神一般将堂屋的大门堵得死死的，尽管有阿豹对他们几人怒目而视，却是半点都没能引起这四人面色的改变。
九叔冲着已经堵在了门口的四名枪手点头示意一下，而后又将目光投放于金小四的面上，摇头道，“今晚行动，终究是太急切了些，用半个小时解决你那些心腹，时间到底还是太紧了。”
九叔的这一番话，算是彻底解开了金小四心中的疑惑。
原来，唐保华所说竟然全部是真。
这个从上海来的洪门高层，果真是准备要对自己举起屠刀，以清理门户的借口，让他金小四万劫不复。
金小四不想服输，但此时此刻，他又哪里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眼下在金小四的身边只有阿豹一个人。
而作为与他敌对一方的九叔呢？
堵住了堂屋大门的，是四个荷枪实弹的枪手。
而在九叔身旁，那个似乎叫做艾小天的年轻人，手上也握有一支短枪。
还有包括周路生、明伯在内，足足五名帮内高层元老。
摆出这样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他们显然是并没有想要给自己留什么活路。
忽的，金小四问出了一个看似与眼前场面毫不相干的问题，“老旺他媳妇，并没有害什么病吧？”
这一次回答金小四问题的并不是九叔，而是坐在九叔对面的周路生。
“没有。”
见金小四此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周路生遂摇头笑道，“放心，旺叔是咱们帮内自己的兄弟，虽然他为人有些迂腐，我们也并没有要他性命的必要。”
然而，周路生的话音落下之后，金小四却并没有多做回应。
这位群英堂的总堂主再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一直等过了半晌以后，才忽的长叹一声，自口中轻吐了两个字出来。
“可惜。”
周路生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可惜。”
同样的一个词语，但从这两个人的口中说出，却各自代表了不同的含义。
九叔没有看这两个已相爱相杀了多年的老对手打哑谜的兴致，他轻轻拍了怕手，将屋里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而后笑着说道，“闲话少说。”
“趁着当事的双方都在，咱们就当着祖师爷的见证，先谈一桩过往的公案吧。”
图穷匕见。
事情已发展至此，同金小四说的再多也没有了必要。
不如把一切敞开了谈，就于今天夜里将群英堂的这桩麻烦事彻底解决，等到了明天，也好有更多空闲来安排一些收尾的举措。
将目光转在一旁明伯的面上，九叔给他送去一个眼神，示意明伯按照约好的步骤开口说话。
“明伯。”
明伯可是早就在等着九叔的示意，见到九叔从一旁送来的目光，他微不可察的冲九叔点了点头，而后轻咳一声，准备倚着自己的身份资历，打响冲金小四发难的第一枪。
轻咳一声后，明伯拿捏着嗓子，慢条斯理的冲着周遭众人环视一圈，“当年马老帮主的死，大家难道就从不觉得蹊跷？”
可今夜能坐到此处的人大多都算是自己人，早就知道了明伯会如何冲金小四发难。
虽然这些人里，包括周路生在内都露出了一副期待他往后叙说的神情，可明伯人老成精，又哪里瞧不出他们敷衍的味道？
因此，明伯只能将自己暗含杀气的寒冷目光放在金小四身上，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冷声斥道，“事实上，就我所知，马老帮主当年，就是被金小四给下毒谋害的！”
而后，又做出一副叹惋悲恸的姿态，目光深沉，似乎又想起了昔年老帮主的音容笑貌一般。
只听明伯在悲叹一声后，沉声说道，“老帮主死前曾找我谈过一次话，说是要联合一帮老兄弟除掉帮内的一块毒瘤，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第八百零一章质询！（）
明伯的话明显意有所指，而随着明伯的言语落下，其余几个帮中元老也全都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叹惋神色。
虽说心中早有准备，但等见到眼前一幕，金小四终究只得承认，自己已然是大势已去。
一时间，金小四也失了说话争辩的兴致，只是那冷然目光盯住屋里的众人，等着看这些人是不是还能将更多的罪名网罗到自己的脑门上来。
“我那岳父大人身体硬朗的很，一有闲暇就要往青阳山去打猎。”紧接着明伯之后，朝着金小四开口问罪的今夜本该最为意气风发的周路生。
但在此时，于周路生面上却带出的，却是一副愤懑中夹杂了悲恸的苦涩神情。
周路生攥紧了自己的双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了下一句话，“可他在被小日本抓去宪兵队以前，却是突然的就病倒在了床上，连说话吃饭都成问题，帮里的大夫老汪说是中毒。”
“日本人？不会是日本人，日本人没有任何道理要给老帮主下毒。”
“这个幕后的黑手，只能是咱们帮内自己的兄弟！”
周路生的表演还在继续，金小四也一直冷冷瞧着周路生此时的所有动作。
对于当年的旧事，金小四其实早已经有些记不大清。
但在自己有没有对曾经的老帮主动过手的问题上，金小四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无论自己，又或是身边的阿豹等心腹手下，都没有做出过任何对老帮主不利的举动。
这一点，金小四心里明白，周路生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若非如此，有这么一桩血仇横在两人中间，自己能让他周路生这么一位前朝遗老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开玩笑！
但金小四终究没有开口反驳。
此时此刻，无论他说什么都已没有了用处。
毕竟，就算他并没有做出暗害大哥，逼杀同门的事情，今夜才从鼎香楼回来的自己，对于门规中明令禁止的卖国投敌之罪，却是毫无反驳的余地。
更何况，今夜如周路生，如明伯这些人摆明了是要自己的性命。
既然如此，他金小四又何必要做那些宛如小丑一般的挣扎动作，反倒叫眼前的这些个仇敌瞧了笑话。
“为了保住我那刚刚怀了身孕的妻子，对于岳父病亡一事，即便心有怀疑，可等到最后，我又不得不做出一副相信的样子来”
周路生的控诉还在继续，声声泣血，句句真情。
而在周路生之后，又有其他几位帮中元老，各自说了许多金小四曾经犯过的罪行。
最后，才是九叔。
“金总堂主。”九叔端起放在右手侧矮桌上的茶碗，轻抿一口后，将目光盯在了金小四的面上，“我记着，你昔年是拜入天津方师兄门下，入的我洪门门墙？”
江湖人最重尊师重道，对于九叔的这个问题，金小四终于无法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他只能抬起头来，将自己的视线与九叔对上，冷笑着点头，“是。”
他已经猜到九叔想要说些什么了。
果然，在见到金小四点头应是以后，九叔口中冷冽语气不减，继续寒声问道，“那你该是知晓我洪门门规了？”
“当然知晓。”
九叔冷笑道，“既然知晓，那你可否说说，私设香堂，自立门户，照门规该怎样惩处？”
对于九叔的问题，金小四再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虽然自己当年的动作并不像周路生所说那般明目张胆，但老帮主的死，自己终究还是做了些顺水推舟的事情。
无法反驳。
况且，就算此时自己反驳出声，将道理说出花来，在正堂里以九叔为首的这许多人铁了心要找自己麻烦的情况下，难道还能期望凭语言来说服他们？
人到中年，金小四早已过了天真的年纪。
他索性不再搭话，只是立在一旁冷眼瞧着九叔等人说话。
在金小四的心里，此时还存有一分哪怕万一的奢望。
后院里住了金小四十几二十个心腹手下，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人能瞧见正堂这边的异样，自己就能寻到翻盘的机会。
更何况，还有今夜才向自己送了投名状的唐保华，已经约好等他送了那位太君回去便要来总堂与自己说话。
所以，拖着吧。
金小四心思暗转，九叔立时就瞧破了金小四的打算。
他心中哂笑，虽然自己选择在今夜发动算是勉强了些，让周路生等人很难调动全部心腹来到总堂所在帮忙。
但有青阳山派来的四名身经百战的特务排战士在，只这么一点人数上的差距，其实早就已经不再。
金小四的心腹手下此时都已叫人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后院的廊柱上，金小四心里奢望着自己的心腹们能够及时赶来救驾，无疑是想的太多。
九叔没有要去打破金小四心中幻想的意思，他只深深瞧了金小四一眼，随即继续开口出声。
“不答？好。”
“那我再问你，谋害香主，行刺杀人，又该当何罪？”
金小四仍然不答，九叔也没有想着要等到他的答复。
话才说完，九叔口中的下一条罪名，已经紧跟着自九叔的口中吐出，“奸淫掳掠，恃强欺弱之举，你总不会没有做过吧？”
“我虽只到了短短几天，但你金总堂主在阳城县里行凶称霸，仗势欺人的名头，可是一点儿都没少听见过。”
有九叔这几天的亲自打探，再有周路生、明伯等人检举告发，金小四这些年里在阳城县做过的恶事，几乎都已被展露在了九叔的面前。
随着九叔逐条念出，金小四的面色也变得愈来愈显难看。
到了最后，却是站在金小四身侧，一直都小心谨慎盯着屋内众人的阿豹，忍不住上前半步叫出了声。
“混江湖的，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哪个手上能没有点人命案子？”
“大家加入帮派，从来就是为的出人头地，能过上好日子，我可不相信，在座的你们诸位就没有做过这种事！”
若非有小艾等人手上的短枪指着，此时攥紧拳头情绪激动的阿豹，几乎都已要准备扑进人群中对九叔动手。
还是金小四瞧出屋内的气氛不对，赶忙一把抓住了阿豹的右臂，低声斥道，“阿豹！”
原本，对于九叔的这一系列责问，金小四只想要用沉默的方式来做出应对。
可叫阿豹这样一闹，无异于就是不打自招，令金小四实在是有些坐蜡。
第八百零二章图穷匕见（）
瞧着金小四与阿豹此时虽然恐惧担忧，却没有半点儿悔恨的面色，九叔心中愈来愈气，终是忍不住叱问出声，“跟日本人混，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盯住眼前的金小四，九叔咬着牙冷声质问道，“金总堂主，你身为方师兄的弟子，又做了群英堂多年的大哥，你不会不知道我洪门最大的宗旨是什么吧？”
“无论是当年跟随中山先生革命起义，同满清鞑虏死战，又或是现今抗日救亡，立誓驱逐日寇，宁死不做亡国奴。”
“我门中千千万万义士抛头颅洒热血，牺牲惨重！就说方师兄，两年前去刺杀一名在平津倒行逆施无恶不作的日本大官，最后失败以致英勇就义，血洒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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