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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天才狠毒狂妃-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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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母亲。”承欢急急迎了上去,托住柳书文的手就欢愉的呼唤道。

    这个世界中,最让承欢感怀的,就是风蚀和柳书文对她无微不至的疼爱。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承欢并不知晓父母的疼爱和宠溺是何等的温暖和煦及无微不至。

    直到切身体会着柳书文和风蚀对她的好,她才知道亲情是那样一种永远羁绊着的存在。

    “欢儿,终于回来了。”柳书文爱怜的轻抚着女儿的发丝,眉眼间尽是为人母亲那种久别重逢的疼爱。

    虽然他们赶到京城时,已经得知了承欢坠崖的消息。

    但是没见到女儿尸首的柳书文,却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

    如今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眼中愈发多了许多包容和怜爱的情绪。

    而一旁并不多言的风蚀,在这个时候也不禁微微泛红了眼眶。

    他们膝下现有两女,但是承欢毕竟是他们自小带大的,其中倾注的感情和心力自然是无可比及的。

    承欢这时也才好好打量起了眼前的父母亲。

    没想到这十年中,苍老得最为厉害的确是这二老。

    柳书文的姿态依旧温婉雅致,但是面容上却还是不可抑制的添多了许多条皱纹,一双晶亮的眸子也渐现出微微的黯淡色泽来。

    而一旁的风蚀,更是满头的霜华,虽然号令山庄的磅礴气焰还在,眉宇间却也不自禁的添多了几道沧桑的刻痕。

    想来这二老在得知她坠崖的消息后,定是经历了一段长久时日的平复期。

    “岳父、岳母,先请到里面坐。”看着三人之间无言流动着的感慨,欧阳孤容这才走到承欢身畔轻声说道。

    风蚀一见气宇轩昂的欧阳孤容,嘴边也浮起了一抹微微的无奈来。

    欧阳孤容这一声“岳父”,整整迟到了十年。

    承欢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径自就挽着柳书文的手臂往屋室内走去,甚至连一旁静立着的螭龙都被遗忘。

    然而一想到承欢阔别父母十年之久,螭龙心中也了然起来。

    凡俗人世正是因为有着这样那样的情感羁绊,才因而显得丰富多彩的。

    一想到神只那种清晰得一眼望的到头的人生,反倒是凡人这种永远充满着变故,永远不知自己的脚下一步会踏上什么样的路途。

    这样的人生,更加恣意洒脱一些吧。

    目送着四人的折身往木屋走去的背影,螭龙含笑摇了摇头,径自隐了身形往山寨那头走去。

    阔别十年之久,想来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况且十年前尚且还有一场未曾来得及举行的婚宴,大抵是要在山寨中逗留略为长久的一段时日的。

    将二老迎进了木屋后,欧阳孤容却又折身出门,径自朝着虚空中广袖一挥。

    刹那间,只见虚无的空中幻化出了一抹游龙样的白烟,直直朝着山寨那头奔游而去。

    这正是欧阳孤容在呼唤天隽。

    时隔十年之后,这一个大家族终于又能重聚在一起了。然而此次一聚,也已经是三代同堂了。

家常话() 
而就在螭龙隐去身形的片刻,耳边却响起了欧阳孤容那一道沉稳的声线来。

    “螭龙,山寨那头第十五间木楼中住着一个苗疆女子,劳烦你盯紧她,切勿让她接近欢儿。”欧阳孤容如是说道。

    虽然方才经过承欢的一番恫吓,青蔓已经允诺了不再接近承欢。

    但是欧阳孤容心中却还是放心不下,他不愿十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

    只可惜青龙等人还在汇合过程中,故而只得再一次委身下来,拜托螭龙来做这个影守的任务。

    螭龙回身望去,只见欧阳孤容已经谈笑风生着走进了木屋中去。

    这一来,反倒勾起了螭龙的好奇心。

    毕竟这十年来的静修,比及先前陪在承欢身边时日日轮转着的各式各样的事件,那十年的确是太过枯燥乏味了。

    没想到如今承欢方一回来,就又有了新的戏目。

    这一次,他可决计不能错过。

    这样思虑着,青光一闪间,螭龙的身形已经朝着山寨深处隐去。

    “欢儿,你的脸……”私人方一跨进木屋,柳书文就急急拉起女儿坐到一旁,怜惜的问道。

    就在四人进屋的刹那,大抵是天公有意而为之。

    一阵微风拂过,不经意的撩起了承欢鼻尖上的白纱。

    然而偏巧这时,承欢正对着自家的母亲粗略叙说着万丈深渊下的岁月。

    白纱被不经意的撩起,承欢左颊上那一道暗红的伤痕赫然映入了柳书文的眼中。

    “这是方才比试时不小心被划伤的,不碍事。”承欢托着柳书文微微起皱的双手,眼波淡然的说道。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只要欧阳孤容的一颗心在她身上,区区一副玉容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书文听后,却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欧阳孤容。

    对于承欢所说的缘由,柳书文显然认为承欢是在信口胡诌。

    “岳母,诚如欢儿所说。”欧阳孤容坐在一旁,恭敬的回道。

    似是担忧柳书文会因此而反悔一般,欧阳孤容又急急接着说道:“我已经命寨中兄弟布置,今晚如期举行婚宴。”

    红颜芳华转瞬逝,欧阳孤容所珍爱的,只是那个静若脱兔动若处子的豁达女子。

    就算她的脸上添多一道丑陋的疤痕,就算她依旧没有苍老的迹象。

    欧阳孤容都不会改变自己内心中,长久以来一直秉持着的念想。

    “容,此事从长计议,北疆……”承欢却抬将一双泼墨瞳仁看着欧阳孤容,第一次对他的决意有了异议。

    然而承欢话音还未落,欧阳孤容却已经风轻云淡的接过了承欢的话头。“若是没有你,云天王朝送我又如何!?”

    此话一出,便是风蚀也不禁抬起了一双仓沧桑的眸子,愈发深意的看向欧阳孤容。

    十年前他们赶到京城时,已经得知了承欢坠崖的消息。

    除了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外,风蚀和柳书文对瞬间消沉下去的欧阳孤容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那一段时间,柳书文也是亲眼目睹着,这个男子对承欢的深沉爱意。

    每一日除了饮酒作画之外,向来冷峻果断的容王爷,竟然连日未曾理会朝政及边疆战事。

    在那半个月的时日中,他们亲眼目睹着欧阳孤容从健壮的身躯,连连消瘦至皮包骨。

    随后便是长久的昏迷不醒,连日的高烧不退。

    也正是那样一个机缘巧合,柳书文也才有幸得见本门中被尊为神只一般存在的人物——天医姚灯镇。

    虽然目睹着十年前欧阳孤容的用情至深。

    但是柳书文和风蚀显然没有料想到,欧阳孤容对承欢的爱意竟然在这十年中未曾缩减分毫。

    反而因为时日的增长,变得宛如美酒一般愈发醇厚深沉起来。

    就算是承欢的容颜已悔,他也没有丝毫的顾忌。

    “容,边疆战事吃紧,刻不容缓。”承欢也拉淡了声线,镇定的回道。

    虽然知道十年前一别,在欧阳孤容心中的确刻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

    但是比及儿女情仇,承欢更加担忧的确是欧阳孤容先前一直紧紧关注的边疆战事。

    毕竟一场战争下来,又将有无数的家庭破碎,无数的子民流离失所。

    承欢虽然只是一介女子,心中却已经系下了整幅江上的情怀。

    “那是云轩的过失,让他自己去弥补。”欧阳孤容却已经广袖一挥,漠然回应道。

    眼下这一刻,他眼中只有面前这个早已用妻子名义对待的女子。

    “你们小俩口,十年没见,也不懂得好好珍惜。既然婚宴已经布置起来,先办了这场迟来的婚宴,再赶赴北疆也不迟。”眼见着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态势愈发浓了起来,柳书文这才发声打起了圆场来。

    虽然欧阳孤容还只是一介外人,但是自从十年前目睹了那一些之后,柳书文早就在心中以姑爷的身份对待他了。

    “母亲……”承欢粉唇微动,还意欲辩驳什么。

    “好了,欢儿,就这么决定了,我和你母亲连夜赶来也不容易。”这时,静坐一旁的风蚀了发话了。

    一见自己父亲发声,就算承欢心中有千万个理由,也再说不出口了。

    毕竟风蚀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还是赫然摆在众人面前的。

    “好了好了,来了这么久,你们就光顾着吵架,我和你父亲连一口热茶都没喝上呢。”为了缓和气氛,柳书文又接着含笑说道。

    承欢这才一惊,兀自心念一动,一旁桌案上的茶壶径自就往茶杯中斟起茶来。

    也没有理会那么多,承欢便是有动了一动心念,斟满了茶水的茶杯径自就飞旋到了柳书文和风蚀面前。

    “父亲、母亲,快快请喝茶。”承欢恬静微笑着说道。

    “这是……五行归元术!?”自顾看了半响眼前的茶杯,风蚀才突然有所顿悟似的低呼出声。

    没想到承欢在着十年的过程中,竟然已经修习了这等业已失传了的术法。

    “欢儿,你在哪里学到的这术法?”怔怔接过茶盏后,风蚀才又接着问道。

    承欢含笑,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倒是了解这门功法的底细。

    故而承欢只得又一次,将自己坠落山崖后的种种经历复又叙述了一遍。

    当然,这一次承欢浓墨重彩的,还是在铜殿门前那一段修习的过程。

    至于恶心的阴兵和僵尸军团,承欢同样并未提及。

    “魔王是否以为眼,肚脐作口,左手握盾,右手持斧?”这时,风蚀反倒是了若指掌的追问道。

    承欢没想到风蚀会将魔王的形象描述得遮掩清晰,当即就点了点头。

    “铜殿外可是还有僵尸和阴兵看守?”然而始料未及的,风蚀又急急问了一句。

    这一来,承欢也只得静静点了点头。

    “据说炎帝手下的猛将刑天,同天帝争夺皇位。天帝因而砍断了他的头,将他的身体葬在常羊山中。自此刑天便是为眼,肚脐作口的形象示人。只是,常羊山似乎在百年前就已经陆沉,自此之后世间再无人得见刑天真貌。”风蚀这才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鬓角,娓娓而谈起来。

    又过了半响,风蚀这才又含笑接着说道,眉宇间显然抹上了几分喜不自禁的意味。“当真是因缘际会,我只听你太爷爷提及过一次这个刑天,没想到还真的被他的后人所发现。”

    承欢一听,心中也豁然开朗起来。

    原来那个魔王是上古洪荒时就留存下来的人物,难怪会有那种掌控时间的力量,让一切变得慢了下来。

    想来大抵铜殿中的一天,应该就是地上的一年了吧。

掳走谷南() 
“欢儿,你说的那汪清潭,没有受到铜殿坠落的影响吧?”而这时,一旁的柳书文反倒问询起不相干的问题来。

    被她这么一提及,承欢的一双泼墨瞳仁中顿时也是一道光华一闪而过。

    若非柳书文提醒,承欢自己也未曾想到,那汪清潭的神奇愈合效用。

    玉指轻抚上白纱,被皓白面纱覆盖的面容上,赫然是那一道长约两寸半的疤痕。

    既然清潭尚未被摧毁,承欢记得回去的路径。

    等这一件件的事情解决完后,大抵还是能够恢复曾经的容貌的。

    承欢正思虑着,突然从屋外就奔进一个小小的身影,直直扑进她怀中。

    “娘亲,南儿弟弟被青蔓姐姐掳走了。”小小孩童惊怖未定的说道。

    承欢亦听,面色顿时就是一紧。

    没想到青蔓回去之后,既然不思悔改,还将谷南掳走了。

    “母亲,劳烦你照顾天隽。”承欢将天隽的一双小手交到柳书文手中,面色上已经隐隐显露出了肃杀之意。

    她对青蔓已经足够容忍,可以说得上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没想到青蔓竟然还出此一招。

    若是谷南又任何一点损伤,承欢势必是要青蔓血债血偿的。

    就在交托后天隽后,承欢甚至来不及再多说一句,一个旋身就往屋外飞掠出去。

    欧阳孤容见状,也只得对着风蚀和柳书文粗粗嘱托了几句,就跟着承欢飞身而去。

    虽然对于谷南,欧阳孤容心中并不存在认同。

    但是见承欢这副心急的模样,欧阳孤容忧心十年前的一幕会再次重演,故而不顾一切也要跟上去。

    掠过白水河,承欢径自往心中感念的方位掠去。

    虽然承欢已经将系在谷南手腕上的铜铃取走了,但就在同一时间,承欢也不动声色的将二人的心神牵连起来。

    只要承欢打开自己的识海,就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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