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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北宋骄阳-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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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就绝对推广不出去……

    这就如同后世的读书无用论,一旦没有实际的用处和看得到的利益,天下生民可没有那么多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微微一叹,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他掌权,强制让天下黎民学习后世知识,或者把新知识加入科举!

    要么,他得先为后世知识建立起一套对应的产业,对应的职业,而且是薪资丰厚的职业!

    所以,说到底,还是特么要钱!

    醉了,人类社会不应该这么发展的,这么发展下去,不就又发展成了金本位的金钱社会了么?!

    辛羸很绝望!

    算了,先赚钱,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吃过早饭,跟响儿说了一声之后,辛羸便独自出门了,至于三十六,正在院子里板着脸,让亚当和夏娃扎马步……

    两个小孩儿一脸认真的扎着马步。

    身为姐姐的亚当,依然眼睛呆滞,还有些散光,仿佛近视一般,但实际上这丫头视力却很好,十米开外的几个蚂蚁她都能看一眼就数清楚。

    而夏娃这小子,却是脱不了男孩儿的多动与顽皮,挨了几鞭子之后,这才能够静下来好好扎马步。

    出了门,辛羸慢悠悠的走着,看着路旁新翻出来的田地,他这才想起,自家三千亩良田还没有安排种植,远远的朝着河东看过去,却看见那片田地上已经有了人影走动,却是那些佃户已经在自发耕耘了。

    北宋就是如此,即便是佃户,其实也是雇佣关系了,佃户怎么种地,地主一般不管,地主只负责收租子。就像前世房东把门面租给别人,人家怎么经营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准时去收房租就好。

    对,门面!

    不管怎么说,得先在汴梁城内拿下一家门面再说,还有西京河南府(河南府即是洛阳),南京应天府,北京大名府,北宋四京,都得有自己的店铺才行!

    恩,按照一个店铺约五百贯钱来看,这就是两千贯。

    要不就以两千贯钱为两成干股,赵曙身为皇太子,想要拿下四个店铺应该轻而易举,那么欧阳修那边,就要两千贯的现钱,用来建造小工坊以及招收人员……

    一边想着肥皂工坊的事儿,辛羸一边漫步走着,不多时,便已经到了城内,乘上油壁车,辗转之间,过了酒海街之后,欧阳相公府便出现在眼前。

第五十九章 欧阳府() 
欧阳府。

    门前有着两尊丈高的石狮子,左边张口的是雄狮,右边闭口的是雌狮,一张口一闭口,又有另外的说法,即张口是为招财,闭口是为守财。

    看到这对石狮子,辛羸才陡然想起那个著名的‘沧州铁狮子’,那对国宝级别的铁狮子,乃是后周广顺三年制造的,距今也不过百年时间,有机会得去观摩观摩……

    上前敲响房门。

    宰相门房七品官。

    门房老汉儿打开了门,一脸傲然:“足下可是来参会的。”

    参会?!

    这尼玛真是运气了,随意抽个时间来拜访,都能遇到文会?!

    可问题是,大爷的系统在冷却中啊!

    辛羸满脸尴尬,摇了摇头:“非也,某乃辛羸,前来拜会欧阳公的,若是欧阳公不便,那辛某改日再来。”

    “原来是十一郎?!”门房陡然一惊,立马收起了那一脸的傲然,这位十一郎可是欧阳相公前几日收的门生,自己岂能在相公门生面前耍威风?!

    “十一郎,请!相公本欲给您送请柬的,只是著作佐郎张子厚先生说你忙着赚钱,不便打扰,便没有给十一郎送请柬。”门房老汉快四解释起来。

    张载?!又是张载!

    辛羸一阵无语,麻痹的,张大儒阁下,我到底怎么着你了,你就这么看老子不爽?莫非,王诜是你爱人?!

    辛羸内心瞎吐槽起来,同时,原本打算避开这个文会的他,觉得很有必要教训一下张载了!

    “哦?既如此,还请老先生为我引路!”辛羸笑着开口。

    “哎,可当不得十一郎如此称呼,十一郎唤我老福便可。”老汉满脸笑呵呵的推辞起来。

    辛羸也不做作,当下便开口道:“好,那,老福,请为我引路!”

    “好嘞!”老福脸上挂着笑容,伸手一引:“十一郎,请!”

    三阶石梯,门槛约莫二尺,恩,比濮王家的门槛要矮许多。

    入了大门,雕栏玉砌之间,假山园林美轮美奂,整个北宋的院子,其实都是大同小异,可也正是那些“小异”才体现出了主人不一样的品味。

    就如欧阳修这府邸,假山上便有欧阳修亲笔题写的文字“静坐求中道”,五个字笔锋凌厉,却又不是恬淡雅致。

    旁边的墙壁上,还有着一首小诗,除了那首诗之外,却是满满的山水画。

    墨色渲染的山水,总有些幽暗的意境,笔锋不是很有劲,想必是女子手笔?

    穿过前院,后院更是一片自然风光,一株百年老树遮住了头顶酷热的阳光,老树下方,有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溪,宽不过二尺左右,却蜿蜒盘曲,满庭乱绕,别有些许江南风景。

    微微的一阵风吹来,头顶枝叶哗啦啦的摇晃,有几片残叶随风飘落。

    “老爷,十一郎来了!”老福高声喊起来。

    树干下,围坐在蜿蜒小溪旁的几人,笑闹声停顿,转头看来。

    拢共八人,六男二女,其中有欧阳修,苏轼,曾巩,张载,另外四人,辛羸却是不曾见过。

    张载微微皱眉:“不请自来,便是恶客!”

    辛羸眉毛一挑,马德,你再这样,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大儒了啊,到时候被伤了自尊可别怪我!

    欧阳修微笑着,伸手捋着胡子。

    苏轼哈哈一笑:“方才正谈起十一郎呢,不想十一郎你便来了。”

    辛羸笑着上前:“子瞻兄可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怎么会?吾等正聊到足球之事呢,足球训练之法,用于练兵乃是上佳,便是子厚兄,也觉得十一郎此举大善!”说着说着,苏轼便开始给张载开脱起来。

    张载板着脸,点了点头,道:“足球之法,确实于练兵有益,可惜,陛下并未答应在军中推广足球。”

    辛羸淡淡一笑,他算是看出来了,张载这就是个刻板到极点的人,难怪能成为儒家大儒!

    对付这种人,便是得用上所谓的“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对了,张载现在似乎还没有说“为天地立心”那一段话吧?!

    辛羸眼珠子微微转动,却是开始暗自谋划起来,迅速上前:“学生见过欧阳公!”

    曾巩淡淡一笑:“十一郎既是老师门生,还唤什么欧阳公,且与为兄同唤恩师便是!”

    辛羸皱了皱眉,他心底还是不太认可欧阳修这老头儿。但不知道想到什么,辛羸还是弯腰行礼:“学生见过老师!”

    欧阳捋着胡子大笑:“好,好,十一郎,且坐我左边来!子固,你往那边挪一下。”

    曾巩苦笑摇头:“恩师,您这可是喜新忘旧啊!”

    “胡闹!”欧阳修佯怒呵斥,引得众人齐齐发笑。

    辛羸走到欧阳修左边坐下,同时也是不失风度的问道:“恕辛某眼拙,并不认识另外四位,烦请老师引见一番。”

    欧阳修笑着点头,指向右手边那女子:“此女名欧阳静,老夫四子之女。”

    欧阳静抬头,微微一笑,姣好的面容跟鲜花绽放一般:“静静见过十一叔!”

    十一叔?!

    辛羸点头,满脸尴尬,欧阳静也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比自己小两岁……好吧,这坑爹的辈分。

    欧阳修淡然一笑,又指向一位蓄着胡须,面相显得颇为成熟的男子,道:“天章阁待制兼侍讲知谏院司马光司马君实!”

    司马光?!砸缸的那个?!

    这都已经四十岁左右了?!

    辛羸表示有些不能接受,看来,北宋年间,除了苏轼之外,其他名人大多都是大器晚成啊!

    而后,欧阳修又指向另外两人,指向女子道:“此乃万花楼花魁宇文柔娘。”

    宇文柔娘满脸文青气质,美而不妖,轻声细语道:“柔娘见过十一郎,不知今日能否再听得十一郎一曲歌词?”

    “见过柔娘,歌词如文章,妙手偶得,得看机缘。”辛羸笑着应对,并没有不得体之处。

    这时,欧阳修才指向最后一人:“开国元老王审琦后人王师约!”

    王师约淡淡一笑,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来:“十一郎之名,君授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方知见面更甚闻名。”

    辛羸笑了笑,也带着善意回应道:“君授兄谬赞了,倒是君授兄仪表堂堂,定有一番作为!”

    开玩笑啊,这位王师约日后可是娶了德宁公主的,辛羸跟他,在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嘛,自然要有一家人的善意!

    介绍完了所有人,欧阳修这才笑着道:“吾等今日无事,便也学王羲之曲水流觞,酒随溪行,一诗之后,酒在谁面前,便饮酒,同时斟酒继续,而饮酒之人,须得再赋一诗!如此循环,十一郎,不如就从你开始吧!”

    辛羸微微一呆,尼玛,老子系统冷却了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巧?!

第六十章 与张载辩(上)() 
“欧阳公此言大善!”苏轼大笑起来,催促道:“十一郎,且快些!某家可好几日没有听到十一郎诗作了。”

    王师约等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催促起来。

    辛羸满脸无奈,却是转头看向苏轼,一脸诡异的笑容:“子瞻兄,久闻子瞻兄书法了得,何不学王右军著《兰亭集序》,让我等九人也可以流芳千古?!”

    苏轼笑着摇头。

    一旁司马光等人却也是跟着起哄起来:“十一郎所言有理,苏学士乃我大宋文章第一,书法更是了得,借此机会,就仿效王右军一次便是。”

    “是极,是极,这可是我等名流千古之良机啊,子瞻兄,可不能误了我等千古之名!”曾巩也跟着调笑起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苏轼苦笑,眼中却也有跃跃欲试:“某尽力而为。只不过,《兰亭集序》乃是王右军醉后所做,要效仿,自然也得等苏某酣醉方可!十一郎,且先放酒行诗!苏某何时醉,便何时写这《清溪集序》。”

    辛羸眼睛微微一亮,本来只是想把苏轼拉下水的,结果,好像真有可能名流千古了……

    拿起木质的酒樽,缓缓的斟满了清酒,辛羸探手将酒樽放到身前的溪流中,这才开始道:“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无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微微一顿,辛羸却是特意将这首辛弃疾的词后半阙给改了。

    “欧阳端坐溪东,子固幸灾乐祸。”这一句出口,酒樽到了曾巩面前,下一个便是苏轼!

    辛羸顿了顿,等到酒樽过了曾巩之后,这才一口气念出最后一句!

    “最喜子瞻无赖,溪头笑看群英。”

    话音落下,辛羸便紧紧的瞪着苏轼:“子瞻兄,酒在你身前!”

    “饮!”众人高呼。

    苏轼摇头:“十一郎可是故意要灌醉苏某?!”

    “哈哈,那是自然,吾等能不能名流千古,就看子瞻兄能不能喝醉了!”辛羸戏谑道。

    众人大笑。

    苏轼无奈摇头,笑着从溪水里取出酒樽,一口喝下,斟酒就要继续。

    张载却是一甩袖子,猛然起身:“欧阳公,子厚尚有要事,先失陪了!”

    欧阳修微微一顿:“子厚这是何故?大家尽兴而已,可不许先走!”

    众人都是朝着张载看过去,又回头看了看辛羸,辛羸没来之前,张载纵然古板,却还是能与大伙同乐,可辛羸一来,张载便要准备离席了,这其中的关联,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多想。

    张载摇了摇头,看都不看辛羸一眼,自视清高的开口道:“吾最不喜这些无聊诗词,如同那柳三变一般,不过空谈误国!某就怕耳濡目染之间,也成了这等空谈误国之辈!”

    闻听张载这话,不说王师约司马光等人,便是欧阳修和苏轼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特么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啊!

    辛羸淡淡一笑,起身:“柳三变便是空谈误国么?”

    张载眼睛陡然睁大,一脸威严:“难道不是?流连于市井之间,彷徨于烟柳之地,大好男儿,生生成了懦夫!”

    苏东坡伸手拉了辛羸一下,辛羸却是笑着摇头,也顾不得别人的不解眼神,微微坐直了身子,抬头挺胸,目光炯炯的看着张载。

    “阁下此言差矣!柳三变非但不是空谈误国者,更是利国利民者!”

    “哗!”的一声,欧阳静手中的酒杯落入溪水,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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