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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应如妖似魔-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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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怎么进去?”观言忍不住问。

    “这个容易,我手上有通行令牌,就说是我吩咐将一些祭祀用品送进府去。”

    观言见他说得轻巧,只得随他出了梅园,往大尹主府的方向行去。

    路上应皇天顺便为观言介绍了大尹主府里的情况,大尹主有三位夫人,她们分别住在堂室后面的三间厢房里,她们的孩子跟随大尹主本人住在另一座单独的院落里,大尹主府朝南,进去之后有两座私塾,后半部分和主间以庭院隔开,那里是侍女和下人的居所,西北的庭院后面还有数间,用来招待客人,“我曾去过那里,不过没见到巫师。”应皇天道。

    “如果不在招待客人的地方,那么又会在哪里?”

    “去了再说,区区一座大尹主府,还没我的重楼大不是么?”应皇天满不在乎地道。

    观言却不是这么想的,从小到大他没干过一件胆大妄为的事,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也从没有兴起过恶作剧的念头,应皇天的性格跟自己南辕北辙,爱好似乎就是捉弄别人,他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爱好是怎么被培养起来的。

    不过这个问题观言没有时间深想,他们很快来到大尹主府邸门口,依照先前说好的,观言出示应皇天的令牌,对看门的侍卫道,“应公子吩咐我们将这些祭祀的用品送过来,这些都是直接从丹阳运送过来的。”

    一听是丹阳来的,侍卫也不敢怠慢,忙请他们进了府,但只带到前厅便道,“请二位在这里稍待片刻,我这就去禀报大尹主。”

    观言有点担心地看应皇天,应皇天冲他眨眨眼,那个侍卫离开后,一名婢女端了茶水过来,观言连忙低声道谢,大尹主府里的婢女多半见过应皇天,此时她正要给应皇天上茶,观言不知怎么的就开始紧张,一颗心怦怦直跳,忽地他听到“喵”的一声,小黑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直窜到婢女脚下,一下子挠住她脚底下的裙子,婢女被突如其来的生物吓了一大跳,“啊”一声尖叫的同时,一杯茶全都泼在了地上,小黑敏捷地跳开去,却又在整个大厅之中上窜下跳,一瞬间就把前厅弄得鸡飞狗跳,一些珍贵的瓷器纷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婢女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何物,应皇天已趁乱指着一处朝婢女喊了一声,“看,在那边!”说罢他一把拉着观言就往厅后跑,小黑也一下子溜出了前厅。

    大尹主府的下人当然不止一个,不过好在二人身上的衣服也是下人模样,观言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应皇天一定要扮成小厮模样,原来早就计划好了让小黑来捣乱,他们此时看似在走廊上追着一只“黑猫”东奔西跑,实际上却是跟随小黑去寻找巫师居所,一转眼就绕了好几圈,观言跑得心脏扑扑跳,就担心有人出来喝住他们,但不知是小黑挑的路特别缺少人迹,还是他们的运气好,一路上竟也没遇见拦着他们的人,不过也有一两名侍从从他们身边经过时问道“怎么回事”,最后都被应皇天一句“那只坏猫打破了大尹主的宝贝”这个借口打发掉了,等到二人忽然跑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庭园时,小黑忽地一下子窜到应皇天的怀里,蜷着身子不动了。

    观言见它眯着眼懒洋洋躺在应皇天的怀里,好像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开怀,他不禁咋舌,这种事也只有应皇天能想的出来,他到现在心脏都还是噗噗直跳,尤其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静悄悄的更加让他觉得惴惴不安了。

第20章 后编予狩之约(三)() 
他们站在长廊尽头,庭园幽静偏僻,到处是光秃秃的假山,没什么树木,园子里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后头有一排厢房,应皇天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回头悄声对观言说,“应该就是这里。”

    正说着,小黑的耳朵忽然竖起来,应皇天拉着观言几步躲到靠他们最近的一座假山后蹲下来。

    观言很快听到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不多时,来人就进入了他的视线范围,却是大尹主仲偃,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像是有些紧张,他只身一个人过来,身边没有带随从。

    观言看着他推开门走进其中一间厢房,一旁的应皇天扯扯他的衣袖,拉着他蹑足靠近那里,观言紧张不已,应皇天却十分沉得住气,一步一步稳妥地靠近,直到耳边隐约传来厢房里对话的声音,应皇天才停下脚步,可这时候的二人早已贴着厢房的门了,谁知里面说话的声音也故意压得很低,低得就算只隔着一扇门,也听得七零八落的。

    “……这次……是真的有困难……”观言听出这是大尹主的声音。

    “……尹主大人……我是奉了神的旨意……如果做不到,难道你也让我去找神商量……”另一人嗓音沙哑,听起来干巴巴的,吐字十分缓慢,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不带半点感情,又听大尹主说,“……可、可是这一次……是真的有些不妥了……”

    “你们陵阳城难道真的没有可供神驱使的人了……”

    “不、当然不是,能成为神所驱使的人……就连我都十分乐意……”

    “尹主大人的话似乎是互相矛盾啊……”

    “大师……或者,再通融几天……”

    “不行,日子绝不可以更改。”

    “大师担任门祀多年……是不是可以稍微想想办法?”

    “……尹主大人,不是我不愿意想办法……而是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若这次没有人,那我只好不主持祀门之礼了……”

    “这……万万不可……请大师收回刚才那句话……”

    “那就要看尹主大人您了……不是吗?”

    “是、是,我一定会尽力去想办法……”

    “如此甚好……”

    感觉谈话像是快要结束,二人很快回到假山处藏好,期间小心翼翼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们才刚蹲下厢房的门就开了,大尹主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十分灰败,比刚才进去的时候要糟糕得多,虽然不明白刚才那番对谈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那位巫师显然没有同意大尹主的请求,观言忍不住抬头望了望那间看似十分神秘的厢房,不知道里面究竟住了一位什么样的巫师,竟然能轻而易举地说出“他是奉了神的旨意”这样的话来。

    

    “呵,口气可真大呀。”从大尹主府的后院翻墙出来,应皇天拍掉手上的尘土道。

    “我师父虽是巫师,但他却从未这样说过。”观言跟在后面喃喃地道。

    应皇天闻言忽然站住了,观言急忙刹住脚步,瞬间对上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便听他问道,“你从不怀疑人的吗?”

    “需要怀疑什么吗?”观言看着应皇天,想了想之后说,“原本,巫的职责就是与鬼神打交道,它是以舞降神的媒介,巫一职是专门事神的官职,师父告诉我说,‘洁诚以祭祀,只要有足够的胸怀和心诚祝祷,最终神便会降临’,这跟修为有关,我学巫的时候常常问师父究竟有没有神明降临,师父却总是笑笑不答,而这位巫师竟然能‘奉神的旨意’,我想他的巫术必定极为厉害才是。”

    观言说完,发现应皇天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他脸上的表情在观言看来谈不上轻蔑,却又有一股极不屑的味道,只不过这种不屑并不像是针对自己而来,只觉得他的眼底起起伏伏,无端端起了一片波澜,“你总是那么轻易就信了别人,凡事都不先怀疑的么?”

    观言一怔,反问,“可是……为什么要先怀疑而不选择相信呢?”

    应皇天挑挑眉道,“你就是太没有戒心了,所以才会经常吃亏。”

    观言又是一怔,忍不住便问,“你觉得那位巫师是在骗人?”

    应皇天忽然勾起嘴角道,“就让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他说完还特地补充一句,“赌你一定被他给骗到了。”

    他一脸开怀又稳赢的样子让观言不服气了,赌气道,“好!赌就赌!”

    ……

    祭祀的时间相当古怪,居然定在三日后的深夜,祭祀的队伍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了城,之后城门就紧紧关闭,好在应皇天提早探听到消息,那一日清晨借口要回丹阳城大尹主才让他们离开陵阳。

    所谓祭祀的队伍,其实人并不多,有一部分人马守在了山脚下,像是为了防止有人闯入陵阳山,为首的是大尹主本人,其后跟随着的便是几个拿着祭祀物品的仆人,但队末还有一人,他脖子上戴着枷锁,赤着脚拷着脚链,身穿囚衣,在士兵的推搡下跟随着队伍前进,这个人面无表情,由于穿得少而在冷风下不自觉瑟瑟发抖,却早已没有抵抗的气力,只能被迫往前走。

    观言和应皇天早已悄悄返回陵阳山,在途中埋伏等候,见祭祀的队伍慢慢走远了,观言才敢小心出声道,“我们要不要现在跟上去?”

    “刚才没看见那个巫师,他应该早就进了山,有小黑给我们带路,我们不用跟得太近。”应皇天道。

    陵阳山的路并不难走,但却很复杂,也许为了让祭祀的地点更加难找一点,所以每次遇到分岔口最后总会往荆棘最茂盛的那个方向前去,应皇天和观言在小黑的带领下顺利尾随祭祀的队伍,跟踪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处偏僻却又异常空旷的半山腰,几乎可以容纳好几百人,此时巨大的篝火在中间燃烧,祭坛早已布置妥当,远远地有一名身穿巫袍蓬着头发的人站在一根木桩边,手上挥舞着一根长长的手杖,一看就知道是主持这场祭祀的巫师。

    不远处数十名士兵分别立在空地四周,防卫相当森严。

    应皇天和观言藏匿在暗处偷偷观看,大尹主负责把祭祀的物品和那个犯人押送到巫师手上,便在一旁监督,他脸上的神情肃穆凝重,像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这时巫师的两名手下已将那个犯人绑到木桩之上,并且为了防止他叫出声还用布条缚住了嘴巴,这种情形让观言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们用活人来祭祀!

    观言并非不了解人体牺牲这种残酷至极的祭祀方法,他知道东夷杀人祀神的风俗,佤族的猎头神话,泰雅人的人头祭祀,还有布农人的“杀首子”之祀等等,但祀门之礼这一祭祀,是绝对不需要以人类作为祭品的。

    巫师手中的尖刀在火焰之中银光扑闪,怵目惊心的情形让观言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他心知一旦当巫师念完祷词那柄尖刀就会刺进那人的咽喉,他不禁抓住应皇天道,“祀门之礼绝不用活人,等巫师念完祷词那人就要被献祭了,怎么办?”

    “你想救他?”应皇天问。

    观言为难道,“我不知该不该救……”

    “想救就救,又有何难?”应皇天却道。

    “可是,万一这场祭祀真是神明之意,我们若破坏了,会对陵阳城不利。”观言担忧地道。

    应皇天看他一眼道,“你是巫师,你来判断这场祭祀我们究竟该不该阻止。”

    观言转向祭坛,巫师正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手杖指着夜空的某处,观言见状极快地道,“祭户之时,南面设主于户内之西,制脾及肾为俎,奠于主北,这是设立祭坛最基本的礼仪,也是规矩,但他把放祭品的俎换成了活人,还有他的祷词,祷词是对神的献词,我必须要听清楚祷词的内容,才能结合现状确认这场祭祀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你设法绕过去听祷词,我让小黑留在你身边,一旦你要我阻止,告诉小黑。”应皇天说完揉揉小黑的脑袋低声在它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便大大方方从藏身的石头后站了起来,观言压根来不及再叫住他,他已一步跨了出去。

    他站的位置将观言遮了个严实,来不及阻止他的观言只好先把自己隐藏起来,他的出现立即惊动了士兵,大尹主也及时察觉到附近的骚动,一见是应皇天不由吃惊地道,“天儿,原来你竟是在骗我?!”

第21章 后编予狩之约(四)() 
观言自空隙处向外偷偷张望,大尹主的表情说不出是生气还是震惊,应皇天却不慌不忙地答,“表姨父,你也知道天儿向来对祭祀比较感兴趣,而且天儿在丹阳时就已听到传闻,说陵阳城里有一位极厉害的巫师,所以才出此下策,请表姨父谅解。”

    见应皇天的表情诚恳,大尹主一时也拿他没办法,况且人都来了,他想了想只得道,“好吧,只要你答应我静静在一旁观礼。”

    “我一定不吵不闹。”应皇天笑眯眯地保证道,于是士兵在大尹主的手势下让应皇天进入,大尹主忽然想到观言,又问,“你那位朋友呢?他来了吗?”

    “哦,他在山脚下等我。”这话着实漫无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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