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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云淇传-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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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裕正听到这样的话,一脸的笑容僵在了那里,这明明就是绝交的话,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难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心里暗暗想着,“逢年过节,我都没有忘记送礼呀?怎么忽然变成这样冷漠了?”

    “我们虽然不是什么亲戚,也算有点儿交情,那我就灶家老爷上天——有话直说了。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总之,你把上面的人得罪了。你得罪就得罪吧,还把我也掺和了进去。如今上面的人找我谈话,说我如果再不痛改前非的话,就把我贬到西河郡。你说我这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房石肃本来还挺平静,谁知说起来却气愤得很,而且越说越气。

    房裕正一听这样的话,猜想着肯定是冯聿信搞的鬼,“大人?是不是冯聿信的事儿?”

    “你快住嘴吧!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能招惹这个冯大爷呀!连相爷公叔痤都拿他没有办法,你是吃药吃多了,还是没有吃药,竟然敢拦他的驾?你真是害死我了,我如今被他拿了个罪名,已经在家反思十几天了。你知道就行了,赶紧走吧,以后可千万别来找我了,我没有你那么大的肚量,什么都装得下,谁也敢惹!”房石肃气得把茶杯往桌上使劲一放,“啪”的一声,差点振碎了,然后使劲挥着手。

    房裕正忽听到“啪”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回过神来,看到房石肃这次真得像石头一样严肃,知道已经回天无力了。看到他不厌其烦地挥着手,房裕正像霜打的茄子,灰头土脸地从房石肃家出来了。天空虽然万里无云,可他的心里却阴云密布。和煦的风吹到他的脸上,第一次让他感觉到这么刺骨,居然像三九天的寒风一般。他弄不懂,“冯聿信要整,直接整我就行了,为什么连房石肃的官也暂时停了呢?这也有点太欺负人了吧。既然房石肃都被停了职,那很快就轮到我了。真******倒霉!”

    房裕正无精打采地回家了。

    第二天,房裕正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不过,这次确实是真正的老实了,一点趾高气扬的神态都找不着了,表现得居然比米念稔还要谨小慎微。众狱卒见到他,依然很谦卑地打招呼,吓得他比狱卒们更谦卑的回复。狱卒们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谢仓丰又去给云淇送饭。

    “我跟冯大人说了房猪的可恶,怎么还不见有动静?”云淇看到房裕正虽然不像以前那样飞扬跋扈,可见到他就觉得恶心。

    “你没有见到他这一段老实多了吗?”谢仓丰想起今天房裕正的表情,内心止不住地高兴。

    “可是,披着羊皮的老虎,始终是老虎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能装得了一时,他能永久这样装下去吗?而且他现在这样低三下四,等他翻身了,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你们。我在这里,他不敢放肆,等我出去,冯大人才想不起他呢。到那时候,你们怎么办呢?”云淇确实很担忧。

    “你说的倒也是。”谢仓丰听到云淇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两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米念稔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因为太过高兴,差点儿摔倒了。

    “怎么了,大米?小偷娶媳妇——贼高兴啊!”云淇看到米念稔少有的兴奋,脸上似乎都快放不下他的笑容了,“有漂亮姑娘追着要和你成亲吗?”

    “不是!”米念稔一边喘一边说,“丁大哥……丁大哥……做了狱曹了!”

    “什么?”谢仓丰和云淇不约而同得发出了疑问。

    “那个房猪已经被免了官,丁大哥做了狱曹。房猪可能觉得没有面子,已经卷铺盖走人了。”米念稔终于感觉扬眉吐气了,脸上的喜悦实在少有。

    云淇这时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真是大快人心的消息!”其他人也高兴的欢呼雀跃。

    时间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快速流逝。只觉得一天似乎吃了三顿饭,便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了。日升月落,周而复始。阳光依旧明媚,月华依然妩媚,可是,看到闪烁的星光,却已经不是昨晚的那颗。浩瀚的星空吞噬了人间的灯火,也吞噬着有情人的思想,只剩下清风缓缓从脸前飘过,想要带走些许烦恼,却又无力卷起,反而将原本凌乱的思绪吹得更加没有了头绪。

    掐指算着日期,云淇的心中也没有明确的想法。外面的世界真得让他有些害怕,未知的陷阱总在无心大意的时候就适时的显现,让人讨厌,也让人无奈。而呆在画着陛犴的牢房中,虽然没有了俗世的明争暗斗,没有了世人的虚伪寒暄,尽管有好兄弟们细致入微的照顾,可这终究是不见天日的地方,一把大锁,不仅将繁华与清静锁开,更将多姿与枯燥分离。云淇心中实在矛盾得很,既贪恋这里的真诚和单纯,又向往闹市的喧哗与多彩。可是,凭他如何去想,时间的步伐已经不可抗拒地往前走着。

    关押的时间终于凑够了。冯聿信和梁固本来说要来接他的,可是他坚持要去谢仓丰家先住上一段时间。谢仓丰自然很高兴,而丁守珉正是他的邻居,三个人正好可以好好聊聊。因为有云淇的嘱托,加上梁固和冯聿信的慷慨,谢仓丰和丁守珉得到了经济上的捐助,虽然不是富贵人的生活,可也与以前清苦的日子不同了。

    云淇终于走出了监狱的大门。他使劲长了长身子,闭上眼睛,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慢慢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天空,正是碧空万里,丽日高悬。仔细感受,还有微风拂面,似乎还裹着淡淡的花香。他微微闭上眼睛,使劲闻着外面风中的气息。

    谢仓丰看到云淇这样的举动,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吧,云兄弟?以后这样的天气多的是。”

    云淇扭头看了看谢仓丰,笑着说道:“这不见天日的半年,真是太刻骨铭心了。我是应该好好享受外面的风清花香。走吧。”

    谢仓丰领着云淇朝家里走去。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条街道,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胡同,只是觉得越走房屋越来越稀疏,耳边也越来越清静了。云淇感觉有些累了,忍不住问道:“谢大哥?还要走多远,怎么你住的地方这么偏僻啊?”云淇站住不走了,左右晃了晃脖子,然后尽量往远处看着。

    谢仓丰见云淇有些累了,扭头看了看,正好路边有几块石头。他拉着云淇,“走吧,我们坐到那儿休息一下。”

    来到石头旁,谢仓丰赶紧弯下腰使劲吹了吹石头,又用袖子摔了两下,然后笑着对云淇说道:“你坐吧。”

    “哈哈!”云淇反而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把谢仓丰笑得迷糊了。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云兄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云淇忙摇了摇手,“我是笑大哥又把我当作外人了。好像我是什么贵族一样,沾不得灰尘。监牢里那么肮脏的环境我都能忍受了,这块石头被风吹得已经够干净了。大哥这样的举动,真是把我疏远了。”说完,云淇一屁股坐了下来。

    谢仓丰见状,也坐了下来,“怪我!怪我!兄弟虽然处境不好,可毕竟是官宦之后,和我们这些乡野村夫终究有所不同。‘雀处卑贱,凤行高洁’,这原本就是世人的看法。兄弟既然这样说,以后我就把你当作普通人了。”

    听了谢仓丰的话,云淇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我本来就是普通人,虽然祖上有名气,但那是他们的。况且‘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又不是什么龙虎,却已经处于困窘之地,如果不是梁叔叔和冯叔叔的照顾,不是大家的关心,真不知道我现在的遭遇会如何呢?”

    “好了,既然已经出来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每天都是新的,人也要往前看,才能找到更多生活的乐趣。”谢仓丰此时脸上平静了不少,眼睛看着远处的田野。

    (本章完)

第56章 一盆菰米() 
云淇也顺着谢仓丰的目光看去,果然是绿葱葱的原野。麦田像一大潭碧绿的湖水,随风荡起涟漪,一直荡到天边,碰到了屏障一般的树林。天空高远,碧空如洗,偶尔还能看到一个一个的小黑点在不断地移动,仔细聆听,似乎还有自由的飞鸣。

    两个人坐在石头上,静静地看着远方。云淇用手拍打着疲惫的腿,希望能缓解一下疲劳,好继续赶路。

    歇了一会儿,谢仓丰猛然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说道:“好了,我们走吧。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再休息吧。”

    两个人于是又往前走去。走了没有多大会儿,果然看到一个村庄。来到一座半新的院子前,谢仓丰高兴地指着说道:“到了,这就是!”

    云淇看到院子虽然不很大,可是围墙倒是新砌的,门虽然不新,看起来却很结实。门旁立着两面石鼓,顿时多了几分文雅。谢仓丰高兴地推开门,将云淇拽了进去。迎面是一个砖砌的照壁,中间雕刻着圆形的花纹,四个角上也有典雅的花纹凸出,虽然整体的颜色黯淡,可是却透出乡间的宁静和安详。转过照壁,东北西各有几间宽敞的房子,虽然不是雕梁画栋,可比周围的茅草房子看起来要坚固许多了。云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脸上禁不住泛起微笑来。

    “要不是看着兄弟的面上,梁大人和冯大人怎么能帮助我们这些乡野贱民。这几间房子都是两位大人出的钱,我们正不知道如何报答他们呢!”谢仓丰看着房子,脸上的笑容绽放得如五月的花朵,一片灿烂,一派欣欣向荣。

    “呵呵!”云淇高兴地拍着谢仓丰的肩膀,“大哥不用这么见外。两位大人虽然清廉,毕竟是世家,他们拔一根毫毛,也比你们的大腿粗。这点儿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况且,又做了这样的好事,对他们更是锦上添花了。我在里面这段时间,承蒙大哥照顾,才养得现在这样‘膘肥体壮’,这也算我的报答吧。即便不提报答,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总是应该的。不过,等收成好了,带点儿蔬菜谷麦之类的产品,让两位大人尝尝鲜,他们就高兴地合不拢嘴了。”云淇扭头看着几间房子,越看越喜欢。

    他们正说话间,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妇人,约摸五六十岁的样子,穿一件灰色的深衣。只见她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汇集成发髻,上面插着一根银色的簪子。瘦长的脸,额头上横着几道皱纹,像画上去的一般清晰可见。淡淡的眉毛由下而斜着往上走去,倒是挑出几分精神。细长眼的眼角汇聚了道道岁月留下的鱼尾纹,倒是双眼皮,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双瞳剪水。鼻子微微有点塌着,嘴有些细长,嘴唇薄薄的,牙齿似乎掉了一些,嘴有些包着了,嘴唇已经看不到明显的红色,和脸色一样的是大地一般的土褐色,可是却透着红润的光泽。戴着一对银色的耳环,随着脚步一晃一晃的。

    “丰儿,这是谁啊?”老妇人微笑着朝前走来,身子微微有些佝偻。

    谢仓丰扭头,忙走上前去,搀扶住了老妇人,“娘啊!这就是我常向您提起的云淇云少爷呀!”

    云淇听到谢仓丰的话,也急忙走到前面,施礼道:“见过伯母!”

    谢母看到神采奕奕的云淇,又想到是他帮助了谢家,脸上的笑容顿时绽放满了,“哎呀!快别弄这些读书人的礼节了,我们庄户人家,不用这么见外。云少爷是我们的大恩人,如此大礼,我们可承受不起。”说着,谢母张氏高兴地将云淇抱拳的手扶了起来。

    “哈哈!”谢仓丰在一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是啊!云兄弟,不用这么见外,没有你,我们还在受冻挨饿呢!”

    “哪里话,‘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不过力所能及地报答自己的恩人,省得麻烦老天拿五雷轰我,这也是三岁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云淇站直了身子,也笑着搀扶着张氏。

    “哈哈!你说那不对,老天爷才是东方天亮下大雪——明明白白呢,像云少爷这样的好人,老天爷都给你加寿呢!”张氏笑得更加开心了,“别在外面站着了,我们进屋去吧。”

    “我爹和仓安呢?”谢仓丰看到院子里挺安静的。

    “都去地里干活了。”张氏笑着抬头看着云淇,禁不住说道:“长得真排场。”

    云淇笑着低下了头,脸已经有些红了,“您叫我云淇就行了,别喊我少爷了,我现在也是颠沛流离的。”

    “琉璃?什么琉璃?”张氏不解。

    谢仓丰笑道:“就是流浪的意思。”

    张氏一听,不屑道:“那咋了?姜太公还在朝歌城卖过罩淋了,七十二岁才遇到周文王,不照样帮助天子打天下吗?跟姜太公比起来,我们眼前这点儿磨难算啥?”

    云淇一听,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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