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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云淇传-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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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朝堂上,多谢冯大人的解救了,不然晚辈就危险了。”云淇是真心实意地感谢冯聿信。

    “贤侄说哪里话?”冯聿信笑道:“我与梁固大人是莫逆之交,他央求的事,我怎能不尽力照办呢?”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梁固这时从里间笑嘻嘻地出来了。

    “咦?”冯聿信看到梁固满面笑容,惊喜道:“你这个老小子,什么时候跑到我家里来,也不说一声。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云淇。”

    梁固细看云淇时,见他瓜子脸,窄额头,浓黑的剑眉上扬,一双明澈清秀的卧蚕眼正含笑意,鼻梁挺直,倒显几许傲气,嘴唇翘起,不笑时尚带几分笑意,此时更飞扬起来;肤如凝脂,满面春风,身修七尺,如青松之立,举止泰然,若兰风留影;穿一袭白色的深衣,通身儒雅气度,恍惚似闻竹林琴音,一派神采奕奕,仿佛若见东风锦绣。

    “早就听吴兄提起过你呀,今日一见,果然英俊潇洒。后生可畏啊!”梁固非常高兴地拍拍云淇的肩膀,不住地打量他,“若不是墨家及时送来消息,真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啊?”

    “人都平安地来了,还提那做什么?”冯聿信打断了梁固的话,故意斜着眼睛看看他,“怎么样?伯安兄,比你当年如何?”

    “比我当年?哈哈!”梁固哈哈大笑,“那是芦席上滚到地上——差不多。”

    “你呀!真是老母猪拱柴垛——全仗着脸皮厚,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冯聿信笑着指指梁固的脸,“你当年确实也玉树临风,但是看起来也弱不禁风。但是,看看我们的云淇贤侄,却是身材魁梧,而且学得一身好武艺,十阵风怕也吹不倒。”

    梁固笑着瞪了瞪冯聿信:“堂堂朝廷大官,说话也不注意,什么老母猪老公猪的,在孩子面前树的什么榜样?”梁固转而拍着冯聿信的肩旁,“风倒是吹不倒你,因为白天里你像一座山,风懒得吹你,晚上风又看不见你,根本没有办法吹你。”原来冯聿信生得比较黑。

    冯聿信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他对云淇道:“云淇贤侄,你可不要笑话我们,我们私下里好开玩笑。”

    云淇看着他们两个开着玩笑,心里也感到非常高兴,“两位叔叔都是性情中人,性格豪爽,晚辈很羡慕呢!”说着,也笑了起来。笑声在房间里自由飘荡着,融洽和谐与真诚坦率充满了整个屋宇,让人感到内心无比得舒畅。

    “对了,伯安兄。”冯聿信忽然收了笑容,比较郑重起来,“公叔痤提议授予云淇官职,结果君上授予他西河郡尉史,我担心这不是什么好事。”

    “公叔痤为人表面上光明磊落,实际上嫉贤妒能。他任相这些年,真正向君上推荐过几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梁固也担忧道:“他一贯坚持的原则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父亲深知他的为人,所以在朝政上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因此,他也不针对我们梁家。但是一旦你有才能,而且威胁到他的时候,他会千方百计排挤你的,吴起兄就是典型的例子。不过,我倒是佩服吴兄的谋略。”梁固提到吴起,眼神中流露出伤心,内心像被一阵寒风吹过,感到淡淡的悲凉,由悲凉而感到悲痛。

    “师父倒是经常向我提起您呢。”云淇看到梁固有些伤心,想转移话题,“说您正直清廉,嫉恶如仇,博学多闻,淡泊名利。”

    “唉!”梁固知道云淇的用意,“人终究难免一死的,只是吴兄死得太冤了而已,他常劝我激流勇退,自己却不知道明哲保身。”

    云淇听梁固的语气,猜想他应该不知道吴起被射杀的内幕,于是将楚王如何托孤,吴起如何利用黄胜将计就计,如何安排黄胜和太子臧合作,如何让令尹屈参查案,又是如何通知墨家钜子孟胜,等等都告诉了梁固和冯聿信。

    听完云淇的讲述,梁固和冯聿信都呆住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吴起竟然有这样的计谋,不仅安排了生前的事情,连死后的事情都安排的有条不紊。

    “让我怎么说呢?”冯聿信一时感慨良多,“吴兄绝对是天上星宿下凡,这样的连环计,世间有谁能用?我也越来越佩服他的谋略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他既然有这样的韬略,为什么会中了公叔痤当年的奸计呢?”

    吴起当初离开魏国的事情,梁固是最清楚的。如今,吴起人已经不在了,秘密保留不保留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公叔痤的计谋,吴兄一看就识穿了。而且在得知公叔痤为相的消息后,吴兄就准备好了退路。吴兄不过将计就计而已,让公叔痤以为自己的妙计发挥了作用,这样也不会记恨太多。不过,吴起兄走的根本原因,是当今君上对他有了疑虑。公叔痤不过顺应了君上之意。所以,我常感‘伴君如伴虎’,才辞官归田,希望能善始善终。”梁固小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冯聿信恍然大悟,同时也为梁固的坦诚而感动。

    “哎呀!”梁固忽然想起来,“几乎忘了大事!君上让云淇去西河,绝对凶多吉少。我们该怎么办呢?”

    冯聿信也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可也是一筹莫展。

    “两位叔叔,不必担忧。这正是锻炼我的一个机会,正好历练一下。师父教给我那么多东西,可都还没有实践呢,空有屠龙之技,不能亲身感受,再多的谋略也是无用。再说,有你们的关心和帮助,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云淇倒觉得他们似乎想得太多了。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冯聿信点了点头,“我就是怕公叔痤会背后搞鬼,让我们防不胜防。”

    “没事,让我去吧。”云淇跃跃欲试,踌躇满志的样子,“到时,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我会及时向你们报告。再说是君上钦点的我,他们即便想整我,也得看在君上的面子上吧。”

    梁固微微摇摇头,鄙夷道:“他们才不会看君上的面子呢!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跟公叔痤斗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君上对此也心知肚明。他不允许公叔痤独断专行,也不允许我们西河派独霸朝纲,君上有他的帝王之术,他要的是大臣互相牵制,为他所用。如果朝臣都团结一致,没有矛盾,那很容易联合起来抵住他。如果这样的话,他还怎么统治呢?”梁固不屑一顾地说道。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冯聿信始终对公叔痤心有芥蒂,不过听到梁固的话,倒是放心了些,遇事躲让,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过,贤侄,你如果发现有异常,一定及时通知。”

    “我知道了。”云淇兴高采烈地说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水有多深。

    (本章完)

第46章 云淇上任() 
这边张茂初和盛葭婚后,小日子过得倒也甜蜜,虽然清苦了些,可是两个人都安贫乐道。尤其是盛归宣,得了张茂初这样一个识字的女婿,简直像是羊群里跑骆驼——高人一头了,走路腰板挺得直直的,说话的底气也比先前足了。

    云如翰送的那把宝剑虽然没有直接把云淇送进鬼门关,可是也把他送到了是非颇多的官场。常筹和公叔痤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想置云淇于死地。常筹倒是没有忘掉云如翰,于是和魏相公叔痤商量了一下,向君上递了举荐的表章,说云如翰在地方如何勤勉,如何能干,魏武侯照例批了。云如翰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县令的位置,尽管花了很多钱,但毕竟成了一方之主。

    盛连镛知道云如翰升任县令,自己也兴奋不已。

    “夫人,你说是县丞威风呢?还是我这个县司空威风呢?”盛连镛抱着盛夫人,轻轻问道。

    “那自然是县丞威风了。在这县里,除了县令,就属他权力大了。”盛夫人羡慕地说,但是忽然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忽然这么问呢?”

    “我如今应该有一个做县丞的机会,不知道能不能抓住。”盛连镛故作忧思道。

    “那你必须抓住啊!”盛夫人猛然瞪大了眼睛,盯着盛连镛,而她的脑海里仿佛看到自己已经成了县丞夫人,无事时找县令夫人谈天说地,或者一起玩六博,反正,都快和县令夫人平起平坐了,感觉就是不一样。

    “可是……”盛连镛还是担心,故此嗫嚅着。

    盛夫人一看盛连镛又是平时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出来什么事了,“有屁快放!别在老娘这儿装文雅!是不是又要钱啊?”

    盛连镛嘿嘿一笑,“还是夫人了解我。”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盛夫人颇为理直气壮。

    “你要是做了县丞夫人,这样说话可是不行的。”盛连镛依旧嬉笑着。

    “说吧,用多少?”盛夫人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

    “四十金?”盛连镛小心翼翼地看着盛夫人的表情。

    “什么?”盛夫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张大了嘴,声音真是震耳欲聋。这也是盛连镛不敢和她吵架的一个原因,她的声音穿透力太强,隔着几间房子,声音都能传出去,而且又哭又闹,邻居总以为盛连镛好打老婆,而且叫得那么惨,也难免引起人们的同情。盛连镛开始的时候,还向邻居解释过,可是越解释人家越不听,好像他真的打了人还不承认一样,当时气得他没有办法。盛夫人后来听说了这件事,像得了制胜法宝,只要盛连镛惹她生气了,那锣鼓一样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故此,人家都以为盛连镛脾气实在不好,教训老婆本来正常,可每次教训的鬼哭狼嚎,就太过分了。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盛连镛是咋也说不清楚了。于是,干脆就不说了。由此开始,对盛夫人几乎百依百顺了。盛夫人虽然嗓子大了些,可是心眼并不很多,两口子过得也算融洽。

    盛连镛一看这样的架势,吓得往回缩了缩脖子,头歪向一边,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准备迎接暴风骤雨地到来。可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盛夫人的怒吼。

    “算了,我也不和你大喊大叫了,省得邻居们又说你欺负我。”盛夫人忽然变换了一张笑脸。

    盛连镛简直懵得一头雾水,他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盛夫人的额头,“老婆,你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刚才想好了。如果给了你钱,真能坐上县丞的话,我给你,我不能阻碍了你的升迁啊。再说,现在这世道,没钱哪里能办成事?”盛夫人温柔地说。

    “老婆,你今天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我都有些感动了。”盛连镛还是没有弄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放你娘的狗臭屁!”盛夫人一听后一句话,怒火立刻燃烧了起来,伸手揪住了盛连镛的耳朵,疼得盛连镛直“哎呦哎呦”地喊疼,又不敢大声叫出来,“你太没有良心了,居然说出这样混账的话,都说除了割肉疼,就属拿钱疼了。我忍着剧痛,拿钱给你,还不是为了这个家,难道两口子团结和睦不好吗?”

    “好,好,好疼啊!”盛连镛用手握着盛夫人的手,想减轻一点儿疼痛。

    盛夫人看到盛连镛这样的姿态,把手松开了,“我是不想把咱们儿子教坏。”盛夫人昂着头,一副唯我独尊洋洋得意的样子。

    “儿子?”盛连镛更是没有反应过来,“哪里来的儿子,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盛夫人看到盛连镛憨傻憨傻地,真是又好笑又生气,只好用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然后不停地指着自己的肚子。

    “有了?”盛连镛这时才醒悟了。他急忙摸着盛夫人的肚子,把耳朵贴了上去,“让我听听动静?”

    “好了,大夫才告诉我的。我把钱给你了,可不准乱花,我们要为儿子攒些钱的。”盛夫人把盛连镛拽了起来,温柔地说,眼神中虽然还有些凌厉,可是更多的是真诚和坦率,是对盛连镛的期望。

    盛连镛高兴地一直点头。

    盛连镛顺利地拿到了四十金,这次要钱顺利地让他不可思议。他本来想着夫人一定不答应给这么多,会折中一下,或者三十金,或者二十金,所以故意多说了。没有想到一下子都给了,简直像做梦一般,好像这钱是捡得一样,不过,其实也就是捡来的一样。他本来自己做好了拿出四十金的打算,这下只从自己的私房钱中拿出了二十金,就凑成了吉利的六十金。万事俱备,现在只差去云如翰家了。

    盛连镛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欣喜,来到了云如翰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感觉有些心慌。

    “恭喜云大人,贺喜云大人!”盛连镛越发卑恭地作揖道。

    “盛老弟见外了不是?”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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