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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云淇传-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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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再说!”

    散杰听到富掌柜发怒的声音,知道这话的含义,可是想到富闻达的话,他又实在怕引火烧身,所以,更顾不得挨吵了,依然敲门道:“掌柜的!我真得有很大的急事!”

    “娘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富掌柜披了衣服准备起来。

    他的妻子杨氏瞪眼埋怨道:“什么猫啊狗的叫,你都起来,他再敲门,你就把他劁了,要不,今后你就别再碰我!”

    富掌柜看着风情万种的杨氏,忽然转怒为喜,俯下身子,摸着杨氏光滑的肌肤,轻声道:“你先别发火。”他附耳将关于马的事情说了。杨氏听后,禁不住开心地笑起来,摆摆手,“赶紧去吧,一定要成功,我们的家具也真该换换了。”

    富掌柜将被子给杨氏盖好,自己走开了。他打开门,看到了散杰微弓着腰站着,于是将房门关好,怒道:“你小子真会挑时候,有什么屁快他娘的放!”

    散杰看了看周围,踮起脚尖,尽量贴近富掌柜的耳朵说道:“我刚才听富闻达说,那几匹马的主人是来找公叔相爷办事的,所以赶紧来禀报掌柜的。”

    富掌柜一听,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大吃一惊道:“此事当真?”

    散杰站立好了,小声说道:“我也是刚才听富闻达说的。”

    “你动手了没有?”富掌柜急忙问道。

    散杰点了点头。

    “娘的!”富掌柜咬牙骂了一句,然后道:“你赶紧让一切恢复正常。闻达做事一向稳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是这样,可是要命的买卖,你赶紧去办吧,你知道我的脾气!”

    “我这就赶紧去办。”散杰一边说一边点头,之后匆忙去办了。

    富掌柜回到屋子后,杨氏看着他有些精神恍惚,感觉事情不妙,轻声问道:“什么事?怎么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

    富掌柜有气无力地坐到床边,狠狠地砸了一下床,咬牙道:“娘的!这几匹到手的马估计要跑了。”

    杨氏不解,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山外有山?”

    “娘的!”富掌柜依然不解气:“散杰刚才来说,富闻达打听到那马的主人是来找公叔相爷办事的,你说,我们有几个脑袋,敢和相爷沾边的人结仇?”

    “真的假的?”杨氏将信将疑,不屑一顾道:“就那几个毛没长齐的熊孩子,他们能认识堂堂的公叔相爷?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他们是恒无派云梦山上下来的人,骑的叫五行马,我们后院栓着其中的四匹,都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这是散杰找的城东相马的老秦的儿子说的。我本来也看这几个年轻人相貌不俗,言谈举止不像普通人,如今又骑了这样的马,多半是真的。”富掌柜说着说着,叹起气来,“真是打了一辈子鹰,今天反倒让鹰啄了眼,真他娘倒霉。”

    杨氏斜眼看着富掌柜,“你还自称江湖上的老油子了,咋越老越办点儿没屁股眼儿的事儿。”

    富掌柜听到这话,瞪着杨氏,“一个娘们儿家,你知道个**!”

    “哼!”杨氏冷冷地哼了一声,藐视道:“我是你娘们儿,当然知道你的**,我要是知道其他爷们儿的**,早不用在这儿受这窝囊穷酸气了,我娘家要知道是这情况,肯定不会让我过来的。”

    富掌柜紧闭着嘴,圆瞪着双眼,也无可奈何,想起杨氏娘家她那七个兄弟,心里就不是滋味。

    “好了!”富掌柜赶紧换上笑容,“民不与官斗,何况又是堂堂的相爷,我们就算借十万个胆子,也开罪不起。你不是要换家具吗?明天我就让人都换了,全照着你的心意。”

    杨氏嘴一努,冷冷地说道:“少拿我开心了,我又不是败家的娘们儿,你能挣几个破钱,来我这儿叭拉狗蹲墙头——硬装坐地虎,别啰嗦了,赶紧进来吧,天都快亮了。”

    富掌柜一听,笑逐颜开,忙将衣服脱掉,钻进了被窝,一把搂住了杨氏。

    第二天,常筹去王宫上朝,刚到宫门前,忽然听见有人喊“司空大人,请留步!”

    常筹回头一看,瞥见了柳晗卿和顾泽。这时,云淇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常筹这才大吃一惊,不过,冷静地问道:“这不是以前的云尉史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柳晗卿抱拳往左肩处一比,昂头道:“我们想面见当今君上。”

    常筹忍不住冷笑了一下,看看周围站岗的武士,小声道:“这里是王宫重地,不是农村老汉的家,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不是诸侯的使者,也不是大家名师,更没有权贵的引荐,恐怕连这第一道门也进不去。”

    张海丰笑着抱拳道:“那就烦劳司空大人帮忙引荐一下了。”

    常筹瞟了张海丰一眼,冷冷地说:“老夫虽为朝廷命官,有举荐贤才的职责,但得先了解贤才的才干,才敢向君上引荐,如今,除了云尉史,你们几个,我才见过一面,谈何了解?”

    云淇笑着说:“我们不过和司空大人开个玩笑,大人不必在意,您要忙,我们也不敢打搅。”

    常筹冷笑地看着云淇,“冯大人奉了君上的旨意,去西河巡视了。梁大人如今身体欠安,君上准其在家修养了,你们如果想进宫,这两位大人倒是可以帮忙。他们不知道,云尉史应该很清楚吧?”

    云淇的脸忽然就红了,“多谢司空大人指教了。”

    常筹一甩袖子,“老夫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朝宫内走去。四个人站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柳晗卿看看周围,小声道:“这老头倒挺懂事,不等我们开口,就把我们要问的说了。”

    顾泽静静地说:“如今,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再说,我们就是传个信息,管他君上听不听呢,只要我们说了就行。”

    “我看,不妨用师父的名义,看看能不能行得通。”张海丰沉思道。

    “啪”,柳晗卿高兴地一拍手,惊喜道:“对!我们去常府的时候,这个司空说知道我们的师父,这样说来,我们的师父在魏国还有些名气,不妨就照六哥的说法去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咱们的师父最大的官职是什么?”云淇问道。这一问,把三个人都问得直挠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都不知道。

    云淇叹了一口气,道:“那这就难办了,如今是‘人用金银定好坏,官以大小论高低’,我曾经在魏国做过尉史,如果不是冯大人和梁大人的帮助,早已粉身碎骨不知多少次了。”

    三人一听,望着高高的宫墙,不知该怎么办了。

    “好歹试试吧。”顾泽说道。

    “是啊!”柳晗卿这时附和道:“师父在江湖上那么有名气,他们总该有所耳闻的,站在岸上,十辈子也学不会游泳。”

    “八弟说得也有道理。”张海丰看看云淇,微微点了点头。

    云淇无奈,只好说:“那就试试吧。”

    于是,四人来到宫门前,张海丰上前抱拳道:“我们是恒无派云梦山清溪先生的徒弟,家师有一封书信要呈递君上,还望军爷通报一下。”

    卫士看看张海丰,见他衣冠楚楚,举止不凡,答道:“这里是魏国王宫,不是伾山论道的明源宫,阁下说的什么清溪先生重溪后生的,我一个站岗的卫士,眼界狭窄,没有听说过。”说完,卫士依然站得笔直,眼睛直视着前方,并不理张海丰。

    柳晗卿听后,胸中不免有些气,“得意什么?真是看人低……”

    顾泽赶紧拽着柳晗卿的衣袖,“这是王宫,莫再说了。”张海丰也回头看了柳晗卿一眼。

    卫士愣了一下,这才瞪着柳晗卿怒道:“你骂我是狗?你是不是长了两个脑袋,敢来宫门前找事儿?”

    柳晗卿轻蔑地笑着道:“你才长两个脑袋,上头一个大的,底下一个小的。”

    张海丰听后,知道不妙,赶紧拽着柳晗卿就走,顾泽和云淇赶紧跟上了。

    卫士见四人走了,又琢磨方才柳晗卿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于是咬牙切齿地骂道:“**货!被我抓住了,非把你阉了,让你只剩上头的脑袋。”

    张海丰埋怨柳晗卿道:“下次说话注意点儿,他虽然是个守门的卫士,也是不能小看的。当年宋国的华元要和郑国打仗,作战之前,华元杀羊犒赏士兵,结果没给他的驾车人羊斟吃。等到作战的时候,羊斟说:‘前天杀羊犒军的事,由你作主;今天驾车作战的事,由我作主。’于是羊斟就故意把兵车驱入郑军之中,使华元被俘,所以宋军战败了。”

    柳晗卿虽然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刚才确实有点儿逞口舌之快,忘了师父的教诲,我今后一定注意。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海丰环视了一下,小声道:“既然梁大人在家,我们明着进不去,只好夜访了。”

    顾泽将信将疑地看着张海丰,“这行不行啊?别再让人家误会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柳晗卿无可奈何地说:“蛤蟆无路——只得跳一步了。”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去?”顾泽问道。

    云淇想了想,“要不,我们去吕陈锡大人家看看?他和冯大人、梁大人关系都很好的,不过,我走之前,吕大人因为受到我的牵连,被君上免去官职,告老还乡了,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有。”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柳晗卿道:“去了不一定有希望,不去一定没希望。”

    “走吧!”张海丰答应道:“云淇带路!”

    于是,四人朝吕陈锡家走去。

    (本章完)

第136章 太岁奶奶() 
却说常越卿趁着常筹上朝的时候,又偷偷跑了出来。她带着常琴和几个贴心的家丁来到大牢,她让家丁在外面,自己和常琴去见囯安了。

    囯安此时虽然在牢中,因为有常越卿提前铺垫好了,所以并没有吃苦,只是不得自由。

    囯安见常越卿来了,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大骂道:“不要脸的泼妇太岁!还不把你大爷放了,仗着你司空老爹有点儿权势,就为所欲为吗?”

    常越卿本来满心欢喜地来了,听到这话,顿时也来了火气,看着身边的谢仓丰,骂道:“狗奴才!谁活得不耐烦了,给他讲这么多!”

    谢仓丰连忙弯着腰解释道:“我们完全按照小姐的吩咐,一个字也不曾多说。”

    囯安见状,知道自己失言,忙掩饰道:“你少来这儿狐假虎威,拿这些下人出气!有本事,把你大爷放了,看不打得你满地找牙,遍地求饶!”

    常越卿也不理睬囯安,上去就是一脚,跺在谢仓丰的大腿上,居然把谢仓丰跺得后退了好几步,谢仓丰忙跪倒在地,“小姐饶命!我实实的刚接班,什么情况也不知晓!”

    “你不知道?!”常越卿吼道:“把你们管事的狗狱曹给我叫过来!”

    囯安见状,越发怒不可遏了,他急的周围看看,除了睡过的稻草和一个尿罐,什么也没有。

    谢仓丰跪在地上,一时并没有起来,只是捣蒜一样地磕头求饶。

    常琴在一边使劲拉着常越卿,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常越卿力气太大,还差点儿把常琴推倒了。

    常越卿越发恼火了,一脚把谢仓丰踢翻了,“狗狱卒,吃了豹子胆,敢在这儿跟姑奶奶顶撞,还不把管事的狗狱曹给你姑奶奶喊过来?你个下贱的货色,以为姑奶奶好脾气是不是?”

    谢仓丰见没有办法,只有爬了起来,“小姐莫生气,小姐莫生气。小人这就喊狱曹去。”说着,谢仓丰朝门外跑去。

    “常太岁!你放肆!”

    常越卿听到囯安的声音,急得回头准备破口大骂,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囯安端着尿罐,将一罐尿实实在在全泼在了常越卿的脸上身上,常琴也没有幸免。

    “啊……噗!”常越卿还没有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发现嘴里酸涩骚气的液体直往喉咙里进,她习惯地一咽唾沫,结果全都咽下去了。她用袖子擦着脸,就算不用鼻子闻,骚气味儿也直往鼻子里钻。

    “尿!小姐。”常琴甩着袖子,像在跳舞一般。

    “啊!”常越卿长长地大喊了一声。

    “哈哈哈!”囯安高兴地将尿罐丢在一边,开怀大笑起来,指着常越卿道:“哪里是什么常太岁,分明就是一个尿太岁了!啊哈哈哈……”

    常越卿此时脑子乱作一团,居然一个词也想不起来了,气得用颤抖的手指着囯安,咬牙切齿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囯安此时正在得意,“你还是赶紧回家让你老子娘给你换件衣服吧!不仅喝了一肚子尿,还一身男人的尿味,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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