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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

大明资本家-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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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飞白道:“两只拳头上都没有血迹?”

    裴庚道:“没有!”

    李飞白收拳拱手,道:“那学生就不懂了,我打了他六拳,每一拳都使足了劲。鼻子是人体最容易受伤流血的地方,挨一拳就会鼻血涌流,为什么我两只手上都没有血迹呢!”

    事情的真相昭然若揭!李成勋与梁廷举无言以对,潘思征与盛宣之惶恐不安。

    裴庚喝道:“还不老实交待!”

    吕道夫幽幽的道:“或许,他前几拳都打在嘴上,最后一拳方打中鼻子!”

    裴庚的眉头不由一皱,今天吕道夫是怎么了?为何处处包庇这四个人呢?眼瞧李成勋等就要老实交待了,吕道夫一句话又把水给搅混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真够倒霉的() 
裴庚略一琢磨,也就明白吕道夫为何包庇这四个人了,确切的说是包庇潘思征与盛宣之两个。

    身为国子监的五经博士,肯定是个聪明人。若不聪明,又怎能给天子门生们授业解惑传道,尤其是给太学院的天子门生授业解惑传道。

    太学院,每年中进士的人数可是最高的。

    他能看出潘思征与盛宣之表情不对,说的是谎话。吕道夫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说的是谎话?

    吕道夫明知两个说的是谎话,还一味包庇,这就是护短了,想凭借此事结潘思征与盛宣之的善缘。

    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换作是他,若不知道李飞白背景,肯定也会如此。但是这次,恐怕吕道夫要阴沟里翻船。因为结个可有可无的善缘,却把真正的大善缘错过。无端端要治李飞白于死地,前途堪忧啊!

    这时,李飞白道:“那我有事想请教这位大人,我重击他牙齿五拳,为何我手上没有牙印,而他的牙齿也没被我打掉呢?”

    吕道夫神情略显慌乱,道:“许是你皮糙肉厚,所以没有留下牙印。而他的牙齿坚固,也没有被你打掉!”

    李飞白“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还烦请大人让我往你嘴上来一拳,看你的牙齿是否坚固,会不会被我打掉。我又是不是皮糙肉厚,不会留下牙印!”

    吕道夫本就是强词夺理,如今又被李飞白顶撞,而且还顶得他无言以对,当即怒火中烧,喝道:“放肆,你敢跟我如此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五经博士,还懂不懂尊师重道的规矩!岂不闻师者为父,你在家里就是这样跟你父亲说话的!似你这等人,根本就不配来国子监!”

    裴庚道:“李飞白,不得无礼!”

    李飞白拱手道:“是!”又道,“既然吕大人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就权当是这样吧。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大人。”

    裴庚道:“什么事,你说。”

    李飞白道:“我一脚把李成勋踢飞,可见用的力道不小,应该会在李成勋的衣服上留下个脚印。我想让李成勋把这个脚印展示一下,若有,我就承认我打了他。若没,恕我无法认罪!”

    裴庚道:“李成勋,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衣服上是否有脚印!”

    李成勋脸色煞白,想不过来,却架不住裴庚杀气腾腾的目光,只得慢慢挪步过来。

    裴庚道:“转过身去!”

    李成勋慢慢转过身去,裴庚冷哼一声:“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没有脚印?”

    李成勋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涌出,擦都擦不过来,口中道:“这……”这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吕道夫道:“是不是你刚才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一阵折腾把脚印给折腾没了!”

    李成勋心头一喜,接到杆子就赶快顺杆爬,忙道:“对,大人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

    李飞白提出一个能自证清白的证据让吕道夫给毁了,李飞白又提出一个能自证清白的证据又让吕道夫给毁了。

    裴庚只怕李飞白提不出第三个自证清白的证据,冷笑道:“吕大人今天是怎么了,总能发现问题的关键处,就好像你刚刚不是跟我在一起,而是当事人一般。”

    吕道夫想想自己做的确实不妥,不管怎么说裴庚才是断案的主官,他最多算个赔审,却三番两次为当事人开脱,明显做的不对。反正,李飞白再也拿不出证据,他也就没必要开口,道:“裴大人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说喽。”

    裴庚正要问李成勋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把脚印完完全全折腾没了。李飞白忽道:“衣服上的脚印能折腾没了,身上的脚印一定没办法折腾没。我刚才能把他踢飞,肯定会在他身上留下一个脚印,不如李成勋你把衣服解开,让大家看看你背上是否有脚印!”

    李成勋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心中狂喜。暗道一声:“李飞白啊李飞白,你百密还是一疏,终于死在了我的手上。没错,今天你是没有打我,可是你忘了你昨天打我了,并且也在我腰上踢了一脚。今天早上起来,我还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你那脚踢的够狠的,在你老子后腰上足足肿了半寸高,直接拿你的脚一比划,所有人都知道是你踢的!”

    按说,稍微有点修养的人,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那样的话太丢人。普通人都知道的道理,读书人更不会犯。

    可李成勋为陷李飞白于死地,哪去管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合不合规矩,丢不丢人。李飞白话音一落,他已开始去解衣服,亮出白花花的后背让众人看!道:“两位大人,各位同年,大家伙都看清楚了,我背上有没有脚印。你们在看看,脚印的大小跟他穿的鞋是不是一样大小!”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明白,他的后背上有两个印记。一个面积略大,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出来的。另一个面积略小,轮廓清晰,绝对是个脚印。瞧大小,与李飞白的脚差不多!

    两个印记都呈青紫色,一看就是踢打出来的伤。

    其它监生暗道一声:“原来真的是他打的啊!看他人畜无害的,没想到脾气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人啊!看来,以后要离此人远些,免得遭了毒手。不过,经过此事,他还能不能在国子监呆下去都是问题,现在想这些事情简直多虑。”

    潘思征与盛宣之暗道一声侥幸。本来二人是故意屈李飞白的,没想到李成勋身上真的有伤,李飞白这家伙可真够倒霉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李飞白不倒霉就轮到他们倒霉,李飞白倒霉总胜过他们倒霉,一切都是天意。

    裴庚如遭雷击,也觉得李飞白有够倒霉的。这真是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他不信李飞白打了李成勋,可李成勋身上的伤如何解释。

    他偷眼去瞧李飞白,若李飞白没有其它自证清白的办法,他也只好强自平息此事。哪怕有人把他告到祭酒那里呢,他也再所不辞。

    马正想要开口,告诉大家伙,这伤是昨天的伤不是今天的伤,却被李飞白暗中制止住。

    李飞白问李成勋道:“你这伤是我打出来的?”

    李成勋毫不犹豫,道:“没错,是你打出来的!”

    李飞白道:“不是我昨天打出来的,是我今天打出来的?而且是刚刚打出来的?”

    李成勋道:“没错!”

    李飞白道:“这么说我昨天没打你?”

    李成勋道:“没有!”

    李飞白道了一声“好”!然后冲在场的所有人道,“他的伤足以证明,我刚刚没有动手打他。而他的话也证明,我不仅今天没有打他,昨天也没有打他!”

第四百九十六章 你竟敢打我() 
众人一片哗然!

    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让人听不懂呢?

    李成勋身上的伤明明证明李飞白刚刚打他了,为什么李飞白却说证明没有打他。而且打人也是现在打的,跟昨天有什么干系。

    吕道夫道:“胡言乱语,莫名其妙!”转身又对裴庚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看还是把此人赶出国子监,送往顺天府为是!”

    裴庚迟疑着没有说话。

    把李飞白赶出国子监,送往顺天府问罪,这种事他是不会干的。他不相信李飞白打了李成勋,就算打也有充足的理由与目的。现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足以证明李飞白打人了。那李飞白打李成勋,肯家有充足的理由与目的,说不定还是上头的意思!

    这时,是显示他忠心的时候到了!一定要维护李飞白,哪怕拼得监丞这个官不做,也得维护。

    拼就拼吧,只要抱牢李飞白的大粗腿,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但他没有急于拼,而是看向李飞白。

    李飞白意气风发,正笑咪咪的看着他,并给他打了个眼色,让他问李成勋、梁廷举、潘思征以及盛宣之的罪!

    裴庚暗道一声苦,这些背景通天的大人物还真他娘的不好伺候。现在,人家已亮出证据,证明你打人了。我想维护你不被问罪都得担着丢官的风险,你还要让我道行逆施,颠倒黑白的问别人罪?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李飞白胜劵在握的表情又给了他信心!

    是啊,他能察觉到潘思征等在说谎,是在诬陷李飞白。李成勋身上的伤,又让他推翻之前的判断,认为李飞白确实打人了。

    那为什么李飞白又胜劵在握呢?难道这里边另有隐情?或者是李成勋他们露出了什么破绽,让李飞白给抓住了?

    他没看出破绽,也没发现隐情,只得问李飞白,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飞白道:“敢问大人打过架没有?”

    裴庚打过架,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自七八岁入学后,读了圣人之言后,就再没打过架。既使有时候气不过,十分想打一架,也能控制住没有打架。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李飞白又问其它监生,道:“你们打过架没有?”

    其它监生摇了摇头,都道:“没有!”

    李飞白再问潘思征与盛宣之,道:“你俩打过架没有?”

    潘思征与盛宣之冷哼一声,高傲的仰起头,明显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吕道夫道:“大家都是读书人,哪个像你一样如此野蛮,去干打架的勾当!”又道,“有话说话,没话领罚,别说那些没用的!”

    李飞白摇了摇头,道:“我说你们怎么看不出来,原来你们都没打过架!难怪也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因为我是野蛮人,你们是高贵的读书人。”

    他突然欺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手给了吕道夫一巴掌,重重扇在吕道夫脸上,发出“啪”一声响!

    所有人都被这一巴掌给打愣了!李飞白竟然敢打五经博士!天地君亲师,吕道夫是国子监的五经博士,亦就是师,地位与父亲无异,李飞白在国子监打五经博士,岂不是与在家打父母一样?这都是畜牲行为,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何况,吕道夫这个五经博士还是个官。你一个平民敢打官,让吕道夫的面子往哪里放,让全天下官的面子往哪里放,让国子监的面子往哪里放,让朝廷的面子往哪里放!

    李飞白这是把天捅了个窟窿,闯下大祸了!

    吕道夫首先反应了过来,先喃喃了两句,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说话间已捋起袖子,要与李飞白干架,幸被裴庚一把抱住,方没冲上前去扭打。

    李飞白“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原来大人跟我一样,都不是高贵的君子,而是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野蛮人!”

    打了人还敢说风凉话,吕道夫爆怒,喝道:“姓裴的,我让你放手,听到没有!”

    裴庚哪敢放手!虽然他也很想打这个每当关键时刻就出来把水搅混了的吕道夫,可想归想,不能当真动手啊!

    不管什么事,就算有理,一动手也就没理了!

    李飞白仗着背景通天,气不过,干了他想干而不敢的事,确实挺让人解气的。而且,最后凭借强大的背景能把这件事情摆平,不会沾惹到什么麻烦。可他现在不能放手,一旦放手,若伤到李飞白,整件事情更不可控,到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他只能牢牢抱着吕道夫,冲李飞白道:“还不敢快给吕大人道歉!”

    李飞白耸了耸肩,道:“道什么歉?他不是不相信我没打人吗?我只是证明给他看,我没有打人!”

    吕道夫气得嘴角直打哆嗦,冲周围的人喊道:“都愣在那里干什么?给我狠狠的打他,打死他,出什么事我来扛!”

    周围的人全都动了起来!

    监生们甭管是不是太学院的监生,哪个不想在五经博士面前表现一番,在国子监能跟一个五经博士搞好关系,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裴庚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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