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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

大明资本家-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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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不是说我国是贫油国吗?为什么大明此时就有直接往地上翻涌的石油!有了石油就相当于有了汽油柴油煤油,还会有塑料等化工产品,以前许多无法实现的项目,现在能够逐渐得以实现。

    李飞白按奈住激动的心情,道:“比蜡烛与以前的油灯光亮多了!”

    马正道:“散出的油烟也比它们少许多吧!”

    李飞白道:“何止是少许多,几不可见!”

    马正道:“如此,李兄弟不会嫌弃我的这件礼物,继而不收吧!”

    李飞白道:“马兄说的什么话,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会不要!”说罢,他就想拍拍马正的肩膀,告诉马正他要发财了!

    别的不说,哪怕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做呢,单凭马正能把石油提炼成煤油这一项,马正想不发财都难。

    煤油能干什么?最少能做煤油灯的燃料,此燃料比现在用动物脂肪做出的蜡烛或者煤油灯的燃料不知好上多少倍,煤油一出简直是一统江湖的节奏啊!大明有多少户人家,每年需要消耗多少两油料,仅此一项,赚的钱就是个天文数字!

    可他拍了拍马正的肩膀之后,却没说发财之类的话。

    马正现在一心考进士,就是金山银山摆在面前,马正也不见得动心,又怎会放弃会试,去做煤油赚钱?

    再说,天晓得马正家乡一年能产多少石油来,若产量实在太少,每年炼不出多少煤油来,那发财之类的话岂不是在骗马正。

    马正道:“李兄弟,你想说什么?”

    李飞白顾左右而言它,道:“这么晚了,咱的两个室友还没回来,只怕两人今晚不会回来。马兄,要不咱们两个出去吃饭喝酒算了,改日再跟他们一起出去喝酒!”

    马正揉了揉肚子,道:“我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响,走,咱俩个这就去吃饭。”

第四百七十三章 国子监是你家开的() 
李飞白两个从外边回来时,都喝得大醉,沾床就睡。

    睡前,李飞白还特意朝同房的两个室友铺位瞧了一眼,上边空空如也,看来这两人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李飞白还在酣睡,忽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睁开眼一看,天色已经大亮,屋里一张桌前坐着两个人,正一边说话一边喝茶。

    两人都是儒生打扮,可说话都不利落,京师话讲的磕磕绊绊,聊得却十分尽兴!

    李飞白来国子监读书,最重要的目地就是结交朋友,以期能为自己所用。可他并没着急起床,而是躺在床上装睡,听二人在聊些什么?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听听二人什么来路,就去结交,做不到有的放矢。

    说话的二人年纪相仿,大概都是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一个道:“原来梁兄台是广东省穷州府穷县的县令之子,久仰久仰!你们那里是不是很穷,不然为什么又是穷州又是穷县的。”

    被称为梁兄台的人姓梁名廷举,听了这话,一脑门的黑线,但还是不厌其烦的解释道:“是琼,不是穷,王京琼。”怕那人不懂,他还用手沾茶水,在桌子上将琼字写出来,又道:

    “琼者,美玉也!我们那里风景优美,四季如春,可比京城不知漂亮了多少倍。”

    那人又问:“听兄台说,琼州府是个海岛,凡海岛能有多大,就好像我们朝鲜的第一大岛济州岛,不过方圆三千多里,不到四千里的样子。”

    李飞白听那人说“我们朝鲜”,心中一动,暗道:“郭太保说国子监里还有外蕃读书,我还道他胡说呢,没想到真有外蕃,其中一个竟还跟我在一个屋中。”

    他眯起一道缝去打量说话的人,虽说那人衣着打扮跟大明人一模一样,但仔细分辨,长相和大明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脸上隐隐浮现井底之蛙又夜朗自大的神情。

    比如那人在说我们朝鲜的第一大岛济州岛时就洋洋自得,好像那是天下第一大岛。而在说琼州府是个海岛时,又一脸的小瞧,似乎琼州府连济州岛的一半大都没有。

    梁廷举挠了挠脑袋,道:“你们济州岛有三四千里那么大?我们琼州府可没那么大!我记得琼州府长宽都不过四百来里,跟你们的济州岛是没法比的。”

    李飞白暗道一声,姓梁的这个逼装得让人猝不及防。人家都说了是方圆三四千里,并非说的是长宽三四千里。你却来一句,我们琼州府长宽都不过四百来里,那换成方圆得多大?岂不是得方圆二十多万里去!

    不过,这都是李飞白按朝鲜人说的意思计算出来的。

    他虽没去过济州岛,也没去个海南岛,但凭常识却知道,济州岛是个小岛,海南岛是个大岛。

    那个朝鲜人却说济州岛方圆有三四千里那么大,看来是汉语没学明白,弄错了方圆的意思。

    汉语中的方圆指的是长宽各多少,比如方圆十丈,指的是长宽各十丈的范围。而朝鲜人肯定把方圆理解成了面积,以为方圆是类如土地丈量那样,是长和以宽,于是说济州岛有方圆三四千里那么大!

    三四千里是个什么概念,换算成公里就是长宽各一千多公里。我的个乖乖,一个济州岛几乎顶得上大明好多个省,你整个朝鲜的面积有大明一个省的面积大吗?就敢如此吹!

    他以为,姓梁的也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不动声色的指出朝鲜人的错误。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着实高估了这个姓梁的。因为姓梁的在说琼州府没办法跟济州岛比时,脸上露出来的不是嘲讽而是震憾。

    震憾天下竟还有如此大的岛,今天真算是开了眼界!

    李飞白暗道一声:“看来在读书人中间尽快恢复算学,绝对是件刻不容缓的事情!”

    两人接着闲谈!从二人闲谈中,李飞白知道姓梁的名叫梁廷举,那个朝鲜人叫李成勋,他娘的,跟他竟还是本家。

    梁廷举的爹是琼州县令,李成勋的爹是六曹正郎。

    所谓六曹相当于大明的六部,而正郎相当于六部的郎中,与大明一样,正郎在朝鲜也是正五品的官职。

    当梁廷举一脸羡慕的问李成勋,他爹既然是六曹正郎,为什么不去四门院读书时,李成勋一脸倨傲的道:“去那里有什么意思!都是些小官小吏的的儿子,见了我一脸巴结像,着实让人心烦。哪有来杂馆舒服,还能交到梁兄台这样的好朋友!”

    梁廷举大有遇到知己之意,如此被一个五品官员家的衙内瞧得起,一定要请李成勋中午吃饭喝酒。

    李成勋稍微客气了一句,梁廷举立马不乐意起来,觉得李成勋这是瞧不起他这个七品县令家的衙内,不让他尽地主之宜。

    李飞白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梁廷举简直一点脑子都没有,就这样被人家给唬住了。朝鲜的六曹哪能跟大明的六部相提并论,正郎更是无法与郎中相比。弹丸小的一个国家,只怕这个正郎的权力还不如大明七品县令的权力大呢!

    什么不想去四门院读书,只怕根本就不够格去四门院读书吧!

    他本来还有心结交此二人,可弄明白两人一个是傻子,一个是骗子之后,也就没了结交之心!

    人已经醒了,再装睡下去也是无趣!李飞白起身,走到马正铺前叫醒马正,一同去洗漱。二人拿了洗漱用具,正要出门,梁廷举道:“二位兄台,中午我请客吃饭,不如同去,大伙认识认识!”

    马正道:“好啊!大家伙一屋睡觉,也是千年修来的缘份,正好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李成勋却道:“一同吃饭可以,不知够不够格!若不够格,哪配跟我们这些官家衙内吃饭!”

    马正的老脸不由一红,自己与李飞白又被人小瞧了。也难怪别人会小瞧,他们两个穿的衣着着实上不了台面!

    梁廷举见主客是这么个态度,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李成勋又道:“瞧他俩的穿着打扮,肯定是花钱买来的例监,而且不是大富的人家,是小富即安的人家。认识这种人有什么用处!”

    李飞白道:“说的好像你不是花钱买来的例监一样!”

    李成勋气得嘴角发抖,道:“我堂堂五品家的衙内,用得着花钱买例监吗?还有这位梁兄台,也是七品县令家的衙内,只要愿意,我们都是能去国子院读书的,只是不愿去罢了!”

    李飞白竖起大拇哥,道:“你牛,国子监是你家开的,想去哪里读就去哪里读!”不愿跟李成勋再啰嗦,拉着马正出了屋!

第四百七十四章 大明人不做去做蕃子() 
两人在水房打了水!

    李飞白洗漱完毕,收拾东西欲回屋,见马正还手拎毛巾在发呆,问道:“想什么呢?”

    马正叹了口气,道:“李老弟,不是我说你,你这臭脾气是时候该改一改。”

    李飞白笑了笑,没说什么!

    马正接着道:“我在广文院读了六年书,又在杂院读了数年,像今年这么好的运气,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咱们屋里,一下子就有一个五品家的衙内,一个七品家的衙内!要是与这二人交好,说不定可以借助其关系,谋个好前程!”

    李飞白嗤之以鼻,道:“马兄真的以为能借这两个人谋个好前程吗?”

    马正道:“不能吗?”

    李飞白道:“你觉得这两个人能考上进士,继而做大官拉你一把?他们的爹不过是一个七品,一个五品,关系真硬的话,早就去国子院读书了。或者学问真大的话,早就去太学院读书了,又怎会跟你我一样,来杂院混?可见,二人的关系既不硬,学问也不好,无法借他们之力谋个好前程的。”

    马正点头道:“兄弟说的没错,比我这个在国子监混了十来年的看得还透彻。可,就算无法借他们的关系,可以借他们老子关系谋个好前程!”

    李飞白道:“你真的以为一个五品官,一个七品官能给你谋个好前程?”

    马正道:“今年运气若好,要是能考上进士,以我的成绩应该外放不了县令,县丞也危险,极有可能是九品的主簿或者无品的典史。要是能外放到两人的老子手下为官,上边有人照应,说不定就可三五年升县丞,再三五年升县令!”

    李飞白呵呵一笑,道:“马兄,天下有多少个县?应该有三千个吧?你怎么能确定,可分到琼县当主簿或典史?这可是三千分之一的机会!再说,那个什么五品官,可不是咱们大明的五品官,而是朝鲜国的五品官,怎么,马兄好好的大明子民不想作了,要去当个蕃子?”

    马正“啊”了一声,随即往地上啐了一口痰,道:“我初还奇怪,为什么一个五品官家的衙内,会沦落到在杂院读书的地步,就算不够格进太学院,进广文院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原来不是大明的五品官,而是蕃国的五品官。他娘的,也不知一个蕃国的五品官,哪个给他的胆量,敢在大明牛成那个样,还敢嘲讽兄弟。瞧我今后有机会,替兄弟讨回面子来。”

    他所以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能够结识两位衙内,亦可借两位衙内的关系,谋个好前程。说是看中七品和五品的官位,其实真正看中的是五品官。

    现在得知,五品官是朝鲜的五品官,一时觉得自己受到愚弄,也就不再想这件事。麻利的洗漱完毕,与李飞白一同回了屋。

    梁廷举与李成勋已不在屋中,估计是出去喝酒去了。

    李飞白将洗漱用具往屋里一放,道:“要不,我们两个也出去吃饭吧!昨日哥哥请我,这顿由我来请哥哥!”

    马正当即同意,道:“只是吃饭,酒就不喝了!”说罢,揉了揉肚子又道,“宿醉未醒,肚子里难受的要命,只想吃些热呼的,酒是一点也喝不了了。”

    二人出了国子监,马正提议还去昨夜的那家小酒馆吃饭,李飞白一口否决。

    昨夜鉴于是马正请客,而李飞白又看出马正囊中羞涩,所以找了家破败的小酒馆吃饭。饭菜便宜倒是十分便宜,味道着实一般。

    李飞白虽对吃上不怎么讲究,但请客吃饭绝不将就,何况马正还有提炼煤油的独门绝技,那就更不可能将就了。

    他要带马正去吃顿好的!

    二人顺着大街走,每经过一间酒楼,马正就说:“这家吧!”李飞白却不满意,继续往前走着。

    正走间,迎面突然急急忙忙跑来一个中年人,瞧衣着打扮应该是做小买卖的。看到他们两个,先是一怔,随即叫道:“马哥,终于找到你了!”

    马正喜道:“这不是徐家兄弟吗?急急忙忙的去干什么?正好我们要去吃饭,不如大家一块!”说罢,想到这顿饭是李飞白请,自己擅自邀请别人着实不妥,又问李飞白的意见,道:“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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