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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抗战之三生传奇-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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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亚酒店大门外,已经是日本宪兵在警戒。两辆轿车行驶过来,缓缓停下。

    头一辆轿车门开,走出来的是身着军服的日本军官。他快步走向后面那辆轿车,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

    车内走出一个军衔更高的日本军官,宪兵司令井清一郎脸色阴沉,抬头看了一眼,便向酒店大门快步走去。

    井清一郎来到五楼,正在查看现场折宪兵队的特高课课长川口平赶忙迎了上来。

    “到底什么情况?”井清一郎对川口平的敬礼只是略微摆了摆手,便沉声问道。

    川口平沉声汇报道:“共死亡十七人,包括木村君和常玉清。”

    井清一郎紧皱眉头,迈步向前走着,在豪华套房内,他看到了正在摆放的五具尸体。

    有两名宪兵正搬动着常玉清的尸体,死沉死沉的,很是费劲。

    常玉清是后脑中枪,向前栽倒的。一张胖脸压着地面,半浸在血泊之中。一翻过来,便看到血肉模糊的一个大洞,已经看不清原来长的样子。

    井清一郎转头看向川口平,虽然没开口,但探询的意味很明显。

    川口平赶忙上前一步,伸手指了指,沉声说道:“凶手非常专业,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卑职粗略看过现场,被杀者几乎都没有反抗的迹象。或是一枪,或是两枪,都是直射要害,非常地干净利索。”

    “那就是有组织的了?”井清一郎微微垂下眼睑,受过严格训练,自然不是江湖杀手之流了。

    “是的,长官的判断很准确。”川口平聪明地把长官的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井清一郎摸了摸唇上的仁丹胡,继续问道:“还有什么线索?”

    川口平迟疑了一下,说道:“弹壳已经搜集,还有门窗,也正在采集痕迹,可能会很快得到指纹一类的线索。”

    可能?井清一郎对这个回答显然有些不满意,看了川口平一眼,说道:“路线呢?凶手是从哪里来的,有几人,能够确定大概的范围吗?”

    川口平暗自叫苦,却也只能如实报告,“潜入酒店的路线基本能够确定,但确定凶手范围,还要等勘查走访的结果。至于凶手的人数,卑职以为不会少于三人。”

    “暂时封锁消息。”井口一郎下了命令,转身走出套房,川口平赶忙跟上。

    日本宪兵队内部设有总务、经济、司法和特高等四课,执行特务任务的是特高课,下设宪佐队,密探队和翻译队等。

    黄道会属于日本宪兵队的外围组织,主要任务是压制打击上海的抗日势力,配合日军统治上海。

    对于黄道会的伤亡,甚至是常玉清的毙命,日本人本来是不太在乎的,不过是养的几条狗而已。

    但对于宪兵队来说,这却是在打脸,是挑战,是污辱和轻视。打狗看主人,这句中国话,他们也是懂的。

    被川口平引到会议室,井清一郎坐了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川口君,你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被宣扬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卑职明白。”川口平的语气透出了苦涩和郁闷。

    如果案子发生在租界,日本人便可以此为借口,施加压力,同工部局争夺警务权。

    可现在,凶案发生在虹口,便是宪兵队和日本警察的责任。

    更何况,凶手来去自如,杀了十七八个人,连点线索都没留下。

    训练有素、身手可怕是对内部讲的,外面如果知道,只能把“无能”的帽子扣在宪兵队头上。

    “死了这么多人,竟然没能在当时就发觉,楼里的警卫都是死人吗?”井清一郎的语气更加严厉。

    井清一郎觉得不可思议,川口何尝不是如此。可他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能垂头立正,以沉默相对。

    室内沉寂了好一会儿,似乎活着的人也跟外面的死人一样,没有了气息。

第五十五章 “回放”教导() 
井清一郎极力按压住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椅子的响动好象显出了一些生气,也使川口平稍稍抬起了头。

    “尽快把案件报告送来。”井清一郎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加重语气强调道:“今天,我今天就要看到详细的报告。”

    “哈依!”川口平回答着,听到门响和远去的脚步声,身体不由得松驰下来。

    ……………

    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侵华日军侵入南京,实施长达四十多天灭绝人性的大屠杀,三十多万国人惨遭杀戮。

    身处其境,便会知道那不是冷冰冰的数字,便会产生那不可名状的悲痛,胸中燃起熊熊的怒火。

    南京大屠杀发生后,国民政府即公开进行了强烈谴责,并于三七年十二月至三八年三月间分别派人赴美国纽约、英国伦敦及日本东京,全方位开展了揭露日军南京大屠杀真相的行动。

    而《纽约时报》、《中央日报》、《新华日报》等中外媒体,也对南京大屠杀进行了大量的揭露。

    “对历史闭上眼睛者看不到未来”,这是永远保鲜的普世格言。

    何况,对于沈宸来说,这已经不是历史,而是必须要偿还的血债。

    尽管其中只杀了一个日本人,但杀戮日本人的狗,同样让沈宸得到了报仇、渲泄的畅快。

    同样畅快激动的还有楚娇和赵有才,只不过赵有才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

    此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在修车行的车间里,下班以后的沈宸正在向他们讲述昨晚的经过。

    同时,这也是一堂实战指导课。沈宸手中握着枪,动作、步法基本重复着昨晚的行动。

    “持枪姿势不一定是固定的,但一定要使你感觉自然而舒适,并能够自由的变换射击方向……”

    “敌人开门,你要预判什么时候适合射击。门没有完全打开,但缝隙并不影响你开枪毙敌。”

    “马上要出现的敌人的身高是个变数,你便要用两次或三次射击法,迅速确实的连扣扳机,保证快速而完全地摧毁敌人。就象这样……”

    “握枪至瞄准采用最短路线出枪,动作迅速而有力,枪口指向目标时即扣下扳机。”

    “对付多个目标时,首先将以威胁性最高的目标为优先射击对象。”

    “若排除上述条件,则以距离近及目标大的为优先射击顺序,这样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来完成瞄准与击发的动作。”

    “迅速地判断,果断地击发,不要犹豫迟疑……”

    “呯,呯!打胸、射头,击倒先转头看到我的敌人。”

    “呯,呯!第二个敌人刚反应过来,转向,开枪,击毙。”

    ……………

    沈宸双手持枪,讲解着,移动着,变换姿势,射击着,杀戮着并不存在的敌人。

    但对楚娇和赵有才来说,却有如身临其境,深深地感到震撼。

    没错,沈宸杀人的时候就如同一台机器,动力十足,冷酷无情。

    幸好,幸好他杀的都是坏人,都是罪大恶极。

    楚娇暗自庆幸,却并不感到害怕,而是痛快并期待。期待自己也能象沈宸那样,把该死的日本人、汉奸,杀个血流成河。

    “……门是向外开的,常玉清过于肥硕,行动缓慢,并没有发现我贴着门。然后就简单了,我顶着他的后脑勺开了最后一枪。”

    沈宸重现了当时的情景,动作几乎也一丝不差,结束了实战的“回放”。

    “顶着他的头,应该让他跪倒求饶,应该历数他的罪恶,看着他哀求饶命的丑陋样子,再一枪打死他。”

    楚娇觉得结尾太过平淡了。常玉清啊,大头目!就这么简单的一枪打死,太便宜他了。

    “一时的痛快毫无用处,早晚是死人,周围又没有观众,你做这些给谁看?”沈宸不屑地说道。

    “痛快?就是为了痛快呀!”楚娇理所当然地说道。

    沈宸摇了摇头,说道:“一个自以为占了绝对优势的人,往往会做出十分愚蠢的事。炫耀、嘲笑、啰嗦,或者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时的得意,很可能使局势逆转,反陷入危险。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你们一定要记住,绝不能犯这种错误。”

    赵有才点了点头,在楚娇说话前赞同道:“只要记住目的,以最快的方式达到,就足够了,不要节外生枝。”

    楚娇嘟了嘟嘴,觉得这又不是电影,会出现那么戏剧化的场面。

    “今天马名宇联系我了,说明天搭救张成富,需要我做点小工作。”楚娇想起件事情,赶忙转开思绪。

    沈宸仔细询问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又叮嘱了一番,才离开车行。

    ……………

    天空是少见的晴朗,但冬天的寒冷却还是依旧。

    张成富不知道楚娇给他的药丸会有什么副作用,但他毫不犹豫地按时吞了下去。他相信楚娇不会来害他,他也难以忍受这如同囚徒的生活。

    “那个洋鬼子医生是自己人,他会帮助你……”时间不长,张成富觉得药效发作了,左眼在突突在跳,引起阵阵疼痛;胃里七上八下的,让人感到恶心晕眩。

    张成富感到有些支持不住了,但那个义务来孤军营诊病治伤的洋鬼子医生呢?

    沉重地靠在单杠的立杆上,他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仿佛被敲击的感觉一阵比一阵凶。

    勉强睁开双眼,单杠依然在头上,但他还是觉得周围的阳光变得昏暗,本来就不舒服的胃开始翻腾起来。

    一股恶心冲上喉咙,他咽了一口,把它压下去,闭上眼,但它又冒了上来,而且比刚才更厉害,更难以阻挡。

    恶心使他一阵目眩,身体不由得俯了下来,双手撑着地面跪着,喘着粗气,并开始呕吐。

    张成富知道自己应该把头放在两膝之间,但是目眩头晕,只觉得整个人都在旋转。

    他拼命想睁开眼睛,找个可以抓住的东西,但一切都在他肯中变得模糊了,都在他周围旋转翻滚。唯一能看清的,只是有很多脚在奔跑着,然后——眼前只见一片白茫茫。

第五十六章 营救成功() 
头朝下,张成富跌倒了,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头撞在地上的声音,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周围围上来一群官兵,焦急地喊叫着,看着瘫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张成富。

    洋鬼子医生来了,乔森看起来很年轻,但举止又使他比实际年龄老成很多。

    浓密的头发一直盖到上额,上唇短而粗的胡子挑衅般地长势旺盛。他的声调中含着苏格兰土音,而且呼吸中有很浓烈的威士忌的酒味。

    乔森与其说是愿意帮助中国人,倒不如说是在为一沓钞票而服务。

    面对着张成富和他身上呕吐的污秽,他感到很恶心,但还强忍着俯身搭着张成富无力的手腕,皱着眉,因为喝酒而泛红的脸上是不耐烦的神情。

    “是霍乱,霍乱!”乔森站起身子,挥舞着手臂,怒气冲冲地叫着。

    周围的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霍乱,多可怕的字眼,它能造成一家死绝,一村如同鬼域。

    “必须隔离,必须把他送到大医院去。”乔森叫着,粗暴地指挥几个士兵抬起张成富,向门口走去。

    一阵一阵抽搐着,张成富额上淌着冷汗,冷得浑身颤抖,发出的唯一声音就是那带着臭味的嘴大口喘息着。

    他闭着眼睛,周围那些七嘴八舌的争吵声,以及洋鬼子医生的怒吼声,好象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一般。

    楚娇坐在车里,远远地望着孤军营门口一群人在吵闹争执。

    白俄兵挥舞着带刺刀的长枪,但却不敢靠近躺在地上的张成富。

    几个街上的巡捕也赶了过来,一个白籍巡捕捂着鼻子往外缩。

    显然,霍乱把人们都吓住了,都唯恐被传染。

    不知道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被收买的“自己人”,还有哪些是被无端卷入的?楚娇只关心张成富能否被送往医院,达到这个目的,计划也就成功了一大半。

    医院里也安排好了,一个与张成富身材差不多的乞丐的尸体正在停尸间里等着替换。

    然后——张成富这个名字便会消失,人也将改头换面,堂而皇之地在上海滩开始新的生活。

    这就是人脉,这就是人力、财力。楚娇不得不承认,军统在上海已经稳固了根脚,也确实是她不得不借助的力量。

    好半天,在楚娇的焦急等待中,一辆救护车驶了过来,两个护工跳下车,把张成富抬了进去。

    那个白人巡捕头儿,带着两个华籍巡捕,另坐着一辆车,跟在救护车后面离开了。

    “开车,到大公医院后门。”楚娇吩咐着,赵有才发动汽车,两人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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