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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节

抗战之三生传奇-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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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铁也抽起了烟,和老周继续谈着事情,了解着情况。

    “哎,我打听一下,这窑户庄有没有个姓孙的人家,有个闺女叫大梅的。”赵铁突然想起件事来,开口问道。

    老周愣了一下,略一沉吟便想了起来,说道:“你说的是孙洪山家吧,他有个侄女就叫大梅。前些日子在井下砸伤了腰,也没钱治病,我还串联着穷哥们想帮他一把。可听说大梅自卖自身,跟着人贩子走了,才算勉强过了这个坎。对了,你咋问起这个啦?”

    赵铁点了点头,释开了心头的疑惑,既然确有其人,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就算有那么点怪怪的,倒也不算什么。

    简单地说了一下,他和老周也便把大梅的事情撂在了一边,继续商量了好半天才分头离开。

    ………………

    大雪封山,还需要一段时间。其间,雪融化了再积起来。这样反复几次,进山的时候,不穿踏雪套鞋便寸步难行了。

    踏雪套鞋又叫雪地行走鞋、雪地鞋,或者叫踏雪板,用于深雪中行走。说得简单一些,就是能减小压强的雪地鞋套。

    沈宸当然制造不出后世专业的那种能折叠、充气的雪地鞋,但却能用兽皮编绳子,再加上烘烤变形的木板做出简易的。

    而这样制出的雪地鞋,称之为踏雪板倒是更加贴切。

    当雪把山林都覆盖起来的时候,尽管行走时肯定会留下或深或浅的足迹,但风刮起的雪尘也会很快将其覆盖,浅一些的脚印自然更不容易暴露。

    而敌人想追击,在厚厚的雪中跋涉,不仅速度上难以追及,行动缓慢更容易成为他的枪下之鬼。

    从头到脚的白色伪装,雪地踏板,三四百米的远距离狙击,近距离的减装药子弹,热量很高的烤肉干,鹿皮坎肩、围脖、手套、护膝……甚至还有一个用大衣和被褥做成的睡袋。

    沈宸谨慎小心又不慌不忙地做着准备,养足精神,积蓄体力,便等着再展身手的时候。

    野鸡、爪鸡、野兔、青羊,甚至还有一头野猪,在他越来越准确的减装药子弹射击下,都成了他的猎物。

    第一次重生在白山黑山之间,山野猎人的技能和经历,使沈宸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中能够顽强地生存,并且生活得不错。

    而沈宸所拥有的大梅的身体,骨架应该不小,吃得多、睡得好,好象在把以前缺的全补上,个头以惊人的速度往上窜,身体发育得愈加成熟,体力也更加充足。

    枪笔直立在面前,沈宸即便不用专门去量,也会发现他的身高与枪的差距在不断拉大。

    三八大盖可以算成是一米三,那我现在恐怕快一米六了吧?沈宸伸出手掌,用拃量了量,并不是太确定。

    虽然没有准确的记录和更广泛的调查资料,但民国时男子平均身高在一米六以上是可以确定的。

    而由南向北,中国人的身材是逐步变高的。也就是说,北方人平均身高高于全国平均数,大概在一米六五以上。女子的没有准确数据,估计平均数在一米五至一米五五左右,一米六的沈宸在女人中就应该算得上是“高人”了。

    一个月长十厘米,这虽然很惊人,但也有正常人达到过这个速度。所以,沈宸倒也不会因此而怕别人把自己看成怪物。

    再长长,身高臂长,腿也长,跑跳起来也是优势啊!

    沈宸抿起嘴,不争气的小酒窝又浮上脸蛋。他吸了吸鼻子,在火堆旁坐下,架在火上的肉烤得正香。

    当夜幕降临,雪终于从阴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养精蓄锐、准备充分的沈宸就在这雪夜出了洞子,向着远方而去。

    确实要走很远,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必须这么做。而且,他选择的目标也令人难以琢磨。

    青石岭,沈宸第一次袭击的目标。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敌人虽然加强了防卫力量,也尽量弥补了原来的破绽,但肯定也有些松懈下来。

    沈宸对此也不是很确定,但他却相信能有机会,这是对于自己能力增强的自信。

    况且,没有机会又怎样呢,大不了空跑一趟,还能锻炼脚腿,并没有什么别的损失。

    而滑雪板是不必要的,起码在沈宸看来,暂时是不需要的。

第十四章 雪夜狙击() 
    这里不比东北,不会有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也没有厚得令人难以想象的积雪。

    有着踏雪板、白色伪装,以及第一次重生后在冰雪严寒中所积累的经验,他认为已经足够了。

    其实,杀戮的欲望并不仅仅来自于沈宸那并不确定的猜想和判断,还有来自最本能的召唤,发自最切身的感受,以及不作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苟延残喘的执着。

    抗日,打鬼子,杀汉奸,这是沈宸身处的那个时代的主题。

    也只要亲身处在那个悲惨的年代,站在民族存亡的岔道口,只要不去逃避,有几分血性,你就会有最真实、最本能的冲动。

    睁着眼睛,你就会看到一个民族最深的伤口:阴沉的天空下,家园被孽火焚烧?女人被兽兵追逐污辱?同胞被无情的杀戮?父老乡亲在淫威下被迫屈下双膝?

    如果这些还激不起你的仇恨,唤不出你的动力,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风刮起的雪花,在眼前飞舞,白色头套只露出眼睛,不仅提供了伪装的保护,还使沈宸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也正是这越来越大的风雪,使沈宸能够潜伏到离敌人岗楼三百米左右的地方。

    抬头能看到斜上方青石岭上的碉堡,碉堡外沿着山崖布置了铁丝网,还有哨兵在不停地巡逻,山崖后的这个破绽显然是弥补上了。

    但沈宸却改变了目标,要袭击山坡上担任预警的岗楼。

    沈宸所在的地方与青石岭同方向,是面对大路的一片小树林,离着岗楼所在的山坡有一道天然的深沟。

    岗楼四周的树木等障碍物都被清除了,视野很开阔,想要偷袭很困难。但对于远距离狙击,同样也有了不受遮挡的射界。

    北风吹过树林,积雪不时落下来,身处上风头的沈宸在观察上比岗楼和岗楼外的哨兵更方便、容易。

    因为敌人向这里看的话,风雪直冲脸面,眼睛要眯着,有种混沌和皑茫的感觉。而且,顺风逆风时射击,比斜风横风更容易。

    哨兵在岗楼外晃着,沈宸并没有急于出手。跋涉了这么远,只杀一个,他是不太满足的。

    所有,他要再等等,等着岗楼里再出来个敌人。或是换岗,或是到楼楼旁边那个简陋的茅房方便。

    距离已经估测了三回,风速风向也没有什么改变。沈宸又一次把目标套进准星,眯起眼睛幻想扣动板机,敌人便应声倒地。

    等待是枯躁的,但却是有收获的。岗楼里出来了人,披着棉大衣、戴着棉帽子,急匆匆地奔向茅房。

    沈宸并没有瞄准这个家伙,而是稍微修正了枪枝,重新瞄准了哨兵。

    先打哪个,后打哪个,这是有说道的。打完持枪缓缓移动的哨兵,茅房里的家伙可能连裤子还没提好,收拾他的机会更多、时间更充裕。

    “啪勾!”枪声划破了雪夜的单调,久候多时的射击,蓄势已久的子弹,哨兵仰面摔倒,手里的枪也扔了出去。

    快速地推弹上膛,沈宸瞄准了岗楼的门。他看不见茅房里的敌人,他要等着敌人窜出来,而受到惊吓的敌人大概会象兔子一样急着跑回窝。

    他猜对了,岗楼内沉睡的敌人还没有起来,山上碉堡里的敌人还不确定是走火或是发现可疑目标,茅房内的敌人已经受惊尖叫着窜了出来,大衣甩掉了,他提着裤子向岗楼逃窜。

    “啪勾!”沈宸轻轻拉动板机,枪身轻快地向后退了一下,逃到岗楼门口的敌人象是自己往子弹上撞,一头扑倒,手伸向门,徒劳地抓了两下便寂然不动了。

    横向移动,沈宸很快转移了位置,让树木尽可能地遮挡住自己,也挡住有可能射来的子弹。

    虽然不太可能通过这两枪便发现他的位置,但他还是非常谨慎小心。

    枪声响了起来,岗楼内的机枪喷出火舌,惊醒的敌人并不知道袭击者的位置,只是慌乱地扫射,向所有有可能的地方射击。

    这样做与其说是要杀伤袭击者,倒不如说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或者是壮胆、发泄。

    山上的碉堡也胡乱射击,离得那么远,他们的行动更象是在凑热闹,或是阻吓袭击者。

    沈宸躲在雪窝里,藏得好好的,不慌不忙地重新换上一个满满的弹夹,只有头上不时被子弹打落的枯叶雪团对他有点小干扰。

    枪声紧骤了一会儿又稀疏下来,敌人找不到确切的目标,但射击得更有重点,可疑的地方都不放过。

    虽然也知道打中的几率不高,可还是希望能借这种威慑射击把袭击者赶跑。

    沈宸对敌人的这点伎俩不为所动,裹紧了衣服,躲在雪窝里,身下的兽皮给他提供着温暖,他估计还能再坚持一个小时。

    杀戮既是本能,也是命运,但也有令人成瘾、兴奋的感觉。谁是上帝,谁决定着生死,在瞄准、扣发的那一刻,掌探生死的权力无疑是在沈宸手里。

    没错,他就是生命的主宰,是惩恶扬善的判官,可以使敌人在一刹那间死亡。

    等一个小时,如果没有机会就回去休息。沈宸看了眼手表,给自己定下了时间。

    如果真的非要耗下去,别说一个小时,沈宸相信三个小时也可以。但他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疲累,那么竭尽全力,那么拼命。

    幽暗的雪花不停地降落,在逐渐变得安静的沉寂中,沈宸似乎听见了那种飘忽模糊、无从称呼的摩擦声。

    雪片落下来的声息,不如说是感觉,不如说是微尘的交错活动充塞了天空,又遮盖了大地。

    呼吸、心跳都变得平稳,沈宸抬头上望,起初一刹那觉得乌云仿佛都飞散了,只有飞雪遮住天空。

    枪声彻底停了下来,敌人如同那飞舞的雪花,似乎也在狐疑、犹豫,不是为落下还是飘飞,而是为出来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宸悄悄从树木之间闪出视线,盯着岗楼,盯着敌人的动静。

    半个小时过去了,岗楼内的敌人没有动;四十分钟、四十五分钟……

    伪军想等到天亮,但岗楼里面的日本顾问却不这么想。这种畏缩让他觉得很是屈辱,只是冷枪,便困住了他们,连巡逻甚至是出去都不敢了,实在是不光彩。

    再说,这么长时间了,袭击者应该早就走了,早在乱枪齐发时就逃跑了,只留下紧张和恐怖来折磨他们。

    在日本顾问的喝斥和严令下,两个伪军如丧考妣、战战兢兢地出了岗楼,一个个弓身曲背,端着枪都不知道指向哪里。

    地上的两具尸体已经被盖上了一层薄雪,流出的血也冷了,和雪混在一起,变得粘稠而不断扩散流动。

    两个伪军检查着尸体,大声报告着情况。还检查什么?已经死得透透的,不过是在应付日本顾问罢了。

    三分钟、五分钟……沈宸推出枪枝,瞄准完毕,却没有扣下板机。他想再等一下,看有没有更有价值的目标出现。

    伪军的平安无事显然让岗楼内的敌人松了口气,连日本顾问也是如此,尽管他不怎么相信袭击者会在雪中等这么长的时间。

    日本顾问又督促着三个伪军一起走了出来,恢复巡逻和站岗,他来到尸体前,想从伤口来判断一下袭击者的具体位置。

    就是这个家伙!沈宸瞄准了这个没扛长枪,举止也与其他伪军截然不同的家伙,深吸了口气。同时,他目光飞快地扫了一下,粗略确定了下一个目标。

    轻轻拉动板机,沈宸感到枪身轻快地后退、顶在肩膀上的力量,他不用去观察目标是否中弹,而是飞快地拉动枪栓,推弹上膛,枪口稍移,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短短的一两秒钟,在伪军们听到枪声的同时,日本顾问已经中弹倒地,而沈宸也做好了再次击发射击的准备。

    “啪勾!”伪军们听到了第二声枪响,他们却刚刚做出反应,子弹已经疾飞而至,钻入了另一个目标的胸部。

    惊叫、乱窜、卧倒、隐蔽,幸存者各有各的行动,岗楼上一直戒备的机枪响了起来。

    虽然没有看到沈宸的影子,但敌人还是比原来有了收获和进步,大致的方向和位置是找到了。

    趴在雪中,沈宸缓缓移动,先是横向,利用树木提供掩护;然后是纵向,他爬着后退,由高到低,他能感觉到在林中地势的变化。

    直到确信已经到了安全区域,他才猫腰而起,整理了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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