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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节

矛与盾与罗马帝国-第3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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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也曾学过这样的写法,是我教的。”

    “公主?”

    “李基尼娅。”

    “天呐,怎么会是她。”卢迦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其实对于此事他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在艾莉亚说出并没有遗诏这回事的时候,李基尼娅便是在他的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人。

    “意大利的羊皮纸,加上唯一出过君士坦丁堡的学习了独特的写法,那就是李基尼娅没跑的。可是他李基尼娅怎么会掌握这么机密的东西?”

    “因为瓦伦提尼安经常因为难以理解上面的意思所以派人来抱怨。”

    “这本可以派遣几个熟悉的廷臣去便可以。”

    “可是狄奥多西毕竟认为这是机密,不像是法学院的学生一般随意交流学习。”俄利维休斯解释道:“所以就让我将这手法教给公主,然后公主嫁给瓦伦提尼安,这样就能够在他的身边充当妻子,还有翻译者的两个职位,主要是不想让瓦伦提尼安抛弃李基尼娅。”

    “可是结果恰恰相反了。”卢迦苦笑着。

    “您说什么,凯撒?”

    “不,没什么,我只是明白了一个恶毒的女人。”卢迦随即起身,对俄利维休斯说道:“抱歉,阁下,打搅您了,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

    “愿上天保佑您,凯撒。”对于卢迦的问候,俄利维休斯微微行礼,在自己的内心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这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又是五天的路程,卢迦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君士坦丁堡。刚刚回到皇宫的最顶层,就看到李基尼娅坐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让她如此惶恐不安,直到她看到卢迦重新出现在门口,她的因为紧张而凝重的表情这时候才稍稍舒缓了一些,像是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一块沉重的石头。

    “您去哪了,这么久都没有收到您的消息,我问安德鲁他们,他们却什么都不肯给我说,您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卢迦。”

    “没有,我只是去雅典看望了个老朋友。”卢迦现在倒是成熟不少,特别是撒谎这件事,他简直是容易到信手拈来。以至于他看着李基尼娅那疑惑的目光都能够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像是时时在告诉李基尼娅这就是真的。

    “不可能啊!”李基尼娅皱着眉头望着卢迦,“我可没有听说过您在雅典还有朋友,再说了,您现在可是奥古斯都,罗马首屈一指的权威,不可能会有让您亲自拜访的友人,告诉我,您一定对我隐瞒了什么!”

    看着李基尼娅是如此的果断决绝,卢迦刚开始可是不忍心这么直面戳穿她的谎言,但是现在李基尼娅一再追问下,卢迦到底是狠下心来向李基尼娅摊牌。

    “我去专门找了一下俄利维休斯阁下。”

    听到俄利维休斯的这个名字,卢迦能够亲眼看到李基尼娅的表情都显得不自然起来,她抬起头来质问卢迦:“你找他做什么?”

    “看吧,李基尼娅,你一定有所隐瞒!”卢迦在心里暗暗想着,可是他并不打算过早的将这件事披露出来,他想要让李基尼娅感觉到恐慌,为她的所作所为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耻辱与恐惧才可以。

    只见卢迦耸了耸肩,一脸随意地说道:“要知道君士坦丁堡的宫殿里的规矩可要比这宫殿的房间都要多得多,我身为奥古斯都,总是要明白其中的道理才是。”

    “那您大可以问我。”李基尼娅的口气显得尤为霸道,仿佛对于卢迦寻找俄利维休斯这件事真的是触动了她最为敏感的神经。“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面的每一间房屋我都了如指掌,什么规矩我都谙熟于心,不,你一定不是因为这个。”

    “是,当然,没错,李基尼娅。”卢迦想是时候跟她摊牌了,“我还问了他对于下达奥古斯都命令还有诏书的问题。”

    这更不是一件小事,卢迦看到李基尼娅的整张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她仿佛在卢迦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瞬间中了美杜莎的毒,整个人都石化了一般。

    “哦,卢迦,亲爱的,我知道我不应该隐瞒您的,我的朋友。”仿佛在这一瞬间,李基尼娅看到自己已经不能再隐瞒什么的时候,她选择了缴械。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当然,李基尼娅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并且将其当做真理一般履行。

    她掩面而泣,对着卢迦不断哭诉着自己的遭遇。“您应该同情我的,卢迦,这些年来我在瓦伦提尼安的身边过着非人的生活,他当我是什么,一座雕像,或是说生育的工具。我跟他毫无感情可言,哪怕是在去君士坦丁堡的前一刻他还在不停歇的羞辱我。”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李基尼娅,可是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同情,还有对父亲那忠贞不二的爱!”

    “因为我别无选择啊,卢迦!”李基尼娅哭着,窟通一声跪倒在卢迦的面前,双手抱住卢迦的腿,抬起头来,眼泪早已止不住地往下落。哪怕是泪如雨下,李基尼娅还笑着看着卢迦,“听着,您不能把我怎么样,因为我是您的妹妹,还有我对您的爱是如此的纯洁,我在一旁旁敲侧击地帮助了您,是我鼓舞您成为了奥古斯都,登上了在这个世界上罕有人至的高峰,我这是为您好啊,您不能这么责备我,我会非常伤心的!”

    “但是你也不能欺骗我!”

    “可是这种事您只会听我父亲的,或者说听不听都是另当别论,我只想让您帮助我从那该死的臭水塘中将我救出。好的,我不会再强求您什么,您继续做您的奥古斯都,而我,我宁愿去我父亲的陵墓陪伴他度过余生,够了,舍弃我吧,就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你是在逃避,李基尼娅。”卢迦走过来,俯下身,双眼死死地盯住李基尼娅,李基尼娅想要躲闪,可是被卢迦伸手狠狠地按在座位上。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李基尼娅。”卢迦说着,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第六百七十九章:矛盾的激化() 
从极北之地而来的马匹那沉重的马蹄声在拉文纳的城墙响起,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惹得整个拉文纳都染上了怪异的气氛。

    守城门的士兵不敢阻拦这几个人,让他们大摇大摆地进入拉文纳。街道上,无论是市民还是贵族,他们都纷纷驻足,投来惊讶的目光,像是活这么久头一遭的荒唐事。

    哪怕是沿街乞讨的乞丐都停下了哭喊与诉说自己不幸的命运,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张大嘴巴望着这几个身着异域服侍的矮子,请原谅我这么形容,因为在罗马人眼中,这些家伙真的是足够矮小的。

    不过他们为首的竟然是个罗马人,相貌与其他罗马人并没有太大区别,可是他身上穿着的竟然是游牧民族的毛皮衣服。

    他们一行人全然不顾周围头来怪异的目光,反而将其视为自身的荣耀一般,这是何等的自信又或是说自大,他们走在街道的正中央,沿途哪怕是巡逻的士兵都给他们让路,真是不可一世到了极点。

    神圣的罗马,原本一副高高在上模样早已作古,俯瞰众生的气魄也已经荡然无存。原先野蛮人进入罗马都像是朝圣一般谦卑与颤抖不已,见到罗马人更像是惊为天人一般。

    可惜现在早已经不如当初,要不然身为野蛮人在文明的土地上怎么会那么的趾高气昂的全然不将文明的罗马人放在眼里。

    “瞧,他们就是你父亲所说的匈人。”

    一位老者指着这一行人的背影对自己年幼的小孙子说着,那孩子望着这一队匈人的背影,眼里满是恐惧。

    在拉文纳的皇宫前图拉真广场上,也许是瓦伦提尼安早已经知晓了这队匈人的到来,为了向他们展示一下帝国强大的武力,瓦伦提尼安特意安排维鲁斯率领禁卫军在门前的广场上列阵。

    禁卫军们分布在道路的两旁,前四排排是全副武装的步兵,他们手持阔盾,上面图着一样的“黑耳”图案。

    在步兵后面是两排骑兵,他们头戴角盔,肩披紫色的披风,然后身穿黄铜制成的鳞甲。每个人手中都持着一根龙头旗帜。

    这样的阵势如此浩大也就是为了向眼前的匈人使者示威,告诉他们:我们罗马有能够战斗的士兵,也有精良的装备,我们不怕跟你谈任何条件。

    禁卫军长官维鲁斯站在广场的最外边等候,直到见到匈人的使者队伍,他这才微笑上迎了上去对他们说道:“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当然,我们感激于贵国招待,若不是我熟悉这里的街道,恐怕我们都会迷路的吧。”

    为首的罗马人上来留给了维鲁斯一个下马威,让维鲁斯一时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同样是接受过高等的教育,不过相比较眼前这个为匈人服务的罗马人,维鲁斯显然是不善于言辞的,以至于还没有张口便吃了亏。

    “抱歉,阁下,我并没有收到迎接您们的命令,那可是事务官的事,与我无关。”维鲁斯笑了笑,随即侧过身来“那么,好在阁下能够找到这里,让拉文纳这错综复杂的街道没有让阁下头疼太久,请吧。”

    这罗马人冷哼了一声,随后回过头来冲着几个匈人的跟随着点了点头,然后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看着他们走到了广场让出的道路上,见到是机会,维鲁斯赶忙从身后举手示意士兵们。

    “轰!”

    士兵们领会了维鲁斯的意思,随后在没有口头指令的默契下一同将手中的盾牌重重地砸向地面,随即广场上响起了如同惊雷一般的轰鸣声。

    令维鲁斯惊讶的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吓可没有让匈人中为首的罗马人表现出受到惊吓的夸张举动。相反,他迈着步子朝前走去,对于道路两旁的士兵熟视无睹。这让维鲁斯暗自惊讶,心想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走进宫殿,瓦伦提尼安等人早已经在大厅里等候多时了,看到匈人的使者从容不迫的走进来,心里自然是疑点重重。

    “那么,请坐吧,来自极北之地匈人的使者。”瓦伦提尼安很随意地坐在座位上,随手冲着匈人使者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理石作为,向他示意着。

    对于瓦伦提尼安的指令,这位匈人使者竟然是充耳不闻,他只是自顾自地环顾四周,终于在他左侧不远处看到了端坐在那里的埃提乌斯。

    “好久不见,埃提乌斯阁下。”身为匈奴使者的罗马人竟然无视了奥古斯都便比奥古斯都低一级的士兵长行礼,这惹得瓦伦提尼安的不快,在场的廷臣们都看出了无礼,但又无可奈何,他们没人敢站出来为自己的奥古斯都出头。

    “哦,是的,俄底忒斯阁下,我想,是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了。”埃提乌斯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冲着俄底忒斯说道:“快些,阁下,凯撒正在等候您入座呢。”

    看着俄底忒斯不紧不慢地坐下,瓦伦提尼安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可是他又能够怎样,只能咬了咬牙,暗暗吞下这口气。为了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过失礼,瓦伦提尼安朝身旁的侍者要了杯葡萄酒,仰头一饮而尽。

    “说吧,匈人的使者,你们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瓦伦提尼安问俄底忒斯道。

    “根据贵邦公主荷多利亚女人的意思,她向我王阿提拉求婚,并且允诺将半个罗马的土地作为嫁妆。”俄底忒斯说着,伸出手来手指指着自己的脚下并且画了一个圈,对瓦伦提尼安问道:“我想问阁下,我王阿提拉已经等的幸苦,特来让我催促说,属于我王阿提拉的嫁妆,准备好了没有。”

    “这简直是荒谬!”瓦伦提尼安咬紧牙关,紧紧攥着手中的酒杯发出“咔咔”的声音,他的双眼几乎快要喷射出熊熊怒火,死死盯着眼前的俄底忒斯。

    “阁下可是罗马人的相貌?”这时候,台下一廷臣直截了当地问俄底忒斯。

    “是的。”俄底忒斯点头,并自我介绍道:“我来自潘诺尼亚行省,怕是在场的诸位都清楚那里。”

    “那么阁下为什么身为罗马人还要为阿提拉服务?”

    这样的问题让俄底忒斯冷笑一声,然后见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抱歉,我只服务于强者。”

    “够了!”忍无可忍的瓦伦提尼安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猛地投掷下来。

    “咚!”

    落地的酒杯发出沉闷地声响,正好落在俄底忒斯的脚下,俄底忒斯此时毫不躲避,他抬起头来两眼紧盯着瓦伦提尼安,一言不发。

    “让你的王见鬼去吧!”瓦伦提尼安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指着眼前的俄底忒斯破口大骂道:“现在,我就请你滚回潘诺尼亚,告诉你的王,就说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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