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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节

江山权色-第2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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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父皇的话;至于叶宇的婚事;因为期间生了变故;故此……”

    “有什么变故能越过婚姻大事?这件婚事可是你与福王亲自定下的;如今你当众搁置婚期;你有没有考虑过此事的后果?”

    “元永考虑过……”

    “考虑过?皇儿你既然考虑过;为何还要做出这等有失君威的事情?先是恭王在当年大婚之时陷害于他;致使美好的婚姻成了泡影”

    “如今时过经年;叶宇再次成婚;却是你有意阻挠这次大婚。朕今日就想知道;你们父子二人先后阻拦叶宇成婚意欲何为他是朕亲自认下的于孙儿;皇儿你如此行径;究竟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赵构说到情绪激动之时;竟不由得有些气喘。

    叶宇虽然只是赵构无意认下的于孙儿;但是由于他与叶宇接触很深;所以这份感情远比赵有以及孙儿庆王赵恺、恭王赵悍深厚。

    帝王家最是无情;别说坐在面前的赵有不是他赵构的亲子;就算是亲身骨肉也不见得有多亲。

    这就是皇家子嗣的悲哀之处;历史的长河之中;大多数的帝王子嗣都有几十个;甚至到了皇帝老死的哪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长什么样子。

    唯一能够记住的;或许只有那一串串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因为皇权;使得人与人之间变得生疏与拘束;而退居在德寿宫的晚年赵构;其实所缺乏的就是这种珍贵的亲情。

    皇宫大内人对他都是唯唯诺诺;唯有叶宇在恭敬之余;给他一种少有的亲情与温馨。每逢有叶宇来到德寿宫;就能听到了他赵构的笑语之声。

    所以在如今赵构的心里;是十分的喜欢叶宇这个孙儿。也正因为如此;才容不得叶宇受半分委屈。

    被赵构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孝宗赵有心中却是极度地委屈;心说这什么事请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亲生儿子要结婚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意的阻止呢?

    心里是极度地委屈;但脸上却是神情郑重道:“父皇;此事确实是元永处理不当;不过此次婚事暂时搁置;其实是有原因的……”

    赵有的话音刚落;内侍刘武岳便直接将函文呈到了面前。

    自从梁珂当初参与谋逆;被孤狼一刀劈死之后;这空出的职位就直接由刘武岳担任。

    当年的刘武岳还只是一个四处奔波的传旨太监;如今短短几年之内登上了内务府最高职务;倒也是羡煞了不少人

    赵有接过函文;随后恭敬地递于赵构:“父皇;这是金帝完颜雍送来的函文;说是要与我大宋联姻;而这联姻的对象指明了人选;就是叶宇……”

    “哦?还有这等事情?”

    赵构闻听金国二字;原本还算威严的神情顿时有了一丝凝重。由此可见这金国二字;在赵构的心理留有下来不可磨灭的烙印。

    待赵构打开函文通览一遍之后;神色怪异的捻须自语道:“姻缘玉佩?”

    “父皇莫非知晓这玉佩的来历?”

    赵有的急切心情;赵构倒是没有过于在意;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宇儿真的有这姻缘玉佩?”

    “正是父皇请过目”赵有说着就从衣袖中取出了那枚玉佩;呈到了赵构的面前。

    而当赵构看到那枚刻着‘希;字的玉佩;竟然陷入了短暂的失神;随即紧紧的握住那枚玉佩;深吸一口气自语道:“没想到啊;朕真的没有想到……”

    “父皇……”

    “难怪宇儿书画双绝;朕早该想到了;若非他王希孟这等奇人真传;又岂会成就这等佳徒……”

    “父皇;方才在御书房中;叶卿家也讲述了自身师承王希孟;而且其师离世之时将玉佩留传与他;并且严令将来不许在人面前说出师承一事如今若不是事情重大;以及群臣的诸多逼迫;相信他也不会说出此事……”

第125章 故事仅仅才开始() 
其实赵有这是替叶宇说话;因为从方才赵构的诸多反应来看;赵有心中已然猜测这件事定与皇家有关;况且那玉佩上雕饰的纹理;明显只有皇家才会专用。

    所以无论这件未知的事情是好是坏;赵有都不想让叶宇卷入其中。

    “怎么;他去世了?”赵构倒是没有赵有考虑的多;而是在听到王希孟的死讯之后;平静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的惊愕。

    见赵有点了点头;赵构微微地叹了口气;惋惜自语道:“岁月不饶人啊;连朕都快到七旬的人了;他要是活着也应该七十有三了”

    赵构说着便用他那于枯的手;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这枚玉佩当放在石桌上的时候;竟然与之前那枚玉佩的质地几乎一模一样。

    当赵有看到赵构怀里的那块玉佩;顿时就恍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此前一直觉得叶宇的玉佩眼熟;原来在赵构的身上也有一块。

    当年他在皇宫当太子的时候;曾经倒是见过赵构身上的玉佩;所以有些印象也是正常不过的。

    不过若是细弱观察之下;两枚玉佩却是有着细微的不同。

    “父皇;这究竟是……”

    “你是想知道这玉佩的来由?”

    “正是;既然父皇有此类似玉佩;这当属我皇家之物;流落民间倒是可以理解;但为何会出现在金国皇室?”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朕会慢慢告诉你;先说说你对此次联姻的看法吧”赵构似乎不想再这个话题;于是便故意的转移到了联姻之事上。

    赵有在一旁自然是看清楚;自己的这个父亲是故意的隐瞒着什么。

    但人的内心秘密;除非对方向说给你听;否则纵使你如何逼迫也没有用;甚至有可能适得其反说出半真半假的答案。

    所以赵有也就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于纠结;而是回应道:“以孩儿的意思;是打算促成这联姻之事;福王那里可以退而求次;那其义女嫁于叶宇为侧室……”

    “嗯;这个处理方式很好;既顾全了两国的邦交友谊;又不让福王那里有机可乘”

    “怎么;父皇也觉得福王他……”

    赵构神秘自在的笑了:“朕虽说已经不理朝政;但观人、用人尚有不少心得。什么样的人能用;什么样的人不能用;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岂不是真的昏庸无能了?”

    “孩儿并无此意;父皇……”

    赵有正要慌忙解释;却被赵构挥手予以打断:“不必惊慌;朕只是说说罢了。你比朕有作为;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论及观人识人;你还有诸多要学”

    “孩儿谨记”

    “福王这孩子;从小就卓傲不群;不将人放在眼里;他外柔内阴心智不良;而你却是恰恰相反;你外在刚毅却心中多有仁慈……”

    “这是你的长处;所以这些年来我大宋虽偏安于南方;却是国泰民安颇具繁荣;但这也是你的短处;身为帝王者;仁慈是最不能要的”

    “父皇;您是让孩儿……”

    赵构随即双目微眯;在躺椅上晃了晃;自言自语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今日你放过了他;将来你就要为今日的失策;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朕当年杀了岳飞;你之后为其平反;这就是一张一弛的帝王权术。因为只有如此;你登基之时;才会得到文臣武将的忠诚”

    “当年岳飞曾救过朕的性命;但相对我赵氏江山来说;一切都是微不足道但凡有一丝一毫威胁到你的皇位时;你都要将其扼杀于细微之处”

    听了赵构以岳飞作为比喻的话;赵有神色凝重道:“孩儿明白了此事孩儿定会妥善处理;不过关于联姻之事;叶卿家并未有答应……”

    “什么?他不答应?”

    “正是……”赵有随后就关于叶宇辞官一事;大致的与赵构说了一遍。

    赵构在听了这番讲述之后;不仅没有雷霆大怒反而爽朗的笑了起来:“这孩子;真是有股子倔脾气;不过这孩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大宋虽说军事不如金国;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摆布”

    “孩儿也正有此意;此事须得妥善处理;不可让金主完颜雍以为我大宋好欺”

    “这些朕可管不着;不过关于姻缘玉佩之事;切不可与外人提及”赵构说完这些话;便阖上了双目;悠哉悠哉的晃动着躺椅;似乎慢慢的了梦乡。

    赵构的生活习惯;孝宗赵有自然是十分的清楚;他知道这是要结束通话的意思。

    于是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起身恭敬地向赵构行了一礼;这才放轻步子离开了花园;悄然地走出了德寿宫。

    等到孝宗赵有离开不久;似乎已经睡着的赵构突然缓缓睁开双目;深色迷离的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他了;你是否还在人世?”

    说完这些;赵构又缓缓的阖上双目;一阵清风吹过带着阵阵花香;时光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过了许久;赵构那里安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但是闭合双目的于涸眼角;却流下了两行泪水……

    因为两国联姻之事;一时间成了朝野上下的话题。尤其是叶宇辞官在家;并且有皇宫禁军隔离着一系列的突变;使得这件事情出现了日趋激化的现象。

    本来两国联姻才是朝野上下的焦点;如今经过叶宇这番一闹;立刻使得叶宇再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一次小小的联姻之时;不知暗含了多少玄机;一次小小的临安京城;不知暗流涌动了多少势力。

    究竟这一次的宋金联姻是真如表面那般简单;还是其中暗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这些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因为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来得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叶宇此次急流勇退;如此反常之举动;究竟又是意欲何为?

    这并没有告一段落;更不是所谓的结束;而是;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001章 有猪一样的队友() 
虞府之中;蒋芾在书房里陪着虞允文品茗对弈;几番落子之后;布局排列都是头尾难顾;由此可见此刻蒋芾心焉。

    而虞允文则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桌案上的棋局;清闲的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蒋老弟;你来寻老夫对弈;可不能如此的心浮气躁;你看看;再这样下去;你可就输喽……”虞允文随即落下一子;直接切断了蒋芾的棋势。

    蒋芾一听这话顿时像吃了火药;直接将手里的棋子丢在了棋罐里;没好气的调侃道:“虞兄;你是真的心安理得;还是故意伪装给蒋某人看的?”

    “哦?老弟为何如此说?”

    “今日在御书房中;那叶宇直接脱了官服、掷官帽;撂了挑子直接辞官;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那蒋老弟觉得;虞某又什么要说的?当时你不是也看到了;虞某上前出言进谏;竟被陛下直接斥回碰了一鼻灰

    蒋芾一听这话脸就拉了下来;气息不顺道:“就是因为如此;蒋某才来与你商议;这件事情可不能轻而待之他若是离开朝堂;我们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蒋老弟;你觉得时至今日的局势;陛下能让叶宇辞官回乡?”

    “这个当然不会;不过叶宇这小子的倔脾气是不是……”

    “哈哈哈”

    蒋芾见虞允文突然大笑起来;于是疑惑地问:“虞兄;因何笑?”

    “他这次倔脾气可是倔得恰到好处;我们可不能放过这次机会;蒋老弟;我们的机会来了”

    “机会?虞兄的意思是……”

    “他这一个倔脾气;其实是在给我们出难题。不过;我们也应该做些事情了……”

    蒋芾久经世故于官场;所以稍稍一点拨就顿时恍然:“原来如此;我们是该做一些事情了”

    庆王府里;赵恺神色不悦的看了张说与曾迪一眼;声音清冷道:“本王早就说过;凡事当以大局为重;可你们今日都做了什么?”

    “殿下;臣等也是……”

    曾迪的话刚一出口;就当即被赵恺打断:“什么?非要闹得天下大乱;这才算是本王?”

    “不敢”

    二人从未见过这位温润王爷怒;今日开始破天荒地的第一次。故而二人均是惊诧不已;纷纷不敢多做言语。

    “本王早就说过;不要处处为难叶宇;可你们就是不听本王劝阻;今日之事就更是过分至极”

    “殿下息怒;那叶宇迟早是个危害;即便殿下仁慈不予除之;也应当及早剪除羽翼以免后患才是。如今正是大好时机;为何殿下要处处予以袒护?”

    听了张说的这番话;赵恺却是不动声色的冷哼道:“二位都是朝中的老人了;难道父皇的心思二位还琢磨不透?

    见二人神色迟疑;赵恺无奈道:“今日本王在御书房中所提的谏言;其实就是父皇当时的圣意”

    “殿下的意思是……”

    张说、曾迪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从赵恺的言语中猜到了什么。

    “叶宇不过是个文臣;在朝堂上虽备受器重;但终究没有过重的实权;即便虞相有意力捧于他;你们觉得;他们又岂能竭尽全力?”

    “而与之相比之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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