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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大明靖远侯-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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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徭役的农夫们在神机营军士的监督下,高高兴兴数着手里的同伴,跟同伴有说有笑地离开天寿山,返回自己的村镇。混在人群中的密探也不得不跟随着人群离开了军营再做打算。

    又到了一天之中开战英雄主义教育的时候,赵山河在以两个保镖、五个牌官为首的观众的期盼中出现在篝火旁边。

    赵山河刚准备开始的时候,牌官白树生来到他的身边小声说道:“提督大人,今天营中负责警戒的军士发现在服徭役的农夫中有很多鬼鬼祟祟的人,军士怀疑是番子的密探,没敢打草惊蛇,只是偷偷告诉了我。”

    赵山河微微点头,毫不在意地告诉白树生:“现在出于准备时期,咱们的任务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不用担心这些密探。只要他们不捣乱,就让他们好好给咱们出功出力干活。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

    白树生看着赵山河自信满满的样子,追问了一句:“那要是这些人捣乱呢?”

    赵山河嘿嘿一笑:“那我就只让马儿跑,就不给马儿吃草。敢捣乱的,直接给我抓了壮丁,这辈子都在这给我当苦力吧。”

    白树生在赵山河说完之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每天的听赵山河讲故事的生活。

第40章 王承裕来了() 
赵山河一头扎进天寿山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密探跟着赵山河山里山外,施工现场来回瞎转悠,人数也从最初的两三个,变成十余人。想要打探的消息没得到,彼此之间倒是因为新仇旧恨大大小小地干了六七仗。

    赵山河自然不会去搭理这些事情,这些权宦之间的内斗,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出现这种场面他正好坐在城楼观风景,免费瞻仰一下古人武术的风采。

    赵山河在三十个荷枪实弹的神机营士兵保护下,站在树林之中伸着脑袋看着外面两拨人马的火拼,不时从口袋中抓一把嘎嘣脆的黄豆放在嘴里,一边带劲的嚼着一边对战场品头论足。

    “这一脚不威猛,意图太明显,你看你看,让人家躲过去了吧。”

    “大人,那个是虚招,后面的黑虎掏心才是杀招。”刘栓捂着脸,颇为无奈的解释着。

    “这招好,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哎,哎,哎,这是怎么回事?裤裆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屁事没有还能干仗?”

    “大人,那个被踢的是太监。”范奎看着赵山河咬牙切齿的样子,赶紧将这种合理的情况给赵山河解释清楚。

    “这招掏耳朵用得好,你看,鼻子都给揍流血了。打了半天,就这一下打的实在。记清楚这个人,明天他还来干活的话,给他多加一块肉!”

    “大人,那是双风贯耳。”

    “这个金鸡独立好!”

    “大人,那是白鹤亮翅!”

    “嘿嘿,这招我知道,霸王硬上弓!”

    “大人,这个是霸王举鼎。”

    “这些人功夫真不怎么样,打了半天就一个吐血的。”被无数次否定之后,赵山河摇了摇头,强烈地表示内心中的不满。

    “大人,这几个都勉强算得上是高手。只不过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所以难分胜负。”刘栓已经跑到警戒线的最边缘,而且还捂住了耳朵,只有范奎还依然孜孜不倦地为赵山河解说。

    “跟你比,谁厉害?”赵山河看着范奎,两眼冒光的问着。

    “大人,不是我范奎吹牛,就他们这样的,我还不放在眼里。”范奎一听赵山河的问话,立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准备表现一番。

    “弟兄们,手痒痒不?想不想揍他们?”赵山河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道。

    “大人说了算。”身边的卫士一个个表现出唯命是从的样子,不过从这些家伙的眼神中,赵山河可以肯定的说,这群家伙早忍不住了。

    “我说了算?”赵山河看着这些跃跃欲试地军士,话锋一转一盆冷水泼了过来:“那就别揍了。你们一出手,人家必然能猜到咱们已经发现了他们这些密探的身份。咱们爷们现在都被人家赶到了天寿山,躲进了皇陵之中,还是老老实实向太祖学习‘广积粮,缓称王’,扑下身子好好完成万岁交给咱们的任务吧。”

    “大人,您说了算。”众军士听到赵山河的话,虽然心中不甘,但是也能够不折不扣地执行赵山河的命令。

    “收兵,回营。”赵山河不再看这些番子内讧,带着部下返回军营。

    来到军营的时候,赵山河远远地看到一个苍老书生模样,腰间系着象征着守孝期间白绳的人,带着一个书童牵着一匹马正站在他的中军大帐外,观看着周围的环境和布局。

    赵山河停下脚步,伸手唤来守卫军营的军士,开口问道:“军长外所立之人是谁?”

    “回将军,来人名叫王承裕,乃是左柱过王恕老大人的幼子。”军士看着王承裕回答着赵山河的目光。

    王承裕,孝宗皇帝时名臣王恕的幼子,继承了王恕的衣钵,曾在孝宗皇帝时期出任兵科给事中;治理山东、河南屯田,可以说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干吏,在武宗继位后,升为吏部给事中。后来因为看不惯刘瑾专权,向皇帝朱厚照上书要求远离刘瑾等权宦,最后被刘瑾记恨输送边疆。

    近期,王承裕在家为其父守孝,收到了李东阳的信件,星夜赶到京城。来到京城之后,李东阳看着两鬓已经斑白的王承裕,与他讲述了这一次将他叫到京城的原因——参与皇家农场的建设。

    王承裕是儒家学派,精通二程、朱熹,以“父子亲、君臣义、夫妇列、长幼序、朋友信”标榜世间。在得知李东阳让他不再继续守孝而是要出世的消息后,王承裕大怒,如果不是因为李东阳与其父王恕乃是至交,早就翻脸离去。

    李东阳苦口婆心,讲述了参与到皇家农场建设之中的好处,咬牙切齿的痛斥了以刘瑾为首的阉党,顿足捶胸地缅怀了王恕的遗志,正气凌然地从“父子亲、君臣义”出发,批评了王承裕狭隘的思想偏见,最终王承裕晕晕乎乎地答应了李东阳的要求,带着一个书童来到了天寿山皇家农场。

    王承裕来到皇家农场后,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要知道这个皇家农场究竟种的是什么神奇作物,竟然能让李东阳死活不松口,无论如何都不告诉他这个世侄真是情况。

    赵山河远远地看着王承裕,在心中想着该如何与此人相处。很明显王承裕是一个有着真才实学而且有着丰富的为官经验的人,是从基层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爬到了朝堂之中。就算在这个过程中有其父王恕的因素,但是也不能否认他的个人能力。

    同时赵山河的内心之中还有一些担心,他刚才从士兵看向王承裕的眼神中看到了崇拜,这是一种人格上的崇拜。

    赵山河断定军营中的士兵崇拜王承裕的人绝不会是个别现象,这种崇拜有着盲目性,如果不能正确引导很容易产生无法控制的后果,这种情况是他无法容忍和接受的。

    赵山河在心中苦笑着,李东阳这真的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王承裕是一个双刃剑,用得好,在鼓舞人心,提高士气这方面有着无以伦比的作用;如果用的不好,很可能这些军士会受到王承裕的蛊惑,他这个提督没准会被其中一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军士直接咔嚓掉。

第41章 信仰危机() 
赵山河从来没有意思到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进入天寿山竟然能带着如此明显的改变。这些军人在知道来人是王承裕之后,除了唱歌的时候声音依旧洪亮之外,干其他的事情都小心翼翼的。

    问一问身边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这些人的回答让赵山河哭笑不得——王承裕大人那是文曲星下凡,是天上的星宿,跟咱们这些丘八不一样,人家死后是会升天的。

    当赵山河问这些士兵怎么看自己的时候,这些士兵为难的看着赵山河,张了张嘴,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看着士兵脸上那为难的表情,赵山河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让这个王承裕哪来回哪去!

    面对王承裕这种自带“高尚光环”的人,赵山河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神机营的士兵最大的信仰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和手中的武器,这是没有错的,可是这些人也有自己的第二信仰,有大功名的读书人都是文曲星。

    赵山河这个坚定地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自然不会相信什么文曲星之类的说法,但是赵山河却不能无视这种来自士兵群体发自内心的信仰。

    赵山河无奈地看着自己身边最擅长溜须拍马的范奎,发现这家伙跟满营的神机营军士一样,瞅一瞅脸上带着刀疤勋章的万彪,发现这家伙竟然快要把头塞进裤裆里,似乎脸上的战斗勋章会冲撞神灵。

    “完蛋了,这些人都深受朝廷重文轻武政策的祸害,站在文官面前就自卑,感觉敌人一等。这特么的还是我从神机营带出来的那些跟我对着干,敢亮刀子的士兵吗?”赵山河痛苦的捂着脸,面对这些自己把自己归为下等人的军士,赵山河心中赶到非常的无力。

    “算了,这是由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只能慢慢地改变。”赵山河看着明明只有七尺身高,却给他带来如同一座万丈雄山一般压力的王承裕横梗在他回到中军大帐的道路上,坚定地迈出了他的脚步。心中默默说道:“就让王承裕成为我的第一块垫脚石吧!”

    赵山河迈着轻快的步伐,迎着王承裕走了过去。

    赵山河一人一马走向王承裕,早早被书童发现。王承裕的书童也是一个高傲的人,赵山河在书童身上看到了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在对方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一点的慌乱和尊敬,有的只是厌恶,似乎这种地方就不是他这种人应该涉足的。所以看向周围所有人都是那种高高在上俯视的目光,自然赵山河也包括在俯视范围之中。

    对于书童这种人,赵山河心里最喜欢的处理方式就是大脚板直接踹出去。但是此时此刻却不能这么做,王承裕是他迫切需要用来处理农场事务的最好人选,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是能跟王承裕学点知识也是不错的。毕竟三原学派的领军人物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随便接近的。

    “先生好,小子赵山河给先生作揖了。”赵山河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老老实实行礼,言语中提醒一下王承裕这里谁是老大比较好。

    王承裕突然听到了赵山河的话语,似乎一下子还不能从自己正在思考的问题中走出来,略微一发呆。

    就在这个时候,王承裕的书童先不满地哼了一声,而后说道:“我家先生到达此地已经半个时辰有余,茶无一盏,椅无一张不说,还要在这漫天灰尘之地苦苦等待,这是何道理?”

    “嘿,我靠。”赵山河心里这个气呀,王承裕没说话,你一个小书童出来嘚瑟什么?就算你再看不起我们这些丘八、厮杀汉也得知道什么叫做客随主便的道理吧。

    “喜乐,跟哥哥走。回军帐里面吃葡萄去。”赵山河瞪了一眼书童,冷哼一声带着兄弟喜乐也不理会王承裕径直走向中军大帐。什么狗屁王承裕,就冲他这个有人养没人教的书童,老子就看不起他。

    王承裕看着赵山河愤然而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阵不屑,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小肚鸡肠的人,向来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这种人不伺候也罢。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乱崖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慢走,不送!”王承裕还未迈步,就听到军帐中传来赵山河硬气至极的“送客诗”,被诗中那股坚韧的意志所感染,生生停下脚步。

    “青山、乱崖”不正是此时此刻天寿山的写照吗?百废待兴,一切都从头开始!

    “千磨万击”不正是现在他赵山河的处境吗?东厂、西厂、锦衣卫、内行厂的密探无处不在,朝廷阉党官员死死盯着这里,实施关照,寸步难行!

    “任何东南西北风”,多么豪气冲天!谁来谁走都无所谓,有多大的困难也无所谓!我哪怕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也要干成这件事。

    王承裕在读这首诗的时候,很自然就联想到了自己和父亲王恕身上。父亲王恕一声光明磊落,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始终以中兴大明为己任,最终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而自己也希望做一个父亲王恕那样的人,可惜皇帝昏聩,信任权宦,疏远忠良!自己做了一次反抗之后就心生退意,害怕阉党报复,从此不敢再想儿时的理想,更不敢想将父亲创立的弘治中兴延续下去的事情。

    赵山河心里不爽,眼瞅着自己急需的大才被自己逐出天寿山,感觉有些沮丧。为了给自己鼓劲,在脑海中回忆着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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