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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宁州江山-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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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显然是低估了李默对此事的关注,只隔了一天,李默就问起桑巴拉古的事,宁樱支支吾吾没两句就露馅了。

    李默叹息了一声,对宁樱说:“或者是我多心了,但这孩子当时哭的那等伤心,转脸却就变得低眉顺眼,温顺和善,你觉得正常吗。夫人不了解内情,又被一帮阿谀奉承之徒蒙蔽,不知道真相,你就更应该提醒她才对。”

    宁樱满面羞得通红,隔日再见曹夫人时就故意说起当日在刑场上桑巴拉古的感人事迹,曹夫人听着听着就嚼出味来,一个如此孝顺的孩子,怎么能这么快的就跟不共戴天的仇人和解了呢,若非这孩子作伪,就是城府太深,太可怕了。

    所以曹夫人寻了个过失,就把宁桑打回桑巴拉古,发配到总社制造局工厂效力去了。

    处置完宁州的事情后,李默就接到了一项新任命:出任东南道行军大营后军副将。

    宁是勤南下决心已定,秘密组建了行军大营,自任元帅,以老将邱贺为副将,傅有淳、裴如卿为正副参军,宁仁功为军料院总管,宁是谨为护军。

    傅有德为前军大将,陈应人为左军正将,李德安为右军大将,老将邱贺兼后军大将,集合宁州精兵猛将,准备讨伐作乱于延州城下的女直部落。

    打女直只是个幌子,矛头所指正是压迫了宁州六十年的延州城。

    邱贺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担当副帅已经十分吃力,那里还能照顾后军,所以不久之后就以副将李默判后军。

    若说宁州是大梁的屏障,那延州就是大梁腹心关中的屏障,过了延州向南几乎无险可守,因此自大梁建国以来,延州就是军事重镇,镇守延州的乃是大梁的中流砥柱内府军。

    大梁的禁军一共有六支:左右羽林卫,左右金吾卫,神武军和内府军。

    羽林卫和金吾卫驻守京城,神武军和内府军则屯驻京城之外的各战略据点。

    其中驻守关中的主要是内府军。

    内府军的悠久历史可以追溯到大梁开国皇帝梁太祖的铁卫六营,当年梁太祖凭着这六营铁骑起家,控御各路枭雄百万雄师,南征北战,终于得有天下。

    在过去的六十年里,内府军对宁州保持着全胜的记录,从未输过任何一场上规模的战役。

    即便是横山王春秋鼎盛时的南征,最终也折戟沉沙,在延州写下了一生的屈辱。

    现在,梁太祖和横山王都已经作古,功过是非留待后人评说。

    宁是勤不仅要续写历史,更要改写历史,铸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顾永清的意外死亡让他看到了希望,但更大的希望来自于他早年安插在延州心脏里的那枚棋子。棋子告诉他,顾永清死后,驻守延州的顾家军就已经开始大举南下、东进,朝廷有人担心他们冲冠一怒为主将报仇,从而坏了国家大局。

    所以紧急将他们调离。

    接替顾家军的内府军尚在路上,现在延州很空虚。

    你这让人上哪说理去,若不是顾永清的意外死亡,顾家军也不会外调,顾家军不走宁是勤打死也不敢起南窥的念头。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延州唾手可得,怎能不让他怦然心动?

    神功二年,横山王宁威兵败延州,被迫签订屈辱的魏桥密约。

    整整四十年来,延州成了宁州迈不过去的一道坎,有延州在,宁州就只能是边陲小镇,老老实实地窝在那苦寒之地替萧梁的皇帝戍边。

    现在宁是勤来了,带着改写历史、洗刷屈辱的豪迈,义无反顾地来了。

    理由是宁州得到可靠情报,一股沙陀人勾结女直人正准备趁延州守军换防之际偷袭延州城,为了延州的安宁,他不得不担负起讨贼的重任。

    前军主将是宁州最善战,最稳妥,也是他最信任的大将傅有德。

    宁家江山李家军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是宁家江山傅家军的时代。

    傅有德统率天宁军飞龙、铁旗、飞豹、镇远四个营,合计七千兵马。天宁军的精锐尽数在此,王雄诞(飞龙营都尉)、胡志庸(铁旗营副尉,知军事)、邱清明(镇远营都尉,名将邱******)和傅西山(飞豹营都尉)都是宁州最能征善战的年轻将领。

    为了建功,铁旗营换装了和火器营一样的火枪,战斗力倍增。

    负责左翼安全的是擅长游击作战的陈应人,陈应人的飞熊军擅长山地游击作战,正好用来打击震慑各部熟女直。

    负责警戒河东的则是以谨慎稳妥著称的李德安,有他和大河天堑在,侧翼无忧。

    宁是勤亲率主力一万五千人,携带火器营的重炮汇成一股铁流滚滚南下。

    刚刚在宁州立下新功的李默和他的卫府新军仍然充当预备队的角色,宁是勤对他的指挥艺术依旧心存怀疑,对他的卫府新军也不是十分信得过,毕竟卫府新军的精锐都划入了铁旗营,剩余的军卒很多人都是临时征召的,训练有限,又没有经过战火的淬炼。

    一块块生铁蛋子,能担得起什么重任。

    而延州之战如此重要,容不得宁是勤去冒险。

    不过他仍然相信李默和他的卫府新军有绝对的把握能为他守好大后方。

    除了留守后方、维护补给线的绝对安全和充当战略总预备队。

    李默还担负着一项绝密任务——秘密监管宁是敬。

    宁是勤对这个弟弟已经不再信任了,之所以没有废除他,只是为了大局着想。

    这件事他同时交代了宁世书,卫府和左寺坊一起监视宁是敬的同时也在互相监视。

    不论是卫府还是左寺坊,都是宁是勤倚重的力量,但哪一家独大都不符合他的利益,让他们互相牵制,才是他所乐见的。

    现在宁世书新官上任,卫府创建不久,两家都憋足了劲要露脸呢。

    所以他的大后方应该是安全的。

    因为要确保补给线的安全,李默滞后于大军行动,南下至汜水县就不走了。

    这个位置,既可以照顾宁州的安危,又便于随时向南支援大军。

    (本章完)

第175章 一等功勋() 
这一日,行营军料院总管宁仁功突然出现在汜水县,李默问:“叔父回去筹粮吗?”

    宁仁功道:“宁州已无粮可筹,现在只能向河东购粮。但这简直是与虎谋皮,河东怎么可能会卖粮食给我们。”

    李默道:“明着肯定不敢卖,但私下里只要价格合适,还是有人敢干的。”

    宁仁功道:“问题就出在这,他们要金锭,我们哪来的金锭?”

    李默道:“库房里没钱了?”

    宁仁功道:“自打一上来,就准备打汜水县,准备了三年,现在汜水县是拿下了,但库房也打空了,怎么办,没钱了。”

    李默道:“可以向三家银号借款,利息方面可以算的丰厚点。”

    宁仁功摇摇头:“一个个沾上毛比猴子都精,哪肯借呢。”

    李默便明白宁仁功的意思了,一时笑道:“前阵子大总管在城内肃反,我还有些消极,如今看是我错了,我们有些人真是吃里扒外,猪狗不如呢。”

    宁仁功道:“很多人地位很高,管着很大一摊子事,但眼界跟围着锅台转的妇人没什么两样。鼠目寸光的很。非常时刻,也只能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我想约三家谈谈,你可以先跟他们聊聊嘛。”

    李默会意,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样一来,就算把他们彻底得罪了。”

    宁仁功冷笑:“若是再有第二次魏桥盟约,还有宁州吗,宁州完了,你我又算得了什么?”

    李默一咬牙:“我这就回宁州去找他们聊聊。”

    回到宁州城,李默问范栗:“有人举报城中三家银号有通敌卖国的行为,此事可属实?”

    范栗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李默这个时候回来是为筹集军饷,宁州府库已空,紧急征税都来不及,所以只能向三家借款,但那三家银号自持财力雄厚有靠山,不给点颜色看看,估计他们是不会顺从的。

    便道:“线索很多,尚未来得及细查。”

    李默道:“那就找几条出来,好好查查。”

    因是秘密公干,李默没有回家,长夜漫漫,寂寞难忍。便派人将文芫接到了自己的秘密住处,同宿了几宿。

    宁州的三大银号莫不都有强大的靠山,寻常是不会受卫府胁迫的,但在宁是敬残酷的肃清运动打击下,他们的靠山现在个个静若寒蝉,失去了庇护的银号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要想不被吃干抹净,就得识相点,适当的出点血。

    在范栗的“指点下”,三家银号的老板一起来求李默开恩。

    李默给他们说了一番大道理后,宁仁功就闪亮登场了。经过宁仁功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三家银号同意贷款一千万银元给宁州,利息当然是丰厚的,抵押物什么的也过得去。

    但三家心里到底惴惴不安,不知道祸福。

    天元号老板芮同山的儿子芮刚却不以为然,他对李默说:“就算打不赢,欠咱们的钱也不怕不还,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他们恰恰忘了,他们能有今日是因为有老宁家在,宁家不在,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李默道:“若是借款不够,你们几家还能筹出多少来?”

    芮刚嘿然笑道:“你问这话,我怎么回你,说假话吧对不起兄弟,说真话,嘿嘿,岂非自绝于同道。”

    李默道:“前方仗已经开打了,成了,你们的好处自不必说,万一输了,你真以为他们会还这笔钱?别幼稚了。所以,还是放聪明点。”

    芮刚怒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自己作死,还要拉着别人一起去死,这是什么道理。”

    李默道:“你激动什么,刚刚我还想夸你识大局,马上就犯浑。这是什么道理,这就是当家作主的道理。谁是宁州之主?自己都吃不饱还能顾着你。幼稚。”

    芮刚哑口无言,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真到了那一步再说罢,砸锅卖铁也得帮着前方将士把仗打赢了对不对。唉。”

    李默笑道:“这就对了,世上赚钱最快的就是打江山,自己没本事就帮着别人打,打下了江山,人家吃肉你喝汤,也能撑死你。”

    芮刚听到这就馋着脸道:“哥,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呗。汪家的水泥厂不是缺钱吗,我贷给他,就是想请哥帮忙说说,让我也入一股呗。”

    李默道:“汪竹明为人不错,生意也是好生意,我看可以跟他聊聊。但这种事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对不对,等熬过这阵子再说吧,现在提真的不合适。”

    芮刚道:“行,有哥你这句话,我等。”

    筹到钱后,宁仁功想成全李默,让他主持向河东购粮,这可是个肥差。

    李默道:“别找我,我不会做生意,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宁仁功道:“好吧,这桩功劳我给你记着,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延州城外,傅有德与内府军激战三场,竟然无法前进一步,宁是勤大怒,命火器营上场。内府军大败,主将陈怀礼被火器灼伤左眼,被迫退入城中,高挂免战牌,坚守不出。

    宁是勤命重炮轰城,城墙崩塌,大军蜂拥入城,激战一昼,勉强占领外城。

    入夜之后,陈怀礼的兄弟陈怀安和儿子陈统明组织敢死军忽然由地道杀出,砍杀了一夜,大败宁州军,主将傅有德混乱中被冲散,战马中箭倒地,他坠马落地,摔伤了左腿,内府军士卒涌过来举刀就砍。

    傅有德大呼:“莫杀我,我是宁州大将傅有德,我知道宁州底细,你们若把我交给陈将军必有重赏。”

    士卒见他面白,美髯,人长的肥胖,衣袍华美,甲胄精良,确认是个当官的,大喜过望,将他捆缚起来推上马,押着去见陈怀礼。

    傅有德十分肥胖,双手被缚上不得马,央求道:“后生,我老人家年纪大了,又这样肥胖,平日上马要三四个人扶,你们这样我是上不去马的,解开我的手,我自己走。”

    几个士卒见他气喘吁吁,一副窝囊废的样子,信以为真,就在他脖子上系了一条绳,割断他手上的绳索,推他上马。

    傅有德双手扶鞍,猛出一脚踹翻牵绳的士卒,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被骗的内府军士卒大怒,弓弩齐发,傅有德背部、肩部连中三箭,双手抱住马鞍俯身于马背之上,疾驰脱逃。

    那边早有七八骑内府军骑兵追了过来,傅有德暗叹:“老子时运不济,今天就要栽在这了吗?”

    刚想到这,就听有人大叫:“父亲,我来了。”

    但见一员小将手持刀盾,劈开人群,疾驰而来,正是他的二儿子傅东海。

    傅有德大叫:“蠢子快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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