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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汉涟漪-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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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已经与你没关系了,你还不趁乱离开,更待何时。”黄三受人指使,在衙里已经脱离了衙籍,现在牢里一片混乱,正是他脱逃的好时机,刘狗娃刚刚受了他相救之恩,不禁拉住他,提醒道。

    “黄三自小无父无母,本是贱命一条,上次已死过一次,承蒙大人相救,得延狗命,大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如今正是报答大人之时,试问,黄三怎能畏死不前,置大人于险地而不顾,独自逃生呢。”黄三见刘狗娃不顾自己安危,都要催促他逃离衙牢,不禁感动的说道。

    “黄三,刚才你扔出木板也救了本官一次,已经扯平了,算是报恩了,再无拖欠,你又何必跟着本官涉险呢。”刘狗娃见黄三提到上次在县衙救他之事,知道那一次救他纯粹是为了留下他的口供,免得他未定罪先死,他却把自己当作恩人了,不禁心下有些愧意。

    “这不同,没有大人上次的相救,小人哪有机会苟活到如今,更别提相救大人了。”黄三固执的说道。

    刘狗娃见黄三固执的要跟自己进牢里冒险,不禁认真思量了一会,才说道:“黄三,实不相瞒,本官这次进衙牢,是要相救本官一位兄弟的阿爹,如果事情泄露,是要冒着杀头的风险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刘狗娃知道,黄三跟着自己进去,到时自己救傻子爹的事,肯定瞒不过他,不得不提前跟他先透露,免得他以为自己有意欺他。

    “小人这条命都是大人救的,早卖给大人了,还提什么风险不风险的,大人往风里去,火里去,小人自愿跟随。”黄三听说刘狗娃要冒着极大的风险,进牢里救人,也不问救何人,毫不犹豫的说道。

    刘狗娃见黄三执意跟随自己去救人,便不再多说,从自己的口鼻上,取下了那件防烟毒的衣衫,撕成了两半,给了黄三一半,叫他绑缚在口鼻上。

    “大人,这衣服上有什么啊,骚骚的?”黄三把刘狗娃递给他的那半衣衫,绑缚在口鼻上,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不禁忍着鼻子问道。

    “这是本官的尿液味,防烟毒用的。”刘狗娃闻言,不禁笑着说道。

    “呃。”黄三听说那衣衫上沾有刘狗娃的尿液,不禁有一股呕意直冲喉咙,浓烈到快要吐出来,伸手想要把口鼻上的衣衫扯下来。

    “千万不要取下来。”刘狗娃见状,不禁阻止黄三道,“你要是嫌本官的尿骚味难闻,也可以用你自己的,这尿液能解烟毒。”

    这时,浓烟中,牢里面传来了阵阵痛苦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还听见有人呱呱的干呕声,参杂着兵兵乓乓的兵刃相撞声,和惨叫声。听得黄三脸色发白,黄三便没再取下口鼻上的那半件衣衫,跟着刘狗娃向傻子爹的牢监走去。

    刘狗娃和黄三在牢房里,左拐右挪,闪避着王福和大师兄的人,来到了傻子爹的牢监。牢监外还守着四名王福的军士,不过,全都捂着嘴,蹲在牢监门前干呕,咳得两眼通红,泪流满面。

    那四名守牢军士看到刘狗娃和黄三到来,不禁都站了起来,紧张的大声喊道:“什…么人,咳咳咳……”说话的,又吸进了不少毒烟,话都问不完整,又弯下腰一阵狂咳。

    刘狗娃掀开脸上防毒的衣衫,沉声说道:“是本官。”

    那四名军士见是刘狗娃,不是劫牢的那帮反贼,不禁都松了口气,一位军士强忍着咳嗽,哑声问道:“刘县…令怎么会…到这里?”问完,也捂着嘴狂咳,不再望着刘狗娃。

    刘狗娃见状,机不可失,对黄三使了个动手的眼色,便提起从牢里拾来的军刀,便向在自己面前狂咳不止的军士脖子猛砍去。那个军士想不到刘狗娃会杀他,丝毫没有防备,一下子便被刘狗娃砍个正着,一声不吭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刘狗娃平生第一次杀人,被溅得满脸满身是血,看到地上那军士垂死的抽搐,不禁吓得呆傻了,手提着血淋淋的军刀,愣愣的看着那军士。

    “大人小心。”一声高喊,把刘狗娃从呆傻中唤醒,只见一名醒悟过来的军士,忍着咳,提刀向自己扑来,那边杀掉一名军士的黄三见刘狗娃遇险,不禁把手上的军刀,向扑向自己的军士掷来。

    刘狗娃惊醒过来后,见那军士的军刀已砍向自己的脖子,不禁吓得踉踉跄跄后退,一跤摔倒在地上,只听噗的一声,黄三掷来的军刀,从那名军士的后背透入,从前胸穿出来,倒在刘狗娃面前,那军士的军刀还差点剁在刘狗娃的脚腕上。

    刘狗娃抚胸安定了一下砰砰的心跳,才发现黄三正赤手空拳的和那最后的军士游斗,那名军士眼见同伴都被杀了,早已心慌意乱,无心恋战,被身有武艺的黄三逼得不住后退,被杀只是迟早的事。

    刘狗娃从一名军士的身上搜出了监牢的钥匙,把牢门打开,却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只见牢里的黄脸大汉,也就是傻子的爹,满脸伤痕,脸色渗白,两条长长的铁链穿透了臂膀旁的琵琶骨,一身血污,让人怵目惊心。

    刘狗娃到现在已经猜到,郝东卿也垂涎那什么御剑谱,难怪他抓到了傻子的爹,也没有及时上报朝廷,每次都是自己偷偷审问,弄得神神秘秘的,如今被史卫义捅到了朝廷,年后便要押赴朝廷,留给他的时日不多,不禁用上了严刑逼供。

第四十六章 糊里糊涂的嫁祸() 
刘狗娃想不到,几天不见,傻子爹便被郝东卿折磨成了这个惨样,自己曾经安慰过傻子,他爹在牢里会没事,如今却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禁让他心中满是愧意。

    黄三解决掉最后那名守牢军士后,进到牢里,看到傻子爹的凄惨样,也是触目惊心,比起自己上次的伤势有过之而不及,不禁也很是同情傻子爹的遭遇。

    刘狗娃和黄三打开链子的锁头,合力把傻子爹身上的铁链取了出来,傻子爹强忍着拉扯的疼痛,咬着牙,愣是没吭一声。刘狗娃要背傻子爹出去,可傻子爹却推开了刘狗娃,恨恨的道:“这点伤算什么,还难不倒老子,老子自己能走。”说着自己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刘狗娃忙到牢门外,剥了一名守牢军士的甲衣,对傻子爹说道:“大叔,如今牢里牢外都有郝东卿和史卫义的人,烦请你换了这身衣甲,伪装成牢里的军士,咱们才更容易趁乱出去。”

    傻子爹也知道,牢里虽一片混乱,烟雾漫漫,但自己被穿透了琵琶骨,形同废人,想要逃出牢去,也不容易,便也不说什么,任由刘狗娃和黄三小心的把自己身上的血衣换了下来,穿上那身衣甲。

    刘狗娃替傻子爹换好了衣甲后,也让黄三换上军士的衣甲,同样伪装成兵士的样子,才一起向牢房门口摸索而去。

    来到牢房门口,刘狗娃从地上摸了一把炭灰,想要帮傻子爹再伪装一下,傻子爹看他要把那黑漆漆的炭灰往自己的脸上抹来,一时没想到原因,不禁沉声问道:“你干什么?”

    “大叔,你脸上有伤痕,不涂些炭灰,很容易被别人认出来。等一会,你跟黄三伪装成牢里受伤的败兵,跟在俺的身后,见机逃出去。”刘狗娃解析道。

    听了刘狗娃的解析,傻子爹便让刘狗娃在自己脸上涂抹些炭灰,刘狗娃也不敢抹得太黑,怕弄巧成拙,只是替他伪装成被烟熏的样子,让黄三扶着傻子爹,佯作败兵,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刘狗娃知道史卫义的军伍,便在牢房门口不远处守株待兔,好拣那渔翁之利,自己想要带傻子爹逃出去,只有让他们军心混乱或者离开那里,才能避过他们的盘查。

    于是,刘狗娃取下口鼻上防烟毒的衣衫,给黄三和傻子爹使了个眼色,便佯作慌慌张张的样子,向牢门口跑去,边跑边喊道:“反贼劫走犯人啦,反贼劫走犯人啦。”

    跑到牢门口,只见牢外火把通明,早有好些王福的军士,冒死逃出了牢房,正在三三两两的被史卫义的人拦住盘问。

    史卫义的军伍列阵严整,在牢门口架上了强弓硬弩,一扫刚开始时的颓废景象,一小队军士见刘狗娃大喊大叫的从牢里冲出来,不禁举起军弩对准了他,高声喝道:“站住,什么人?”

    刘狗娃只得站住,佯作愤怒的大声喊道:“本官刘狗蛋,牢里的囚犯被反贼劫了,你们还不快去护囚,难道不要脑袋了吗?”

    这队拦路的军士后面,便站着一名校尉,听说囚犯被劫了,忙上来询问道:“刘大人,怎么回事?囚犯怎么被劫了?牢里不是还有王都尉他们吗?”

    “牢里一片混乱,囚犯已经被反贼劫了,这囚犯可是皇命钦点的重犯,如今王都尉生死未卜,你们却作壁上观,难道你们嫌自己命长吗?”刘狗娃对那名校尉佯怒的质问道。

    那名校尉听说王福下落不明,反贼已经劫了囚犯,知道自己玩大了,如果失了囚犯,朝廷怪罪下来,自己也死罪难逃,心里也慌了,忙调派军士进牢护囚,不再理会刘狗娃。

    黄三扶着傻子爹跟在了刘狗娃身后,刘狗娃摆着官腔,一路训斥王福的那些败兵,贪生怕死,失却军人风格,不思忠君报国之类的碎碎语。那些军士死里逃生,那管刘狗娃的唠叨,佯作没听见,全当耳边风。

    史卫义留守牢门的军士,见刘狗娃这个县令摆着愤怒的狗官样,教训郝东卿阵营的败兵,不禁都在心里幸灾乐祸,哪还有心思来盘查黄三和傻子爹的身份。

    出了牢房,史卫义的军伍外早已围满了县衙里的衙役,总捕头钱峰和吴七等人见刘狗娃一头烟灰的,从牢房里出来,不禁都围了上来,询问牢里的情况。

    钱峰眼尖,同黄三共事多年,一下子便认出了跟在刘狗娃身后的黄三,不禁一愣,再仔细辨认了一下黄三旁边的傻子爹,顿时明白过来,不禁又对众衙役喝道:“都别吵了,刘大人在牢里受了惊吓,先让大人休息休息,大家在外围注意巡逻了,别让反贼逃跑了。”

    刘狗娃见钱峰暗中无私相助自己,不禁微微对他点头示谢,上次在牢里,钱峰也看出了自己与傻子爹暗通消息,但他始终没有说破,就当没有这回事,刘狗娃对他是从心里感激不已的。

    刘狗娃带着黄三和傻子爹出了县衙,不禁大大松了口气,忙让他们回自己在城里的酒坊避一避,然后再寻机出城。

    刘狗娃出了县衙不久,郝东卿杀退了围攻州府衙门的反贼,便率领了城里来增援的驻军匆匆赶来,把着了火的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但那帮江湖人也不是傻子,眼见劫不到囚犯,也不多做停留,按照事前的计划撤退。

    到了天亮时,牢房里只剩下断垣残壁,火烟袅袅,死伤了不少兵士,而且多是郝东卿的军士,还让反贼劫走了重犯,不禁让郝东卿勃然大怒,当场跟史卫义大吵了起来,你说我有意放贼过关,袖手旁观,我说你占据牢房重地,作战无能,彼此推卸责任,就差双方动起手来了。

    最后,两人互不相让,都誓言要到金銮殿找皇帝告状,不欢而散。随后,州府衙门行令全城戒严,搜捕反贼疑犯。

    刘狗娃很庆幸自己趁火偷人成功,还糊里糊涂的把劫囚的罪名嫁祸给了那帮江湖人,但如今全城戒严,城里只准进,不许出,军士在城里挨家挨户的搜捕,还是让他很担心,不禁在衙里交代了些事务,便匆匆回了酒坊。

    刘狗娃在城里的酒坊,产量颇大,当初酒坊迁到州城时,便在大院中挖了酒窖,用于藏酒,去去酒的烈性。刘狗娃回到酒坊时,便把黄三和傻子的爹都藏进了酒窖,让他们在里边养伤,并让傻子定时给他爹更换伤药。

第四十七章 反骨仔() 
刘狗娃把黄三和傻子爹藏在酒坊的酒窖后,也匆匆带着县衙的众衙役,辅助节度使府的军队在城中搜捕那些江湖人。

    好在节度使府的人,始终认定劫囚的是那班江湖人,在城中重点搜索客栈和民宅,城中官员的府邸并不在严查之列,因刘狗娃的县令身份,酒坊的搜查也是象征性的走走过场。

    王福上次在衙牢里,眼见那帮江湖人在牢房到处放火,心知要遭,见机得早,舍弃了牢里的军伍,带着几个心腹手下,稍微伪装面目,也趁着牢里烟雾弥漫,混乱中随溃军早早逃出了衙牢。事后,虽然被郝东卿疾言厉色喝斥,但作为郝东卿的心腹将领,还是保留了都尉的官职。

    这次的全城搜捕,王福带着手下军士在城里趁机搜刮民财,弄得城里各富户商家怨声满天。王福在刘狗娃的酒坊走过场,大家同属一个阵营,虽然不敢太过放肆,但他临走时,也示意手下军士,趁机拿走了酒坊的好几坛好酒。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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