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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明医天下-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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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佑在山阴沈园住了七八天,第五天的时候,派刘向东回去请的乖娘就到了,张佑将自己事先画好的妓*院结构草图交给她,让她全权负责妓*院修建事宜,同时为了安抚,还许诺给她:“绍兴幽兰馆初建,暂时由你负责,待一切正常运转之后,你还得再去松江,我准备在那里也开一家幽兰馆。”摆出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生恐她多想。

    当老大当到这个份儿上绝对够可以了,乖娘心中感动,自然没口子的答应,只是心里却免不得有些遗憾,只觉一夕欢愉,恍然如梦。

    给朱翊钧和张佑的信已经快马送往了京城,王世贞被张佑激起了雄心,回家待命,准备大干一场——世人都知王世贞与张居正有仇,想来不过谋取一个知府的位置而已,张四维与老张宏他们定然乐见其成,便徐阁老等江南势力,恐怕也乐得张佑多个敌人。

    至于最初的愿望自然顺利达成,张佑和沈芳正式签订了合作文书,由沈家出资一百万两,占股百分之四十九,在绍兴境内开设大明银号分号——沈芳别看上了岁数,脑子却一点儿都不糊涂,王世贞都愿意出来帮助张佑了,他自然愿意把沈家也和张佑绑在一条船上。更别提大明银号业务蒸蒸日上,早就让他眼馋的想要分一杯羹了。

    当然了,张佑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一直不提出海贸易的事情,他相信,一旦自己的宝船造好,轮到沈家做出选择的时候,对方肯定会做出做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这就已经够了,绍兴,不虚此行。

    张佑他们没有直接回南京,离开绍兴之后,直接去往杭州,一来去看戚继光,二来嘛,正好顺道圆了李妍游西湖的梦。

    说来也是巧了,杭州总兵府居然就在西湖边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打听着过来,远远的便见到一望无际的西湖犹如一面巨大的蓝色镜子,李妍笑逐颜开,高兴的像个孩子,拽着思涵就往湖边跑了过去。

    思涵是乖娘带过来的,专门来伺候张佑。

    张佑并不担心二女安全,叮嘱两人别玩太久后,向不远处的总兵府走去。

    正是前晌,门前照壁旁拴马桩上拴了十多匹健马,旁边还停着一顶青呢官轿,门口卫兵旗杆一般挺立,远远见一行人走近,老远就有人喝道:“站住,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张佑可没跟他们抖威风的心思,正要上前通报身份,徐渭已经当先开口:“什么闲人免进?进去告诉戚元敬,就说山阴徐文长来了,让他赶紧出来迎接。”

    “徐文长?”说话的卫兵想来是个不识字的大老粗,“呸”的一声喝道:“大胆,大帅的名讳岂是随便叫的?老子可不管你文长还是文短,识相的赶紧远点儿,不然别怪咱们不客气。”

    徐渭被气乐了,破口大骂:“小娘生的曲桑”后边的话却被张佑堵了回去:“先生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说着他上前两步,掏出自己的象牙腰牌递给卫兵:“本官乃掌南京锦衣卫事北镇抚司镇抚使张佑,烦劳进去通禀一声。”

    “北镇抚司”四字入耳,卫兵已经吓的变色,玉牌在手,忙让旁边的人看了一眼,那人只扫了一眼已经软跪在地,吓的他也跪了下去,一叠声的道歉。

    “不知者不罪,念在适才你也并未说多么出格的话,这次就饶过你了,赶紧进去通禀吧,本官还差些,那位徐文长可是戚帅的挚交好友,若戚帅不亲迎的话,可就确实有点儿失礼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 柳传芳的烦恼() 
卫兵吓坏了,白着脸偷瞥了徐渭一眼,小跑着进了大门,工夫不大,戚继光就在一伙儿武将和一个青袍文官的簇拥下出现。

    “文长兄,子诚,还真是你俩,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这招呼的也不晚,还说呢,总兵就是架子大,要不是这小子的腰牌,咱们可连大门都进不了。”徐渭揶揄道,他尖酸刻薄惯了,戚继光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嘿嘿一笑,先给众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接着转移了话题:“我说文长兄,你怎么跟子诚凑到一处去了?我可是听说你闭门谢客,去年汪道坤去看你都吃了闭门羹”

    “我倒也想让这小子吃个闭门羹呢,架不住他脸皮厚的厉害,耍起无赖比我还胜一筹,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贼船。”

    戚继光眼睛一亮,赞许的看了张佑一眼,对徐渭说道:“合着文长兄这是要出山帮助子诚啊?这下他可算如虎添翼了子诚,你到底咋说动他的,他这人油盐不进,本来我还想着请他过来帮忙,怕吃闭门羹,这不连门儿都没敢登呢,想不到倒让你捷足先登了!”

    张佑笑而不语,徐渭却是一肚子牢骚,扯着戚继光叙述起来。

    旁边杭州知府柳传芳终于找到话缝儿,上前给张佑见礼,张佑笑问:“柳大人不在知府衙门待着,怎么跑总兵府来了?”

    “你们都回去吧,有什么事儿咱们下来再说。”听戚继光打发那帮属下,柳传芳苦笑道:“卑职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杭州同知曹大人前夜暴亡,他是戚帅的老朋友,晚上的时候戚帅和他一起吃的饭,这不,卑职过来问问情况嘛。”

    说着一顿,他又道:“大人来的正好,您是断案的高手,曹夫人来衙门闹了两场了,非说曹大人是被害的,可仵作验尸,确是暴亡卑职也是倒霉,刚来才几天啊,就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张佑皱眉打断柳传芳:“那曹大人多大岁数了?走,边走边说。”

    戚继光插话:“奔五十的人了,那人性子直,眼里不揉沙子,当年抗倭的时候就是华亭县的知县,蹉跎了这么多年,不过混了个同知,还不招人待见,本来我还想着哪天给你介绍介绍,谁知那天晚上多灌了几碗黄汤,第二天一早就传来了他暴亡的消息,早知如此,就不劝他喝最后那两碗了。”

    说话的时候,他显得十分愧疚,张佑暗叹一声,问道:“曹大人酒量如何?你认为他的死和喝多了有关?”

    戚继光面露疑虑,说道:“怪就怪在这儿了,那家伙绝对称的上海量,跟他斗酒,我就从来没赢过,那晚我俩不过喝了三斤女儿红,分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就?”

    “尸体呢?应该还在吧?”

    柳传芳道:“在呢在呢,曹夫人也不让安葬啊。”

    张佑闻言停了下来:“得,既然碰巧遇上了,就一起去看看吧,不远吧?”

    “不远不远,就在曹府,离这儿多不过二三里地。”柳传芳忙道,显得特别欣喜,一副巴不得张佑插手的样子。

    张佑看了看戚继光和徐渭,两人点头,便道:“行,走吧,一块儿过去吧。”说着当先向门外走去。

    曹府果然离着不远,只是,眼前这个二进的小院儿都能称之为“府”的话,也显得太过寒酸了吧?

    当然了,也是青砖到底的瓦舍,就是大门年久失修,黑漆大多已经剥落,露出的茬口都变的油亮起来。长条青石铺就的台阶中间磨的锃亮,微微凹陷下去,向世人诉说着此处的久远。

    “老曹在杭州同知任上干了好多年了,清正廉洁,年年考察都是卓异,就只是性子太直,一直提拔不上去。”戚继光颇有些唏嘘的介绍道,边说边下意识的瞥了旁边的柳传芳一眼,他听说了,这次本来老曹是很有希望升任知府的,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了个柳传芳,又一次被耽搁了下来。

    但这并不是他不喜欢柳传芳的原因,他之所以不喜欢对方,实在是这人太世故了,那才真叫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醉鬼说胡话呢,这种人相处起来会让人特别舒服,就只一样,一不留心被卖了时,闹不好还帮其数钱呢。

    柳传芳并未注意到戚继光的视线,慨然道:“戚帅说的没错,卑职也听说了,曹大人官声特别好,老百姓都叫他曹青天的,可惜就是性格太倔,一直不为上头所喜,没办法,现在的人们可跟太祖立国那时候不一样了,会溜可怜曹大人这样的一心为公之人,蹉跎半生,最终却”

    好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一般,他住口不说,显得十分感慨,至于“溜”字后边,本来跟着的自然是“须拍马”,不过他突然觉得有映射张佑之嫌,临时咽了回去。

    张佑注意到戚继光十分迅速的撇了撇嘴,动作幅度并不大,不禁心中一动,看来老戚对这个柳传芳不怎么感冒啊。

    他不怎么了解柳传芳,对此不做置评,一边微微额首,一边亲自登上台阶扣动了门环。

    “叩叩叩”

    几声过后,门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谁啊?”随着声音,脚步声响起,向大门方向而来。

    “子初,是我。”戚继光许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略提高了些音量说道。

    脚步声愈发快了起来,很快门开,一名三十许的男子出现在门口,惊喜的跟戚继光打招呼:“伯父,您怎么来了?”接着才发现还有旁人,先恭敬的冲柳传芳作揖:“太尊大人,学生有礼了。”又望向张佑和徐渭:“这位老先生和小兄弟面生的紧,不知?”

    “子初啊,你可别小瞧这一老一小,可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戚继光接过了话茬儿,先介绍徐渭:“你也是读书人,青藤先生的大名定然听说过吧,山阴才子徐文长。”又介绍张佑:“至于这一位嘛更了不得,格物所总管,南京北镇抚司镇抚使张子诚。”

    男子大惊,匆忙下跪行礼,态度愈发恭谨,瞧的柳传芳眉头微耸,暗暗冷笑了一声。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一头雾水() 
曹升,字子初,曹同知的独子,二十一岁便中得了秀才,却两次乡试落败,如今在城内某家富户的族学当中当私塾先生。

    曹家并无使唤丫头,更无长随,曹同知一死,就剩曹升和他母亲妻子三人。

    曹母是个典型的农家妇女,五十来岁,孝衣木钗,见到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高官,显得十分局促,一点儿都不像五品官的宜人,倒是曹升的妻子,虽长相一般,却落落大方,谈吐之间显得十分有素质,配上一身白素,愈显大家风范。

    “家父的棺椁就在南屋,尚未钉棺,还请大家移步,有劳了。”互作介绍之后,听戚继光介绍了来意,曹升十分客气的说道,眉宇间隐有惊喜之色流露。

    他母亲和妻子也很惊喜,却并未再随众人而行——礼教大防的年代,若非张佑和戚继光徐渭他们尽皆身份不凡,两人是见都不肯见的,并不是看人下菜碟儿,实在是这样的情形,便传出去也不会有闲话罢了。

    南屋不见阳光,光线昏暗,阴冷阴冷的,曹升头前带路,众人尾随而入,许是抢了曹同知的位置心有愧疚,原本柳传芳在前边,却放慢脚步,成了最后一个进屋的人。

    据戚继光介绍,曹同知比他要小五六岁,可不知是不是断了气的原因,又或者是光线太暗,躺在棺材当中的他看起来倒像比戚继光大个十多岁似的。

    张佑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解开他上身的衣服,东摸一下西敲一下的检查。

    “怎么样张大人?您是神医,定然能够看出曹大人的死因吧?”柳传芳关切的问道。

    “中毒身亡,而且这种毒……”张佑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怎么可能呢?仵作验过尸啊,明明说的曹大人是得的心疾,暴病……对不起张大人,卑职不是质疑您的判断,实在是……不行,卑职这就去问问那仵作,居然敢欺瞒卑职,莫不是和此事有什么关系吧?”

    柳传芳说罢也没等张佑同意便匆匆离去,显然被气的不轻,有点失了方寸。

    “张大人,家父真的是被毒杀的么?”待柳传芳出门远去,曹升悲愤的问道。

    张佑点点头:“错不了的,这种毒我见过……戚帅,周晨便是被这种毒药毒死的,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吃下去后并不会马上发作,而是先得在体内运行一段时间……赵金刮地三尺也没找到窦士德的下落,莫不是跑到杭州来了吧?”

    “你是怀疑柳传芳?”戚继光问道。

    张佑摇了摇头:“暂时还不得而知。”说着望向曹升:“你父亲和柳传芳有过冲突么?”

    曹升说道:“冲突自然是有的,戚伯父知道家父的为人,只要看不顺眼的事情,不管对谁都敢说出来,前些日子柳大人想要挪用一部分修西湖大堤的银子修缮一下知府衙门,家父知道后曾经跟他大吵了一架,不过,学生觉得就因为这点小事儿,柳大人也不至于就……”

    “后来挪用银子了么?”张佑问道。

    曹升摇头:“没有,家父好歹也是知府的佐贰(副职),反应那么强烈,柳大人也就打消了念头,此事算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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