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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血色大宋-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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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真把自己最近写的词拿来吟了,不但吟了,他还真将这首词交给千年老二,让这个千年老二递给柳湘儿的丫头。

    当柳湘儿拿到这首词的时候,琴声嘎然而止,好半晌都没反应,直到千年老二在那儿催促,那柳湘儿这才轻咳两声,十指抚琴。

    琴还是那个琴,音还是那个音,还是那样的清脆优雅,余音绕梁,只是当那柳湘儿一开口,刚唱出第一句,格调就变了,由高山流水一下变成下里巴人了。

    秦昊刚喝口茶,听到如此违和的格调,一下没有忍住,喷了!

    田承嗣的神情极为尴尬,他原本也是极聪明的人,如果这时候还不知道这矮胖子的用心,那他这么多年的书还真是白读了,心里那个恨呀,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海里喂王八。

    “啥意思……啊……啥意思……”

    千年老二见秦昊这般,顿时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就像只老鸭子似的,一拐一拐地来到秦昊的面前,火上浇油地道,“秦昊,你这是啥意思?你这是明显看不起咱们承嗣公子!”

    丑人多作怪,还真是至理明言,这家伙很明显是在为秦昊拉仇恨,很明显是想利用田承嗣来打击秦昊,见秦昊坐在那儿不理他,又忍不住嘣达起来,故作恍然大悟道:

    “哦……我差点忘了,在这蓬莱阁里,你才是登州府的第一才子,先生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既然觉得承嗣公子的不好,要不,你也来一首?”

    秦昊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这个千年老二为何对自己这么大的恨,想必是自己退学之后,他虽然成了新的学霸,却远没达到先生的期望,不时拿他来跟自己比较。

    知道原因后,秦昊对他忽然充满无限的同情,不想再打击他那颗可怜的自尊心,轻轻地喝口茶,笑道:“清尘兄真是说笑了,秦昊一介武夫,哪懂得什么吟诗填词?”

    这千年老二姓柳,叫柳清尘,他家在登州府那是仅次于田横山的大户人家,他今天的肆无忌禅,除他自身的学子身份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家世。

    见秦昊不为所动,正想拿话再挤兑他两下,却听一声轻咳,王师中正带着赵良嗣、呼延庆以及马政鱼贯而入,走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个白面的书生。

    柳清尘见王师中赵良嗣来到,顾不得秦昊,又像一只拖着屁股的老鸭子一样,拐着双腿来到王师中赵良嗣的面前。

    刚要施礼拜见,蓬莱阁外,突地一声惊雷,震得蓬莱阁东摇西晃,这突出其来的一震,竟将那柳清尘吓得瘫坐在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赵良嗣见此,眉头微皱,心里暗自不满,“读书之人,本当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像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对柳清尘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自顾来到主位坐下,再看秦昊坐远远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当即招手叫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柳清尘见赵良嗣既没叫自己,也没叫田承嗣,而是将秦昊叫过去,心里那种恨呀,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第九十三章 接风洗尘()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道道闪电撒裂着长空,雷赶雷的声势震天动地,似乎要将整个天地倾倒过来,大雨如锤,疯狂地敲打着世间万物。

    蓬莱阁外的狂风暴雨,并不影响蓬莱阁内的谈笑风生,既然是接风洗尘宴,就有宾主之分,作为地主的王师中自然是主。

    待大家坐定之后,王师中便想把气氛搞起来,“在今天上午送请柬的时候,有人在问,今天在蓬莱阁接风,接的是谁的风?那本府就告诉你们,今天接的是赵良嗣赵大人的风!”

    赵良嗣赵大人?当王师中刚介绍完,学子们便开始在那儿沸腾起来了,“联金抗辽,夺回燕云十六州,赵大人的智慧,的确让晚辈们望尘莫及,想那卧龙凤雏亦不过如此!”

    “是啊,想那燕云十六州自那儿皇帝石敬塘拱手契丹以来,凡我汉家男儿莫不魂牵梦绕,天可怜见,终于出现像赵大人这般雄大略之人,收复燕云必将指日可待!”

    每个人都在说着恭维的话,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田承嗣的性格有些傲慢,不愿意说这些违心的话,从袖口掏出一份礼单,递上来道:

    “知府大人,赵大人,燕云十六州是祖宗留下来的土地,收复燕云十六州是我们每个大宋子民的责任,这里有铜钱三万贯,还请两位大人转交朝廷,以表我田横山的忠心!”

    田承嗣带头,那柳清尘也跟着而上,奉上铜钱一万贯,其他的学子也纷纷解襄,三千五千不等,最少的也在一千贯以上。

    秦昊见他们送礼,这才发现王师中邀请的学子,大都是非富即贵的,只有自己是出自真正的寒门,而且他在接到请柬是直接过来的,所以,什么都没带。

    为国奔走,理所应当,赵良嗣原本不想收的,但想到这次出使金国,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回朝之后,必然反对者众,要说服那些反对的人,必要的疏通是要有的。

    因此,见王师中在那儿收钱,也就默许了,当即站起身来,对着大家拱拱手道:“收复燕云十六州,还我汉家河山,是朝廷的夙愿,老夫在这儿代朝廷谢谢诸位的拳拳之心!”

    待大家都送完礼后,那柳清尘见秦昊坐在那儿没动,故意装蒙作傻道:“好戏都是最后出场,秦兄,难得赵大人如此看得起你,不知你所带的礼物是什么?”

    秦昊见柳清尘一副挤眉弄眼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想一拳打过去,闻言轻轻地喝口茶,淡淡地道:“秦昊要送的礼物,与诸位的不同,此刻正关在城隍庙里。”

    柳清尘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想趁势追击,却见赵良嗣将手微摆,阻此他继续追问下去,只得坐回原位,低头想半天,这才想起秦昊的礼物就是从梁山抓回来的赖八了。

    这份礼物的确有些特殊,并不是他们这种有钱就能办得到的,只好作罢,王师中见该收的也收了,该说的也说了,当即招呼大家在那儿推杯问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有些醉意,说起话来也没有刚才那般拘束,一帮原本只会谈风花雪月的人,在王师中的引领下,都在那儿雄辩滔滔地谈起国之大事。

    柳清尘酒喝得有点多,连酒槽鼻子都显出来了,端着酒杯来到秦昊的面前,喘着酒气道:“秦昊,你不是在蓬莱阁说三国吗?那你说说,诸葛亮的隆中对算什么?能比得过咱们赵大人的平燕策吗?不能吧?啊?不能吧!”

    赵良嗣跟诸葛亮都是天才般的策划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常常拿自己的平燕策跟诸葛亮的隆中对对比,只是像柳清尘这般说出来,却仍让他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秦昊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当着赵良嗣的面,这话还真不好回答,就在他细细思量的时候,柳湘儿的琴风忽地变了,由原来的大江东去,忽地变成李煜的破阵子。

    当她唱到“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时,原本喧闹的蓬莱阁顿时变得安静起来,秦昊望着帘笼后那个模糊的身影,忽然对柳湘儿有些佩服起来。

    赵良嗣听到此处,眉头开始紧锁起来,因为他能从悠扬的琴音中,清脆的歌声中,听到她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声音。

    联金抗辽,夺回幽州,是他平生抱负,他要的是那种志同道合的人,而不是一群溜须拍马之辈,望着眼前的这些学子,赵良嗣的心里多多少少透着些失望。

    平燕策虽是自己提出来的,但在实施过程中却是一波三折,着实让他忐忑不安,这次去金国谈判,其结果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其中的得失。

    请这些登州学子,接风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征询意见才是他最终的目的,但这个结果同样让他很失望,因为整个宴请,他只听到一个声音。

    一个非常可笑的声音,那就是平燕策好,平燕策妙,平燕策那是呱呱叫!

    不得不说,柳湘儿真的很机智,用她独有方式,不但为秦昊解了围,不至于说出让人反感的话,也准确无误地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可谓一举两得。

    柳湘儿一曲喝罢,气氛仍没从尴尬中解放出来,秦昊很不习惯这种尴尬,起身来到边沿,望着外面的大雨倾盆,听着狂风怒啸,看着雨中奔走的身影,心有所感,忽地吟道: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登州城外打渔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这首词正是毛爷爷游北戴河时所作,秦昊只是将其中的秦皇岛换成登州城,望着外面的大雨缤纷,望着眼前这个正在风雨中飘摇的大宋王朝,更是心情激荡,难以抑制。

    一句“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顿将人的意象带入那广阔而巨大的空间,当真是雨声如鼓势如箭,浪声如雷形如山,如此大气磅磗的词,千年难见。

    特别是这首词,竟然出自这位少年的口中,当真是匪夷所思,赵良嗣在短暂的惊诧之后,缓缓地站起身来道:“秦哥儿,老夫当真没看错你,你果然是有大胸怀之人!”

    这句话出自赵良嗣的口中,确让王师中感到惊诧,他跟赵良嗣相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对谁佩服过,纵算是对童贯蔡京,也只是因为身份的不同所表示出来的尊敬而已。

    那柳湘儿原本是帘后弹琴的,当她听到这首词的时候,也因为心情激荡将其中的一根琴弦弹断了,琴声嘎然而止,剩下的只是那急促又起伏的心跳声。

    能进到府学读书的读书人,在一定程度上都称得上天之骄之,虽然他们没法写出像这种可以名垂千古的名篇,但对诗词的鉴赏能力却远非现代学子可以比的。

    所以,当秦昊吟出这首词的时候,就连眼高于项的田承嗣都禁不住对他刮目相看起来,这一刻,没人记得他承信郎的身份,只记得他是登州府第一学子,名符其实的学子。

第九十四章 弱国无外交() 
曲终曲散,宴会从风雨中开始,也从风雨中结束,在送走其他的学子后,赵良嗣特意将秦昊留了下来。

    这次接风宴,虽说是为赵良嗣接风洗尘,但从头到尾,赵良嗣的神情就没有舒展,看得出他这次使金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秦昊没有忘记赵良嗣临行前的嘱托,不但去梁山将赖八抓了回来,还灭掉整个梁山,也没有忘记跟呼延庆的约定,刚才在宴会上,人多嘴杂,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刚刚好。

    听完秦昊的汇报,赵良嗣忽地来到了精神,身体前

    倾,望着秦昊,似笑非笑地道:“你刚才说什么?梁山的那把大火真的是天火?”

    “真的是天火!”秦昊回答得一本正经,回答完后,也不管赵良嗣相信不相信,而是转过话题,问呼延庆道:“呼延将军还记得咱们三个月前的约定吗?”

    “当然记得!”呼延庆回答得到也干脆,转过头去问马政道,“这小子在三个月前,说要带两小队人马,活捉你我,咱们是应战还是不应战?”

    马政笑笑,不以为意地道:“应战本无不可,只是这六月天,老天爷喜怒无常,一会儿暴雨,一会儿天火,马政这把老骨头恐怕经不起折腾!”

    当初火烧梁山,马扩是亲眼见证的,而马政是马扩的父亲,自然知道其中的真相,梁山的数万兵马都败在秦昊的大火之下,这场约战直接认输又何妨?

    呼延庆也是百战之将,对秦昊团灭梁山的能力,也是相当的佩服,见马政认输,也笑呵呵地道:“本将军也想多活两年,不想这么快就变成人肉烧烤,这战不打也罢!”

    此事算了,赵良嗣转过话题,缓缓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夫还真没想到,你竟能在短短的数月当中,就除掉朝廷的心腹大患。”

    面对赵良嗣,秦昊向来都表现得很谦虚,“当日呼延将军曾说过,梁山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剿灭梁山实在算不得本事。”

    “那是当然!”呼延庆接过秦昊的话道,“本将军的确说过,梁山之所以纵横,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咱们的西军,不过你小子能将梁山剿灭,也的确令本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

    呼延庆纵横沙场数十年,身经百战,能从他的嘴里吐出“服气”两字,已实属不易,能说出五体投地这四个字的,在他的这一生中,也就秦昊而已。

    赵良嗣点点头,面色忽地变得凝重起来,缓缓地道:“这次老夫跟呼延将军出使金国,正值金主完颜阿骨打破取上京,那家伙,随着战鼓声响,金军铁骑呼啸而去,其声如雷,其势如山,如此铁骑,确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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