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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宋末商贾-第69节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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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妈妈唯恐失去这个大好机会,自是慌不迭的连声应是。

    林强云即刻取出药散丹丸,逐一交代哪种为舌底含服,哪种为早晨吞服,哪种又是每夜用蜜或人乳调成薄糊,蒸后趁热敷面,次早洗净的。

    末了交代她说:“含服的时间为三个月,吞服的要七七四十九天,敷面的则只需半月就够了。这些药都只能少用不能多用,否则将有性命之危。以后你们每隔三天,就要到城西林家来让沈东主验看一次,以决定是否还需要继续用药。”

    那妈妈把林强云的这些话一一谨记在心,十分珍惜地收藏好这几瓶自己心目中的仙丹,匆匆地带他们到沈念宗相候的地方后,就急急忙忙地一溜烟走了。

    沈念宗看到林强云不但把寸步不离的山都带到这“含香苑”来,一起进内的还有陈归永和张本忠这两位从来不涉足勾栏、行院的护卫队都统领。不由得哈哈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归永和张兄弟都吹入到行院这个风liu陷阱里,难道说以前从没到这类场所是因为舍不得钱,今天却是不花钱来趁便宜的?”

    “去你的。”陈君华(归永)向沈念宗使了个眼色,故意笑骂道:“我和张兄弟还不是为了强云,怕他真个在温柔乡里被你这老风liu带坏,失却了修炼不易的真元,所以才陪着他一起来的。”

    已经坐于花厅内的翁甫、田嘉川和其他两位官员俱是博袍便服,见了林强云等人进入,暂时停下与几位陪坐的年轻女子说笑,纷纷向林强云三人招呼。

    山都则不管别人对他怎么看,自顾走到一角坐于地上。

    人已经到齐,沈念宗向立于花厅门边的妈妈使了个眼色,那女人会意地点了下头走出厅去。不多一会,酒食流水般送到。

    一位税务副使当先端起碗抿了一口酒,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低头对碗内的酒看了一眼,叫道:“好酒,咦今年是谁买扑下酒库,何时招请来了如此高手酒匠,把我们泉州的‘竹叶’制成这样浓烈的佳酿了?不过么,此酒似是还未到时间,好像是今年才制出来的新酒,但又不似清酒(未煮过杀菌的生酒),哪位能帮下官解开这个迷团?”

    “呵呵,”田嘉川眯着他的小眼笑道:“下官倒是知道些内情,吴大人听了后可别把酒库的‘祖额’提高,坏了我等今后的口福。今年原回半城买扑下酒库,后于七月赌赛马车而输与林公子,故而目下的酒是由林公子差人所制。这些酒原是制成明年出窖大酒(经煮过杀菌的熟酒)的,此时喝起来自然也与清酒有所不同了。”

    众人谈说了一会新造成的大海舶,议论一旦将海盗嚣张的气焰压下去,将会出现的繁荣,人人都兴致大增,气氛也渐渐活跃了起来。几杯大酒下肚后,那些官员们便借着酒意开始放浪形骸。

    喝酒,非林强云所长,他有去年在汀州六叔家里一次醉酒的经历,再不想有那种喝醉后的感受了,所以一直都是浅尝即止。看别人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去把山都拉到身边,盛了一大碗饭菜塞到他手里,便埋下头只管大口吃菜。

    既然是请人来喝酒作乐的,林强云吃饱后稍坐了一会,让沈念宗继续陪着他们胡混,自己则推说还有事情要办,与众人告辞后和陈君华、张本忠、山都回家去也。

    一天的时间,有钱的大爷们觉得一晃即过,实在太短了。还没有享受够人生的乐趣呢,花酒、博戏、观舞、听书,还有女人的肚皮上还没玩够,一天就不知不觉地过完了。

    还有一种人的日子也是过得很快,老觉得时间不够用,许多事情还没完成呢,一天,一月,以至于一年就这样过掉了。有时候真让人恨不得多长出几双手,以使自己能赶快做完急着要完成的事情。

    林强云和他的一众帮手们就是属于后面这样的一群人。

    对于无钱无米的穷家小户之人来说,一大早睁开眼出现在面前的,是难熬的苦难。为了肚子不至于到晚上还是空无一物,虽是病弱无力的人,也要挣扎着出门去寻些果腹的食物。

    对于有大事在身急着的人来说,一天的时间也是一天的灾难。

    这天已经是十月十二日了,吴炎被逼得快要发疯了,每天东方才现曙光,人们就能听到他响彻小岛的谩骂声。近一个月来,他的骂声已经成为人们早起的讯号,比有人守着的沙漏还准时。

    吴炎虽然是在骂,骂的是老天、大海、铁料、炉子和各种不会对他产生威胁的东西。他之所以没敢骂别人,并不是不想,而是怕骂了人之后更令自己遭殃难过。

    师傅林强云他是绝对不骂的,他可不敢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情来。再说,就是被逼急了,也仅是怪师傅没把所有的技艺传授完,让自己好在这种时候躲得远远的,避开这些烦人的催命鬼——也包括基本上每天都和自己泡在一起的师傅在内,这可不是骂,师傅请别见怪啊。

    手下干活的铁匠、自己的徒弟及徒子徒孙们,他也不敢骂。他们七百多铁匠也和自己一样,为了做出护卫队、水战队需要的大炮、子母炮、各种规格的子窠和长短铁管、子弹壳,特别是这个该死的“蒸汽机”、“螺旋桨”,已经没日没夜地赶工。万一骂得他们火起,引发了性子,给自己来个甩手不干,或是慢慢地磨上几天,那就真的要去跳海自杀了。

    永远跟着师傅做事,他吴炎求之不得。就是师傅答应的三个条件实在是太吸引人了,用这三个条件,能让师傅即时教会自己三样秘不传人的技艺呢。

    要骂人,他只能骂自己,为什么把那些做车床的东西都丢在汀州,没带到这里来继续研究。若是真把师傅说的车床做好了,现在就不必分出许多人去修锉铸出来、多得令人看了头皮发麻的螺丝,可以有更多人手使用

    一反过去有事没事总找师傅死皮赖脸谈论的习惯,现在吴炎最怕看到的就是师傅了。

    今天吴炎才开口骂了一会,最多也只有一个时辰左右,到早餐后不久就闭上嘴,拼命找地方躲藏,人们知道林强云肯定已经来到岛上。

    林强云心里其实比吴炎还着急,再有十多天就是十一月了。在十一月底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把烧蒸汽的锅炉做好装到大船上。否则这艘二万斛的大海舶就等于是一件巨大的摆设,没风时只能放在码头没法出江驶向大海。

    想起上个月自己用铜铁和木头做好小模型的时候,这些人还以为自己吃饱了饭没事做,把他们找来寻开心呢。当看到炭火才燃烧了一会功夫,静止在水池里的尺五长小船竟然没人推动,也没风吹就喷出白雾绕着圈转时,他们才知道这叫蒸汽船,二万斛的大海舶不久就要装上这种大上数百倍的机器在海上行走。

    当时人们都流露出担心的神色,陈君华还代表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虑:“这么大的一个机器放到船上,不怕被别人探了去照样做出来吗,那时我们就不能比别人强了。”

    直到自己解释清楚,别人不把机器拆开看到里面的全部机件,是没法仿制的。而且制轴承的巴氏合金,不将制法说讲清楚,就拆开看了以后也没人能照着做,人们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只有吴炎听了师傅的话大为不服,马上就与林强云理论起来,还大言道:“只要让我拆开照着做,不出一个月,就能做出能装在大海舶上用的这种什么蒸汽哦,对了,叫做蒸汽机和螺旋桨的东西来。”

    林强云就怕这个徒弟畏难不敢接下这件事,既然他说了大话,那还不顺水推舟地当众与他立下了誓约:若是一个月内在自己的帮助下做不出蒸汽机、螺旋桨,吴炎就必须永远跟着林强云身边做事;假如真能按时做好机器使用,则林强云可以教会吴炎三项技艺的条件。

    再有三天就是一个月之期,十个内径尺四,上层盛水处深近三尺,底层烧火炉、出灰口共尺五,顶盖深一尺,吴炎称之为深鼎的圆柱形铸铁锅,才做好八个,还有两个圆锅顶盖没修锉平整,装上去不能达到密封要求。

    实际上,当做好了八个深鼎、四尺大螺旋桨,以及装有四个最大周径三尺,最小周径尺二,每轮七十二至二十四个承汽杓子的汽轮轴后,早便可以搬到大船上去安装使用了。但林强云拼命忍住心里的冲动,硬是不搬,让那吴炎跳脚去吧。

    林强云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虽说四百五十个铁匠用了近一个月,耗去铁料上万斤,制成杂七杂八的各种大小机件、铁管和铜管达数以千个,真不敢想象这些都是硬用手工一点、一点修锉出来的。

    螺旋桨的密封,这件事林强云早就想好,并且已经试验过可以解决了。只要用‘不灰木’(石棉)做成三至四分大的方形条,再泡入滚热的牛油里可以做成防漏的密封圈,放入螺旋桨主轴的密封槽内用压圈上紧便不会漏水。深鼎、汽管等的密封也好解决,同样制成的油浸不灰木绳,外面包上小牛皮安放到法兰的小槽用,螺丝一锁压力高达五公斤也没事。

    倒是把船尾开出个轴孔用于安装螺旋桨的事,让姚匠首为难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司马景班和这位师侄一起,想出了用数十块铁板加上油泥麻丝,把轴孔周围的位置全都加固,方解决这个问题。

    垂头丧气的吴炎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过半天,终究还是不得不出来面对现实。他对笑嘻嘻的师傅服软地求告:“师傅啊,弟子今后再不敢强求技艺了,请师傅饶过弟子这一回吧。再这样下去催逼的话,弟子就是不会发疯,也怕是活不过今年的了。”

    林强云笑道:“我不也和你一样忙得团团转,看看,手上的茧子并不比别人少吧?这次我们都不要计较输赢得失,就算我们没立过赌约好了。但这机器还是要马上做出来安装到大船上的,水战队和大船上的舟师们早等得不耐烦,天天找上门来催逼,你道我每天到岛上来是专为逼你的么,我也是为了躲开那些人才不得不来的呀。我们还是紧赶着动手,尽快把机器做好装上船去,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往常度日如年的吴炎自林强云说过不与他计较输赢之后,又显得神采飞扬。

    忙碌的时间过得飞快,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初,已经升为水战队裨将的原水战队二哨哨长曾震炎,带着升为哨长的原旗头朱焕明,穿着崭新的武士服把林强云等一行六十多人迎上大海舶。

    虽然连续三天在没用风帆的情况下,已经用蒸汽机带动的螺旋桨把大船开出又驶回过了好几次。虽然在进入晋江口后,由于逆江而上,船速慢得估计一个时辰只能行进不到十里。虽然这个叫蒸汽机的机器,每过半个时辰就要叫上五六个人,用压筒将淡水分别打进十个深鼎里去。但这艘和其他海舶比基本没什么两样,仅在船尾部位多了一根二尺粗、三丈高大铁管的船,还是让所有双木商行的人激动不已。这是一艘没风时,可以不用桨橹、不用人踩踏水轮便能行动自如的大海战舰呀,谁能有些能耐做出同样的船来?!

    应君蕙走几步便回一次头,直到远出数十丈后才失望地低下头跟在大家后面快步离开。

    七叔在走出大门时告诉她,堂叔祖对林强云等商贾的看法不佳,刚才还险些因此而引发口角争执,若不是堂叔祖不屑与人多说什么,说不定还会反脸成仇当场打斗起来呢。

    在晋江县城南门会合了应俊豪,在这位远房堂叔祖的坚持下,一行七人也不多作停留,直接出东门往北躜行急赶。

    到洛阳镇打尖进食毕,稍作休息了一会,又被应俊豪催促走上了茫茫报仇之路。

    扶了一下挂在腰间皮套内,连木柄才有七寸长的手铳,再轻抚了一下装有十个子弹的皮匣。

    “大哥是如何会制成这种利器的,他那颗玲珑心真的有七窍?装了那么多东西后还能容得下别的什么吗?”走了十多里路后,心里的难受稍平息了一点,她还是会由物而思人:“难道说,我与他相识了这么长时间,连送几步路的缘分都没有么,还是大哥心里忘不了凤儿妹妹?”

    想起自己试药时大哥关心而又热切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如沐春风:“他心里除了凤儿外,可能还有我的一点位置吧?”

    “二姐,临走前林大哥给了我数百贯纸钞和十七片金叶子,还让我教你学会使用手铳。”应承宗喜笑颜开地把手铳提在手上,不时翘起铳管凑到眼前往里看,按下铳管后,学着金见教的样子举起朝侧边瞄准,嘴上不禁得意的说:“有了这两把手铳,再有去年李文镇那样接近李蜂头的机会,就一定能将他杀了为我们应家堡的人报仇。”

    应君蕙心里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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