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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宋末商贾-第64节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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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君蕙抿嘴一笑,再次提醒林强云说:“大哥,还有一件事必须注意,你要仔细地计算好做出‘水晶杯’的数量。做这种东西,绝不能因为能值钱就做出很多来,一定要适量而止。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嘛,就像我们胭脂水粉店的‘雪花膏’一样,每天只卖五十盒,多一盒也不卖。”

    林强云:“这两样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呀,怎么能相比呢?”

    徐兴霞一反过去的态度,也向应君蕙问道:“这样的东西自然是做得越多越好,赚钱还会嫌多么?”

    应君蕙抿嘴一笑,淡淡地说道:“我先把胭脂水粉店的情况告诉你们,再想想就会明白是什么道理了。这段时间以来,每天来店里排队的人除了排在最前面的五十个人外,其他人全买不到我们的‘雪花膏’。所以,很多人都颇有怨言,排了老半天的队,还是舍得花钱也买不到手。我就与店里的人商量了一下,写了一个告示贴出去,自四月初十开始,来排队买‘雪花膏’的人,如果确实想要的话,可以先将银钱交来店里,由我们开出字据按交钱的先后排出日期,依字据上的日期来店里取货。要买‘雪花膏’的人已经在我们店里定到三年以后。所以现在我们店里的‘雪花膏’生意,由刚开始时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堂买走,变成了先收货银,到日子后再到店里来取货。如今,我们店存于银库内的银钱,已经高达七百二十多万贯了。”

    林强云吓了一大跳,怪声叫道:“什么,光你胭脂水粉店就存进了七百二十多万贯?那么,叔请告诉我,现在我们的银库里共有多少银钱啊?”

    沈念宗取出他随身带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一阵拨算,抬起头说:“强云,这么多人不太方便,叔写给你看吧。”

    也不待林强云说话,便自顾走到一边,在纸上写了些字交到林强云的手上。

    林强云接过沈念宗给他的纸条,眼睛扫了最后的几个字,就“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纸条上面写着:“现银库里存有银一百一十五万两,金十五万两,铜钱一百万缗,纸钞三百万贯。折合会子二千三百二十七万二千五百贯。”

    他怎么也想不到,仅三个来月的时间,自己的银库里竟然从原来总共折合会子一百多万贯,到现在的二千三百余万贯之多。如果再把做出来的“水晶杯”和“玻璃镜”卖出去的话,自己岂不是更有钱了吗。不管怎么说,有钱了,那就好办事。看来,不但土炮要马上做,长铳、地雷、手榴弹也必须立即要加快准备才行。

    不过,君蕙也确是说得对,这世上无论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只要定下每年最多只能做出几十个玻璃杯,一二十面玻璃镜,那就一定是奇货在手,它们的价钱也就必然会居高不下,能把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富商巨贾,以及只顾偷安于南方一隅的宋朝皇帝银箱里的钱财都搂到自己的银库里来。自己也就可以利用这些钱多收养些被夺去土地的农民,死于战乱的孤儿寡妇,还能增加自己手下的劳动力。有了这些东西,说不定连金国、蒙古的钱财物资也能够源源不断地流向宋朝地境呢。

    想到买卖赚钱,林强云向大家问道:“依照你们的想法,这种‘水晶杯’每只要卖什么价钱?”

    陈归永不假思索地张口就说:“这有什么好问的,我看每只最少也能卖到四五千贯,一百两金子应该差不多了罢。算算看,一年就少做些,只做它五十个好了,那也有五千两金子的收入了。”

    沈念宗接着说:“怕是不止这个价钱,若是不急于出手,而又能引起富贵人家注意,让他们起了争胜斗富之心的话,每只‘水晶杯’卖到四五万贯也不为过”

    徐兴霞激动得说话也结巴起来,小声惊呼:“啊!四五四五万贯钱,一只杯子一千一千多两金子,妈呀!一只几两重的‘水晶杯’,卖得的钱光是换成金子便要用两个人来挑了。要是林大哥做出一百个‘水晶杯’来,我的天,挑金子也要两百人呐!”

    林强云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转过话说:“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这么多的钱,下一步我打算先向本(福建)路和广南东路两地发展,争取这两路较大的州府治所,都设有我们双木的商铺。大家看看,除了我们在座的这些人外,还有什么合适的人,可以派到这两路去主持我们的生意。”

    应君蕙笑着向沈念宗看去,沈念宗会意地点点头说:“这个强云你不必担心,我们已经选定了三十多个人,不但泉州这里会有人替下原有的主事,就是再去其他地方开上几十间店铺也不会有缺少人手的事情发生。只是我们如果要去临安的话,泉州势必需要有一个人在这里坐镇。我看不如把六弟从家里叫过来,自己人在这里也可以更放心一点。”

    林强云想了想道:“不妥,汀州才是我们双木商行的根本,只有把六叔留在我们的根本重地才放得下心。不如这样吧,留下张大哥和张嫂夫妇坐镇泉州如何,张嫂主生意买卖,张大哥负责招选和训练海舶上需要用的人手,并训练出一支能水战的护卫队来。”

    张本忠刚要站起来说话,被张何氏在衣服上轻轻一拉,就又顺从地坐下了。张何氏道:“公子,奴家管这泉州的生意没什么难的,但这次让大哥先跟公子去一趟,若是得便也可为凤儿母女报仇尽一份心力。省得他这些时日一直吃不下、睡不安,天天自责,说没能为公子尽到自己的本份。”

    林强云:“好,我们水战的护卫队也不必急在一时,临安回来后再训练也不迟。这次张大哥就和我们一起去。”

    张本忠紧张的脸上泛起笑容,长长地吁了口气,感激地向妻子点头致谢。

    应君蕙见他们说完,慢慢掠了一下头发,轻声对林强云说:“大哥,你看我们在其他地方开的店铺,是不是可以另外用一个名字,不再使用‘双木’的招牌?”

    林强云奇道:“不用‘双木’的招牌,这是为什么?”

    应君蕙笑而不答,只是看着沈念宗。

    沈念宗对应君蕙笑笑,向林强云说道:“强云,君蕙的意思是,其他地方非但不用我们‘双木’的招牌,而且还要对外显示出与我们‘双木商行’毫无干系的样子。这是因为她怕我们的生意做大以后,赚的钱多了时,会因树大而招风。江湖上的人还好对付些,若是朝庭也因而见钱眼开的打起我们的主意,那就不是我们现时这一点人力物力所能应付得了的喽。所以,我们应该在每路的生意都要换个招牌,尽量做到各路的生意都自成一家,独自结算红利。当然,各路店铺所卖的俏货,比如雪花膏、香碱、蚊香、菜刀等还是由我们双木商行供货,而且不妨把发送到各路店铺的货价降低些。这样的话,也就等于明面上我们赚到的钱少了,实际上这些钱则不显山不露水的送回到我们双木商行里,让人摸不清底细。”

    “唔,这倒不失为一个极稳妥的办法。”林强云心知这是应君蕙想出来的主意,不由笑着向她点头示意,心道这种明分暗合和方法正好适应今后的发民规划,当即表示赞同:“就是如此定下来吧,请叔和君蕙多劳累些,先行谋划好,只待金见把汀州的人带回到这里后,我们立即开始向本路的各府州军派出人手去,同时向广南东、西两路也派可靠的人去先打个前站,得便就由打前站的人马上将店铺开起来。”

    第二天七月九日,也是陀螺擂台竞技比赛的最后一天。因为林强云是双木商行的老板和陀螺比赛的发起人之一,也因为沈念宗怕他病体虚弱,还不宜太过操劳。所以,硬从工房内将林强云拉出来,扯着他去天后宫看最后一天的陀螺赛事,顺便让他散散心。四儿也被沈念宗叫来,与一什护卫队一起跟着林强云,以防被人挤伤。

    林强云看看自己有些脏的工作衣,本想回房换了再去。转念一想,反正稍走一下就回,何必换来换去的麻烦,也就懒得理会,径自和众人一起直赴天后宫。

    走近天后宫,在离赛场不远的一块空地上,林强云发现这里停着四辆马车,这几辆车装饰得十分华丽,拉车的马也比林强云所见到过的马高大了许多,显然是有钱人家的出行代步工具。

    从没见过马车实物的林强云走近去,绕着马车慢慢走了一圈,并且蹲身对车轮、车底仔细观察。他边看边小声说:“怪事,这车很多地方做得太不合理了,若是稍为改动一点,不但拉车的马可以省下很多力,走起来恐怕会更加轻快,人坐在上面也舒服得多。”

    抬起头对四儿说:“你去把木工场的司马管事找来,越快越好,我们在这里等他。”

    几辆车上坐着的车夫,不知道林强云是什么人,虽然看见有双木商行的总管事沈念宗同行,但这位衣料虽好却脏、粗手大脚却貌不出众的年轻人,看来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想来不过是在双木商行里帮闲或是有些靠山的工匠罢,心忖自家的主人财雄势大,也不见得会怕了双木商行。此时见林强云围着自己的马车不停地看,估计这人想必是从乡下才到泉州的乡巴佬,脸上都露出陋夷神色。

    一个年纪最轻的车夫有心奚落乡下人,不怀好意地向林强云问道:“你这人一直围着我们的马车打转,敢是从来没见过马车,不知你能看出我们这些轿车怎么样?”

    林强云也听出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车夫语气轻蔑,也是有心气这狗眼看人底的家伙,笑着说道:“虽然我没像现在一样,站到这么近的位置看过马车。但看了你的马车以后,心里觉得很奇怪,这样差的车却为何装饰得恁般华丽,此车的主人定然是个钱多得没处使的笨蛋。”

    车夫心中好笑,这人果然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人,表面上不露声色地坏笑道:“小子嗳,你恐怕是刚从深山老林间出来的猴子罢,听我一句劝,到了泉州这样的大地方,不可以信口开河乱说话呀。你没见过的东西,又怎知它的好坏,如何能说这车差呢。告诉你吧,这几架车的主人是泉州大蕃商‘回半城’的。刚才你说的话,被我这样的下人、车夫听到还没什么,要是让我们管事的听到,那你就可能会有麻烦喽。”

    沈念宗拉住要冲上前与车夫理论的护卫队员,附在他耳边悄声说:“别去打扰强云,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林强云指着那匹拉车的马说:“不管是什么人的车,是好是坏摆在那里,话我还是要说的。你们的这些车呀,别的且先不论,光是这些马你们就用得不得法。若是以我来用它们的话,只须稍花点时间改动一下套架索具,用你们同样的马车,也是同样用这几匹马来拉。这车就能在同样的时间内,比你驾驶时多走数里。这也算不了什么,如果我另外做出一部车来,也照样用这几匹马中的任何一匹来拉,那可就比你的车要轻快上好多了。”

    其他的几个年纪大些的车夫听了,也觉得林强云口气轻狂,说的话不靠谱,都叹息着摇了摇头。

    年轻车夫火气大,此时听到这个乡巴佬、山猴子用这样轻蔑的语气,说自己这几部整个泉州都算得上第一流的轿车,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心里的这个气呀,别说有多大了。立时就扳起脸,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恶狠狠地说:“你这乡巴佬,直是山猴子没见识,去去,躲到一边去,若非见你是个不晓事的乡下人没见过马车,刚才就赶你走了。这样的好车在你眼里还算不得什么呢,你能做出一辆车来?做梦去吧,你。现在看也看完了,总算让你见过大蛇屙屎,也不枉了到泉州大地方来过一趟。”

    年轻车夫看到林强云还赖在自己的车边东摸西看,不由大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滚,小心我用鞭子抽你。”

    林强云道:“兄弟,别吓我啊,总不过是看几眼罢了,又不会看坏什么。再说了,你的车在我眼里,除了装饰华丽外,还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现在看你的车,就是要找出它的不好之处,以免我自己制车的时候犯下相同的错误。”

    看着林强云一本正经的模样,几个车夫再忍不住,一齐哄然大笑,年轻车夫指着林强云笑得流出眼泪,好一会后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真想制出一部马车?我赌你肯定做得出,但看来今生是没指望了的,来世还差不多。哈哈”

    “要赌么?哈哈!”林强云笑起来:“你说了可不算数,而且也没这个资格。真要赌的话,让你们的主人‘回半城’来和我赌还差不多。”

    这时跟随一起的护卫队员已经把陈归永、张本忠、应君蕙他们都叫来了,但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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