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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宋末商贾-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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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宗在堂弟走后才开口发问:“强云,你真要和城外的数万头陀军硬拼?结下这样的仇家实属不智啊,还要三思而后行才好。”

    林强云无奈地说:“叔啊,我也不想多结仇人,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做生意赚钱,平平安安的过日。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不把头陀军打退,让他们把长汀城围住,时间长了我们还能做生意吗。万一他们发起狠来攻城,而我们又守不住的话,得死多少人呐!因此,不如趁他们还没攻城之时,用‘雷火箭’向城外的头陀军轰击,既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手中兵器的犀利,还有用之不尽的‘雷火箭’。最少也将他们的人杀伤一部分,逼他们远离到弩床的攻击范围之外,不敢随意近前攻城。”

    沈念宗愁眉苦脸的摇摇头说:“唉,也幸亏前几天你把‘雷火箭’造了出来,算他们这伙反贼倒霉,刚好就撞上了你这个煞星。也是住在长汀城内的人有福,恰巧有你这个救星护着他们,这叫我怎么说好呢。”

    “叔,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说了也没有用;什么都不要想,想得再多也还是有头陀军围在城外。我们千紧万紧,先把小命保住了要紧;千算万算,得先把城外的头陀军打退,才是真的划算。”林强云的话,有一半是安慰沈念宗,也有一半是说来宽尉自己的心。

    这一天内,林强云把全部铸造好的空心箭镞全部都填入红火yao,装到大箭杆上交给陈归永。让他指挥城上的十二具三弓弩床,连续不断的往城外的人群密集处发射。把城下的头陀军赶得鸡飞狗跳,四处乱窜,逃得离城墙远远的不敢近前。

    接下来的几天,由于有了源源不绝的“雷火箭”供应,城上的守军发射这种能炸死人的“雷火箭”上了瘾,开始还是朝着聚集成堆的多人处发射,尽量对城下的头陀军制造最大的伤亡。

    后来,头陀军也发现了,只要聚在一起的人一多,立即就会招来“雷火箭”的攻击,所以再没有人肯群聚在一起。可就是这样也没用,守城军到了后来,没有人群好施实攻击,便又改成只要一见到有人出现在弩床的射程范围之内,立马就是一支“雷火箭”射过去。

    这下可好,弄得长汀城外到处狼籍一片,当时毙命的也还罢了,最令人难受的却是未死的伤残,惨呼号叫声经久不息。

    听着这样的号叫惨呼,没人敢于冒着将受到“雷火箭”攻击的危险,不顾自身安危的去救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人无助地痛苦挣扎。

    这些倒了血霉的伤者,也只能静静地等着身内的血流干,或是活生生的痛死为止。即使有些人受伤不是很重,除非他的体质极好,身上穿着的衣服能够足以御寒保暖,否则的话,这样的天气里躺在冰冷潮湿的荒野上,也会在寒风中因冻饿而毙命。就是侥幸不死拣回一条小命的人,也非得大病一场,躺上个一两个月的时间。

    特别是年初一的夜间,一声接一声时大时小的呼叫求救声,凄厉得让人一听到就浑身都冒起鸡皮疙瘩,直到戌时方才渐渐消失。也不知道是惨呼叫号的伤者被他们的朋友救走了呢,还是就此不支而死去。

    许多守城的人自此次过后,每夜都会作噩梦,数年后都不能复原。给他们心理上所造成的伤害相当严重。

    也有一部分人,经历了这一次的血腥,却是变得漠视生死。不但对别人的生死无动于衷,对自己的性命也是毫不在意。

    那位厢军的旗头王宝,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也是后来最为出名的一个。

    有人在城外的荒野里挣扎求生,另有人却在欢天喜地的算计着,由于这些“雷火箭”射出城去,会能有多少钱的收入。

    这些天,沈念康笑得合不拢嘴,打足了十二万分精神,记账、分派人手搬运,格外认真,生恐稍有错失,少赚了能够赚到手的银钱。

    双木商行里能做出多少“雷火箭”,运到城上就能用掉多少。

    二十贯钱一支的“雷火箭”呐,原先做的一千三百来支不但全部用完,每天日夜赶工做出来的四五百支还不够用。算算都心花大开,更别说到时候城外的头陀军一退,大把纸钞搂到钱箱里的那份美哟。

    嘿嘿,去年分到的红利有二千八百六十多贯,连同卖蚊香的利钱和工钱算在一起,共收入三千多近四千贯。放在过去,累死累活的干,怎么也得四五年才能赚到的钱,现在还不到一年就落入自己的钱袋子里。还有什么比这样赚钱更容易的?

    再想想今年,从年初一开始,光是这些“雷火箭”,商行每天少说也有八九千以至上万贯钱收入,刨去生铁、石炭、硝石、硫磺诸般材料和工钱等等,一千贯利钱肯定是有的,再加上原先存着的一千二百九十四支“雷火箭”,能收回二万五千八百八十贯,利钱算三千贯吧。连同这三天的三千贯,共有六千贯利钱,到手的红利将会有六十贯。

    嘻嘻,光是做“雷火箭”这一项,每天就有二十贯钱的红利分成的收入,加上其他布鞋的红利,想不笑都难哎。

第23章() 
人丛中十多个人齐声暴喏,如同响起一声轻雷,巫光领先抢步上前,空手对着白老大急冲。

    白老大虽然是长得人高马大的,他却又哪里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慌了手脚。既想转过身逃之夭夭,却又看到冲向自己的巫光比自己整整矮了一个头,在这样的小个子面前示弱逃命,实在有些放不下面子。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巫光已经冲到面前晃动着双手向他抓来。当即也不及多想,仗着自己身高体胖有二百多斤的重量,张开双手就向巫光环抱过去。白老大心想:“凭我这样大的身子,光是压到你的身上,也能把你这小子给压得不能动弹、压掉半条命去。”

    巫光自九岁死了父母后,就被姑母四娘托人送到徐子丹门下学习武艺,练得一身灵动的好本事。现在成心要在林强云面前显出自己的能耐,哪里有那么好应付,就能让白老大这样粗蠢的夯货给抱住?

    自他一到现场,就仔细察看了和林强云争闹的这些人一遍。不但看出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些没习过武功的寻常无赖,更看出白老大空有高大肥胖的身体,移动之间脚步虚浮、动作粗蠢笨拙,明显是个好吃懒做之辈,早想好了对付此人的办法。此时看到白老大以如此的方法来应付自己,心中也就更增了几分把握。

    巫光并不敢过于大意,他还防着此人会有高强的武技,装扮成这种样子来蒙骗自己。将近白老大身前时,瞅准个空档小心地一矮身,从他的左手臂下穿过,两人贴身后伸出一只左腿靠在白老大脚前,扭身举起右掌向他背上“啪啪啪”用力连续拍击三下,直到他倒下方止。

    皮粗肉厚的白老大,背上受到几记如重锤般的猛击,也是当受不起,痛得尖声嚎叫。他只觉得头昏眼花,背后连绵而来的强劲打击力道,把他的上身压得向前急仆,脚下又被什么东西挡着不能前移分毫。再也稳不住身体的重心,甚至连手都来不及收回,就这样嘴啃地的“轰”然砸下,硕大的身体砸得地面也颤动了一下。

    巫光这时却是想起如同亲娘般的姑妈,上次跟着晏梦彪去贩私盐,在新泉村里就是被狗仗人势的恶毒吏役害得死活都难,一口气憋在心里愤恨难平。现在找着了发泄的机会,哪里还肯放过。稍退开数步后,回身助跑几步,跃起四尺多高,踞高临下地朝俯爬在地上挣扎难起的白老大双脚,照准他的小腿处用右膝狠狠跪击。

    在街上人们的喝彩、鼓掌声中,“咔”一下清脆的断骨声清晰地传出,同时响起的还有白老大尖声狂号的惨叫痛哭。

    巫光一把抓住白老大的头发,将他的头提离地面,凶狠地盯着他血肉模糊的脸说:“你这狗东西,不长眼的贼厮鸟,竟然敢对‘诛心雷’飞川大侠使坏。连他老人家的银钱也敢动手抢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呐!是谁指使你们干的,招!”

    听到这位貌不出众,衣着平常又被人勒索去五十贯钱的年轻公子,就是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诛心雷”飞川大侠,围观的众人不由“呵”地惊呼出声。议论声也随之纷纷响起:

    “这个看来不高不矮、相貌平平的年轻人就是‘诛心雷’飞川大侠,可能吗?”

    “老兄,正所谓‘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以相貌’。看到飞川大侠身后的小孩子没有,知道那小孩为什么戴着顶围了纱巾的遮阳帽吗?告诉你吧,那就是飞川大侠收服的‘山魅’,据说是飞川大侠用‘诛心雷’收服的。如今这‘山魅’已经快修炼成人形了,只是因为样子还是有些吓人,所以飞川大侠才让他戴上这样的帽子。”

    “白老大这伙人惹上了飞川大侠,得了人家的钱财还不知道见好就收,难怪会被收拾得生死两难。以后我们再不用受这些杂碎的敲诈哎,快看那几个差役”

    另外冲出的十名护卫队员,这时也已经分出四人将十多个乞丐用朴刀逼住,让他们蹲在地上不许稍动。四个差役却被六名护卫队员们围在街心,铁尺被收缴,再把这几个差役当成没植入地下的练拳树桩,打得东倒西歪连声叫号,想要倒下赖在地上喘口气装死也不可得。

    看看年轻气盛的护卫队员们把差役们打得差不多,再打就会打出出人命来了。巫光连忙丢开白老大,向正打得起劲的护卫队员们喝令:“收拾好他们的所有兵器,绑起来送到本地县衙。”

    新任晋江知县叫田嘉川,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知县,长得很清秀,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乍一看还真招女孩子喜欢。只不过他的眼睛却是相当之差,看什么都要挨到眼前数寸才能看清,而且还有个怪脾气,看什么都非要看清楚才行。本来他二十一岁进士及第后,依例是很快就可以得到差遣的。但也就是因为这个看人时必定要凑到别人面前,一开口却又把满嘴的唾沫臭气向人脸上直喷的原故,甚得吏部的人所厌。把他搁在京师拖了三年后,才得了个福建路南剑州剑浦县主薄的吏职。数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拼命改掉了让人讨厌的坏习惯,又把在任所得到的全部财物用于结交上官。好不容易熬到今年,“堂除”至此州治所在地为知县,他于年初到此上任,时间才不过两个来月。

    这天,田知县正与也是才到任所一个月的县尉毕应元坐在后堂,商讨本县的吏员给他们这两个新任官员出的难题:

    这几天,县衙所属的十二个吏员有近一半或是告假、或是告病。就是没有告假、告病的,也都有志一同地搬出他们平日里干得好好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轮番向两位上官请示需要如何处理。知县和县尉若是吩咐他们办的事情说对了,就慢吞吞地拖着办理,过去一天能办完的,现在怎么也必须三至四天,甚至五六天后才能完成。若是他们这两位上官不发出话来,这些人就慢慢地坐着等待,也不加以提醒。直到事急临头了,才会再次把事情丢给上官们处理。至于以往的惯例是如何办的,则是一问三不知,使整个县衙的日常事务几乎完全瘫痪,把个田知县弄得焦头烂额,头痛不已。春季把县衙弄成了这般模样,还能拖得一时,万一要是到了该收取赋税的夏、秋两季大忙时节,哪还不连课交上供也没法收了?

    那些劣吏们大概也清楚,现在除了劝农的大事办完后没什么紧要的春季,他们可以放胆弄鬼。

    而毕县尉更是有大麻烦,到任一个月来,大小案件就接连不断。光是人命大案就有两件:二月初六,一个蕃商连同他请的通译被人用绳子勒死于城内客栈,蕃商随身所带抽解后剩余的四升真珠(珍珠)、六斤龙涎香、一百二十七两黄金、五百余两白银和一万二千多贯纸钞失踪;前天,也就是二月初八,城南蕃坊西街外发现一男一女两具浅埋于地下的尸体,据仵作验过尸后的报告说,这两个个人都是死于信石(砒霜)中毒,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三天。

    至于其他闹市抢劫、打架斗殴、丢失耕牛等案不说,连原本由乡坊保正、耆老自行处置的男女通奸、猪吃菜羊啃苗、妯娌吵架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挤到一起来了。而该管的差役受了县衙那些吏员的挑唆鼓动,对什么都是阳奉阴违,指东他往西,指南他往北,累得毕县尉连睡觉也没得安生。

    两人明知是这些衙门恶吏弄出来的事,但他们两上都只是孤家寡人,除了带来的仆人婢女照顾饮食起居外,整个县衙内里外无一个可用的人手,一时间竟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应元的年纪同样不到三十岁,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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