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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节

宋末商贾-第330节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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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强云脸色大变,片刻后又恢复原样,接过亲卫交给他的纸条飞快地看了一遍,嘴里轻“哼”了一声,向亲卫挥了下手让其退下。呆了好一会后,林强云才向陈志平问道:“陈道长,本官仍大宋通议大夫,提举龙虎山、阁皂山、茅山三山符箓,兼御前诸宫观教门事,还算不得是蒙古人所管的官吏。更与贵掌教尹志平道长这个蒙古人所封的掌管天下道教大人各尊不同的朝庭各有统属,互不相干。不知鞑子所谓的‘国王’叫你来找本官何事,难不成也要我根据地按鞑酋铁木真‘免道院和道人一切赋税差役’的诏命来办么?”

    林强云脸色一变,严肃地沉声说:“陈道长,请回去后转告贵掌教尹志平,他自去管他蒙古人占领区的道门各宫观庵寺,不要把手伸到我们大宋和山东这一块地方来。在此本官不妨告诉你,在我管辖之下的地境内,就必须按我这里官府所订立的规矩律法办事,凡到此地谋求生活的人,无论其人是贫是富,地位或高或低,都要皈皈服法服管,就是你们全真教的各个宫观也绝不能例外。否则的话,就会应上那句‘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之语了。至于其他的什么皇帝、可汗也好,大小国王、王爷也罢,都不得来此对我这里的任何事指手划脚。若是有人胆敢仗势欺人,妄图以其强大的武力来进犯、妄图采用其他阴谋诡计来破坏我这里律法、破坏这里百姓生活安定的,不仅会遭到灭顶的打击,还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此的说法,陈道长可是听明白了么?你可别要用什么‘关乎我数十万汉民百姓生死大事’这样的话来威胁林某人。到底什么事,陈道长现在可以将本意说出来了。”

    陈志平被林强云的一番话说得脸色变幻不定,按他们所得知的消息中说,这位林飞川并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对其治下的细民百姓实是惮精竭力做了数不尽的好事。仅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让他所掌控的几州数十县的百多万人过上了衣食不愁的富足安定生活。这种情况,别说是女真人的金国,就是当世一贯以繁华富裕称最、偏安一隅的大宋朝也无法办到,更别提蒙古人所占领如同炼狱般的地区了。

    难怪自己从中都一路行来,随处可见各地蜂拥而至拖家带口的各路分难民,只盼能早入山东地境,尽快到达双木商行所辖的地盘上,好分租得到一块能让他们活下去的土地。陈志平还听得那些难民互相鼓励,坚持走下去,只要到了山东,到了那块天堂般的地方,不但马上会有吃喝,有土地,还会有当地的官府赊借给的农具、种子、耕牛。这些,可都是细民百姓们拼博了几代、几十代人,为之梦寐以求的物事啊!

    陈志平心知这位天师道的上人若非存了门户之见,那就一定是对全真教与蒙古人的交往有了极深的误会。自己这次到此地来求见林飞川,虽说是出于远在河中府的塔思来信所托,实在也真个是为了事关数十万汉人百姓的生死存亡而来。陈志平心念电转之下,按下心里的委屈,侃侃言道:“大人容禀。贫道此来,只是受人委托陈情,并非想对大人治下的山东有任何指责、干碍之心。去年,塔思麾下提控赤那颜•合勒扎,奉窝阔台大汗之命率十万蒙汉大军征讨山东路,被大人打败而致全军尽墨,仅逃回了数千汉军兵卒,五千蒙古精骑一个也没见回去。去年底,塔思写了信,请我掌教尹真人出面派人与大人相商,只要大人愿归顺蒙古,礼送回被掳的赤那颜•合勒扎以下的所有蒙古兵将,国王可以依例封大人为金紫光禄大夫、行山东东路行省事,照样管领山东东路那三州”

    林强云一听大怒,“啪”地一声右手猛击案上,厉声骂道:“放屁,林某人虽是一介商贾,但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汉人,怎会下作得去做化外蒙古鞑子的奴才!此事再也休提,否则哼哼”

    陈志平从容道:“大人暂且息怒,贫道的话还没说完呢。”

    林强云抽出手铳的同时按下两个击锤,指着陈志平森然道:“陈道长,再有为鞑子作说客的话从你的这张嘴里吐出,本官将立毙你于堂上。来呀,请这位陈道长先去歇息,待本官打完了这一仗,消灭了来犯的敌人后,再与道长探讨修真道法。”

    陈志平伸手入怀,嘴里急叫:“大人,塔思受本教尹真人回信劝说,已经另有商量的条件,且容贫道呈上商谈的信”

    林强云:“不必说了,委屈道长在此地先住几天,别的事以后再说。带下去,为我好生安置这位客人,派一什人日夜贴身保护,倘若道长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保护的人是问。”

    几名亲卫上前欲架住陈志平,他也不敢出力相抗,只好摆手示意自己会走,无奈地自行先走了出去。

    卫襄不解地向林强云问道:“飞川兄,平日看你并非如此暴躁,为何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怎么不让这老道把话讲完,让他将信件交出,也好看看鞑子的那个什么‘国王’打的是什么主意”

    “呵呵,助之兄,我这是故意这样做给他看的,好让全真教和蒙古鞑子都认为我是个没有头脑的蛮夫。”林强云笑嘻嘻地压低声音对卫襄说:“这对我们根据地将大有好处。陈老道所说的信件,不要看我也知道讲些什么,无非就是要我们将去年俘获的蒙古人都要回去。哼,他们这是妄想。助之兄可知道,去年我们俘虏的蒙古鞑子,包括受伤治好的在内,青壮老少共有两千九百余人。如果就这样放回去的话,我们不但少了数千低价的强劳力,而鞑子们将一下子却多出近三千可战之兵。一来一去之下,我们吃的亏可是太大了。况且,我这里还有好多既危险又重要的累活还没干完,一时间也离不了这些做苦工的鞑子。另外,就是蒙古人能出得起赎金,也要等到我从他们身上多榨出点油水来,怎么也得让这些鞑子做完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为其犯下的暴行付出相应的赔偿后方能放回去。你别把眼睛瞪得这么大,这不是我私下这样做的,而是按根据地的律法办事,官府有条文在那里有据可查,童叟无欺。”

    “哈哈奸商呐哎哟!”

    盘国柱被契丹人激昂的进攻牛角号声惊醒,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抬头看看天色,估计才是辰时正末之间,气愤且不甘心地嘟嘟喃喃骂了几句。也难怪盘国柱会生气,天亮时局主派来支援的孩儿兵小炮队到了后,所有人都被上官明驱赶着用大小石头、石片搭成一个个能容人、有盖顶可以避箭的掩体,直到刚才方完成。这不,才躺下不到半个时辰,契丹兵就来进攻了。

    盘国柱走到大石头盖成的掩体内,从尺多大的射击孔内朝谷口外的山坡方向看去。

    两里外的山坡下旌旗招展,人喊马嘶,黑压压的一大片。今天的敌人好像比昨天来的多了三四倍,数量大约有三四千人上下。契丹军总共有五千人,昨天在邹平城下和这个山谷外被打得死伤了一千余,所剩下的可能全部出动到这里来了。

    下了马的契丹兵以两百人为一队,分成三个方向朝谷口进攻,意图将守军的力量分散。

    同昨天完全一样,契丹兵刚冲到弓箭的射程内就开始了射击。他们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契丹兵散得比较开,两百人成四五排分布在二十多丈的宽度上。

    自敌人射击开始,一直到敌人爬上到距谷口防线五十丈,亲卫、硬探和小炮队的战士们都没有还击。带队来支援的孩儿兵小炮队部将李克玉,此时已经在谷口的北边半山上把一架子母炮架设好,正由两位硬探向他指出安放引火横、直硝的所在地点。

    今天,由于有石头搭成的掩体护身,不像昨天般被敌军的弓箭压制无法出头。可盘国柱憋在肚子里的火还是觉得没处发泄,眼巴巴的等着敌人。他一边咒骂契丹兵怎么跑得那么慢,一边再次检查子弹、火铳,希望敌人快点在做好标志的地方露出头来。忽然,几张有点模糊、有着大胡子的脸出现在盘国柱眼里,似乎可以看到他们那些明显有契丹人种的脸上惊恐不安的神情。盘国柱也没听清上官明是否叫出了“射击”的命令声,只见到一张脸上的嘴张得大大地,然后脸的主人就一头栽下地去。盘国柱也不怠慢,把长铳稍动了下,瞄准另一张脸的左胸部位就扣下扳机。透过铳口喷出的硝烟,那个契丹人暴露在草丛上的胸腹部并出两三朵血花,好像还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摔倒滚下了山坡。

    不到半刻时辰,盘国柱打中的敌人已经达到六个,心里的气总算平顺了一些。他不知道被打倒的几个人到底是死是活,总之只看到他们倒下去了后就再没有起来出现在眼里,估计不是滚下山坡死了,那就是倒在哪个草丛里呼天抢地的哀号等死。

    三队分成三方向上进攻的契丹兵,连谷口的二十丈内都没跑到,就丢下将近一百五十具尸体,抬着数十个伤兵往后退,一刻时辰后又与另外三队人汇合在一起往上冲。

    一个时辰,敌人攻了四次后,防守山口的人连雷火箭都没动用过,仰攻的敌人就被打退了,孩儿兵小炮队的子窠更是放在箱子里连动都没有动过。

    一个时辰的进攻,契丹人的部队损失非常巨大。

    已经发现防守方没有可以攻击到六十丈以外兵器的契丹兵,把原来在山坡下排列的进攻方阵前移到了六七十丈以内,但这些方阵明显的减少了三成左右,最少也有一千多人被丢在山坡上或者被同伴抬了下去。倒是他们的几千匹战马,让小心的契丹兵统兵将领给留在了三四里外的平地上,以便保护好这些蒙古人的命根子不受损伤。

    这种投机取巧、以器胜的战斗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前进到火铳、钢弩射程内的人非死即伤,而防守的人却人影子也看不到。被无羽箭射死的,还让契丹兵死得口服心服,知道自己是被箭矢击毙,起码也能使同袍有所趋避。最让契丹人恐惧的却是另外一种死法,不但没见着敌人是什么模样,只是看到从山石缝隙间喷出一股股白烟,就会有人的身上无缘无故地开孔,并从那个手指大的洞里标出鲜血。如何被人打中的,被什么物事所击中,没人能说得上子丑寅卯。对于这种不可知的,其来自何物的死亡,对于人心的影响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说得了的。这种情况下,有关天师道那位‘上人’的种种传闻,从这些契丹兵的内心深处涌上了心头。

    头上、手上都包着伤巾布的萧突里剌样子显得很可笑,部下的兵将们只要一看到他们的千夫长,这些人的脸上就会现出一副古怪的神色。萧突里剌自己,对于一条右臂包了伤巾挂在胸前,头部也给裹成了比平时大出一半倒是觉得十分幸运。昨天若非运气特别好,他这个千夫长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早被南人的兵器给炸成碎肉了。

    即使萧突里剌是个见多识广的原契丹贵族,即使他的祖上从汉人那里弄来了极多的书籍和请了饱学汉儒教授他各项学问,他也没法说出伤于南人手里的这些只见血洞,没有箭矢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萧突里剌呆呆的望着远方那个狭窄山道里的敌人,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南人士兵的狡猾和其所用兵器的犀利。他实在是很难决定,自己是否还要再下令向那个山道口进攻。萧突里剌心里很明白,蒙古人命令自己带兵占领这个山道并控制整个通路,也是看出这次出动数十万人马东进南下,很难在这些南人的手里讨得了好去。这条通道是蒙古人在做逃跑的准备,他们要多留出一条在打了败仗时逃命的后路。若是不能按斡陈那颜的要求在今天把这个山口攻占,自己将再活不到明天。没办法,接下来只好把全部的兵力都投进去,无论如何都要在天黑前夺下这个谷口。

    正当萧突里剌要下令继续进攻的时候,身边的一个亲兵忽然大叫:“猛安孛堇,那是什么?”

    身后东南方数十丈高的天空中,三个红色爆开了的焰口烟花,带着无数个红红的火点朝下坠落,有如一阵流星雨自天外飞来。

    流星雨的火点刚刚消失,萧突里剌的左手刚刚举起,他“进攻”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叫出口,方阵后面二十来丈处突然有物事炸响。

    看看没有什么人被远远的爆炸伤到,萧突里剌又举起没伤到的左手,这时候突变乍起。那处爆炸开的前方又起了一道道有黄有白的硝烟,十来道黄白烟尘或左或右分成十多路,以很快的速度朝方阵窜来。不一会,几个方阵后排位置和其他十来处地方几乎同时“哄”地一声响,猛然燃起十多处夹带着黄白色烟雾的火头。在萧突里剌和契丹兵目瞪口呆的惊愕中,这十多处火头只一会功夫就烧得连成了一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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