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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节

宋末商贾-第291节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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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生动。当然了,子炮也是长度不变,壳体照样小了很多,重量轻了将近一半。

    “师傅,你看看装子炮的地方。”屁颠屁颠跟上车内的吴炎,一脸诌笑地拉了林强云的衣袂一下,生恐师傅没看到自己的杰作。

    “哦,这里面有什么啊。”林强云往母炮管的方形缺口看的同时,信口向他发问。

    “嘿,现在的子母炮全是用精钢所铸,母炮管只有七十五斤,子炮才二十二斤,比原先的子母炮总共轻了六七十斤呐。”吴炎得意洋洋地指着母炮与子炮接口处说:“师傅请看,这里铸出了一个圆槽,全部做好后再浇入铅与锡配成的软料,能把这处接口封得丝毫不漏。我们这五十架炮全都试射过了,它射出的子窠能打到三里远,比原来的子母炮多了一倍的射程。”

    林强云已经看清,母炮管装子炮的部位和子炮的口上确是经过了改进,不但加大了子母炮的射程,炮手在发炮时也不虞会被喷出的硝火烫伤,还少了由此漏出的硝烟。

    “唔,不错。”林强云淡淡地夸了一句。

    吴炎觉得师傅没认真夸赞自己,叨唠道:“还有啊,现时的铁珠霰弹也打得到五十多六十丈远了。而且,我们把做出来的铁珠用筛子分过,火铳用的铁珠和子母炮用的不一样大,太细的全都回炉炼过,故而现时的威力更大了不少。”

    铁工场内的铁珠作坊,数十方丈的工棚内到处是喷冒的铁火花和尘雾,走进去之前,吴炎向众人分发了麻布夹绵的口罩。

    这时,入门左边的一个三角架上,一个铁壳包皮的铁水罐被两组滑轮吊起七尺高,正由架子上的人用力抽起罐底部的拉索,罐里的铁水成一线落于一个尺半大的厚铁板上。

    从没见过铁珠制作的盘国柱“哎哟”一声,一把扯住林强云大叫道:“局主快下令他们停下,多好的一大缸铁水就这么给倒得成了废铁,这要亏掉多少钱呐。”

    在吴炎的哈哈大笑声中,林强云在盘国柱的头上敲了一记,笑骂道:“傻瓜,不懂就不要乱说话,这是在制造我们霰弹用的铁珠呢,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这这样可以做出那种溜圆的霰弹铁珠?”盘国柱吃惊地问,话声中有种不信的意思。

    “嘿,这是师傅传下来的秘术,说了你也不懂。”吴炎拍拍盘国柱的肩,老气横秋地教训了一番。

    林强云用了一天的时间,方巡视完两个工场,离开前向吴炎、司马景班、周宣下令,于三天后在沽水边的武器试验场进行木制装甲车的性能检测。

    牢山——崂山——位于即墨县正南六十五里,东面濒临大海,也算得上是道教名山之一,昔日秦始皇、汉武帝登临此山寻仙,唐明皇也曾派人进山炼药,西汉时道教在此传播,至本朝南渡前还是香火极旺之地。著名的道教人物、曾西行去见过成吉思可汗、于数年前成道仙去的长春真人丘处机,也曾在此山修过道。

    牢山早在西汉时就有了道士和庙观,根据地的“化学道场”也便是建于牢山北面的一处隐秘山凹内。

    由即墨南门能并排行驶三辆大车的道路十分平直,可以通往南面七十五里的海边,那里建有一个根据地的屯田据点,不但去年李璮的降兵有一万多人在此垦荒建堡,还有五座架有大雷神、子母炮的炮台。此地与海口对岸陈家岛屯田堡寨的炮台一起,牢牢镇守住胶州湾宽度五里多不到六里的入口。任何想从这个海口进入胶州湾的大小船只,若是没在设于此地市舶司交税并查验过,就会被数十架大炮毫不客气地击沉。

    大路出了即墨县城,南行三十里就分出一条东走的岔道,岔道口有护卫队的一个关卡,即使是认得亲卫队的哨长,也要看过盘国柱的令牌和文书扎子后才肯放行。这样的哨卡岔路上有五处,一直到牢山北脚下那个驻守军队的营地为止。

    化学道场的房屋疏疏落落布满了整个山谷,占地约有七八百亩,主持青竹道人带了六七个年高道士,早早在谷口的大门外相候。见到林强云和该管火药作坊、子弹作坊的两位管事苏艺佬、黎昌从马车上下来,青竹等人迎上前揖首同声说道:“化学道院弟子青竹等恭迎上人。”

    “生受众位长者相迎,惭愧得紧。”林强云回了礼后也不多寒暄,立时对青竹说:“烦请道长带我们去看看制出的毒液和其他物事吧,时间实在是太紧,今天我还得回去。”

    制造硫酸的工艺是林强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来的,把研细的硫磺粉和硝石粉混和,放入特制的,有一个管孔盖子的大瓷缸里,放到大石炭炉里煅烧,用铅管将瓷缸内的气体引入水槽中冷却,然后让它滴入另一个瓷缸内,这就成了道士们所说含有剧毒的毒液——硫酸。

    另一种毒液——硝酸,则用硫酸加入硝石粉,过一些时间后再将毒液装入那种带管盖的瓷缸里,放到炉上加热进行蒸馏。

    林强云这次到化学道院来只呆了半天的时间,临走时将所有已经制成的硝酸、红磷和少量的雷汞全部搬运一空。临走前将制造雷汞的方法、要领对青竹道人仔细地说了一遍,要求他们此后尽量多地做出这种物事,送到子弹作坊去让黎昌制出发火稳定的子弹。

    同是二月初八这天,三支船队载了近三十万石粮食、大量双梢砲、轰天雷和火药、子窠等军用物资,外加五个军的护卫队、一军子母炮队,于辰时正同时离岸出发。一支船厂队是以曾震炎的二万斛千海舶战舰为首、两条五千斛大舰组成。他们一出码头区,就抛开另两支船先行,到宁海州装运那里准备好的一部分粮食,然后到北清河上行到济南府北的上洛口镇、齐河县、阴河镇一线,尽可能地把那一段河道封锁住,有需要的话,可便宜征拘或焚毁所有船只,以阻绝蒙古鞑子骑兵北去的道路。

    另一支船队是由二百艘改进型河海两用防沙海鹘战船组成的。

    改进型河海两用防沙海鹘战船长十二丈,比海鹘稍长两丈,宽为两丈,也扩大了两尺,深度不变,还是八尺五。船头、两舷护身女墙没变,所置的十八个桨孔一个不少,把桨伸出孔外,钩子挂到女墙上就能划动,不过桨孔上已经加了可从内部开关的推拉门。这种战船与海鹘船不同的不仅是适于浅水的平底结构、两舷加装了浮板和船上树了两根桅杆可使风帆,长出来的两丈还装了两个深鼎和螺旋桨,并多设了一个伙房。

    原本需要的四十二个船工减至两名舵工、四名深鼎工、六名操帆工,在没风的天气又想省下燃烧的石炭,需要用桨行船时,桨手的职责由操控八架子母炮的一小队炮手和六名操帆手兼任。战船上除了小队长也是船长外,还增加了两名学会了打旗、打灯讯,拼写注音的信号兵及两名煮食的伙头兵,共有四十七名船员。若是没加载其他人员的话,这种战船带足火药、子窠、粮米菜蔬、淡水及石炭之后,可连续两个月时间外出作战。

    随战船队出发的护卫队由裨将罗佳运统率,他的任务是由小清河穿越益都府北部,先取博兴、高苑两县作为中转地,留少量部队守住县城。然后逆流上至淄州中北部地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占邹平、长山两县,并以粮代钱征募当地百姓尽快加固两县的城池,作好长期坚守的准备。

    “又要进行一次大战了,这次大战结束后,根据地的势力应该可以将山东东路全部控制在手中了吧。”罗佳运激动地回想起昨天上午陈都统在下达了命令后所说的话,猜测这次的战役将会有什么样的规模,他显得对这次任务极有把握:“五个县城用五军护卫队、一军子母炮队共八千五百余人攻占是不成什么问题。占领了这些县城后,只要能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修筑城墙防守的工事,若是没有太多的敌人很快发动进攻,以我们所带去的大量火药兵器,要坚守至陈都统率军来援也不见得会守不住。”

    从胶州湾到小清河口约有一千六百余里水程,在这种无风的天气里,又不准使用深鼎的蒸汽动力,仅靠海流和人力划桨,就算是有护卫队的人相助,轮班替换开来划船,最少也需要七至八天的时间,船队方能到达。到达小清河后,上行的四百多里水路倒不怕,两天时间就够了。据所得到的确实消息,此次攻占的目标县城,全都只有不到一千人的李璮守军,他们不仅人少缺粮,害怕在蒙古兵将这些城内的军兵征去进攻根据地而士气低下,按罗佳运估计,攻占几个县城最多也就四五天时间,应该在本月二十日前后的事。

    陈都统交代,护卫队大军要到三月中旬前后方能来,也就是向罗佳运明确地提出,他所率的军队必须坚守邹平、长山两县二十天至一个月时间。

    行进得最慢的第三支船队由五百艘大小海船的运输船队,他们的船上除了粮食,就是作为补充的大批轰天雷、各种炮用子窠、雷火箭、火铳子弹和无羽箭等军用物资。

    阿尔撒是个三十七八岁的纯种乃蛮汉子,他的全名是叫做阿尔撒•扯儿必,是赤那颜•合勒扎属下的一名牌子头(十夫长),祖上却是被灭了的南乃蛮人。他会结结巴巴的讲些汉话,又精于养马、骟马之枝,不仅牌子头的地位是因此得到,这段时间以来也是因为这些,过得比其他的驱奴滋润。因为有了比别人出色的技艺,连带着被他叫去帮忙的两百多族人,也得到不少好处,基本上恢复了过惯了的与马匹为伴的日子,活得比其他的驱奴好些。

    去年九月打了败仗被捉来做了驱奴后,仅过了不到十天,就因为阿尔撒看到驱奴营外的汉人骑兵急驰后放任坐骑喝水吃草,心痛马匹之下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向那些不不马匹的汉人高叫:“现在不能让你们的马吃喝。”而被汉人和颜悦色的单独叫去见他们的千户主子。

    这里的汉人真怪,不像金国的人般将千户叫做猛安,而是叫“部将”,百户也不叫谋克而叫“哨长”。不过汉人的千户——千夫长倒没怎么为难自己,只是问愿意不愿意为他们养马。阿尔撒可不敢说出“不”字,主子可是对驱奴有生杀大权的人,他怎么敢说出不顺主子心意的话呢。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自己就被带离了驱奴营,并得到舒服和住所和足够的食物。

    有了住所和充足的食物,阿尔撒倒是和叫来帮忙的族人们一起为汉人,也为了心受的马匹尽心尽力。他所不理解的,却是汉人的许多做法实在让他和同伴们吃惊。

    比如,汉人能毫无顾虑地用宝贵的水洗手、洗衣服,甚至公开脱去衣服到河里沐浴,看到的人也视而不见地没去管。

    还有,汉人对纯洁与神圣象征的火也缺少必要的敬意,他们不但用“乞秃合”(刀子)去锅里取肉、用小刀挑着肉伸入火中烧烤,还用斧子在火堆旁砍东西,也不怕做了这样罪恶的事,火神会因此被砍掉头。还有,汉人把身体倚靠马鞭、将马鞭随意地接触箭;有人会去捕捉小鸟,也有人大意得把饮料或食物倒洒在地上,等等、等等这些汉人也真是的,也不怕被认为是故意做出这样罪恶之事而被处死。

    今天,阿尔撒显得有点心绪不宁,起因是他听到与自己比较说得来的那几个年轻汉人告诉他的话。

    吃过了午餐后,到昌邑运粮回来的几个人就把阿尔撒叫到一边,小声对他说:“扯儿必教头,听说我们根据地可以按蒙古人的规矩让你们出钱将自己赎回去,你若是想回去的话,只要交一百两金子就可以了。”

    “交一百两金子就让我们回去?”阿尔撒心里起了一丝涟漪,他不想再过那种杀人或是被杀的打仗生活,他已经厌烦了杀人,也害怕被人杀死。但是回到自己的族人中去,除了打仗去杀人或者被杀之外,还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回到生养自己的大草原上,又过着到处流浪的游牧生活水平。打从内心里他更不愿意过那种居无定所,每年都必须好几次赶羊千羊马匹从一个地方迁徙到另一个地方。

    阿尔撒以口问心:“你愿意回去吗?”

    心的回答很干脆:“不,还是这里的生活好,只要不顾惜自己的力气,就能用自己的‘劳动’获得食物和温暖的衣服,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再回到为了寻至一片较丰养的草场,为了找到一处水原而到处奔波的草原上去呢。难道说,还没有过够那种三四个人完全靠一匹母马的奶、少量的几头羊肉为生,只有秋后的冬天才能屠宰、吃肉的苦寒之地去吗?”

    “不,我不想回到那么苦的地方去!”已经没有了一个亲人的阿尔撒口中大叫,既像回答心里的自己,也似向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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