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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节

宋末商贾-第287节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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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或者还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些什么。”

    沈念宗站起身刚要走,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说:“对了,还有件事忘了给你说,‘暗察院’经过近一个月的准备,基本上各事就绪,胶西及几个州城都开始运作,这些时倒也查出好些蒙古、金国派来的细作,甚至我们大宋也有几个心怀不轨的人被查到,教训了他们一顿后逐出根据地去。”

    林强云:“这样啊,我有时间会去‘暗察院’,顺便也看看涂三爷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林强云此时之所以没把铁甲车的事讲给陈君华、武诚听,是他还没有得到敌占区道路交通的准确情报,一时也没法做出是否要将铁甲车也带去西征。再者,只有五十辆铁甲车,数量也嫌少了点,他决定暂时先把铁甲车的事放一放,得到细作们送回的情报后再做打算。

    袁世潘此时已经没了袁劲纲这个义父为靠山,心急寻棵大树遮阴,为了早点投到史相公门下,故而不管如何先把手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物事弄去给为史弥。

    赖得荣是在林强云离开临安的次日一大早被接走的,进入袁府回到了上次住的屋内。解掉蒙头布巾后,发现屋里那个暖炉照样炭火熊熊温暖如春,那两个衣衫单薄的稳婆,照样似笑非笑地在里面坐着。见了赖得荣入内,两个婆子关上房门,对他“嘻”地一笑,一人做出个扭腰挺胸之状,说道:“赖小爷爷,去了数月功夫,你那枪头可曾由蜡换成别样了?”

    另一婆子嗔道:“尤婆何必问,将去洗浴时一看便知。”

    赖得荣欺上两步,两手分伸探向两个婆子胸前,隔衫分捏双乳入掌,用力将婆子们扯到怀中,笑道:“老虔婆,今次不比上回,稍时定要令你二人哭天叫地喊爷爷。”

    相距数丈远的另一间房内,祖土佬恭敬地捧着两个小瓷瓶,对坐于椅上的一个脸色青白,约有三十来岁的锦袍人说:“公子请看,这便是从游仙苑高价购得的‘起阳丹’、‘颤声娇’,比别处所得贵了许多,听说质地上乘,药力极佳。”

    锦袍年轻人接过两个瓷瓶,看了一眼瓶上贴的纸签,还给祖土佬一个,将手上的瓷瓶掂了掂说:“起阳丹本公子留下来自用,颤声娇就和那有伟器的家伙一同送到相公府去好了。”

    被打扮成女装的赖得荣怀揣一瓶药末,当天下午就被人悄悄地送入慈明殿,作为皇太后七十五岁的贺寿礼物。皇太后收到这份寿礼后极为满意,真夸送礼的史相深得其心。

    大内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年轻的皇帝赵昀,在外有与自己息息相关又具拥立之功的权相,内有这位大丢皇家脸面的太后,手中无权的他这个皇帝对此却是无可奈何,发作不得。即使想要有发作,他都不敢,怕会给自己的皇位带来什么麻烦,甚至性命也会不保,只好强忍了下去。让赵昀恨得牙痒痒的不止此,明知太后弄了个驴头太子、薛敖曹之类的人淫乱宫廷,元旦那天还得去慈明殿,陪着笑脸为太后行七十五岁的庆寿礼。这是什么事呀!

    这日是二月初五,勾当皇城司公事卢清送来了一个厚纸封套,拆开封套,内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的是:“宫中不洁生妖孽,帝权不掌出权臣。太白流星妖孽灭,白荧惑合政归主。”

    赵昀默念了两遍纸上的字,“唔”了声道:“这些字写得如此难看,倒是有了数个带尾的点和小圈子将断句分开,不难看懂。话里的意思么”

    赵昀心想:“前两句‘宫中不洁出妖孽,帝权不掌出权臣’是说现时的太后与史相,应该不会错,但‘太白流星妖孽灭,荧惑合政归主’又是什么意思,那就想不明白了。”

    赵昀抖动手上的纸,向卢清问道:“卢卿,此信何来?”

    “启奏圣上,此是天师道的掌教飞鹤子所献”

    卢清的话没说完,便被赵昀打断:“天师道掌教飞鹤子?他不是去年随那林强云到杨州运设坛祈安的么,如何便回到行在来了?且先奏来。”

    卢清应了声“是”,跪着磕了个头道:“昨日,飞鹤子一众道士回到景福宫,臣便得逻卒传来消息,去景福宫查问时,飞鹤子说是代其‘上人’林强云回行在献谶。飞鹤子请臣转奏圣了,‘上人’要圣上不必担心,再有三数年时间,神器权柄就会回归原主。”

    接下来卢清向皇帝禀报了通议大夫,提举龙虎山、阁皂山、茅山三山符箓,兼御前诸宫观教门事林强云在扬州设坛祈安期间的所作所为,最后伏地上奏道:“圣上,据臣派出的外逻暗卒回报,正月十七日林大人率其护法军于扬州城西一战,下午就西行往天长县而去,直至次日方回转扬州。而那日在新塘被诛的红袄贼首李全实乃伪贼,数日后方拾捡出一只无一指的左手,臣赞同许多大臣的看法,李全真身大有逃出扬州的可能,很难说不会落入林大人的护法军手中。”

    赵昀前些时看到缺一个小指的左手,心里也很是怀疑李全的死讯,他也被朝堂上有关李全生死的两派党和得很不耐烦,但又没法得到肯定的答案。其实,赵昀很希望李全的死讯是真的,这样就去掉了一大块心病。但他心里却怎么也不相信,拥兵数十万南下攻城掠地意图称王的李全,会那么在扬州一战中未分胜负时就被官兵所杀。此时赵昀脸上变色,厉声问道:“此事若是不假,那林强云为何不奏报朝庭,他意欲何为,难道想造反不成?”

    天气还相当冷,可卢清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到他面前的地上,林强云有史相公为后台,也得太后宠信,更有双木商行的强大财力,其势力不可谓不小,是个不可轻易得罪的人。而且,平日里卢清也得到了双木商行的不少好处,他本心也不想说此人的坏话,不想做对其有什么坏处的事。再说,看皇帝的神情,也没有要治林强云罪的意思,便想做个人情,要为林强云说几句好话。此时伏地连连顿首奏道:“圣上息怒,据探事司暗卒所得的消息,林大人与李全有仇。去年福建路蛮夷畲民盐盗蜂起时,其义叔母及未婚妻子就是被李全派至福建路的细作与盐盗所杀。李全落于林大人护法军之手,也仅是臣下猜测,还未得实证。以臣推想,贼首李全即使落于护法军之手,林大人也是会杀了他报仇,相信决不敢有造反的二心。”

    “如此说来,倒也怪林强云不得,这事就此用罢。”赵昀脸色稍缓,站起的身体往龙椅坐下,挥手道:“卢卿且平身,将扬州官军与红袄贼大战之事奏来,范、葵兄弟二人可有南上复地之举么。”

    卢清站起,躬着身子把自己所知扬州大战的情况向赵昀详细说了一遍。他的口才还算不错,述说的情况大体准确,其间当然免不了多出些加添油加醋的情节,听得赵昀龙颜大悦。

    卢清的话声停止后,赵昀陷入沉思,用卢清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自语:“加了道法的箭矢、火药烟球,用手弩、弩床、大砲发射,就可杀伤大片敌人,此乃兵家利器,须得度支银钱置办些,让大军在战场上试用一番才好。”

    卢清正想着听到几句的话语出神,被赵昀一声出乎意料“卢卿”的叫唤惊得差点跪下地去,连忙镇定了一下心神,应道:“臣在。”

    赵昀见这位勾当皇城司的探子头目吓成这样,满意地暗自点点,脸上不动声色地吩咐道:“自今而后,探事司须得派出暗卒潜入林强云的天师道、双木商行及其作坊中,尽力将此人的所有动静探清,有任何消息都要马上禀报。”

    齐自砺到胶西这里已经有两个月了,眼看着上月金国的两个什么调军使以百多匹骡马运走大批“轰天雷”,武仙的人也兴高采烈的在他们住处进进出出,说是这两天就可以将货物准备好回去,他真个是心急如焚呐。

    齐自砺就是想不明白,山东这里虽说被视为羁縻地,但怎么说也是属大宋该管的地方啊。为什么此地的官府可以把“轰天雷”卖给他们的死仇大敌金国,可以卖给成了一方军阀的恒山公武仙,轮到自己这个蒙古使臣要买时,他们就不肯痛痛快快地卖了呢。难道说,金国和武仙带来的是金银铜钱可以用,我齐自砺带来的金银铜钱就不能买么。

    看到齐自砺唉声叹气的坐立不安,一起来的几个较亲近的人也是吃不好睡不着。

    “齐大人,安心等吧,这里的官府不愿将‘轰天雷’卖与我们,怕是和斡陈那颜扬言要带兵来清剿此地有关。否则,以他们这些商贾的所行所事,哪会见了钱不眼开的,没这样的道理呀。”总算有人在最后看出了一点苗头,把做不成买卖的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齐自砺心里大觉这话有理,虽然侯瀚与斡陈那颜一个是工匠总管,一个是统兵大帅各不统属,领兵进攻也与工匠扯不上关系,但总归还是同属蒙古大汗帐下,别人自是不会傻得把这么厉害的兵器卖与敌人,反过来用来对自己打打杀杀不是。

    “哪我们怎么办?不如快紧先回中都去,待这里的仗打完后再回来向他们购买‘轰天雷’。”齐自砺有点拿不定主意,真要打起仗来,自己这三十多个到此做生意的人,说不定会被此地的官府当成细作给抓去杀了。

    “齐大人,现时我们是不可能离开的,没把‘轰天雷’买到就回去会被侯总管处罚不说,在这即将开战的时节,这里的官府肯不肯让我们这样走也还在未定之天。依属下看,我们还是在此安心地住下吧。”手下的人这样劝说齐自砺。他们二十多个人,这些时日以来,在胶西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个遍,事无巨细都看得清楚通透,实在是羡慕这里生活的人。若非妻儿老小全都在中都,肯定有人会留下来不走。在这里做个自由自在的普通百姓田舍郎,或是做个自食其力的作坊工匠,怎么也比在中都看人脸色,受人叱骂,还须担心什么时候会有飞来横祸的小官、工头好得多。

    与齐自砺不同的是,四个随他们一起到山东的蒙古人,对什么轰天雷不怎么注重,也把是否能离开这里当一回事。他们另有自己的任务,他们到此的目的是年九月的大战,要查出为何五千蒙古骑兵与数万步军,会被这只有一万多人的军队消灭掉。也想窥探出被俘的蒙古人现时还有多少,他们的情况如何,是否能想办法将其中某些重要的人物弄回去。

    到了胶西县城后,蒙古人就天天四出游走,不是去安抚使衙门找人走门路,就是悄悄到各个苦力营去探头探脑地察看动静。只看这些蒙古人回来后的脸色表情,齐自砺知道他们白忙了这么久,没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现在是大宋的绍定四年,亦即金国的正大八年,因为蒙古大汗没有年号,按蒙古人的习惯说法,辛卯年(1231年)二月初六,齐自砺正坐在客栈的房里与几个手下一起喝着闷洒。来此两个多月了,虽然还是一事无成,却还是寻到有一件让他们和几个蒙古人高兴的事情来做,那就是这里的酒是他们从来没有喝过的好酒。

    今天早上,图日勒也和他的三位同族兄弟在客栈大食堂内喝酒,两个多月来在胶西这个县城内走遍了每一个角落,没打听到本族千户,也是族长纳牙阿吉的半点消息。但他们没有气馁,坚信这位勇敢善战、智计过人的族长兼千户一定还在人世,像他那样睿智且又身负本族兴衰的人,是不会轻易死掉的。

    他们今天还是要到南人的官府里去,虽然那些南人守卫不肯放他们进去所谓的衙门里,但几个高贵的蒙古人全都不肯放弃,还是希望能在那些守卫的南人嘴里,能够问出一些对他们有用的消息。

    直到来这里之前,四个蒙古人都是凭直觉地认为,这些南人全是低贱得猪狗不如的下等民族。可是,到了这里以后,他们才发觉自己错了,所有蒙古人都一样的完全错了。他们见到的汉儿、南人,非但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低贱下等,反是自己这几个蒙古人在他们眼里成了番邦蛮夷化外之人。什么叫化外的番邦蛮夷,用汉人的话说就是不能自己养活自己,连吃喝都没法自给自足,缺衣少食了就只想到别人的地方去偷、去抢,去杀人放火来满足生存需要的下等民族。更别提被汉人一天到晚挂在嘴上的没有自己的文字,又不识汉字,不会吟诗赋词诸般事务了。

    图日勒想想也确是有点丧气,现在的蒙古已经有了自己的文字,但却是成吉因可汗未死前叫塔塔统阿用畏吾儿字母创行的蒙古文字。这个有了文字一说,也不过仅十余年之久罢了,那比得上已经使用了数千年的汉人文字呀。

    伟大高贵的蒙古民族,也有图日勒认为值得自豪的东西,那就是蒙古大军在大可汗的率领下,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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