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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宋末商贾-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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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射出的远近。这可是个技术活,没经过严格的训练,相当时间的练习是没法掌握的。

    扬州城内东城现时使用的砲,所需要的人手约为五千上下,几乎占了这一面守城军的三成左右。光是单梢砲每架就须四十人拉拽,放于离城墙五十步外,每人拉一根五丈长的麻绳,能把两斤重的石头射出到一百五十步以外,若是拉绳的人强壮,所发的石弹飞出二百余步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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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卷八 (下)() 
双梢砲则置于离城墙八十步外,两人拽一条麻绳,用一百人,能将二十五斤重的石头甩出二百余步远。至于五梢砲,它的射程就没有那么远了,用一百六十人,所发的石弹重达七八十斤,只能射到不足二百步。当然了,若是石弹轻些的话,射程比双梢砲还要远,但杀伤力和破坏力却达不到摧毁敌人攻城器械的效果。

    另外,宋军所用的制式砲中,还有几种称为七梢砲、旋风炮、虎蹲炮的。不过,现在扬州城内没有,这里就不去说它了。

    赵葵此时还不想用其他砲弹,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知道扬州的攻守战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这是李蜂头贼兵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城,还不能过早暴露城中兵器的虚实,那些蒺藜火球、金火罐、粪炮罐、引火球、毒烟球等兵器必须留在最需要使用的时候方能用出来。

    城墙外的壕沟里,布满了衣衫破烂的民夫和穿着齐整贼兵的尸体,水面上飘浮被染红的薄薄碎冰与这些死人一起在淡红色的水里或显或现,然后和在后面涌来的民夫们倒入的泥沙一起慢慢沉没。泥沙不住往壕沟里倒,人体——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也不住从桥上及两岸往壕沟内掉。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只要一掉入壕沟内,就是沉下沟底的一条路,一般很难有机会再从刺骨的冰水里爬上岸。除非掉下去的是官长,而且有忠心的手下在这人被冻僵之前,能及时将其拉上岸,方能捡回一条命逃出生天。

    城外被民夫趟出的各项陷敌机关越来越多,能让贼兵过运河的地段越来越长,受攻击的城墙也在一个余时辰后发展到整个东城墙中部的一半以上。

    这期间,李蜂头的贼兵不住越过浮桥,参加到攻城的行列中,运河对岸列阵的贼兵已经全部到了城下,疯狂地喊叫着参加进入攻城行动。

    城头守军的弓箭手、手砲兵的伤亡也随着阵线的拉长而逐步加大,弓箭副手有大半放下手中的拟盾,接过受伤或阵亡同伴的弓,搭上箭朝城外的敌人射击;手砲兵也有许多由厢军役兵取代,有些手砲已经因两个兵丁伤亡而停用。远射的兵器和人员慢慢呈现出不敷应付,而拥队、旗头等小官头也出现四处应急,疲于奔命之势。

    赵葵这时在亲兵们大盾的护卫下,稍往后退了一点,让出城垛前的位置让弓箭手作战,他不顾城下射上来的箭矢近观远望,心里不住估算敌我双方投入的兵力:“贼兵连助攻的民夫一起,人数约为六万上下。我这一面守城的三万余军民,现时还仅是远攻的万人左右应敌,即使李蜂头再增一二万兵也没把城头突破的可能”

    “刀斧兵就位”赵胜的吼声惊动闭眼凝思的赵葵,移前几步才看到城外的云梯靠上了城墙,贼兵一串串的顺三四丈长的梯子往上爬。

    “此时才是真正的战斗开始。”赵葵流览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高手勇士在攻城队伍中,高兴地暗自思量道:“果然不出所料,这只是李贼试探性的攻击,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李蜂头的弓箭兵散布于护城壕另一侧,在刀盾兵的护卫下与城上的弓箭兵展开对射,使得守军无暇用箭矢射击爬梯上城的贼兵,只能由其他人用石头、擂木打压。

    别看城头丢下去的石头不起眼,从三丈左右高的地方砸下去可不是玩的,几斤重以至十多二十斤重的石头,一个就能令一个或是两三个人丧失行动能力,打得准的话还能收买人命。

    那一根根五尺长径粗五寸的各种擂——木擂、泥擂、砖擂、车脚擂和夜叉擂,这种物事比块状的石头有用多了,两个人抬起放到贼兵架设云梯的垛口上,自己则蹲身躲好,待贼兵上到大半时,伸手稍用点力一推,落下城去就能将云梯上的贼兵全砸下去,随后还能压翻一片数人至十数人,有的还能把不怎么结实的云梯也压断。特别是夜叉擂,又名留客住,用湿榆木,长一丈许,径一尺,四周布满四、五寸长的钩状尖钉,两端安有轮脚,轮的直径为二尺左右,用铁链绞车放下,然后再快速收上,用以钩挂打击攻城蚁附攀爬者。挨着的就是撕肉裂骨,端的厉害无比,是攻城者的噩梦。

    还有烧得滚开的金汁,也是守城必备之物。金汁里放有草乌头、巴豆、狼毒、砒霜,从城头上倒下去不但烫得人痛入骨髓地乱蹦乱跳,且沾肤不久即会溃烂,马上就失去战斗力。灰包则是包着石灰粉的纸包,触物即破,飞洒而出的石灰瞎人眼目、呛人口肺,当者只能一边咳嗽、一边流泪等着被杀。

    贼兵的云梯倒是做得充足,每隔五六丈就竖起一架,一个接一个的贼兵鱼贯攀登,不片刻间,好多架云梯最上面没被射掉的悍贼,就接近到垛口不足五尺。

    贼兵攀城的行动一开始,城上刀斧兵就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了,他们冒着箭雨,有人两三个、四五个,多的十多人一组,用三四丈,甚至六七丈长的叉竿,趁贼兵还没爬上多高的时候,叉着露头的云梯奋力往外推,直至将云梯推得向外倒下为止。

    也有人用两丈多长的突拐枪,看准了云梯所在位置,让贼兵爬上至相当的高度时,将身体探出城垛,顺着云梯一起一落地往下猛插。突拐枪说的是枪,其实就是在长竿上扎了两边露出尺五长横刃的十字长矛,既可用中间的尺长矛头扎刺,也可用横刃斫伤敌人扶在梯子上的手脚。

    更多的人则是抄起抓枪、拐刃枪、钩竿等,照准攀爬的贼兵钩拉扯扎,快速地乱捅乱刺。

    协助守城的厢军兵卒都是没经过战事的役兵,虽然没与贼兵直接交手,但他们也没闲着,紧张地往来于城垛和火灶、贮物场之间。有的用长柄大杓子舀起锅内的金汁,小心地走到垛口前,按其他战士的指点向城外倾倒,或捧来数层纸的灰包,依命令投往城外。

    呼叫呐喊、狂吼惨叫在城上城下响成一片,原本清新宜人的冷空气里,腾升起阵阵熏人的臭味;汗水鲜血在城墙上下的黑褐中点缀出片片腥红,快到中天的太阳将地上晒起薄薄的轻雾,离得稍远的人、物便显得一片迷朦。

    城墙脚下倒下的人体越堆越高,鲜红色的血冻成冰了,片刻后又会冻上一层,然后又再冻上一层,让攻城的贼兵踩上去跌跌撞撞的立足不牢,增加行动的困难,迟缓攻城的速度。

    一个时辰,贼兵没能有一个人能到达城上,基本上都是没上至云梯顶部,未到垛口就被打杀于城下。

    一个时辰,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太阳升到了中天偏西,李蜂头见差不多是午后了,高叫了一声,他身后的传令兵挥动手中的旗号,片刻间城外便响起了锣声。

    贼兵们在锣声响起的刹那,都露出欢喜的神色,上到梯上的人纷纷往下跳,与同伴们一起潮水般地往后退去。这些贼兵在将官挥动兵器相威胁的高声呼喝下,退到运河边驻足列阵。受了伤腿脚不便的也趁城上没人向下攻击时,勉力向后,相互搀扶、蹦跳爬动、拄着枪棒退开危险的城下,能有多远就逃多远,先保住老命再说。

    贼兵一退,城头上的守城宋军响起一片欢呼:

    “胜利了”

    “贼兵退了”

    “贼兵败退喽,哈哈,总算打赢了这一仗”

    有年轻点的探出头朝城下看了一眼,大叫道:“哇!我们胜利了,杀掉好多李蜂头的贼子贼孙,怕是有三四万人吧?”

    “薯头,三四千人死掉是差不多,哪会有三四万。”老成些的则敲头笑骂,往墙外看了一眼后转口说:“这次李蜂头来攻城的贼兵也就数万,看他们回到岸边的还有好几万人呐,死伤的最多不会超过一万之数。唉,可怜那些民夫,怕是死掉了好几千,这下又将多出不少孤儿寡妇了。”

    李蜂头自己在锣声响的同时,也率众将和亲兵进迫到城墙一边的河岸上,他虽然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却也还没有托大到敢在强弩射程内公然现身,将自己当作别人靶子的份上。故而一到了运河西岸,就让亲兵和三十多个手下将军在前面,好为他挡住不知什么时候会射来的大箭。

    “李友,”李蜂头向在自己面前的亲信将领叫出名字,下令道:“去城下将二赵叫来,让他们率军向本帅投诚,就说本帅不但不追究以往的诸般事故,还可以让他们继续坐上高位,享受荣华富贵。”

    “未将遵命。”李友长得高大粗壮,脸黑浓须,善使四十斤重的“转刃甩头刀”,在李军中说得上是排位于前二十以内的勇悍之士。他也是李蜂头老家北海的同乡,自其聚众起事抗蒙为母、兄复仇时,就跟他在一起,头尾十八年过去了,如今李友已成李蜂头麾下一员能征善战的惯将。

    李友所使用的“转刃甩头刀”是种奇特的兵器,刀柄与别的大刀无甚大区别,只比普通大刀五尺柄的长度稍短,只有四尺二、三上下。不同的是他这把刀的杀人刃部,一般大刀的刀刃为尺五长三寸多四寸许宽,且都带有弧形刃,刀背部除了同样做成弧形外还会打制出二至三个尖角,以用于销拿敌人兵刃和回抽时还可以伤敌。“转刃甩头刀”却不同,当这种大刀没使开时,看去只是一把断了前半部刀刃和尖角,只余九寸余断刃的普通大刀,断刀部分通体都是两寸半宽,厚则有六分左右,明显只是一块装了长柄的厚铁板,让人一见便会笑掉大牙。不识得此等兵器的人,往往会在一时大意之下被李友出其不意地斩杀于马下。其实,这把“转刃甩头刀”在李友与人对阵博杀使动时,这把刀会突然多甩出两片八寸多长双面刃的刀尖来,让对敌者因事出突然而措手不及,饮恨这等古怪的兵器之下。原来,所谓转刃,就是在其刀头上将三把刀用铁销铆住,中间主体装于刀柄上,两边的尖刃则可以绕销子转动,使用时只须发力一抖,就能将紧夹在主刀上的两把副刀以铁销为轴甩出刀轮伤人。

    “城上的宋兵听好了,本将军乃李大帅麾下右营主帅李友,我家大帅请见城中主帅二位赵大人。”李友没读过书,大字识不得几个,但两军对阵时的话倒也说得很是流利客气。但他却理会错了李蜂头的意思,以为是他自己要去城下见赵范和赵葵兄弟俩呢,所以在数万人面前就按自己的意思叫了出来。

    这话听到李蜂头的耳内,气得小声骂了声“蠢驴”。没办法,既然已经被李友讲出去了,李蜂头自是不愿就此示弱,丢了“天下无敌李铁枪”的威名。当下在李友叫出声后,从众人身后拍马而前,带亲兵至城壕边向城上高叫:“彰化、保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京东镇抚使兼京东忠义诸军都统制李全,邀见淮东制帅赵范,及淮东提刑赵葵,有请两位赵兄叙话。”

    已经走下敌楼坐在城楼内稍事休息的赵葵,听得李友高叫,本不想对贼人多加理会。此刻再听得李蜂头竟来到城下高叫,便觉得不能让此人如此嚣张,以免失了大宋朝庭的威风。立时让人搬出短几垫脚,站于城头高声喝骂:“李全反贼,狼子野心之徒,奸猾浮浪之辈,有何资格与赵某及家兄堂堂正正之人称兄道弟,没的辱没了我辈与天下忠肝义胆之士。城下的众人听了,某看李蜂头其人,蜂头锐目,不类良善;再观其过去种种,其人实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致。此李蜂头,自归顺我大宋,无横草之功縻费朝廷钱粮至多,又得封赏无算,乃杀许制置而反,此为不忠;母、兄俱死于蒙人鞑子之手,不思为兄、母报仇,反投入诛母杀兄之仇敌鞑子蛮夷旗下为虎作伥,此仍不孝;自据京东、淮东二地,残民利己以致十室九空,细民百姓怨声载道,哭声震天,这是不仁;其人借为母兄报仇之机聚众起兵,忽而自立为阀,流窜为寇;忽而归宋,以得钱粮养兵求残喘;时接金狗通好,摇尾乞怜,为的是一己之私,以逞私欲得满;时投蒙古,为奴求生滥杀我汉民百姓;再返我朝,巧言令色,逆行夺利,现又反宋谋主,此为不义。其人面兽心,出尔反尔,食言自肥,乃猪狗禽兽不如者。众人听吾相劝,尔等头目兵卒皆我朝遗黎,宜去逆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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