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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

宋末商贾-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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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终日,甚至还有人已经打点好软细随时出京逃难。

    当今皇帝赵昀可好,他倒是逍遥自得地照样在宫内与众多妃子宫女厮混,对这些关乎他赵家江山的事情不闻不问。这不前天进宫去与其奏对时,还饮酒饮得不醒人事根本就没没出什么主意来。反是自己又让杨太后那老妖婆给召去,再做了一回风流面首。回来后便又气又急地病倒在床,茶不思饭不想地躺到今天才稍觉好了些许。

    今天下午,外出探事的家丁回报说有好事的文人又将今上饮酒过度与自己的病联系起来,并作了一首诗相讥,说什么:“阴阳眠燮理,天地醉经纶。”

    这让史弥远又想起自与杨太后,自己能够自由出入宫禁与情人相会,引起外议哗然,更有人用“往来与月为俦侣,舒卷和天也蔽蒙。”来嘲讽。

    “看来,当今是有心让自己在李全反宋的事情上出个大错,以便事后借此由头让人群起发难,必欲将我史弥远置于死地而后快啊。可是,怎么办呢?从两浙路各处调兵进京勤王,光有枢密辽的公文,没皇帝的诏书是办不到的。别处的兵就更调不动哎呀,这次糟了,身为镇江知府、沿江制置使的赵范,还有知滁州的赵蔡兄弟被困扬州,滁州还则罢了,镇江却是京师的江防要地,制帅不在防地,那江防还不是一触即溃吗。扬州至镇江仅四五十里,只消半日李全军便会过镇江直攻过来,到时候怕是不至十天就能到达京师城下了。”史弥远到半夜还没法睡着,也顾不得天冷,披起绵袍呆坐了一会,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寒,一时间只感到万念俱灰:“李全军一旦到了临安城下,不,即使迫近京师,也会造成全国上下震动,那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今上和对头们便会立即因此发难,那时不但自己的相位铁定不保,还大有可能被流配于边远军州”

    说到穷山恶水的边远军州,史弥远不由得又想起赵竑曾于几上书写的“弥远当决配八千里。”还有当着那位善弹琴的美人细作之面,指着地图说:“此琼、崖州也,异日必置史弥远于此。”而且赵竑经常私下里称自己为“新恩”(指广南东路的新州、恩州),这不明摆着将来要让自己不是到新州就是去恩州么?

    真要是落得配送八千里外或是琼、崖的任一个州去,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啊。史弥远越想越觉得没指望了,暗道:“与其在这里等着任由别人下手宰割,还不如先人一步自行了断,也免得遗祸家人老小。”

    当下不再犹豫,史弥远起身顺手拿起桌上的烛台,一步一顿地走出房门,朝后园行去。

    史弥远的宠妾林夫人,这些天也是被外头传入府里的流言搅得心神不安,她在相公一起床时就已经惊醒了,但她却躺在床上不敢出声佯做不知。只是在暗中留神,注意着这位年纪比好大了二十多岁的丈夫,生怕史弥远有个三长两短。

    史弥远刚走出房间门林夫人就一骨碌爬起来,摸着黑慌急地穿上衣衫,跌跌撞撞地跑出门,悄悄向已经走出七八丈的史弥远追去。

    今天是二十六,天空中只有星星不见月,严冬的北风即使是很小,吹到身上也会从各个衣缝中往里钻。刚出门时还好受一点,能够忍耐住寒冷,一转过后园的圆形拱门进入花园内,林夫人被迎头扑来的凛冽冷风一吹,直觉从外到内都几乎冻成了一团冰,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远远看去,史弥远已经走到深水池边的亭子内坐下,那个烛台放在石桌上,昏黄的烛光里,可以看到其不胜负荷的佝偻身影。

    “相公垂垂老矣,看来没多少年好活了”林夫人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一惊之下立即“呸”了一声,暗自骂道:“奴家这是怎么了,想到相公要死,心里还觉得有点高兴哎哟,不好了”

    远在数丈外的史弥远不知是疑心生暗鬼呢,还是听清了林夫人刚才那一下出声大得能让他听到,总之他的耳朵里确实是听到有人向他“呸”了一口。在他的感觉中这声音好像是宁宗病中被灌下丹药后,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向自己叱骂,又好像是废王子赵竑恶狠狠地站在身前,指着舆图厉声叫:“异日必置汝于此琼、崖二州!”

    “罢了,罢了,”史弥远颤巍巍地站起身,依依不舍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声音沙哑地仰首向天叫道:“老夫专权治国二十余年,极尽荣华富贵,此时自行了断残生,也算是死得过的了!”

    说毕,史弥远走到拦杆前,就待向池中跃去。年纪已六十六岁的史弥远,前段时间饱受腹痛的折磨,,寝食难安之下本就把其很好的体魄蚀得空虚了不少。后来虽说有林强云给他的红丸子,刚把腹痛病治得好了一点,却因薛极得了自己首肯弄出一场大事故,断了他一个来月的药。再加应承宗在此后的红丸子中弄虚作假,使得他的腹痛病时好时坏。如今,史弥远的身体实是极差,这回想要纵身跳入池中以求一死了之,却是上身耸动了一下下身却是没动。

    史弥远似是觉得双腿有人抱住一般,钉在地上不能动弹,不由怒道:“圣上、济王,难道你们连死也不让某家痛痛快快地去么”

    正待史弥远发力要挣脱腿脚向池中再跳时,一双手从身后伸来,猛地一下抱住他,一个女声哭着求告说:“相公,千万不可如此,且先忍耐数日,看情况如何然后再作区处。”

    这个赶来抱住史弥远的正是宠妾林夫人,只听她抽搐着说:“相公曾对奴家说过,我那位本家侄儿林强云乃天师道上人,道法高深神通广大。还请相公等他回到临安向其请教,相信定能逢凶化吉。”

    虽然被强拉回房间里到床上躺下,史弥远惶然不安地到天亮也没睡着,眼看天色大明,闭上眼养神时听到林夫人轻手轻脚地下床出去。迷迷糊糊间,猛然见到父亲史浩拄着他所惯用的越王杖远远走过,慌忙大叫追向前去:“父亲大人,请指点孩儿休咎。”

    但史浩对身后的史弥远理也不理,只是一路慢慢往一处高大的殿堂走。史弥远却是再怎么发力狂奔也没法追近半步,直到史浩进入门内,才见到他回头厉声对自己喝道:“竖子有夫人之侄可问,何必再来搅我。天大的事也有上人可为汝解惑,只看能否依言而行。不可再来搅我清修,走也,走也。”

    史浩说完,自行入堂殿内隐去:隐隐传出他的歌声:“‘前身原是觉阁黎,业障纷华总不迷,到此理须睁只眼,好将慧力运金鎞。’‘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

    然后就是一声有如霹雳般的大喝:“孩儿好自为之,早做致仕之举,或能得善终,即便自身受些苦楚,也可保家人平安罢。”

    史弥远拜伏于地痛哭,嘶声高叫:“父亲大人,请留步”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老太爷不在此处啊。”史弥远被林夫人摇得骨头都快散架,这才睁开红红的眼,茫然地向林夫人看了许久,方想起自己还睡于床上,一腔的烦恼又涌上心头。

    林夫人小心地察看了一下史弥远的脸色,凑近他问道:“相公敢是做了什么噩梦,刚才可吓煞妾身了。”

    史弥远不由叹了口气问:“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外头可有淮东或是镇江李全叛军的消息传回府来么?”

    “还是前些天那些不足信的传言,别的没什么消息。”林夫人脸上现出一副兴奋的表情说:“林家侄儿回临安了”

    “唉,他能在这时候回到临安就好喽,也可以立时解去老夫心中的一大忧患呐。”史弥远神志不清地听了林夫人的话,没让她说完就摇着头接口,文不对题的自说自话:“等等,‘前身原是觉阁黎,业障纷华总不迷,到此理须睁只眼,好将慧力运金鎞。’这几句话好耳熟啊,似是以前在什么地方听人说起过。”

    林夫人急道:“相公啊。你快醒醒吧,林家侄儿到府上来了,正于小花厅内相候呢。再不去见他的话怕是了等得不耐自顾走了,事后还须叫人去请他来啊。”

    “耶林家侄儿你是说我那异姓侄儿林强云来了,他在小花厅内等候啊哟,快,快为老夫穿衣不不,你先去守住他,别让他走了,老夫这就出去见他。”史弥远听清了林夫人的话后急得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抓起衣服就跳下床。

    好不容易梳洗打扮好了,史弥远才慌慌忙忙地在林夫人的搀扶下匆匆来到小花厅。

    “阿也,才一个多月不见,叔父大人怎地瘦成这般模样了?”林强云一见到史弥远,立即就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心里却是暗自得意地叫好:“哈哈,老奸这回的苦头吃得多了,看来不消几年,也许再过个数月时间就会一命呜呼”

    林强云心念再一转,忽然又觉得不妥:“哎哟,这家伙可不能太早死,他若是早早地死掉了,那就没人可以钳制皇帝和太后。那皇帝及太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皇帝赵昀,看来阴险得紧,千方百计地想主意对付史老奸,按这几次与他密商的情况来看,最危险的敌人还是在这个皇帝的身上,万一史老奸死了,我又还没做好自保的准备,那不是把自己放在砧板上随他切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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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卷七 二十六章(上)() 
林强云马上收拾心思,仔细对史弥远观察了一会,再摇手止住他欲开口说话,走上前坐到其身边。看着这个外表极为慈祥的老人,由原来胖乎乎的富家翁样子,变成了现时形销骨立病歪歪将死之状,心里还真是有点犯愁。左思右想都没能找出什么办法保住老奸的性命,不由皱紧眉头小声自语道:“怎么会变成这样,脉显洪急而不见有力,浮露虚实兼而有之,此乃邪毒入心像啊,这可不是玩的夫人请先回避,小侄要话要和叔父大人说。”

    林强云看林夫人走后,沉吟了一会方出声问道:“叔父大人,你体内的最近又与冤鬼缠身的阴人接近了?

    史弥远一脸尴尬的嚅嚅道:“贤侄,当时为了应付那唉,实是出于无奈啊!不过,此刻为叔忧心的却是李全那厮,近日坊里间都传闻其军已然渡江直取镇江,不日将到临安城下了也。”

    林强云失笑道:“李蜂头哦,李全那厮要挥军过江,哪有那么容易的,且不说本上人已经行过法,令得那恶贼患了失心疯,只顾先去通、泰二州胡搅,仅是我那留于镇江的五百水上镖师,就能阻住那一段江面十天半月的。何况,小侄另还有杀手锏可制其死地。”

    史弥远越听越觉得精神大振,衰老佝偻的身板也直起了好多,正得意间,又听得这位异姓侄儿说:“不过”

    哎哟,还有“不过”这两个字在后头,接下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史弥远心里忐忑地盯住林强云的脸面,等他说出条件。

    林强云:“不过,还须得有几项事情办妥,互为相配方能打败李李全。”

    “贤侄请讲,只要力所能逮,老夫无不依从。”史弥远已经有了希望,又回复了几分从容。

    林强云把应该在临安需做的各项事情说了,史弥远听后沉吟道:“老夫也听太后说起过,上回用去一百万缗设坛打醮,其库藏已经十去其六,这次再要她度支一百五十万缗,用于犒赏诸军及振赡在京细民,只怕是没那么多了,这可怎么是好呐。“

    林强云可不敢放松口风,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坐着不动,看着史弥远憔悴的面容默然无语。

    两人静静地你看我,我看你默坐了好久,林强云记起在游仙苑时看到的那个人,转移话题向史弥远问道:“昨天我回临安,听人说起你叫一个街头无赖到‘游仙苑’的男伎馆学艺,想必是要用此人为叔父大人解这阴人之祸的了?”

    “嘿嘿,贤侄说得不错,正是欲以此人进献,以解多方冤鬼缠身之苦。”史弥远一听林强云说到这种男女大欲的事,顿时起了兴趣,脑子里浮现出两个俏婢丰腴的身体、婉转娇呼啼号的声音,立即又把其他的什么李全、边远军州都给忘了,脸上现出一副不正常的潮红,神色痴迷的说:“贤侄啊,你那起阳丹可真是不得了的物事呐,比起别人所进的‘五石散’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陡然间,史弥远忽地又想到目前的处境,不由得话声一顿,声转低沉且略带伤感:“只可惜”

    林强云连忙止住史弥远的话说:“叔父大人,自今日起,最好一个月内不要近女色,须待到那李全死灭后,方可恢复日常起居。否则,将会有不测之祸,不但叔父大人本身二分不妥,还将延及家人、子孙后代。切记,切记,万万不可等闲视之。”

    接着林强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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