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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

宋末商贾-第195节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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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你一个人去可不行。”项慕林怪声怪气地嚷嚷,一把扯住山都的衣袖不放,叫道:“局主吩咐过我,山上可能还有那种大熊的后代,绝不许让你一个人到山上乱走”

    “好了,好了。”山都一把甩开项慕林的手,将有垂纱的遮阳帽恭恭敬敬地从墓碑顶上取下戴好,一边取出小钢弩挂弦,一边大声对项慕林叫道:“要一起去还不准备,真走上山去遇到什么大熊的后代时,你要空手与它们斗?如果是的话,那就等着被它们撕成碎块,一点点地吃进肚子里去好了。哼!”

    盘生伯笑道:“我说小山魅呀,别讲得这么吓人好不好。我们到这里建村已经一年多了,野猪倒是见到很多,每次来都一群一群的,每群大大小小有一二十头,把种下的稻谷和薯芋吃掉不少,就是没见过其他的什么大熊啊、老虎之类的物事。只怕是早被少主吓走,逃得精光也说不定呢。哎,不多讲了,你们快去吧,还要爬十多二十里没路的山呢,再不动身就要摸黑喽。”

    山都拿起六个席草袋塞到项慕林怀中:“收好了,这是我们到明天的食物,各管各的,丢了就只好挨饿,可不许来分我的,记得了波!?”

    往西北出了村三四里就一路上山,项慕林虽说是松毛岭下温坊村人,自小也经常在闽西莽莽大山中出没奔走,但从来都是由年纪大的老成人带着,行走于山间小道上去固定的地方打猎、采集山产。

    可自认已经是老于走山路的项慕林,在今天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却是吃足了苦头。似这样没路而又陡峭的山坡上,分枝拨叶的爬行,不时还得用匕首开出一条通道的前进,他还真没走过。东南一面十里左右的山坡,眼看还没爬上一半呢,就累得这年近二十的大小伙子话都说不清晰,喘吁吁的抬头叫道:“山山都,等等我呀”

    “去,你刚才不是说天天都绑着二十来斤铁沙袋训练的么,怎地如今没绑沙袋都走不动了。真没用!”山都不屑的话语真刺人啊。

    项慕林跳起来,大声叫道:“好,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跟上你这山魅,省得以后回去了给别人一学说,让人笑也笑死了。”

    嘴里说得硬气,可身体却没为他露脸。当项慕林上到山顶时再没法开口,一屁股坐在山都蹲着的身边,如雨的大汗也顾不上擦一把,恨恨地解下装有十多斤米饭的囊袋,立时躺倒下地。

    片刻,半刻,一刻时间过去,项慕林已经回过气后还没听到山都有什么动静。心里不由大奇,一翻身坐起就待开口说话。那知方坐直身体,就被山都狠狠地瞪了一眼,伸出一个手指放到他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附在他耳边压着嗓子说:“别出声,好像有什么恶兽在窥探我们,小心装好箭矢全神戒备,看清了才能发箭,别让它们伤着。”

    项慕林心里凛紧,踩着弩镫拉开弓弦,并依照平日训练的做法,先一步于临敌时观察周围的地形地势,选取好进退的路及闪避腾挪的落脚点。

    在他紧张的游目四顾时,山都伏下身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好久,然后坐直身体面色凝重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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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卷七 二十一章() 
项慕林已经看清楚,他和山都两人在两丛灌木间隐身,所处的位置是一道宽两丈余、上下看不到头不知有多长的山梁,由这山梁把这座山分成奇怪的两半。顶上隆起的丈许阔地面上,只疏疏拉拉长着些少低矮的乌珠子、乌饭、红荆等灌木高大的树木一棵也没有。

    西面,是从山谷下一直到顶端,宽达数里的一大片茅草,长度则远远地伸展出去,同样看不到尽头。入目仅在半山稍高一点的地方,才有四棵大株的阔叶树,鹤立群鸡般十分显眼。远远看去,两棵相隔较近的树间与别处大为不同,初看好象枝叶极为浓密,细看时又似是上面有什么物事架着。一里多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些,只能见到两树中间黑乎乎的一大团,其他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早知看不清那树中间有些什么,和山都出发之前把小队长的千里眼借来就好了,也许能看到山都所说的老虎在哪里,或者不必这样提心吊胆。”项慕林心痒痒的怀有一丝遗憾,但看不到就是看不到,这时也没其他办法可想。

    他们两人刚才爬上来的这一面朝东,大小阔叶树间杂着马尾松,密密麻麻地争相抢夺地盘和阳光,倒是长得枝繁叶茂。大量山藤、只顶部长有树叶的高挑灌木混杂其间,将这面山壁挤得连风也没法吹过。这景象让项慕林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也能跟在山都的后面,从如此浓密的原始森林间穿过,仅用去一个多时辰就钻通爬到这个山梁上。

    两人所站的位置往山梁上去两三丈,一棵径约两尺、圆圆的大树干贴地横倒于山梁上,青灰色的鳞片在落日的阳光下,反射出斑驳的点点光芒。

    项慕林心里嘀咕:“这树干看来有点像是松树,想来没倒下时肯定长得极高,否则也不会通身一般粗细。可是,这种会反射阳光的松树皮倒是少见得紧,稍时定要去揭下一片树皮来看看是什么原因。”

    那棵树干的一头伸入西侧的茅草丛中,一头则还垂在东面的山坡上,看来长得很呐。想必这棵树横在这里已经有多年的大树,没倒下时起码有十多丈高,否则不会现出两丈多近三丈长的树干还看不到头尾。视线不及左草右灌内里的这个地方,没能看得出为什么这根树干会横卧在此地,两人都被其他的事物吸引,无暇去细想怎么树干能顺山梁贴地弯曲,而不是像其他倒下的树一样总会翘起一头,在此情此景下他们也没心思去顾及于此。

    太阳已经接近西边的山头,再过半个时辰天将完全黑暗,在天黑之前若还不能到达自己所要去的目的地点,在山野过夜实在是危险得紧呐。项慕林不知道山都的目的地在哪里,此去还要走多久的时间。他也不敢开口发问,在这不知危险会从什么地方来的山林间,他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山魅的身上了。

    山都挨近项慕林,手朝山梁的两边的茅草和树丛中各指一下,以细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项大小子,刚才听到山下有吼声朝上移动,声音显得极为愤怒,似是在寻找它们的仇家一样。这里肯定有老虎会上来,可能还不止一头,正准备向我们发动攻击”

    “哦?”项慕林一脸不信的也附在山都耳边问:“你如何知道的,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呀?”

    “噗”项慕林头上被敲了不轻不重的一下,痛倒是不怎么痛,但就是觉得心里极为窝囊,把眼一瞪就想出声骂人,但却见山都指着茅草坡骂道:“傻小子,连这也要开口问么,我们在恩人的横坑和这下面的瑶村时,不是很多人都说最近一个多月来,这一带出了许多怪事。大家都说每当到深夜时,野外不时会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发出,既像是刮大风,又像是什么物事如同飞一般地在地上窜来窜去,动静大得吓死人。没人敢出门去看,从窗子往外探视时,能见到两个灯笼般的物事时现时灭地在快速移动。第二天起来一查,会有猪、牛栏受到破坏,栏内的猪牛都无声无息地失了踪,而且还不见有任何血迹,所以我一听到吼声就知道了。这下面不远,刚才吼叫着往上走的是一头大老虎,可能有好几百斤重呢,已经偷偷地走到离我们只有十丈左右。不过你也不用怕,它被我探知了所在就不难对付,应该不会让它伤到我们,说不定还能将它打死,带一头大老虎回去给恩人做礼物。”

    “你自己又有多大了,敢将我叫成傻小子?这倒也是,横坑丢了一头牛四头猪,瑶村也丢了三头猪,若非是好几头老虎的话,它们也没那么大的胃口吃掉这么多东西。可是,老虎一般都不进村的呀,如何会到村里来的那么,这边呢”项慕林不服山都把局主对这小个子的称呼放到自己头上,反驳了一句后又把担心的事问出口。

    山都再往东面那倒下大树干更上一点的树林中一指道:“这边就有点麻烦,会在林木中来的,可能是那种会上树的老虎,不是很大,但凶得紧,像狸猫般跳得很高,是一种非常古怪(客家方言,狡猾的意思)的物事。而且,不清楚它们的数量,躲在什么地方一时还没探察出来,危险就来自它的身上,一不小心就会被它伤到。”

    好一会,项慕林才恍然想到,山都所说林木间来袭的,大有可能是豹子。

    自己只有两个人,两面所受的敌人都是猛兽,又不知所自何来,听山都所说话里的意思,好像他也不是很有信心对付。项慕林心里不由大急,发慌地问道:“哪我们怎么办才好?”

    山都眼光四下里搜索了一遍,悄悄指着那横于山梁上的大树干说:“你看,人躺下时那大树干可以藏身,抵挡一下会多点时间,作为拉弓装箭的蔽护处,到了那里或许能安全些。你倒退着注意左面,最好待老虎跃起在空中时,才对准它的肚腹射出箭;我则防备右方的小老虎,那孽畜灵活得紧,闪避稍慢些就会吃亏。小心了,我们伏低身形慢慢移过去。”

    茅草一阵波动,起伏有如浪花潮涌,项慕林也分不清吹来是哪个方向的风,心头紧缩了一下向后退去。

    “咦,它会动,糟糕之极!”山都的语气透出焦急、惊慌,一面向后退一面小声惊叫:“那不是树干”

    挨上项慕林背部的山都再退到他面前,项慕林只见山都的脸色苍白,平举着小钢弩的手不住发抖,眼睛盯着前面——自己的身后——眨也不眨一下。

    项慕林不经意的回头一看,那棵倒下的树干果然缓缓向有茅草的一边蠕动,不由得笑道:“作实是奇哉怪也,好端端一段倒树自个会动,呵呵”

    项慕林的眼光转到山梁东方这一面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不住晃动的灌木间,两只花斑豹子左右窜动向摇晃的树木处扑击,下面不知另有什么东西将小树的枝叶打得四下乱飞,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那一面传来。

    这边还没等完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背后的山都又发出一声细细的厉喝:“快看这里,它们在干什么。”

    项慕林猛然转身回头,西面山坡下十余丈处,已经泛黄干枯的茅草被压平了五六丈方圆的一大片,一个光秃秃的树干在茅草中升起,并还不住的左右晃动、上下起落。

    “嗷!”虎吼声响,这次项慕林听清楚了,确确实实是虎吼。

    “原来这头老虎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嗬!好大的家伙,那老虎只怕是要被其用于裹腹,成为它的晚餐喽。闪,对,哈哈没咬着哎哟,快逃啊”山都取出千里眼边看边笑,还直跺脚不知为谁助威。

    项慕林一把抢下山都的千里眼,举到眼前朝下看去,这一下他连身体内的血都似是冻住了:“我的天,哪里跑来一条这样大的蛇”

    项慕林猛觉得后腿弯被重击了一下,人便不由自主地倒下地滚出数尺,差点连那具千里眼也摔出到山坡下。痛得他呲牙裂嘴的想开口叫骂。

    “嘭!”身侧的一下巨响把项慕林吓了一大跳,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骂声压回肚内。眼角的余光中,一条花影发出凄厉的“嗷”然叫声,带着点点腥味浓重的血雨从头顶不足一尺斜掠而过。一条粗近半尺的物事击在他刚才立足处,砸出一个两三寸深的坑,稍翘起一点后忽地一下溜向茅草内去。

    原来击在地上的物事是那条大蛇的尾巴,可能被花豹咬中后胡乱甩动而乱摆一气,差些就打中两人。

    项慕林再没法骂了,如果不是山都机警在他的腿弯踹了一脚,还是站在原地没滚出去的话,光那一下落在地面上的重击就会要了两人的小命。即使没被打中,被飞过的花豹撞上也不是玩的,说不好还会让花豹给当成美食撕了吞下肚去。

    山坡下虎与蛇的恶斗也进入了白热化,扑前撕咬并以钢鞭般的虎尾乱扫的老虎,转着圈避开蛇头对蛇身攻击,但却往往在咬了一口后,被回过头的大蛇迫得亡命逃窜,没法对大蛇进一步伤害,劳而无功。大蛇看来可能是刚吞食过什么大型的物事,蛇腹中鼓起几大团,行动显得笨掘,回头、转身都极为不便,看来很是迟缓。

    项慕林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感激的向山都投去一眼,再次举起千里眼朝下看,嘴里小声说:“真是怪事,那蛇的头上还长了一个瘤子,看来恶心得紧哎哟老虎肯定斗它不过还好,又逃过一劫”

    从千里眼中能很清晰地见到虎腹下垂着**,看来这是一头带崽的母虎,极有可能是大蛇将虎崽给吞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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