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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节

宋末商贾-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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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你说都会救你的,我们还有话要问呢。忍着点,这就带你去找人治伤。”廖钧招手叫来廖勍,告诉他去搜寻袁劲纲所说卧房内的密室,小声吩咐道:“别的也还罢了,勍弟定要仔细看清是否有书信之类的物事,或可对林老弟追凶有所帮助。”

    幢幢人影游走晃动中,两个有人入侵遭动掠的院子,大部分金银财宝被洗劫,所有的兵器、箭矢、钢针捡拾干净,连同尸体上的针、箭伤口都被人细心地用刀剑破坏。四五百个作案的罩头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搬抬着数十个大包裹,迅速越墙离开,向东面的国子监、太学那一带逸走,不多时就消失在各处的小巷里。

    这里又恢复了往日主人没有招朋引类时的平静,就似是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故一般。

    五六刻时辰后,守住钱塘门内以北那一片地方的禹院长,接过一个来传信的捕快递来的小袋,打开看了几眼,笑逐颜开地向围过来的几个人用力点头,并暧昧地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一脸喜色,装腔作势地呼喝了一阵,将已经进入梦乡的附近居民吵醒后,带齐了人手向袁府赶去。

    经过一个余时辰的忙乱,在天色大亮时不仅将正院、西院的所有剩余钱财搜寻一空,连看来有点碍眼、怀疑不属本宅的兵刃、箭矢之类也不动声色地收集起来,叫人悄悄送到丁院长交代的所在去,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拿钱办事。

    十多个禹院长的亲信,在大队进入袁府之时,背了两三个长长的大囊袋,互相掩护着往各处丢下一些残刀断剑和飞刀、小镖之类的暗器。禹院长到各发生事故的地方查看了一遍,直到他认为再无什么漏洞了,这才派人急足向该管的上官——右都辖使臣报告。

    “入侵者的手段高明极了,从表面看,基本上没什么打斗的痕迹。”禹院长此时不禁暗暗心惊,他曾经在这一个左右时辰内好几次跑到袁府围墙外探看过,没发现有半点异常情况。但现在看到主厅内的一大片血迹,就可以想见肯定有不下于十个人死伤。而且在一间华丽卧房中的密室也被打开,内里的架子、箱笼是空的。禹院长忖道:“除了自己和丁院长这两个知情人外,恐怕任是再精明的官员役吏也会束手无策,必然认为这是为财而生发出来的大案”

    九月二十四日大清早,还在睡梦中的右都辖使臣郑琰被外面高叫的声吵醒,还没等他发出骂声,那一句“袁劲纲府里出大案子了。”的话将其正要出口的吼叫硬生生的压回肚里,慌急地穿起公服就往外走。

    在郑琰被叫起来的同一时间里,朝请大夫、尚书左司郎中、除太府少卿兼知临安府赵立夫,还有钱塘知县事王成桷,都被人以发生大案的紧急公事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各带了所属的捕头捕快赶往袁府。

    到了卯时,连没他什么事的提点两浙东路刑狱公事汪统,也因史相公的派人来讨问消息,而不得不带着几名公事干办官来到袁府查问。

    四十多近五十个护院武师、家丁失踪,袁家所有值钱的金银财宝也凭空消失得一干二净。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是那些护院和家丁见财起意,或是监守自盗,或是与外贼勾结所为的了。几位紧急到来查办此案的官员,在一起听了禹院长报告的情况后,俱都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误。也相信早就得到有人欲在左三厢作案的风声,带人到这一带,也是第一位赶到袁府的禹院长他们的话。由临安知府赵立夫出面,出具公事提请皇城司,要求在各门加紧盘查逃贼。并先行控制出城的各个水门,把能将大批人、大宗物品运出城去的水路阻住。

    也是这一天,天色刚到卯时正,三艘满载瓷器的三千斛近海货船的船主陈昌言,在上船查验的五个栏头手里各塞了一小包物事,按规矩交纳了所应缴的税钱后,带着他的船从保安水门从容出城到运河。于陈东主的三艘船出了水门不过半刻时辰,可能行出还不到半里远水程罢,殿前司都指挥使冯榯派来的京畿禁军到达,立即就封市展开查察,岸上、水面都一体搜查,说是奉命捉拿昨夜于行在做下惊天大案的江洋大盗。同时,皇城司封城及严查袁劲纲府内逃贼的命令,也送达守门都头的手中,刚打开不到半个时辰的保安水门,也在一片喝令声和吱吱咕咕的绞盘声中缓缓关闭,让还没来得及出城的三十多艘客货船的船主们大叹晦气。

    “好险啊,好险!只差一步,我们双木商行这块招牌就将在临安消失,可能连商行所属的所有人都将身系牢笼呐。”京畿禁军横冲直撞,叱骂捆打细民,将这一带闹得鸡飞狗跳乱成一团的场面,让还在保安水门,带了一小队人为三艘船送行,然后留下观察动静的公治渠吓出一身大汗。好在林强云早有吩咐,让那一小队护卫队也跟随船只一起出钱江,到澉浦镇去待命,若是还与自己一起留在此地,那可就糟糕之极了。

    在惊吓的心情慢慢平复之余,公治渠涌起十分奇怪的感觉,心里隐隐有一种这个年轻人行事有鬼神莫测之机,是任何人都没法与其相抗、做任何事都没有逃过其法眼的想法。暗道:“老天,这位林公子难道真的如别人所说般,已经修炼到‘六识皆通’之境了么?否则,他如何会想到要那三十三人的护卫队随船出城,得以免去这次破败机密的危险?”

    绍定三年“九月辛丑,祀明堂,大赦。丙午,美人谢氏进封贵妃。冬十月己巳,荧惑、填星合于室。”(宋史本纪第四十一)

    林强云大汗淋漓地冲进大厅,信手接过一个用布巾裹身蕃人女孩递来的大布帕,对她点头道了声“有劳”,擦去满头汗水,向同样是一身汗的山都问:“喂,你这家伙才成亲不过五天就离开新娘子,那蔡锦儿不会对你张牙舞爪的又打又骂么,怎么肯放你跟回这里来了?”

    山都一把抢过布帕,就要往头脸上擦,却被四海夺回递到林强云手中,骂道:“死山猴子嗳,公子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擦汗的东西是不可以共用的,那可是会长出汗斑,让人身上发痒呢。喏,那里还有布帕,自己去拿罢。”

    山都取过挂在大架子上的布帕,一边察汗一边说:“没办法啊,谁叫我像你们汉人一样懂得孝顺呢。现在我有了女人,一定要回去和我已经上了天的父母族人说一声,只要我的女人生了孩子,我们山都一族就又可以慢慢地兴旺起来,而且会有越来越多人丁。”

    山都挺起胸膛,骄傲地向厅内的三个人大声回答林强云的问题,也是向世人宣告:“我们族里的规矩,没生孩子的女人是属男人的,她的男人要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只有生了孩子以后,这个女人才可以和男人一样受到大家平等对待。”

    说到这里,山都神情又蔫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如果生了两个以上的孩子,这个女人就比男人神气得多了,大家打猎得到的东西也要多给她吃,她想和本族的什么人好就可以和什么人好,她可以对原来的男人又打又骂。唉,生孩子最多的女人还会是我们的族长呐”

    四海奇道:“哦,可是,蔡锦儿还没生孩子啊,怎么你娶她以前也被她欺负?”

    “那可不同恩人不是要我不可以用强去抢的吗,我就只好去骗她、求她了,所以才忍受她的打骂。”山都这一瞬间立即又变得神气万分,把布帕一丢双手叉腰仰起头对四海道:“嘿嘿,只要她被我骑过,成了我的女人以后,要怎么做还不是由着我的性子来么。哼,成亲那天晚上她还想动手抓我的脸,却被我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就服服帖帖的了。”

    四海很好奇的凑近山都小声向他问:“好山都,跟我说说看,成亲那天夜里你的蔡锦儿和你那个什么事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她有没有大喊大叫的说‘我要死了’、‘受不了啦’之类的话,你有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一下子就完了事,被她气极败坏的直骂‘真没用’啊?”

    “去!”山都一把推开四海,不屑地皱了皱小鼻子,眼里射出一股痴迷的神色,得意地说:“锦儿才不会那么样的叫呢,只是骑上去的时候她‘啧啧啧’地咬牙一直用力推我,连眼泪也流了好多出来,到了后来,就改成‘嗳嗳’的小声叫,又在我背上拼命地用力抓挠,最后还在我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好久都不肯放开来”

    “哎呀,她敢咬你?”四海一脸不信的样子,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不是说被你打了一顿后就服服帖帖了的么。怎么样,咬得痛不痛啊?”

    山都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说:“她也不是成心咬人的,只是那时候太快乐了也没觉得有多痛,只是气她咬人不过,而更用力去挺她”

    听他们说得不像话,喝声“住口。”把两个人吓了一跳,愕然看过来。林强云在山都头上敲了一下,骂道:“你这小子,怎么把自己和老婆亲热的事也说了出来,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吗。你不怕,那锦儿还怕别人说她呢。以后千万不准再讲这些事给人家听了,省得让人讲七讲八,说我们这些人不学无术还有你,四海也是的,什么不好问,问到人家夫妻间的事去了,想知道男女之间是什么回事,以后去向姬艳请教好了”

    山都有些不服地回嘴:“要怎么和锦儿圆房的方法就是姬艳给我讲的,他还说,没脱光她的衣服以前,要先去摸她的奶奶,要用手指轻轻搓捏两个奶奶上的红肉球姬艳说,只有这样做了,锦儿才会肯让我脱光她的衣服”

    山都这些话连珠炮般的讲得又急又快,林强云又好笑又好气地一把拉住他用手掩上嘴,这才让山都把话停下。

    “蠢货,叫你不要说了,还再说。”林强云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向山都威胁道:“再敢这样到处乱讲的话,看我不把那蔡锦儿给送回家去,今后让你永远看不到她。”

    “我啊唔哟!”山都吓了一跳,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女人,这可不是玩的事。他想起除了吃饱肚子以外,只有前几天和蔡锦儿一起时才得到的无边快乐,若是为了将这种快乐说出来让别人共同分享,而会从此失去快乐,那他宁愿把这种快乐闷在腹中不说,也好过此后再也得不到好得多。只好连连点头,向林强云投以恳求的眼光,直到恩人把手移开了,方张嘴想说出保证的话。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话都不能讲的,慌忙之中又将掩嘴的手给咬了一下。

    山都的那种尴尬、慌乱、惶急、紧张,让林强云和四儿连眼泪也笑出来。

    “好了,今天我们要动身回汀州去会合君华叔和五哨护卫队,看看他这四五个月在番邦外国有没有胖起来。”林强云拉了山都朝浴房走,嘴里叫道:“四海,别再笑了,快点洗完了浴,我们吃过饭就动身出发。”

    自己有大船,三百多人和两百余匹战马、运载货物的骡马只用一个多时辰就过了晋江。过江后的路都是有桥的大官道,好走得很,一行人马直赴漳州。

    自去年林岜回行在去任他的京官走了后,新任知漳州的直宝章阁魏大有就开始将原泥坏改筑为石城墙,现时已经完成了近三分之一。这里的气氛比泉州要紧张些,不过人们的还是显得平静,市面上也看不到有多少逃难的人群。

    林强云没见过这位去年新任的州官,两人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和瓜葛,所以魏大有接到写着“奉直大夫、提举景福官公事,泉漳汀三州乡役弓手总都头”的拜帖后,顿觉头昏脑胀的不知所措,一时间他是大感为难。论起官位品秩来,直宝章阁是从七品,比林强云正六品的奉直大夫差了三阶,按理说魏大有应该先行礼并让林强云上坐。可是,后面所注明的“泉漳汀三州乡役弓手总都头”却又属自己治下该管的役丁,且不论这些役丁是征役还是募役,总归还是自己该管的部下。

    “怎么办才好,传闻此人乃天师道前辈上仙的入室弟子,已经修成了道家的无上秘法,不但神通广大能除魔降妖,还是史相公的异姓侄儿,深得史丞相和当今太后的喜爱。对他应该用何等礼节方才合适呢?”魏大有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向长随潘珂问计。

    潘珂是个年近六十而且久混官场的人精,沉吟了一会后试探着提议道:“在下听人说起过,这位林飞川是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如这样,东翁不用管什么官品、上下尊卑,就以平辈与其论交好了。一来给了东翁恩相史相公的面子,二则于公事上也能说得过去”

    魏大有拍掌道:“好,相公是本官的恩师,林飞川是恩师的侄儿,就以平辈论交,省却了许多麻烦。”

    林强云不但人来到漳州请见,而且所带的小礼物——一万贯楮币——也让魏大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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