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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宋末商贾-第185节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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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耽误,立即就到该管左三厢的禹院长公事房求人来了。

    “丁老兄啊,飞川大侠是好惹的么,哪可是入道成仙的大人物呐。”该管左三厢的另一位姓禹的申供院长,也即是与丁院长同级的同事,向丁院长嘲弄地笑着说:“史相公也须求他所炼制的丹药笼络此人,不但为其引见当今以道法仙术得今上所喜,得了六品官职和提举景福宫的实缺差遣。连太后也对此人的道法仙术赞不绝口,赐了数百宫女婢仆给他咳,不说这些了。你原来该管制地段是右三厢,当初何苦到左二厢去生事呢,你看看,现在麻烦事又来了吧。丁老兄啊,这个忙小弟倒是可以帮的,不过所费的银钱么,一万贯是太少了点”

    丁院长苦着脸问:“那禹老弟需要多少钱才能办得妥呢,老哥我的家底是已经快掉光了,请老弟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能省下的银钱就帮老哥我省一点吧。”

    “咳,所需的银钱么,最少也得五万贯方能将事情办妥。”禹院长摇手止住想开口说话的丁院长,一脸严肃地说道:“虽然左三厢是小弟的该管属地,但你要想想,那袁劲纲可是史相公手下的第一谋士,封锁他的府邸不让外人进入可是干犯了大宋律法,弄不好会被杀头掉脑袋,可不是玩的小事情呐。没有五万贯,老兄还是去想其他办法罢,小弟可不敢为了些少银钱去冒险,担上如此重的干系。”

    “破家了,这次老哥我是真的破家了哇!”丁院长心痛得双手捶胸,痛不欲生地小声惨然叫着,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在头上用力敲了几下,带着哭声向禹院长说:“五万贯,唉,为了保住另外的一手一脚,我破家求全,认了。只求禹老弟一定要在今夜子时前后这一个多不到两个时辰内带人到那一带巡游,只说是奉都辖使臣之命办案即可,声信暗号一到,你们也必须立即撤出那块地面,万请不可另外闹出什么其他的事故来。”

    “丁老兄放心,这五万贯中有两万贯是送给余大人的哪,没他签发的扎子文书,小弟如何敢私自出动上千人去生事,那不是拿自己的老命去打水漂?别的不说,便是探事司那一关小弟就过不去。这样,一旦银钱到了兄弟们的手上,小弟保证会在亥时一到就带人过去,只要没人在我属下的弟兄们面前杀人放火,肯定不会有别的事故发生。”禹院长信誓旦旦地拍胸做出保证,试探着问道:“那么,五万贯银钱”

    “禹老弟稍候片刻,老哥这就去将银钱派人送到贵公事房来”丁院长艰难地支着拐杖站起来往外走。

    禹院长跟着兴冲冲的站起身,一脸为朋友两胁插刀的义气模样:“哈,那怎么好劳烦贵属,不如小弟跟去取好了,也省得叫人来回走误了丁老兄的大事。”

    景灵宫南面一里处的袁府占地有四十多近五十亩,分成三个院落,也既是三个建筑群。大宅除大门楼稍为像样,门上挂的“袁府”二个金字牌匾可以显示出主人有些地位外,其他地方——无论是房屋、围墙的高度,陈旧灰暗肮脏的墙体——看去与一般已经没落了的富民家宅没有什么不同,甚或还稍有不如。

    坐北朝南的主院,理所当然的是宅主袁劲纲所用。这时,主院的大厅里,丝竹歌唱和呼喝劝饮声嘈杂一片,连两个偏院也能隐约听到。

    东南角的东院由袁劲纲的另一个养子袁世潘所居,西南角的西院则由袁方策占据。

    袁府西院,在去年三月初二被人侵入过一次,死了四十余个护院、家丁,并把藏于密室里的一两半乌金夺去后,这西院就加强了巡护的人手。袁方策住的西院里,除补足原本有的四十名高手武师、四十名家丁外,这位衙内又请准了义父,花钱多招请了四五十个武师、浪人为护院。

    袁方策此刻很得意,入夜后在今天刚弄回府的一个寡妇身上发泄了一番,稍为歇息了一会便又起身。原本他还想再招两个舞姬和这两个喂食的俏婢一起行云布雨一番,却是在寡妇身上放纵了太久,实在是无力振作,只好暂罢。悠闲地坐于灯火通明大厅内的太师椅上,一面微张开口让两个惹火的俏婢喂食剥去皮的葡萄,一面回味那小寡妇的风情。狗臭屁的什么三贞九烈,还想请立牌坊呢。还不是灌了药后,才不到半刻时辰就从咬牙苦忍而至淫声娇呼,拼命哀求本公子用这本钱为她刹痒,临了还像条八爪鱼股的紧缠不放

    袁方策往“逍遥散仙”看了一眼,暗自笑道:“哈哈,这老怪师傅的‘颤声娇’确是名不虚传,那样节烈的寡妇也被药力冲心,以至浪得令人酥入骨子里去。嘻,难怪听说以前有个什么皇帝专喜宠幸寡妇,原来寡妇骚浪起来竟然是这般有味。听下人说,四哥今天也弄到一个寡妇,过些天和他商量换换口味,想必不会被拒罢。”

    “逍遥散仙”起身告便去如厕,袁方策看他走出厅去后,美滋滋的暗自盘算,自己是不是要先看过四哥的货色后再去与他换人。张嘴接过一粒葡萄,咂咂了嘴忖道:“唔,还不错,这井得仁在此时能弄到这般既大又甜的葡萄,也是下了好一番功夫的,应该给他些许奖赏。”

    今年还算是相当得意的一年啊,三月又攀上了一个比义父根基更牢的大靠山——端明殿学士、正议大夫、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薛极——薛大人了。有这位靠山在,那名义上的师傅——老妖怪“逍遥散仙”就不敢再对自己呼来喝去的指使了,反是对自己的事有求必应,连采阴补阳之法也传了些花样,真是好得很呀。只要巴紧了薛极,说不定有朝一日连相公史弥远也能结得上一点儿缘份,那时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么。

    想到惬意处,袁方策不由得亮声叫道:“井得仁。”

    袁方策突如其来的叫声让井得仁打了个颤,连忙站起身拱手应道:“小的在,衙内有何吩咐?”

    “你倒是说说看,我那老怪物师傅今天下午将五十多个‘惰民’高手派出府去,到底是何居心?他们到现今也还没有回来,是不是被什么仇家给宰掉了?”袁方策仰头闭眼,不紧不慢地摸着有一寸许长的胡须,用一种懒洋洋的声音向他发问:“少了这数十高手,我们西偏院的守卫还够吗?”

    “衙内安心。”井得仁在袁府躲了半年,虽说每天吃得好还有美女相伴,但时间久了也是过得十分腻烦。这几天能随着袁衙内到街面上去走动,顿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畅快,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了前段时间的那种死气沉沉,意气风发地大声回答道:“我们西院还有五十余高手护院,加上七十家丁巡查,应该足足有余了。而且,府中又没有去年的‘乌金石’此等异宝,想必不会招引什么大盗高手来此搅扰。依小的思量,会到府里来的,都是有些小本事鸡鸣狗盗之辈,不过要偷些散碎银钱罢了。衙内尽管寻欢作乐,大可不必为守卫的事担心。”

    袁方策:“嗳,明日我们再出去到钱塘门外的柳家庄看看,一定要多带些人手,若是那位三个小娘子还到湖边游玩的话”

    井得仁抢过话头,向袁方策做了个从袖袋里掏物的手势,露出一脸淫笑说:“明日不但要多带人手,还须带上几乘轿子,只须将小娘子们逼到无人处,将嘴堵上塞入轿中,衙内就可以哈哈”

    袁方策睁开眼,坐直了身体目注左侧躬身站立的井得仁,青白色的脸上泛起几丝红晕,也放声大笑:“哈哈带上几乘轿子,把人堵上嘴抬回家来果然好计,妙得紧啊,又有新炉鼎可用了嗳,你怎么了?”

    袁方策看到井得仁这一瞬间,激动得微红的脸突然转成煞白,眼睛惊恐地盯着自己的身上。在此同时,自己右侧正剥葡萄皮的婢女也将手里的葡萄一下捏破,数点葡萄汁喷溅到到脸上冰冰、粘粘的极不舒服。不由在问了井得仁一声后,勃然大怒地转头扬手要向婢女打去,正高举起的手在转过头时也凝在空中。

    一把三指宽明晃晃的剑指在喉咙上,有没有沾到肌肤他没感觉到,但那灯火照耀下闪射出来的寒光,却是实实在在地晃得眼睛生痛,一股冰凉透骨的寒气似是从剑尖上直入心肺。袁方策颤抖着,张口结舌地呆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你们,要什么?”

    剑的主人是个黑套罩头的大汉,嘿嘿的冷笑声如针般贯进耳刺得头部隐隐发痛:“你,叫袁世潘,他,叫来福。你们把今天抢来的罗家小娘子藏到何处去了,招!”

    “冤枉!”自己弄进府的寡妇叫什么,袁方策当然清楚,他知道这伙蒙头的人肯定是摸错门路了,撞天的小声叫起屈来:“小的袁方策,他叫井得仁,袁世潘是我四哥,在隔壁的西南院呢。况且,我今天弄回来的寡妇叫董陆氏,并非姓罗啊。得仁呐,快,快带这些位大英雄去寻四哥,

    “你叫井得仁?”另一个罩头大汉拂动狭锋刀走近井得仁身前,阴森森的语气让他身上寒毛根根倒竖,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低下头小心回道:“是,是是,小的就叫井得仁,不敢在大头领面前说谎。”

    “孽障大胆!”刚从厅侧走入的“逍遥散仙”急冲而入,抖开一双大袖猛地向用剑制住袁方策的罩头大汉,却被另一个立于侧边的高大之人一掌拦下,两人在厅侧如同斗鸡般地静立不动。

    院子里此时响起一阵喊杀,厅外面的走廊上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也有不少人往来跃动奔走。袁方策一时胆气大壮,猛地一下侧身闪出剑锋所指的范围,退到自认安全所在的位置后,伸手揉动一下麻麻的喉头,厉声喝道:“尔等放下兵器束手就缚,本公子或可在高兴时留下几条性命呃饶命”

    袁方策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左胸几根露出寸许长的针尾,慢慢抬起头往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刚才制住自己的罩头人还在原地没动,眼里露出些许怜悯的目光。那人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手持弓弩的罩头汉子,正拉开弩弦又待往弩槽内装针状物事。另有人正将瘫在地上的两个婢女绑住手脚,并用布帛堵塞她们的嘴。

    “你们唉”袁方策身体渐渐麻木,嘴里吐出几个微不可闻的字后,长长地叹了一声便轰地一声倒下地。

    在此同时,井得仁的后脑受到一击,头往下一搭便被罩头大汉拦腰捞起。

    这个院内的喊打喊杀声在百多亩大的袁府传不出多远,而且在院子里只不过响了不到一刻,在一片嗡嗡的弓弦声和短促的惊呼惨叫声中很快便静止。

    在西院响起喊杀声的前一刻,正中的主院已经先遭到袭击。

    袁劲纲由十多个重金请来的高手护卫,似妇人般的系了块“文公兜”(北宋起至南宋,多有妇女用花巾兜面,朱熹曾大力提倡,后来人们称之为“文公兜”),悄悄地把舞妓与俏婢一起带着从密宅回到这里。他很快派人把同是史相公谋士,但又与其最要好、最是气味相投而成密友的四个人找了来。那四名谋士都和袁劲纲一样,年纪都在三十多四十岁上下,也是多次科举不中而流落于行在的落魄文人,经袁劲纲举荐而投入史弥远门下成其门客。这些年来,他们四人也帮着袁劲纲一起为史弥远出了不少点子。他们也深知只有依附袁劲纲这棵大树下长势茂盛的劲草,史相公门下方有他们就食谋生的一席之地,才能在无官无职的情况下有大把银钱进项,不但使得自己锦衣玉食,还能在老家买田建屋而成一地的兼并之家、富裕之民。故而,这几个人自是很会投袁劲纲所好,无论说话、做事都以袁劲纲马首是瞻。今天得到招唤,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带上精心准备了好久的一份礼物,来到袁府。

    主院大厅丝竹声声,家妓的歌舞随声而起。

    大厅的布置是按古礼,两侧排列十多张矮桌,桌后铺以各色毡垫以为坐席,人们都席地而坐。

    袁劲纲借敬酒的机会,与四个人借着丝竹歌声的遮掩,小声向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四个谋士也借回敬的时候向主人密语。他们边喝酒观看歌舞,其间还抽时间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密商了一阵。半个多时辰后,四个人酒酣耳热了,便各自留下他们的礼物——四个新找来、并依方士开出之药喂养了大半年的年轻处子,然后才纷纷告辞离去。

    也不知是“逍遥散仙”的法术起了作用呢,还是真的自己疑心生暗鬼被消除了,袁劲纲直到他们四个人走后,也没发现再有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这就让他的心情越来越好,玩乐的兴头也越发高涨,袁劲纲为凑热闹,把数十个护院武师也叫进大厅,让他们也一同饮酒食肉欣赏歌舞。

    作为礼物送来的四个女子,年纪也只十六七岁,正是用于修习“和合养生功法”的极好炉鼎,此刻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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