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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宋末商贾-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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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鼎,如果就这样只凭五两艘可以驶入大河的大舰和二十条海鹘,去与数百李蜂头的战船作战,在巨舰又不能进入大河助战的情况下,林强云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所谓“蚁多咬死像”啊,故而,林强云非得要等起北风时,大队船只一起走。

    昨天多了武诚他们四百多位会武功的好手后,林强云又及时对南下参战的舰船作出了调整,只留下一艘大舰留守,其余的五艘大舰全部随队南下。武诚带来的四百多人,除留下几位对铠甲有涉猎的人和吴炎一起研究外,也请他们一起南下到临安、福建路去。

    估计这次南下要办的事情很多,到淮南去打掉李蜂头的水军,可能没个十天半月的还没法办好。到临安处理一下皇宫大内太后和皇帝赵昀的事,相信也需一点时间。何况自己早已经派人到枣阳,去约请了丁家良和应俊豪等人,请他们派出高手到行在相助,准备清除掉薛极的部分爪牙,借此削弱史老奸的部分实力。再下来,还得回福建老家走一趟,想办法保全家乡父老,让梓叔们得以平安渡过这次匪乱兵祸。看来,今年肯定是回不到山东来了。

    盘国柱和亲卫早早就被林强云赶到东城门外相候,只留下山都、四名亲卫和武诚十个人跟在身边,在自己的地盘上没必要跟着那么多人前呼后拥。那种架式不但会吓着别人,而且大有招摇过市之嫌,自林强云自己也觉十分不舒服。他还是认为三几个人有说有笑,自由自在的信步乱走的好。嘿嘿,一边随意闲走,看看市面上的热闹景象,与陌生的农人、商贩、手艺工匠讲些家长里短、时趣话题,口干舌燥时喝上一碗“老茶婆”,掏十数文钱买几颗张嫂做的糖果分食,或是三两块寿糕、鸡蛋饼,你一角我一块的争抢一番,真是有够惬意,其乐融融呐。

    自二月在胶西城内走了一趟后,林强云今天是第二次在城内走动,他想趁着出东门去与亲卫们会合的机会,再看看这大半年时间这里有什么变化。

    已经得到恩人答应,回到临安就为他娶蔡锦儿做老婆的山都,此刻是一下都不肯离开林强云的身边,拉着恩人的衣袂不放。用山都自己的话说:“怕你像上次一样,骗得我去照看孩儿兵,自己却又偷偷溜去什么耳朵水边,害我被三菊好一阵埋怨,连着五六天每顿只给吃一小碗饭,真是受不了。她还说,如果敢去偷吃的话,以后就要叫蔡锦儿不做我的老婆了”

    子城外的广场空荡荡的没见几个人,本来以广场为游乐场的孩子们,自昨天午时末,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人物——沈南松——大统领的招兵榜文一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跑去城北的孩儿兵营了。在那榜文张贴出来的一个时辰内,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连胶西县城附近三五里的村镇,也有很多孩子得到消息往城北赶。

    向东走十来丈就是东大街,进街口直行五六丈是改为县衙的民宅大院,这时已经有人出入办事了。

    直到出了东门,街上也没见到几个人,这让林强云觉得很丧气。此时才想起一场仗打完后,大部分本地人都应募去高密,却也怪不得行人稀少。

    老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从子城出来不过半个多时辰,北方的黑云就已经向南涨大了小半个天空,未被占据的中天也多了不少白云。劲吹的南风此刻也变得有气无力,似是眼看着气势汹汹压过来的黑影感到胆怯,做出了一副随时准备逃之夭夭的姿态。

    武诚朝天空细看了半晌,向林强云高叫道:“局主,很快将有北风吹到,怕是还会有大雨呢,我们得赶快到码头上船去才好。”

    “哦,武大侠是如何知道的?”林强云抬头看了看天,除北边的远处有小半是黑沉沉的乌云外,这里还是一片阳光明媚,不见得有将会下雨的迹象呐。

    “乌云脚底白,定有大雨来,”另一位叫武青的大汉朝北一指,向林强云解说道:“局主请看,那里的乌云下面呈黄白底色,不出半个时辰肯定有雨,而且这雨势还不会小,我们确是要紧赶几步才好。”

    东门外半里,盘国柱的亲卫队一百二十多人和武诚带来的四百人分成两处,相隔数丈各排成整整齐齐的两个骑兵方阵。

    武诚看了一眼就明白,自己带来的四百余人全是身具武功、久经战阵考验的壮年老兵,若是论起战力来,或许会比局主这一百余二十多岁的亲卫更狠、更强上不少。但就以队列和气势来说,这百多年轻人却丝毫不比自己的子弟兵差多少,所缺的不过是少了那么一点经过敌人血肉培养出来的凶厉杀气而已。

    武诚没见过大小雷神的威力,不清楚亲卫们背着的长布囊内有什么,还有数十匹备用马上的铁筒、木箱装的是什么,也不知那些看来怪里怪气的物事做什么用的。不过他却见到过亲卫们从扁囊袋里取出未上弦的钢弩来擦拭,也有亲卫告诉他这种小钢弩的射程最远可达二百多近三百步。按他的想法,若是人数相当,亲卫们有远击的弩箭在手,自己的这些子弟兵则胜在敢拼敢杀且身具武功,孰胜孰负还难说得很呢。

    还有每人腰间装在曲柄上的小铁管子,武诚知道是兵器,但还是将话憋在心里,忍住了没问。

    总算赶完十多里路到达码头,在雨下来之前所有人马全都上了船,免去了雨淋之苦。午后不久,北风开始吹动,聚集于码头和数里外海湾内的船队开始启航。

    九月十五日,大河下游距涟水城十多里的苏水镇码头广场上,摆着三四十张四方桌,不少人围站在桌边大吃狠喝。水中有四条张灯挂彩大小不一的船舰停泊,一艘六千斛的两楼牙舰上,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穿便服披彩授的几个大汉,不时高声吆喝,将捧礼单、提礼包,一脸苦笑强装欢容的人客引导到一侧的条桌前。那些交过礼单、礼包后的人匆匆下船,加入到四方桌前抢过碗筷就吃喝起来。

    所有来来去去的人中,只有少数挂刀佩剑的人才是一脸酒足饭饱的喜色,还有人边打着饱嗝边向左右的同伴大声相约,三五成群地往涟水城中东歪西倒地行去。

    今天,是郑衍德禀得大帅和姑姑首肯,特准他纳第四房妾侍的日子。虽然他请来选取日子的算命先生劝过他,说这一个月来都不宜嫁娶,特别是不能在女家和兵营内娶亲,硬要娶妾的话,男方将会有不测之祸。为保吉利起见,应该把纳妾的日期拖后,等到十月十四才是适宜嫁娶的大吉之日。

    但郑衍德可等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十月十一是大帅定好了起兵南下攻夺江山的大吉之日,那穷酸竟然要堂堂郑大将军在出征后才娶妾,这不是明摆着想坏了自己的好事么。定然是那穷酸受巩大户请托,说这些鬼话来搪塞,好让那巩家的女儿另寻去处。不过,为保险起见,郑大将军还是让手下的军兵们,客客气气地请来了游云观的道士,好言安慰这些不小心被军卒们碰伤的道士们一番,要他们作法为自己祛邪驱煞。自以为经过这一番做作后,就能放心地将那娇滴滴的十五岁女子收入私宠。

    郑衍德到淮南后到底纳了二十还是三十房侍妾,连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他知道的是现下留在兵营自己屋内的只有三个,其他的女人不是自尽死了,就是不能满他的意被丢给部下军卒们消火去了。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无论自己纳了多少妾侍,他这将军总比不过管着自己的大帅。他对大帅和姑姑真的是打从心眼里服气,这夫妻两人在这淮南宠幸过的男女,合起来即便没有一千,最低也不会少过八百之数。

    此刻郑衍德穿了大红吉服,满是得意的神色稳坐在厅子内,嘴里哼哼着任由两个女人在身后为他捶动肩背。这是大帅特准他由水军中借来的一艘两楼牙舰,虽然花掉他既嫌弃太重又舍不得丢掉的一千缗铁钱,但水军孛堇也还算会做人,收了钱后便换了一副面孔,为了让他摆显威风,另外多借了三条海鹘战船相护新郎官。

    这里离水军大营只有四里水程,大营里的二百二十艘海鹘,三十艘两楼六千斛‘牙舰’,是这次南下夺取宋室花花江山的海战水军主力。运兵的河舰、车船则留在楚州另一处设于大河的大营内,准备时间一到就将大军装上,沿淮扬运河直放扬州。只须夺得了淮南东路的首府,这大江以北的淮东地面就尽在手中了。到了那时,按已定的计策水陆两路并进,临安指日可下。

    “嘿嘿,不能在女家和兵营内娶亲?”郑衍德一边转着念头一边自语:“你道老子就会没法子消解了么,这是牙舰,既非兵营又不属女家,老子娶亲连陆地也不沾,看有什么妖魔鬼怪敢来惹我,既弄来了小娘子取乐,又让那些不测之祸连我的影也沾不上。”

    得意之余,郑衍德脑子里想的是那娇滴滴、嫩生生的小女人,寻思花轿抬来后,是先弄翻新娘子呢,还是像过去一样当着新人的面,将带到舰上的两个妾侍先行宠幸,引动未经人道女娃的淫兴后,再向其挺枪**,美美地厮杀一番。

    “将将军,来来来了”一个被委做礼官的部将惊慌地冲进厅内,指着河面上结结巴巴的向他报告:“来来了好好多好”

    “来了就好。”郑衍德高兴的话语声才出口,就发现不对,骂道:“该死的,你指向哪里,我的新人会从河面上来的么,还不快去将人客迎上船来!”

    那部将被骂,神情更显慌乱:“不是是,是是”

    “天哪!‘宋字白云旗’!”此时又一个部将跌跌撞撞地冲入厅内,大叫:“几百艘挂有双木镖旗的战船向我们急驶来了。”

    “宋字白云旗”五字一入耳,郑衍德立即跳到窗前朝河面上看,下游方向能看到的几艘数千斛冒黑烟的大船,没挂风帆逆水而上,朝自己这里行来。大船后面还有数不清的船只随行,黑蒙蒙的阴霾把原本阴沉的河面熏得更显昏暗。

    “快,快起碇,传令启程立即回水军大营。”郑衍德狂吼,脱下行动不便的大红吉服,飞快地冲入准备作为新房的船舱里,手忙脚乱地结扎披挂。

    好在双木镖局的战船还远在两里外,应该来得及逃回水军大营罢。郑衍德心里暗暗焦急,这四船战船因为是来办喜事的,有一半的水军此时喝够了酒,溜到一里多外的涟水城内去寻欢作乐了。还留在船上的人也有相当一部分醉得连站也站不稳,郑衍德起碇启航的命令没能及时实施。

    “怎么办?”郑衍德在前甲板上团团转,眼看不知来意的战船越行越近,就他披挂好的片刻间已经进到两里内,再不走就来不及逃了。

    忽然,郑衍德的眼珠子定在驶来的五条最大的大船上,只见最前一条船上冒出好几股白烟。接着,这里四周水面上腾升起四条冲天水柱,轰天巨响随之入耳。

第120章 卷七 (上)() 
“这是什么砲,能在一里多外的河心打到此地?”被晃荡得摔倒在船板上,又被水花淋得湿透的郑衍德迷迷糊糊地想,猛然间“不宜娶亲男方会有不测之祸”这句话钻入脑海里。

    舰身猛烈地震动,又是一声巨响从船内部传来,更剧烈的晃荡中翻滚了好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细看,这艘二楼牙舰的中层被打塌了一大块,舱内已经开始冲出夹杂着火苗的浓烟。在他抬头时一条粉嫩的手臂“啪”一声掉在面前数寸,差点打在他的脸上。这条腕上套了个镯子的手臂郑衍德认得,它的主人正是三个侍妾中最受宠的一个。魂飞天外的郑衍德再不觉得这手臂可爱,见了鬼般的双手急撑,尽量向后退开,惊吓得张开大嘴向那手臂怪叫::“不要过来,不是我”

    又一次巨响伴着震动在牙舰上响起,刚站起来退到舷边的郑衍德被这一下大震抛出船外,奇迹般的没受到丝毫伤害落入黄浪滚滚的河水中。吐掉嘴里的泥沙后,他总算是清醒过来,一把扯掉沉重得妨碍他逃命的腰刀,拼力朝码头侧边的缓堤游去。待他的手脚终于触到上面尺许厚泥浆的实地回头看时,一片狼籍的码头河面上已经没有一艘船了。入目的只是破碎的船板,还有夹在破木板碎片中沉浮不定随波逐流向下飘去的人头。而造成这一惨像的船队,根本连靠也没靠近码头,丝毫不理会他这个大名鼎鼎的郑衍德将军,不屑一顾地拖着它们那滚滚而出的黑烟,往上游缓缓而去。

    “呸,倒霉。不对,还是有些运气。”郑衍德再次吐出嘴里残存的泥沙,大感得意地庆幸不已:“好在没把算命先生杀掉,不然这次怕是会把老命给送掉。那穷酸说得不错,娇滴滴的小女人还未到弄到身下婉转娇吟,甚至还没见到面呢,这种不可测的祸事就来了。也罢,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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