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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白面相公-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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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这胖子手指的方向,毫无意外的看见了题诗的旗楼,沈默随后止不住地摇头,回道:“算了吧,你兄弟我一出手那可是名句惊天,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动静,算了,算了啊。”

    “长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替我写一首,吟一曲嘛,又没让你出面,你只管躲在后面看着就行这样,只要能让我见得那新来的美人儿一面,我保准、保准,你今日的开销,我全包了,如何?”张荣荣显然是对那新来的美人生了执念,不惜斥巨资请客,也要求得一见。

    听他说的真挚,胖子又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沈默便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这个时候就需要既不出众又不平庸的诗词来应付场面,于是他陷入了沉思。

    张胖子眼见沈默如此,便拉着他回阁间里坐下,挥退了旁边的艳姐儿,再轻声唤来小厮定下满桌菜肴。

    不得不说他张荣荣为了出这个风头,可谓是下了血本。

    时值夏夜,桌上的热菜没几道,凉菜倒是不少。

    浸在辣油里的鸡肉丝味香松软,入口便是一腔爽辣,搭配上一盅小酒共同咽下,实乃绝妙的宵夜配搭。

    从盘子里随手拣起一条煎炸过的小鱼,入口膨松焦脆,鱼皮上散落着零星的几粒芝麻勾动味蕾,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再次入盘回味。

    沈默还没来得急吃上几口,桌上的九盘菜已然见底,那对坐的张荣荣低着头自顾自的吃咽,直到盘中再无可用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望着沈默呐呐道:“嗝长卿的词文想好了嗝”

    没好气地瞥了胖胖一眼,沈默吃下杯中剩余的酒水,叹道:“总觉得有些不妥这样吧,要不咱们改日再来,今日就算了吧”

    “不行,那可不行。”张荣荣跨步挪到他身边祈求连连,见沈默仍是无动于衷,于是换了副神情,怪声怪气道:“窑子请你逛了,饭也请你吃了,这会儿可不能赖账,否则、否则我去晚晴楼里跟陈娘子告状!”

    “???”

    沈默瞠目结舌,万没料到这张胖子居然这般无耻。

    随后他一拍桌子,大呵道:“去,你且去,我看陈映容能奈我何!反了天了还,我沈长卿乃一家之主,非说我没干过什么,就算我真干了什么,她又能奈我何?我警告你,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信是不是?有本事你就去,她这会肯定在晚晴楼,一准能找到,你去,你且去!”

    张荣荣听过之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座位上呢喃叹气:“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咯,没良心的兄弟哟,高攀不起你咯,如今你名声大了哦,尾巴翘上天去,再也不是昔日的兄弟咯,没了往日情义哟”

    “”沈默哑口无言,只好拍了拍他圆鼓鼓的肚腩,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又听那张胖子碎碎念。

    “呜呜医婆子好俊的脸蛋嘞,红润如霞的水灵能捏出汁水,未出阁的小娘子哟,清白人家的俏妹子说好了送人下楼,结果一送就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呐!能干出多少事,估摸着陈娘子肯定很有兴趣。”说到这里,张荣荣竟然直接从桌位上跳了起来,一手勾起沈默的胳膊,憨笑道:“走吧,去晚晴楼,我好期待会怎样!”

    “咳咳咳这个嘛”沈默极为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就在他二人插科打诨的间隙,已是悄悄转了时辰。

    亥时将至,今夜的重头戏将将登场。

    一楼大厅内灯火通明,自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场中屏风,沈默所在的位置恰好能瞧见楼下的情形。

    随着一阵掌声与欢呼,屏风后走出一人,那女子姗姗登场,莺啼音转。

    “欢迎各位郎君莅临小店,奴家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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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总是不写人话,状态上有问题,需要调整一下,见谅

    来点批评和鼓励啊,都行

第91章 论交友不慎的危害性(二)() 
心下好奇便又多看几眼,只见那屏风外的女子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周身收拾的极为素净,与此富丽堂皇的环境相对更显些许反差。

    气质亭亭端而不媚,偏那裹在素衣里身段又是熟媚妖娆,举手投足间就见那胸前巍峨乱颤,随时都要呼之欲出般,臀后那隆起满月似的一团,更是衬托的那纤腰盈盈可握。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大多数男人都明白自己可以养活什么样的女人,所以

    沈默这位连自己都暂时养活不了的闲汉,也仅仅是看看而已。

    他着了迷的目光一闪而逝,对坐的张荣荣可是不会错过这般风景,顺着沈默的视线朝楼下望过去,那一张肥大的圆脸竟是挤成一朵痴花。

    沈默给自己斟了杯酒,轻飘飘道:“胖子,你那书店转手了吧?一千贯还是两千贯?旁的商贾大户可是有进有出,人家能送些金银钱帛之类的,兴许能讨得小娘子欢心半晌。说起来虽是沾染了一身铜臭,但总归是能有所表示你那一点家当,可来不了几回哟”

    张荣荣捏着酒杯斟酌了会儿,摆头昂扬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管他作甚,今个大爷爽了便是爽了说正事!楼下可是开始收录诗词了,长卿你倒是想好了没啊!”

    哂然一笑,沈默坐去旁桌,泼墨提笔一气呵成,抓住纸张一角吹了吹墨迹,叠好后交去张荣荣手里,泛泛道:“青楼里的小娘子素养高,见识广。那些前来索梦的书生,哪一个不是打了一肚子腹稿,恨不得将小半辈子的奇闻轶事倾囊相告,只为博得那小娘子一笑。你如今拿着词文去了,待会可是要与小娘子当面对坐,言谈举止间若是出了纰漏,如何是好啊?”

    沈默有些担心他一会的遭遇,这张胖子对那新来的美人一番热忱,若是此去吃了个闭门羹,还不是垂头丧气个几日,耽误了工坊里进度不是。

    如此番想着,沈默坐去他身边,宽慰道:“其实啊,咱们心里都清楚,诗词一途吧,纯属看天,老天爷要是赏饭吃,你会不去做那柳三变?咱们即使能弄来一两首好词好诗,但那些姑娘也不是笨人,与你交往几番有意无意的试探两回,轻松松试出才情几两唬是唬不住的,若是后来被人拆穿,自己脸上挂不住不说,反而会遭人厌弃,得不偿失啊”

    沈默的话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张荣荣也并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聚精会神的听他讲完,乐呵呵的神情也随之消散,苦着脸道:“那依长卿之意,我当如何?长卿也晓得我的情况,二十好几了,还没个婆娘,心里不是着急么,寻思着寻思着”

    “寻思个屁你寻思,我看呐,你就是在书坊里待久了,看那些缠绵悱恻不死几个人就不算轰轰烈烈的爱情,看得太多。”沈默端起酒坛子给他满上,接着说:“小娘子知书达理是好,识文断字也好,琴棋书画更佳,精通音律最妙你有啥?”

    “我有我有”张荣荣半天也没想出一个词来回答他。

    沈默习惯性地撇了撇嘴,莞尔道:“你只有一颗心,一颗真正爱对方的心表达起来最简单也最纯粹,你做出的举动甚至会让旁人发笑,对此大为不解,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恰恰也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说到这里沈默换了一副腔调,一本正经道:“懂了吧?没懂?无妨无妨,不懂也没事,回家好好琢磨去,走走走,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

    “沈长卿!好你个沈长卿!险些被你绕了进去!”张荣荣拍开他搀扶的手,忿忿道:“我、我只是想见那娘子一面,说什么爱不爱的跟我这儿扯一堆,把词文拿来!快点!”

    接下来,沈默极不情愿的将词文给了胖子,怏怏地坐在那儿。

    今夜以婵娟为题,可供人发挥的空间就很大了,这个被人咏唱过无数次的诗题,对于沈默而言反倒是有些棘手的。

    他脑海里有印象的诗词就那么多,关于月亮的诗词又多是李太白的名作,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抄诗仙的诗,只好拿出旁的佳作来,做了一回代笔的相公。

    齐公子,彩!

    刘公子,彩!

    秦公子,彩!

    张公子,大彩!

    听着楼下传来的呼声,沈默盘了盘腿,再正襟危坐,仿佛这般举动能让他心神稍静,纵使身在青楼也能涅而不缁。

    琴音意蕴绵长,歌喉嘤转如泣如诉。

    慢慢的、一片弥醉酣畅的氛围变得怪异起来。

    窸窸窣窣的喧闹声盖过了歌舞音律,各楼客人纷纷出门,扶着栏杆探头探脑地望着大堂里的议论。

    “怎的了,是哪个买诗的公子被抓包了?”

    “谁知道呢,总有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来找罪受。”

    “许是俩男争一女的戏码,有甚好瞧,吃酒,吃酒去。”

    “不像啊,没打起来啊,你看,你看他们”

    此时此刻,沈默同样望着楼下,随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到了七八位登楼的男子,这些人想必就是那通过了筛选的客人。

    那其中一个臃肿的身躯格外引人注目。

    张荣荣扶着楼梯把手,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沈默,露出一抹略显得意的笑容。

    沈默勉力挤出一抹微笑回应,心里却是不情不愿。

    倒不是因为对一张词文的不舍,也不是因为见不得张胖子出风头。

    他是真心实意的把张荣荣当成了哥们,二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颇有些相见恨晚,臭味相投的意思。

    他二人目前有正事要办,印刷工坊的进度耽误不得。

    张胖子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是个心思细腻的胖小伙。从之前租买场地、聘请工匠、购置器具种种,各方各面都能看出他的品性。

    张荣荣由于自身较胖的原因,偶尔会在言语和举止上面流露出一些自卑,那或多或少的一丝流露被沈默发现了几回,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勉励对方。

    他此前说的话,并不仅仅是对张荣荣说的,也是断了他自己的乱想。

    眼见张荣荣迈入五层,沈默转身坐回阁间。

    “哎唷——”

    又撞人了?

    尚未见人,连声致歉。

第92章 握,花魁() 
路见不平伸手就抓,下意识地握了一下软软,那透着薄纱都能感受到的温度还来不及回味,便被一双纤手匆匆推开。

    “这位公子,请自重!”

    歉意的笑容挂在了脸上,沈默连忙躬身说道:“非是有意,在下先前光顾着看楼下的热闹,这边没留神冲撞了小娘子,还望小娘子见谅,原谅在下则个。”

    小娘子没有马上回话,一双冷眸望着躬身的沈默,对方的书生冠左右摇晃显得很是局促,羞愤的怒火也在眨眼间为之消褪,淡淡的道了一句:“当心些好。”

    悄悄抹了下鼻尖,沈默抬起头来,镇定道:“多谢小娘子体谅,如此,在下告辞了。”

    这位小娘子姓秦,院子里的人们称她为三娘,早年曾与某位官员相交颇深,后来也不知怎的,他二人渐渐淡了来往,此后秦三娘终日以冷面示人,在这欢场里实属异类。

    像她这般整日愁眉苦脸,生人勿近的态度,原以为迎来送往的生意也随之变得冷清,谁曾想,城里好事的画工涂绘出一卷雨中良人行,那画中的秦三娘置身于磅礴大雨却没有任何表情,浑身散发着更为冰冷的气息,便让人望而却步。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城里的风流贵公子经年累月的浪迹于烟花之地,见惯了庸脂俗粉,猛地出现一名冷若冰霜的美人,自会引人注目使得她备受追捧。

    从那以后,秦三娘的名头便在城里传开了,加之数月前一并夺下花魁,一时间风头无两,可谓是金陵欢场里的头号人物,众人因此称她一声,秦行首。

    要说男子喜新厌旧的老毛病,可是万年不变。

    最近院子里新来了一名清倌人,方才楼下闹出的动静便是因为那新人。

    秦三娘虽是无意与新人争宠,但免不了要听老妈子的唠叨,对方三番五次的劝说,让她在楼里走动走动即可,露个面也算是有了曝光,借此来保持住花魁的热度。

    秦三娘经不住老妈子的纠缠,颇不情愿的在楼里晃了一圈,那众多簇拥的目光尽数落在她身上,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百转千肠。

    恍然之间,那女神般的冰美人被一男子撞了?

    看样子还撞得不轻,以至于让秦三娘捂住了心口?

    冲撞佳人!

    这小子!

    兴师问罪的男子组着队抱起团,有从楼上下来的,也有从楼下上来的,十余人汇集在三层的楼梯口,冲着还在顾盼俏娘子的沈默嚷嚷。

    “那人!嘿,那人!说你呢!看什么呢!”

    “癞蛤蟆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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