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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烟尘中-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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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本也可以选择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偷偷救出女儿,然后杀死那个家伙,可是事情总不如想象的那么美好啊!

    他深知真就那样做了,女儿肯定一辈子走不出那个阴影,原本以为说出部分真相能够获得谅解,可没想到结局竟是这样。

    但长痛不如短痛,一切皆有缘法吧。

    “他已经死了。”

    “哼……你真觉得他死了?”纪灵儿不屑道,“他之前那样的伤势都能活过来……”

    “我也是为你好……尽管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想他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那你又怎么知道是他杀了母亲啊?”

    “有人告诉我的。”

    “嘿……”纪灵儿漠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纪父心一寒,久久沉默。

    半夜的寒风灌进了女子的香闺,卷走了几分浓郁的香气,女子踏入房间,刚解下身上的大氅,她的动作并停滞了下来,森然的杀意叫她动弹不得。

    男子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了来,女子一个激灵,面上苦涩。

    “都说戏子薄情,在下以前可能真是高看自己了啊。”

    “就不知季大家……怎就如此心急的想要我的命!”

    “你也知道……”季茜儿慢慢转过身,眼见浑身透着懒散意味的男子,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恐惧,这是在她面前,他从未表露的情绪,她的眼中终于现出了慌乱。

    “我当然知道。”男子接了她的话过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满是好奇的询问道,“但我实在不知,真要是上面的人想杀我,他们怎会忍到现在!”

    男子的目光投了过来,嘴角笑意盈盈,看在她眼里,却是如同刀锋一样锐利。

    “这一次……是你想杀我吧?”男子的声音幽幽响了起来,似是询问,却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笃定。

    季茜儿顿了顿,难掩脸上的苦涩意味,郑重道:“你活着对我终究是个威胁……纵然没有几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对我来讲,你只有死了才是最好!”

    四目相对,男子轻点了点头,随即笑了起来:“那么对我而言,你也只能死了!”

    最近感冒了,西药中药轮着来,折腾的半死不活呢!

    然后还是求求收藏吧!

    更新只能等感冒好了才能稳定得下来了!就不开单章说了!

    (本章完)

第27章 亲戚() 
这算不上一个最好的年代,虚幻的繁华背后,糜烂的时局已然难以扭转。

    淳元七年的年末,继北方大水,南部流民暴乱之后,新朝发生了险些颠覆朝堂的大事。

    皇帝久病,太子远在边地巡防,京城留守的几位皇子有心玩一票大的,纠集了部分文臣把持了朝堂,几位相公都惨遭软禁,私下里请的江山楼刺客已经北上,堵住了几处回京要道。幸得有人通风报信,太子周顼才得以安全回京,而明面上护送他南下的队伍死伤殆尽,数百人仅余十余人。得益于此,太子终于赶在皇帝咽气前进了皇宫,领了诏书,又在禁军首领以及从北方匆匆赶来护卫的大军护卫之下承继大统。

    先皇驾崩,新登基的皇帝忙于丧事,政事放下了大半,因此对于几位密谋叛乱的皇子大臣也只是实行软禁,具体的议罪大抵也得在丧事之后,再者这种朝堂丑闻姑且不好宣之于世,过后这些人大抵也将是就此远离朝堂,权作流放处置了吧。

    垂拱殿里,新皇帝一身白色孝服,坐在殿中新放进来的椅子上,年轻的面容上刻着几丝疲惫,眉宇间英气不减,常年待在边地的他身上多了几分锋芒,不似寻常养尊处优的皇子那般柔弱。

    坐在下首的几位,此时神色悲恸,久不作言语。

    原本朝堂的几位相公,今日却是缺了一两位的。

    周顼揉了揉眉头,声音有些嘶哑:“西凉这个时候出兵,本也在朕意料之内,倒是未曾想会这么快的。”

    周顼余光扫过在座的诸位,悠悠一叹,站起身来:“传旨,枢密院正使韩束立刻北上,权知绥、熙、兰州兵事,抵御兵戎。”

    几位相公眼色微变,心想还真是不留余地,原本政事堂对于皇帝的诏书都是有驳回的权利的,眼下几位大佬却都没有啃声,大抵是不想驳了新帝的面子,又或者也有几分公报私仇的意味。

    西凉兵锋之事,权且成了剪除朝堂党羽的一个途径了。

    周顼传唤几位相公过来,自然不仅仅因为这事,皇帝驾崩,可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周顼近日来奔波劳累,这些事只能交给眼前这几位去办,但要人家出力,他总也需要偶尔出来见见面,事实上他与这几位的关系都不见得有多好,短时间内他为了稳固地位,身段自然还是得放下些许。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之人,明面上倒也相处极好。

    出了垂拱殿,周顼长吁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放在心里的事已经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与父亲的关系同样算不上好,当然这种不好也仅仅是政见不同。不过他若想一番作为,有些事就不得不做,因此与朝堂上大半的人,都是要闹翻了的,这之中一些权衡着实有些累人的。

    白幡随风而舞,哀乐迭起。

    周顼听得灵堂里传来的诸多哭声之后,不由有些烦躁,身后跟随的太监是他在太子府时就跟着的了,自然看出他情绪的变化。

    “陛下,要不老奴过去传个话!”

    周顼冷然一笑:“传什么话?难不成让她们都陪葬先皇?”

    说罢,周顼再又一声长叹,带着几分同情,又有几分不忿:“她们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罢,算了,过几日赏些银钱,打发她们回家去吧!”

    走得一阵,周顼并又停下身来,问道:“那个人可曾找到?”

    “老奴已经差人去找了,暂时没有消息!”

    周顼嘿然一声:“不用找了,一路上看他并没有为官的心思,与朕同行,大抵也只是侥幸遇见罢了。”

    周顼说得一阵,装着心事回了住处,喝了碗安神茶。

    皇城之外不远处一座大宅内,叫做韩束的中年男子攒着手心的诏书,眼中流露出几分异样的神情,在他身后,妻子难掩担忧之色,只是些许劝慰的话都难以说出。

    韩束望着院子里透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叹息一声:“夫人为我准备行装吧。”

    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但深思之后,倒也激起他几分往日的心绪,使得他多了几分期待。

    韩夫人见状进了里屋,收拾行装去了。

    再过几日才是除夕,然而因为皇帝突然驾崩,大抵不如往年热闹,事实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情,显然要被有心人利用的。

    风声萧萧,雪花飘飘。

    院角的腊梅已然盛开,几点白雪落在树枝上,点缀着几抹嫣红。老人站在屋檐之下,捻须静望。

    皇帝驾崩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江宁,老人感叹着江宁的冬天越发冷了,某些心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日前与杜贤的往来,谈话里两人对于朝局的发展还是有着自己的预测,依据新皇的做派,对于他们这些老人,大抵都会起用,何况眼下边境战乱迭起,曾经的主战派定然也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再者新帝的性子,也决定了今后朝局发展。短时间内或许不会太过明显,但一些事情已经可以预见了。

    对于可能发生的将来,老人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不在其位,到底也做不到放任不管。

    钦天监选了吉日,这一日整个汴梁城白幡高悬,街道两旁全然是肃立的甲士。

    忙完葬礼,钦天监复又选了黄道吉日,周顼正式登基,改元神武。

    于是神武元年的正月初七,权知绥、熙、兰等州节度使韩束领兵与西凉前沿帅帐交锋,狼烟迭起,战火蔓延。

    与此同时,京城刚登基五日的周顼连下数道诏书,起用诸多主战人士,政事堂几位相公原本还有违抗之意,甚至以辞官要挟,但周顼一一准了,至此除却御史台诸位颇有微词,倒也没人敢说话了。

    不过如此一来,整个朝堂并也被弄得乌烟瘴气,周顼铁了心要贯彻自己那一套,到得后来赌气之余,并有些偏听偏信了。

    皇帝与大臣的较劲之中,春风吹绿江南,谢了梅花。

    名为杜贤的老人启程北上了。

    折腾了这么久,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但脑子可能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啥也不求了,专心写想写的故事,慢慢磨砺,其他的都顺其自然吧!

    今日起,恢复每日两更!

    (本章完)

第28章 未来的样子(一)() 
晚霞映照着秦淮河水,清风徐徐,伴着些许寒意,柳枝落了叶,显得几分枯槁,绕是热闹异常的江宁城,在皇帝殡天之后依然显得寂寥沉闷,压抑的气氛之内,淳元七年发生在城里的诸多事情都被略了过去。

    这一年已经是神武元年了。

    秦淮河边的棋摊没有再摆了,老人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亦或者对于先帝的情分来说,一段时间内他都不愿意抛头露面,事实上退居江宁之后,除却几位先前要好的朋友,倒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当然新皇登基之后,许多“远见”之人已经开始走动起来,老人略显破败的小院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上层人士或许还在上演着尔虞我诈的戏码,底层百姓似乎顾忌不上这许多,惯常的日子依然还在继续,每日里奔波着讨生活。

    苏家的小小书院,刚过新年,孩子们都未曾过来上学,几位老夫子也各自回家过年去了,于是显得有几分空寂。

    原本预定的开学日子临近,苏家安排了下人过来打扫书院,作为主持的绿儿来讲,最近还是有些忙的。

    事实上谁当皇帝对她来讲真没什么区别,常年跟在苏筱妍身边,往来接触的最高级别的官员也不过是江宁知府,说起来对她们这样的生意人家,大抵的眼界也不过如此。因此对于朝廷下令不准大肆庆祝除夕的召令她还是有些不忿的。

    才子佳人的戏码,对于生活在江宁城里的人来讲,从来都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的,而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大抵也是在各个节日举行的诗会上出现得更加频繁,而且令人津津乐道。

    江宁文教兴盛,诗会可谓是从年头延续到年末的,不过去年开始,接连几次的诗会都平白遭逢变故,整个江宁城已然好些日子没有放开了玩了。

    眼看着上元节将至,有心热闹一番的江宁百姓再次被泼了凉水,私下里倒也有些话头,明面上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苏家派过来监工的绿儿面色不愉,众多过来做工的家丁看在眼里,于是都拿出了往常十倍的心思,丝毫不敢懈怠。

    当然绿儿的心思大抵不仅仅因为不得玩乐才变得不好,作为苏家有意培养的管理人才,纵然因为年纪的关系有些贪玩,但大事上却也不会马虎应对的。她之所以始终板着脸,大抵还是因为近几日过来苏家走亲戚的几位。

    在她眼里,那几位可恶的家伙就该用扫帚打出家门的。

    苏家作为江宁城里排得上号的布商,逢年过节的往来自然不似一般人家那样,散落在外的“亲戚”也会拖家带口的过来,说是拜访,但到底有着私心,多半是想借着苏家的关系获得些什么好处的。

    因此每每到了年关,苏家那不大的院子并有些乌烟瘴气了,那些亲戚过来真就将自己当了主人,对于府上的下人并也有些颐指气使,对此似绿儿这类算是“自家人”的人并有些不忿的。当然作为苏府的丫鬟,这种想法并不对,但那些占着与主家关系并不待见她们的人,着实叫人可恨的。

    绿儿暗自难过了一阵,心想过几日跟小姐告个假,回家一趟好了。

    惹不起总也躲得起的。

    小丫头想着悠悠一叹,转过身,吩咐事情去了。

    苏筱妍在日前已经搬离了原本住的院子,眼下这座小院有些窄小,一直以来也都是作为她的住处,当然先前因为救了某人的性命,这里临时成了养伤的地方,目前一大堆亲戚过来,她图个清净,于是搬了回来。苏家那些亲戚对于她的分量多少还是能够明白,因此倒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过来打扰她。

    当然作为女子之身却把持着家族生意,自然背后有很多人说她坏话的,私下里与苏父提起的人也不再少数。事实上那些亲戚每年过来,她也能猜出些什么,大抵也是想说服父亲将她手上的生意交给他们来做的。

    苏筱妍很是不忿,原本穷苦的时候,可不见这些人这么亲切的,眼下好不容易在这江宁城里有了一席之地。他们却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上来,认着亲戚的。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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